“那是自然,”牡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毫不心虛,“昨日傍晚我親眼看着……”
“大膽!”我怒斥道,“別說我論起來是府裡的嫡小姐,便是不論這個,我也是你的主子,對主子說話不用敬語,你這是要造反嗎?”
牡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看向蔣畫玉。
“蔣畫未你別不識好歹!我的丫頭用不着你來教訓!”蔣畫玉皺起眉頭,眼中的神色同她親孃如出一轍,俱是要置我於死地的狠毒。
“大姐,不識好歹的人可不是我蔣畫未,”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你將你那丫頭的衣襟扯開,看看她的褻衣口袋裡裝了什麼!”
昨晚我吃完飯在院子周圍遛食,好死不死正看見那個牡丹在我院子外面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幹什麼,我怕她看見我,就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可沒想到,她在院子外猶豫了一會,竟然拐進了旁邊的竹林旁,將衣襟解開,把一塊玉佩放了進去。
當時我還納悶,這人是不是有病,現在想來定是蔣畫玉讓她將那塊玉佩藏在我的院子裡打算誣賴我,可沒想到她身邊的丫頭見財起意自己將玉佩留了下來,還被我看見了。
聽了我的話,牡丹臉上血色全無,面如死灰地看着我。
“蔣畫未你不要血口噴人!”蔣畫玉衝我大喊道,隨即便看到了身旁的牡丹神色不對勁,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姐姐不妨便打開她的衣襟瞧瞧,裡頭有什麼,回頭再來置我院裡的罪。”我冷冷的道,旁邊的綠兒臉色越來越白,估計是失血過多,也撐不了太多時辰了,我必須速戰速決。
“畫玉,”大夫人看了蔣畫玉一眼,“怎麼回事?”
蔣畫玉搖了搖頭,有些無措:“我也不知道……明明我讓牡丹……”
隨即在大夫人不悅的神色中,掩住了自己的嘴。
“既然大姐怕傷心,那便畫未來替姐姐收拾了這個賤婢!”我忽然走上前,趁所有人沒來得及反應,一把扯住牡丹的領子,狠狠一拉,衣襟立刻被我撕開了。
“四小姐,你——”牡丹反應過來,連忙想要掙開我的手。
我豈能容她逃脫,手在她冒着熱氣的胸口一探,便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我狠狠一扯,扯了出來。
果然是那塊玉佩。
“大姐,你丟的玉佩,吶。”我將手裡的玉佩遞給她。
“我……我……”蔣畫玉囁嚅了一會,咬咬牙道,“我丟的玉佩不是這一塊!”
唔,我差點沒忍住笑噴出來。
蔣畫玉這腦子裡裝的全是漿糊嗎?事情已經這樣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她居然這個節骨眼上又來了這麼一句,這不是丟人現眼呢嗎。
果然,大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頭衝我道:“如此說來,便是我冤枉你了,是畫玉身邊的丫頭手腳不乾淨。”
然後看了一眼架子上趴着的綠兒,眼裡閃過一抹笑,隨即看向我:“這個丫頭是受了冤枉,回頭給找副好棺材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