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是被身邊起悉索的聲音給吵醒地。迷迷糊糊中,她似不安的問了聲。
“夏柳什麼時辰了?”
“寅時三刻。”低沉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嚇了宛清一跳。慌忙的睜了眼來,卻見商影正定定的看着她。
有些不適的垂了眼,宛清暗中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除了昨日累得腰痠外,那處地方倒也沒有不適感傳來。
得了應證,這讓她有些放下心來。看來他也還算是個君子。
宛清快速的起身,本想拿了牀前的衣服穿時。
卻被他的大掌給擋了下來。
“天早,你便再睡一會吧。”
宛清溫婉的笑了一下。
“妾身還得着了丫頭們,給您準備好洗簌的用品呢。”
說着就伸了手,想要拿過衣服。卻只見商影沉了眼。
“既是讓你睡,你睡便是。何必裝了這假面出來給爺看。”
宛清聽罷這話,遂也不搶衣服了,只是輕笑一聲。
“聽二爺您的便是。”
商影冷哼了一聲,快速的穿起了衣服來。
宛清則過身去向着裡面,也不看他,心中詫異得慌。本已爲自己會睡不着的,卻不想一晚上下來,睡得這般的死。
待到商影穿帶完畢,只深看了她一眼。一聲不發的向着外室走去。昨日是臨時在決定這的。一會還得着了小斯去到商府把官服拿來。
是以他只是洗簌完後,喝了口茶水。便匆匆的出了洛府。
在府外,正好遇上了着了狀元服的洛家英。兩人寒暄了一番。
洛宛英哈哈一笑。說是早早的命人通知了他的小斯;去到商府拿了他的官袍。一會他自行換上便是;不忙的。
商影聽他這般說來,感激一番。兩人便相互謙讓着,去到外院花廳用早飯去了……
待到日頭三竿的時候,又一覺醒來的宛清,這纔在胡媽媽招呼下,起了牀。
隨隨便便的挽了髻。着了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便着人傳了飯。吃罷飯,又溜食一圈。把這洛府逛了逛。
實在沒啥可逛的了,就帶了丫頭們到涼亭。坐在那看湖中荷花,夏柳居然還把針線帶了來。
宛清實在無聊,便又開始了她的絡子大業了。
今日是洛家英受封的日子,也不知這當今聖上是真要重武了;還是故意這般作態給天下武生的看的。總之這些也不是她這個內宅婦人該管,該煩的。
如今在洛府,又沒了商府的人來擾她,倒也比米蟲還米蟲了。如果日子天天如此,怕是神仙也難換啊……
那邊宛清過得愜意,而商府這邊。杏林院中;商正看着哭鬧不停的小女兒,直覺得煩心的慌。
如今沒了官職,被個婆娘守在了院中,看一些雞毛蒜皮,打雞罵狗的吵鬧,只覺心中甚煩。
這不?這貪玩的小女兒,不知從哪裡給摔了一跤,疼得直哭。董氏在那訓着看管的丫頭們呢。
真真是吵得頭疼,只冷哼一聲,向着廳外走去。
正在遊廊教訓丫
頭的董氏看到,大喊一聲。
“這是要去哪?”
商正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少他孃的管爺,爺煩着呢。出去看看有什麼路子可走沒?”
只見董氏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便是有那路子,你也拿不出那上萬的子兒!”
聽罷這話,商正一臉怒容的轉過身來。
“拿不出那上萬的子兒,那是你沒有那厚的妝擡。你個婆娘也敢蔑視爺,當心爺休了你這麼個妒婦去。”
“噢,呵……”董氏被他吼得氣笑了出來。
“我沒有豐厚的嫁妝。敢情你就該當了大老爺等着老孃來養是吧。啊呸……”
她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你到是打的好算盤。都說是嫁汗嫁汗,穿衣吃飯的。老孃沒做成那富貴太太,都是你這個窩囊男人給整的。我沒嫁妝。二房有啊;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搶去啊。”
說着,董氏不服的拍着胸口向他走來。
“怎麼,就在老孃面前這點子能耐,有能耐你去二房拿去啊。去啊!”
董氏的咄咄逼人,讓商正很是惱火。只見他擡起手來,董氏看了他一眼。
“怎麼又想動手打老孃,來來來,朝這打……”
說着就把腦口挺了過去。
商正氣得連連後退,白胖的臉上滿是怒容,直指着她吼道。
“潑婦……潑婦……”
說完便一甩長袍;轉身向着屋裡走去。
董氏見他輸了,得意的一揚下巴,冷哼一聲。正要正繼續罵丫頭婆子時,反應過來。遂趕緊的揮手讓人下去。
自已則快速的向着屋子裡走去。
只見商上正躺在榻上,看到她進來後。遂趕緊的閉了眼。胸口急劇起伏着。
董氏撇了他一眼,走得前去。
“誒,起來。聽我說。”
“哼……”商正冷眼看了他一眼,轉側了個身,把身子向着窗戶那邊。壓根就是不想看她。
董氏氣得咬了咬牙。上前一步用手捅了捅他。
“誒,快起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說不得能換回你那官來。”
聽到能換回官職的話。商正耳朵立了一下。轉過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什麼辦法?”
董氏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瞅你那倒黴樣……”
“臭婆娘,你到是說;還是不說?”
見他發了怒,董氏也知見好就收的道理。坐在一旁的錦凳之上。掏出手絹,輕擦了一下嘴角。
“我且問你。你的官職是如何沒的?”
商正白了她一眼。
“這不是廢話麼?雖景王給爺上峰說的是,以爺難當大任爲由,可上峰偷着告訴了我,說我送的那大金盒是假玩意,且是裡面還放有一件讓景王非常生氣的物件。雖不知是啥物件。可見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假金假玩意兒。是個人都會生了那大氣吧。”
說到這,變得有些咬牙齒的味道。
董氏看着他那
樣,冷哼一聲。
“要我說,這禮是二房送的。這又送的假物。便是咱們逼着她拿了些真的東西出來,也不過份了去。到時再把這些真物給景王送去,順道再說上次被二房騙了。中途給故意換了包。這樣還可告二房一狀。哼……”
說到這,她冷笑一下。
“老二雖不在景王麾下,可依着景王爺的權利,要整一個小小編修,怕是容易得很吧。”
聽罷他話的商正,冷看了她一眼。
“倒是好心毒的婆娘,居然算計到爺兄弟身上去了。”
董氏則瞪大了那雙鳳眼看着他。
“人都算計了你,你倒還起了那菩薩心腸了。果真是個沒出息的貨。”
聽着她如此罵自已,商正黑了臉,看着她冷冷一笑。
“便是再沒出息,老子也能休了你,讓你後半輩子;啥也不是的去到庵堂過下半輩子去。”
“你敢!”董氏也是睜大了眼的看着他。只見他笑得好不冷漠。
“你再敢放肆,爺就讓你看看到底敢不敢。”
董氏被他說得徹底的泄了氣,看着他似還有些不甘。
只見商正不耐煩的一揮手。
“行了,你到是快說,如何能逼了那二房婦;拿了真的東西出來。要知道,從那次落水後,那簡直就是個刺蝟,防得緊得很。讓人無從下嘴。” Www ◆ttka n ◆c o
“哼”董氏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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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在府,不正好是下嘴的好時機?”
商正一怔:“你的意思?”
“便是去二房院裡拿了,誰敢攔了去?到時即使鬧了出來。我們也是有理的。誰讓她起了那起子壞心算計了人?讓她補償,便是給她面子了!”
商正看着她。有些擔憂。
“如果她鬧起來呢?如今她可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加上那兄弟,今日便會正式的授了官職。到時鬧大了。怕是兩家臉面都不好看。”
“所以她纔不會鬧大啊!”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得商正疑惑不已。董氏白了她一眼。指了他道。
“真是個笨的,如今她孃家兄弟剛爲官,就鬧出這家醜來,且拿假物一事,本就是她所做的。她如果鬧了出來,於她兄家的名聲可就不好看了去。呵呵……她自然得吃了這啞巴虧的。”
商正見她說得有理,點了下頭。
“倒也是。何時動手?”
“最好是現在,不然待得二叔回來可是不好辦的,於情於理,他都會插手這事。咱們不如快快的,行駛了主權再說。到時他自然跟從前一樣,睜隻眼,閉隻眼了。”
兩人心領神會的交換了眼神,卻讓遠在洛府正編着絡子,當米蟲的宛清直覺鼻癢癢的打了個噴嚏。
胡媽媽擔心的上前來。
“怕是着了涼吧。”
宛清想着是不是昨晚房間冰太多的原由,想到這,又不覺想着兩人同牀一事。有些臉紅的打了岔。
“哪能呢,就是鼻癢了一下而已。媽媽你太多心了。”
胡媽媽點頭,心中總覺得不安得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