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臺下,靜靜的注視着那美麗的人兒,皓雪如楚,嬌柔溫婉,真真是個動人心魂的女子,可是,爲什麼這樣的女子卻偏偏會喜歡風亦痕呢?還是隻是虛與委蛇,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思緒,忽飄到那日在紫煙瀑布前的情景,妾有情,情意濃濃,郎無意,似是勉強?看來在他們兩人之中,風亦痕,還是主導着上風,。
呵,看似勉強卻還要拉拉扯扯,看來他風亦痕用意不純啊!難道是這其中,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她愛他,而他卻在利用她?嗯,這是個問題。
心中有一瞬間的想法,不由的微眯起眼睛。見此,裴錚淡笑,調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看的這麼認真,莫不是你對女人有興趣?”
“去死!”一聽就沒好話,沒好氣的韶蘭傾猛翻了個白眼。
聞言,裴錚不怒反笑,那笑容燦爛,明若和絃,“哦,若是沒興趣,那何以傾傾你又看的這麼多神?”
“哼,難道你不覺得她很美嗎?對於美的人,我多看兩眼也並不爲奇。”
收回眼神,悠悠的坐在位上,看了看眼前,韶蘭傾開口,慢慢說道:“這個姑娘,她不會該是這春花樓的頭牌吧?”
一句疑問,但是肯定,她韶蘭傾又不是傻子,雖曾沒親眼見過花魁,但這種場合,這種情景,她用腳丫子想想都能想的出來:此女,非出生高貴也,。
笑不作答,聽聞此言,裴錚用一副滿是明知故問的眼睛看着她,似笑非笑,那俊薄的嘴脣好看的成一軒美弧度,優雅驚人,藏着溫煦與玩味:“官雨姑娘雖是這春花樓的花魁,但只賣藝不賣身,所以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妓子。”
“嗯,長這麼漂亮,淪落風塵已屬不幸,若是再連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那也着實可憐了。”
嘆了嘆氣,韶蘭傾低聲。聞言,裴錚挑眉,一臉似是而非的說道:“有時候事不可全看表面。如雨姑娘這般長相,雖比不過天照的安然公主,但也確實能算的上數一數二了。”
嗯?天照國的安然公主?據有那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女子?風亦痕爲之想娶之人,鞏固地位,安定政權!
哼,難怪連這麼美的女子他風亦痕都要勉勉強強?原來是心中早有目標,定好了打算。
“唉,你見過那安然公主嗎?說的她好像跟天仙一樣!”
“有幸見過一次,所以纔敢這麼說。安然公主慕容雅,真的是這世間男子爲之趨之若鶩的尤物,所以”
輕的一搖扇子,表情笑笑然。看着如此的裴錚,韶蘭傾挑眉,口中滿是不屑:“那既然如此,裴四子還不行動?待在這兒跟我玩遊戲,你不覺得很無聊麼?”
這麼美的女人,又有這麼高的地位,對於每一個皇家子嗣來講,都是娶了便能翻天覆地,地位猛然提升!所以她不相信他裴錚能無動於衷,這麼眼睜睜的將機會送人。
“哎,我聽說天照將不久公開選婿,各國優異男子皆可前往,不如裴四子你也前去湊湊熱鬧,畢竟以你的長相,勝算還是蠻大的!”
笑的賊賊的,一副鼓動煽然的樣子,。見此,裴錚摸了摸下巴,一臉自負的自戀表情,“怎麼傾傾也覺得我長的好看麼?那既然如此,別費事了,快點愛上我,好做我的那女人吧。”
“切,少臭美,叫我愛上你?等着吧!我現在怎麼說也是正室,是爲人妻,纔不要自找沒趣的去當人妾侍,備受欺凌。”
雖說他裴錚清風淡然,一副玩佞的無慾無求之樣!但是她韶蘭傾知道,無論是誰,只要身在皇家,那心裡就一定會存有一份爭鬥,對權力的渴望,誰也不例外!所以說那天照國的安然公主,是所有男人競相追逐的對象,因爲不僅僅是美貌,她所能帶給他們的,遠遠還有很多很多!
裴錚和她玩,純屬是無聊,因爲她深刻的知道,在天照選婿的那天,他是絕不會退讓,所以她纔不會讓自己陷入!因爲這條路,她一旦陷入,就註定走的很苦很累,萬劫不復!
“女人,有時候事情看的太清,反而不是什麼好事。因爲你不覺得這樣活着,一點樂趣都沒有嗎?”
搖着扇子,清風俊雅,璀璨星眸,繁星點點。
“不會啊,什麼都想的透徹,這樣纔不會受傷害。我這個人怕痛,一般對自己找虐沒啥興趣。”
笑的很是無良,看透世事的玩味。見此,裴錚戲謔,單手支起下巴,表情認真:“呵,這樣麼?總有一天,我會叫你改變了想法”
他說的改變想法,究竟指的是什麼?是指讓她不要看的那麼透徹?還是讓她習慣去痛?呵。
挑挑眉,不以爲然。這時,門簾掀起,說曹操、曹操到,官雨姑娘粉黛而來,身材多姿,婀娜有餘:“裴公子,你找我”
明眸璀璨,肌如凝脂,吹彈可破,膚似皓雪。一雙美目,盈盈流光,千種風情,萬種訴說,還真當的是美人,天下少有!
“是啊,許久未見雨姑娘,給你介紹個人,。”見之官雨,裴錚淡笑,修長的手指一轉,四目對上。
是她!
沒有動聲色,只有禮的一點頭微笑!雖然,韶蘭傾沒有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端倪,但從那稍詫的肩膀,以及那微微張開的脣瓣看來,她知道--她認出了她!
只一眼,便至今還認得?這姑娘,眼力很好。
當初,要不是風亦痕給她的印象太深刻,她也不會連帶着上心他身邊的女人。由此可見,同在第一眼見面的情況下,官雨姑娘,比她懂得留心人!
是本能使然?還是刻意爲之?總之這個官雨,她應該不簡單。
“呵呵,裴公子,這位是”笑的斂去那微有的錯愕,看着裴錚,官雨言語。
聞言,裴錚淡笑,那萬年不改的笑容中一抹玩味,一抹調侃,還有一抹,隱隱的戲謔:“她?她叫韶蘭傾,是定遠侯的嫡外孫女,是南俊王的王妃,也是本公子的心上人。”
話說的三分真,三分假,帶着玩虐。見此,官雨輕笑,只一個聲“哦”?代替所有。
如今她韶蘭傾的大名,相信京都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官雨也會不例外。可是震驚於前,她卻能做到不動聲色,形貌如常,可見她的心境,頗爲深啊。
“賠錢貨,你亂說什麼,誰是你的心上人?我跟你有關係嗎?”
不滿裴錚的“玩笑”,韶蘭傾怒言出聲。而見此,官雨卻微一欠身,形容微淡:“這世間能有多少人是兩情相悅,終成眷屬?既然,裴公子佳人在旁,那官雨也不便打擾,就此告退,公子請便。”
一副好心成全的模樣,好似在說:你們爬牆,好好爬牆,!見此,韶蘭傾轉頭,冷着聲,咬牙切齒:“賠錢貨,你是故意的!”
“是啊,我的確的故意的,不然我又何必佔據你心目中的地位呢?”
搖着扇子,故作風流,瀟灑間,裴錚上前,對着人兒,墨眸情深:“韶蘭傾,你說我該怎樣,才能叫你把心給我?”
“想要我的心?很簡單啊,拿你的心來換。我做人很公道的,從不佔人便宜。”
不知道爲何裴錚要這樣說,但感覺的出來,現在的他,於她並不喜歡。哼,不喜歡她還來招惹她,也許這其中,不止是無聊這麼簡單或許,還有着別的什麼?只是她,暫不知道。
“呵,裴錚,我從不覺得你會是個浪費生命的人,所以,別給我兜圈子了,直白點,你到底想要什麼?”
真的不知道自己能給她什麼,而他又能從她身上拿走什麼?他如此接近她,難道就真的只是爲了招惹她?說真的,她還真有些不信!
“我想要什麼?我不一直就已經告訴你了嗎?韶蘭傾,我想要你的心,完完全全的,你的心”
說話間噴灑着氣息,溼溼熱熱,帶着曖昧。看着韶蘭傾,裴錚逼近,俊朗的臉龐芝蘭玉襯,雖沒有君王般的君臨霸氣,但卻有着運籌帷幄的心機,危險,風華。
“裴錚,你--”
氣勢滿滿的壓來,不若排山,也沒有蹈海,只那迷醉的眼眸,欣深而墨黑的瞳孔,沉沉的彷彿只一眼便令人深邃,傾溺其中,再不願、不願意出。
張言要駁,剛剛啓口!然這時候,面前裴錚突然冰眸一閃,緊接着一個迎面撲來,抓住韶蘭傾的手,猛然一提,整個人向旁邊一閃,衣袖一擋,護在背後,!
“咚”的一聲,寒光閃閃,冰冷的箭頓插柱上,箭頭入木三分,箭身不斷的餘震,引得聲音“嗡嗡”,倍感殺氣!
“喂,怎麼回事?有人要殺你?”
皺着眉,面色凝重,看着裴錚,那俊美的臉上半點不以爲然,韶蘭傾輕言,話語斷定。
“身在皇家,身爲皇子,爭、鬥、謀、殺,那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所以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吧?”
背倚着柱子,握住韶蘭傾,裴錚轉眸,淡笑的說道,臉色沒有半絲狼狽,凌亂不堪,而似有着司空見慣的習以爲常,莫不在心。
“你都身爲質子遠赴大豐了,居然還有人想殺你?”身處於現代,很難理解那皇權背後的陰暗,看着裴錚,那淡然的毫不在意,韶蘭傾沉默,奮力的欲甩開手。
開玩笑,那些人是來殺他的,她可沒必要攙和其中!畢竟他們之間關係淺淺,萍水相逢,她還是趁早走了的好。
“喂,你幹嘛去?”
一見人兒甩手,裴錚反緊握手,似是洞悉用意,不禁的挑眉,笑容妖冶,“放心吧,這種刺殺,我還沒放在眼裡,所以跟着我,你不會有事的。”
腹黑無比的貼過臉,溫潤的氣息吹吐着,靠近韶蘭傾,裴錚淡笑,那玩縱的臉上滿是肆意,俊美的,邪魅不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傾傾,你跑不掉的。”
“賠錢貨,你是故意的!”
許是早就知道了這場刺殺,所以他纔會叫她來!這個裴錚,他還真是自負,自負到她都想一巴掌將之抽死!尼瑪,真是吃飽了撐着,!玩什麼速度與激情?!變態!
箭不再射了,恐是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對方如今改用暗器,那一枚枚流星趕月,凌厲而精準的朝之射來!
“賠錢貨,你--!”
身影在轉換,無奈被迫跟着閃,鬱悶中,韶蘭傾呼叫,不滿的情緒溢於言表!靠,這是什麼跟什麼?爲什麼她要如此?這又不關她的事?她根本沒必要在這裡瞎耗!
單手接招,斗轉星移,“噹噹噹”,暗器不斷掉落!只見淡笑中,裴錚從容不迫,信手飛轉着摺扇,擋落所有攻器!
氣涌不斷,無懼對敵!一見偷襲不成,來人立刻撤退。而抓住空隙,裴錚反手覆上,扇子一擺,氣息涌動,頓時銀針根根,迅速射出,飛沒向一方,勢如破竹!
“嗯。”
暗悶一聲,身影逃脫,見此,裴錚欲追,但身後韶蘭傾一個趔趄,腳下不穩,一下子絆了一下跌倒在地,身上裴錚壓了上來,脣瓣貼着脣瓣,柔軟的,溼潤摩挲。
轟,腦中空白,除了飄渺,再無其他!瞪着眼睛,韶蘭傾呆,只聽耳邊一句暴怒,“韶蘭傾”!似乎間是風亦辰的聲音。
------題外話------
今天我家娃從牀上跌下來了,心痛了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