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宛清輕哼的睜了眼來,只覺嗓子啞得慌,想要喝口清水,剛一動身子,卻感覺四支無力,身體乏力得厲害。下身更是如撕裂一般。
突然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已到底做什麼事,想要起身,卻發現腰間被一雙有力的大掌纏繞着。
小驚了一下,想要轉頭,卻聽到脖頸音傳來的沙啞之聲。
“醒了”
低沉的嗓音混着男子獨有的氣息,在脖間製造出一種麻癢的感覺,忍不住的紅了臉來,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脖子。
只聽得暗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卻是商影披衣起牀。點亮了燭火。
突來的亮光,讓宛清眯了一下眼睛。
商影看了眼她眯眼時,用手遮住眼睛所露出的潔白皓腕和肩頭。
不免的又暗了一下眼神。
勉強的清了清喉。給她倒了杯清水。
端了過來,坐在牀頭,想要伸手扶她起來。卻被宛清躲了一下,輕笑一聲。
“還是妾身自己來吧。”
說着有些費力的撐起身子,卻是一個不小心,讓蓋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春光突然乍泄,讓宛清的臉瞬間暴紅。
商影盯着那裸露在外的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腰腹下間又是一熱。
見他這樣,宛清趕緊的把被子給拉了上來,把自已裹了個嚴實;低了個頭的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商影不動聲色的拿起瓷杯,遞了過去。
“張口”
見遞來的水杯,她這才擡了眼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倒也算得清明。也就放心的喝了起來。
心卻一直在打着鼓,暗罵着自已的沒用,這睡都睡過了。還有何可矯情的?
見她喝完了一整杯的清水,他沉吟了一下問道。
“可是不夠?”
“沒,夠了。”
宛清擡頭笑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她臉呈紅暈,在蒙朧的燈光之下看來,異常的恬靜可人。
不動聲色的轉了一下眼光。
“既是夠了,便睡吧。”
宛清搖了搖頭,現下她身上整個都是粘呼呼的,在加上這屋子裡的氣味,總有一股靡靡歡愛後的氣味,讓她有些不太習慣。
“我想洗一洗。身上太多汗水了。”
擡眼看了他一眼,商影也沉吟了一下
。
對外沉聲喝道。
“去擡了水來。”
“是”
早在裡間亮燈,守夜的夏柳就已經醒了過來,這時聽着二爺的吩咐,趕緊的應了下來。向着外面去。
想着還有守夜的丫頭在,宛清的臉更是暴紅起來,似看出她的心思一般。商影不在意的冷哼一聲。
“你何時這般容易害臊了?守夜的婢女奴才的,有什麼可害羞的。”
暗中衝他翻了個白眼,他能懂個屁,姐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的,再說了,她也沒有讓人聽牆角的癖好好吧,一切不過是這個時代的變態規矩而已。
着人擡了水來沐了浴,丫頭們也把屋裡的牀被單給換了下來。
已是快要天亮了。
商影是不打算睡了,只淡聲的吩咐着她躺下便是。
宛清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外面。輕嘆一口氣來。
“怕是亮了天,又得被說了。”
“嗯?”
見他疑惑的看着自已,宛清輕搖了搖頭。
“沒什麼。妾身身子不適,就不侍候爺更衣了。”
“無礙。”
見他並沒有太在意的樣子,宛清也不想管了,身子乏得厲害,轉了個身子向着牀裡側着閉眼睡了起來。
商影沉眼看了她一眼,擡腳向着室外走了出去。
打開內室的門扉,見夏柳守在了門外,冷臉的吩咐一聲。
“去叫了管事的來。”
“是”
夏柳半低着頭福了個身,快速的向着外面走去。
轉身去往花廳,廳裡早被夏柳點了燭火,倒照得整個花廳明亮不已。商影便坐在那上首等着管事的過來。
胡媽媽被夏柳叫了過來,進來屋來,先是給上首的商影行了個大禮。
“二爺。”
“起吧”
平淡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響起,胡媽媽用着眼角偷瞄了一下上首的商影,見他只是端坐在那裡沒甚表情。也不知究竟所謂何事。
“昨晚之事,封了院中人的嘴,若有傳半個字出去,不論是誰,一律賣入黑窯。”
這宛清中媚藥之事,只有胡媽媽幾人知道,可商影昨天下朝便歇在了主臥,且還有動靜傳來,瞎子都知是什麼事了!
這掉了水的主母,還有能力勾了二爺,這要是傳去了
別院知道,怕又是一場不小的風波。
胡媽媽自也是清楚這一點事的,是以昨天便早早的打發了院中的其它粗使掃灑的。只留了夏柳綠纓在廊下守着。不讓其他人近得半分。
便是剛剛夏柳報備的熱水;也是在院中小廚房燒的。
聽了這話的胡媽媽點了一下頭。
“二爺儘管放心便是,老奴昨日便下了禁口令的,且早就按排好了。”
“既然如此,便好生的管緊了。”
“是”
商影點頭,揮手讓她下去,看了看蒙朧的天色,背手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小斯立冬立在了廊沿下恭敬的侯着,商影看了他一眼,沉聲吩咐着。
“着了人去往挽翠院,撤了那院裡所有的下人,只留了那粗使婆子在那打掃做飯便可。”
“是”
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想來能惹得二爺這般大的怒火,定與二奶奶落水脫不了關係的。且昨晚……
小心看了一眼主子的臉色,雖是冷着個一張臉的,卻還是能看出那臉色之於平時倒也好了很多,很明顯是吃飽了的節奏。
不理會他的打量,商影只沉眼看了他一眼,立冬陪了一個笑出來。
冷哼一聲,甩着官袍,便向着外院走去……
待到日頭三竿的時候,宛清才從牀上爬起,精神頭並不是很足,這府中也知她落了水,是以福安居是不用去了。
胡媽媽來報說,挽翠院的人全給撤走了。
“說是等二爺下朝後,再行處置,怕是要賣人的節奏。”
胡媽媽看了一眼依然白着臉的宛清,今日裡只着了件素白鑲銀絲的輕絲褙,配同色褶裙。
宛清輕撫了下有些頭疼的頭。看了一眼胡媽媽,小心的沉吟了一下。
怕是今日哥哥要來,待會下響着人好好的安排一下。
“是,老奴省得了。”
“嗯。挽翠院現今還有何人?”
“聽說只留了個做粗活的婆子,專給柳姨娘做飯灑掃用。這以後挽翠院便真正的改爲佛堂了。”
“可是那守們的婆子?”
胡媽媽搖了一下頭。
“不是,是個洗衣婆子。”
“知道了。”
宛清頷首,揮手讓胡媽媽出去。而她自已則是坐在榻上想着一些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