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天辰時初,宛清上到福安居請安。見董氏今日沒來。上首的商老夫人也很是疲憊,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最後問了問老夫人整理如何,待得知今日後就差不多了。
宛清福身道。
“那宛清便去着人去往集市多買幾輛馬車回來,畢竟如今身份不同了。這馬車也可用得大氣點了。”
商老夫人頷首。
“你看着辦便是。”
“是,如此今日着差了人去買來,明日就可裝車運走了。”
“嗯。”
自福安居出來後,宛清着了綠纓去找了紫衣拿了花樣,又着了夏柳去往竹林小築去通知春娘整理東西。
卻只着了紅衣陪着自已,紅衣見她那樣冷哼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宛清知她是個清冷的性子也不與她計較。笑了笑道。
“可是看不貫我的手段?”
見她不吭聲,也不在意的自說自話。
“你是江湖兒女,自然不知這宅院之中,不需動武,就得用腦的苦。其實這樣一翻下來,雖是看不慣,倒也不比你們打一架來得輕鬆。”
見她還是不語,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肩。
“有時我倒希望可像你們這般高來高去,畢竟天高海闊的也仍了我遊不是?將來若要嫁人,可千萬別選了當官之人或是大戶人家。不然就得跟我一樣死磕到底了。”
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臉轉眼,哈哈一笑,快步向着青雅苑而去了。
紅衣看了看她有些瀟灑的背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快步的跟了上去。
青雅苑中,完清見丫頭們都忙着做自已的事,只初九坐在廊下。宛清上得前去摸了摸她的頭,見她笑着起身給她福了福身。
“二奶奶。”
宛清點頭。
“可得好好當差纔是。”
“是”
笑着進得屋裡,等着綠纓回來。
胡媽媽拄了柺棍的進了內室,見她坐在那裡發着呆,上得前來。笑道。
“可是有想二爺?”
“倒是不曾。”
回過神來的宛清衝她笑了笑。見她還有些不便的樣子。
“媽媽倒不必非得來當了差的,可好了後,再行過來便是。”
只見她搖了搖頭。
“倒是不用,且還走得動,哪就能真的偷了懶去?”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待等到綠纓前來報說了大房之事。宛清聽罷不在意的着了綠纓派了人前去買馬車一事。見她走了出去,似想起什麼。
“着了紅衣跟着一起去看看。”
想來這紅衣常在江湖跑的,自然知道什麼樣的馬口要來得好。
綠纓點頭答“是”。見她出了屋,胡媽媽咋了咋舌。
“想不
到這商大爺下手如此之狠?這都把人打得癱在牀上了。”
宛清輕笑一聲,回想綠纓來報說是商正昨晚動了大氣,把董氏給打得癱在了牀上,且半夜還驚動了商老夫人。怕出人命的又深夜着了人出府去請了大夫前來。
心中冷笑,一個男人打女人又算得了什麼本事。想來不過是爲着昨天董氏失利被算計一事。怕是壞了他的某些打算罷。
如此狠毒的丈夫卻是離異不得,一輩子的死磕着。這也代表了這個社會的悲哀。
胡媽媽見她並不吭聲,也沒好再說了過去。宛清見她實在是站着累得慌,着了她趕緊去休息。
卻是在屋子空後,心也覺得空空。心中詫異。這纔多久,她既以習慣。想想覺着可怕,卻又止不住的想他。
想到這,隨後便快速的站起了身,叫了夏柳進來。
“去幫我備了筆墨和書案過來。”
雖是奇怪,夏柳還是輕福身子答了聲“是”
待到筆墨備好,宛清提筆,卻又是愣了一下。靠之,她哪就會哪門子的毛筆了?
有些提筆不知所云的狀態,引得夏柳連連看她。輕咳一聲。
“你且出去罷。”
“是”
雖是不解,但還是退身向後的走了出去。
見屋裡沒有人了,宛清當即立斷的把筆折成兩截。挑了木枝蘸了墨汁來。卻又繁體不會。
只覺崩潰,爲何她前世就不是一才女了?
待在裡面終於奮鬥了一個時辰後,宛清才叫了夏柳進來。
“去着了人拿個信封寫上二爺的地址前來。”
見夏柳一直怪異的看着自已,宛清也有些不自然來。
“快去。”
“哦。”
見她跑了出去,甚覺臉紅的捂了捂臉。真是快要瘋掉了。
待到夏柳好不容易回來後,卻是滿臉尷尬。
“奶奶。府中沒人知道二爺的地址。”
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揮手讓她下去。卻把那封信紙找了個信封好生揣了進去。
心裡卻有些不是味來……
待到第二天一早,宛清着了紅梅輕紗褙,頭挽墮馬髻,着了一根紅梅纏枝玉簪。這根通體紅潤的在簪便是商影送的那枝。
胡媽媽見她終於肯戴了這簪。還很是高興了一番。
待吃過早飯,便派了紅衣前去着了馬車在二門等着,又使了院裡的粗使婆子一樣一樣的擡了箱子上得新買的革皮雕花馬車。
又親自去往福安居看了看商老夫人,卻意外的看到了商正也在。
看到她時,只是恨恨的瞪了一眼,便冷冷的轉過臉去,那眼中的陰騭怎麼也掩藏不住。
宛清也不在意,給老夫人請安過後。便輕笑的着說道。
“已着了馬車在二
門等着,老夫人可着人擡了箱櫃出去了。”
“嗯。”
商老夫人沉了回了句,擡起眼皮輕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下首太師椅上的商正,眼露愧疚。
“義之,這往後若是有何事,可着了人來跟孃親說一說。這府中之事,你着了董氏好生看管着,且莫要再魯莽行事。”
“兒子記住了,母親且放心便是,這往後的初一十五,兒子都會去往新宅看你,給你磕頭請安。這如今便要分離。兒不在您身邊盡孝,還望母親能夠寬恕兒子的不孝。”
宛清冷眼看着他在那裡作秀。商老夫人卻是聽得心酸不已。輕咳一聲。
“往後若是有了難處,儘管去往府中來報。若是能幫得一二,這慎兒也定會幫的。再是如何,也是骨肉親情來得最爲親近。”
不在意的甩了甩絹帕,再不想看着這兩人的母子情深,商老夫人這一翻話也是擺明了說給她聽。起得身來,衝着兩人一一見禮。
“院中事物繁忙,且離不得人。宛清先前去盯着一翻,免得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打碎了東西就不好了。如今燒了一些東西,剩下的已是爲數不多。還望老夫人體諒。”
商老夫人沉看了她一眼。點頭揮手。
“自是應該,你且去罷。”
見她離開,商正的眼睛陰騭的眯了起來。轉眼,卻是淚眼婆娑看着商老夫人。
商老夫人見他這般更是不捨起來。
待到快要午時時分,裝車完畢,已是出發了一趟。剩下的下午就可運走。
中午隨便吃了幾口,天雖是經過了幾場大雨,卻又一次的熱了起來。
這已是七月末。想着這是商影走的第三天,且他說得個幾個月,也不知是幾個月,只盼着不要入冬的好。
着了綠纓過來,拿出兩張貼子出來。
“一張給嫂嫂送去,一張是給林夫人的。”
如今這個時期自是不好大辦什麼暖房晏。只得請了相熟的人前來。可顯然。這個異世,她只有這兩家可請的。且原身也是自卑得沒有什麼朋友在這京中。
想想也是可憐的慌。
待綠纓接過後,又開得口來。
“就說明日暖房便可,不必帶了大禮,只相熟的幾個人聚上一聚。”
點頭表示知道的綠纓。轉身便出了屋去。
只胡媽媽悶悶不樂。
“如今都是這一身傷病惹得不能做了事來,真真是心癢的慌。”
宛清好笑不已,看着她笑得別有深意。
“待到媽媽好時,說不得會有好些忙活的。”
“是什麼?”
見她搖頭,卻只當她是在安慰自已罷了。想着就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
待到午時一過。宛清去往福安居,請示過後,便先行前去新宅安排一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