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影沉吟看了她一眼,見她目光漸冷,輕點了下頭。
“可”
不再理會他的閉眼而睡。看得他沉了一雙鷹眼。一個掌風吹滅了屋中燭火,翻身上牀。將她摟在了懷裡。
豈料黑暗中,她更是大膽的緊貼上他,雙手繞過他的脖勁,把頭放在了他脖彎,呼吸吐露在脖頸之處。商影雙眼一沉,大掌緊掐她纖細的腰身。
“商影……”
他呼吸濃重,聽着她軟糯的音調,更是心火難耐。
“慎之。”
他粗啞了嗓子,低聲在她耳邊糾正着。
宛清點頭,輕啓朱脣。
“慎之……唔……”
剛待她把話說完,他一個翻身堵住了她的口來。極盡霸道的與她糾纏着、緊貼着。
宛清睜着迷濛的大眼,極其大膽的迎合着他。愉悅着他。只見他眼色更深,看向她的眼中似火焰火燃燒;誓要把兩人燃燒殆盡一般……
待到最後時刻,宛清仰脖緊摟他的後頸。
“慎之……慎之……只願你待我心是真心……”
說完,她便“嚶嚶”綴泣起來。
看着她流淚傷心的模樣,只覺一陣心疼,待到一陣低吼,歸於平靜之後;緊摟累極睡去的她。低低一嘆。
“既已承諾,便會守諾,此生絕不背信!”
第二天天亮時分,早早的商影便穿衣起了牀。
宛清撐着一身疲憊也坐了起來。
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眯了眯眼。察覺到他變化的宛清,用手捂了被子死死的緊裹了起來。
“你可再睡一會。”
搖了搖頭,她有些啞了嗓子的說道。
“爺可否告訴妾身,哥哥是不是也在其中?”
知她問的是這一次捉賊之事,也不瞞她的點了點頭。
宛清眼露擔憂。
“如今這大齊朝中可是災荒遍野?”
“倒也不全是,北方西北之區倒是常年乾旱,今年卻反而罕見的風調雨順起來。”
他說完以後,奇怪的看她一眼。
“你問這是作何?”
宛清笑了笑。
“如今景王謀反潛逃,想來定是前往那災區而去煽動民心。”
“這事,今上倒是早已料到。怕是這兩日整軍之後,說不得我得出往京都前往災區平反去了。”
宛清笑了笑。
“我倒是有一主意,不知爺可否聽上一聽?”
“什麼?”
正在扎腰帶的商影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拉起牀頭散落的衣物,小心在不走光的情景之上穿上身來,宛清坐直背脊。笑看着他。
“逆賊鼓動民心,無非是兩種,一是朝政暴力荒淫無度,二便是災荒之年朝庭不管。如今便是這第二條了。”
見他點頭,宛清繼續說道。
“想要民衆不被煽動,妾身倒是有幾個法子可行,只是不知當行不當行?”
商影深看了她一眼。
“你且說看看。”
“不會亂了綱常麼?”
有些內宅之婦是不能管外宅之事的,何況這是朝政之事。
“但說無妨。”
“這第一便是安撫民心,可派了欽差去往災區宣傳免除賦稅,派糧發放。”
“這個是自然,今上早已着人開始籌辦了。”
宛清搖了搖頭。
“且待妾身說完。”
“第二便是,派了大夫、軍隊前往災區。且讓營中將領士兵;前往幫扶災區,助百姓搭屋修房。營救失散家人,大夫開藥治病。還得着了各地的官員縣臣鎮長里長村長……一級一級通報於百姓,寫上標語,軍民一心。共同抗災。”
見商影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已,宛清也不理會於她,繼續絞着腦汁想着前世所看到的一些事來。
“第三便是,着了各地的富商,有糧的捐糧有錢的捐錢,有棉被的捐了棉被布匹出來。且要把每位捐獻者,都刻了名的放在牌榜之上。可特別修建一門牌榜;着於集市和鎮上。這樣讓所捐獻之人有個名聲可拿。第六可鼓動全國百姓一齊抗災,可着了人去往豐收的縣市着了米糧運往災區。大家相互幫助。定能度過的。”
說到這,宛清輕咳了一下乾涸的嗓子。
“想來如此大的一翻動作。讓全國的百姓知道今上是位明君。心牽百姓,便是苦點,也沒有人想要造反的。”
爲了自已能活得順心一點,也爲了原身身在揚州的父母能安全
點。宛清想,便是抄襲就抄襲吧,這個時候也就不在乎那般多了。
商影聽罷她話後,久久不語。只一雙眼不挪動的深看着她。
良久之後,只聽他深嘆一口氣來。
“倒底是你隱藏太深,還是我對你瞭解不夠?”
宛清呵呵一笑。岔開了話題。
“爺可否替妾身送與哥哥書信一封?”
“你想讓你爹孃捐錢?”
宛清點頭。
“便是有什麼就捐什麼,不一定捐錢,家中生意廣闊,倒也可以捐了布匹,棉被之類的。如若可以,倒也能捐了米糧出來。如今妾身良田甚多。雖今年被淹,倒也有些存糧。想來爹爹他們也是不少的。能做一點子善事何樂而不爲呢?”
商影輕瞟了她一眼,並不戳破於她。
她能想到這一點,拿了這般多的東西出來,不過是想徵得今上的一個讚賞,說不得還得着人授與個閒職與其父。只要做了官身,這便有武夫官兵所護着。倒也是條好計。
宛清輕笑的看了他一眼。
“妾身書法拙劣,煩請爺爲之代筆可好?”
“可”
輕淡的一個字出口。宛清笑眯了眼。
只快快的着了人進來。見進來的又是紅衣,倒是尷尬了一把。
待紅衣端來了筆墨紙硯過後。只瞟了宛清一眼,便退了下去。
宛清簡單的複述了一遍後。只見商影運筆如飛。一過幾行便已寫完。
宛清湊了過去一看,尼瑪。全是之呼者也。看得腦仁子疼。倒是比她簡單複述還要來得簡單。
見她一臉的苦笑,商影隻眼露笑意的她一眼。便放筆待墨幹後,輕折宣紙。放進準備好的信封裡面。
“好了。”
說完,他便起身跨步向着屋外走去。
“時辰已是不早,待到早朝過後,若是今上招見,爺定會把你這翻說法,說與今上聽之的。”
“妾身不知說有何事?待請爺告之一二。”
宛清蹲身行禮,商影不動聲色。只沉了沉聲。
“倒是無事。”
“是”
說罷,款款起身,盈盈淺笑,衝他笑得好不明媚。只見他皺了一下眉峰,便擡步走出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