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春意萌動

韶蘭傾!

脣上溼溼熱熱,一片異樣的摩挲,瞪着眼,看着眼前,那張俊雅驚人的俊臉,韶蘭傾愣怔,腦中一時空白!

她、她沒想過要爬牆,最多也只是玩玩,可是如今,她不僅跟人吻上了,並且還是當着她自己相公的面?這、這未免也有些太刺激了吧?

雙手掙揮,一下子推開裴錚,捂着脣站了起來,臉上略有不甘。而見此,裴錚似乎也沒料想到此等情況,只不說話,靜着臉沉默的看着。

“韶蘭傾,你當真好的很!”

站在一旁,咬牙切齒,眼中陰鬱,看着兩人,此刻,風亦辰充滿了怒火,表情寒厲,似乎是動了真怒。

目光,來回一瞟,臉上一片沉黑,瞪着眼,風亦辰轉身,像是忍受着一件極不可忍受的事情,衣袖一揮,大步轉身走人,沒有停留,再不復任何遲疑!

“哎,王爺、王爺--”

身後,不知方秀實何時探出了頭來,追着風亦辰無果,不禁氣呼呼返回了來,瞪的韶蘭傾就是一頓臭罵,半點不加探視,“喂,你這個女人搞什麼!居然當着自己夫君的面和別的男人搞破鞋?韶蘭傾,你還要不要臉了?虧我之前還好心想娶你?你簡直、簡直太讓我失望了!我都後悔認識你了!你個傢伙--你、你氣死我了!我、我--”

方秀實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尤顯得異常憤怒,邊罵邊去看一旁的裴錚,表情更是不爽了!

嘰嘰喳喳,欲說還休,一見方秀實還要繼續,韶蘭傾揮了揮手,滿是不耐煩的打斷:“你、你什麼你?給我走開!”

“嗚嗚,韶蘭傾,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女人,做錯事情還這麼兇,你簡直、簡直……嗚嗚。”

小心肝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方秀實可憐巴巴着臉委屈在一旁。見此,韶蘭傾無語,搖着頭,不禁對上面前的韶陌,開口問道:“表哥,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哦,我們,咳咳。”

顯然還是沒從剛纔的一幕中回過神來,對上韶蘭傾,韶陌輕咳一聲,然後面色如常的開口道,話語平穩:“哦,是這樣的。你瓊州潘府來人了,爺爺讓我去王府通知你,秀實他聽到了便死活要跟着來,所以我們就一道來了。可誰知剛一進王府,下人們便說你不在,然後就正好碰上南俊王,在他的詢問下知道你來了這裡,於是、於是……”

簡單陳述了下他們來此的過程,韶陌說到最後也不說下去了。見此,韶蘭傾沉默,不知該何以解釋剛纔的事,然這時候,一旁的方秀實跳起,對着裴錚就是一頓臭罵:“哼,你這個賤人,膽敢輕薄我們家傾傾,我、我跟你拼了--!”

怒着臉就要往前衝,欲扭打在一起。見狀,韶陌一把拉住,平笑的對着裴錚:“見過裴四子,剛纔之事,可能完全只是個誤會。不過,蘭傾她如今已經嫁人,未免閒話,還請世子你今後避嫌,不要靠蘭傾太近。”

說罷一拱手,扯着方秀實離開。見此,韶蘭傾跟着,臨走前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隨即離開。

臉上玩味,表情戲謔,看着身影,漸行漸遠,裴錚伸手,微撫着脣,悠悠的,口中失笑道:“呵,好甜……”

……

“喂,表哥,你說潘府來人了?誰?”站在春花樓外,韶蘭傾忽想起此事。

聞言,韶陌皺眉,開口回道:“是你的庶姐潘箏,人我已經帶至南俊王府了,就等着你回去呢。”

嗯?潘箏?她來幹什麼?

一聽此言,韶蘭傾微想,不動聲色間併爲說些什麼,而是略一點頭,往回走去。

“喂,韶蘭傾,難道你不該將剛纔的事說清楚嗎?你和那個裴世子,他、他究竟是什麼關係!”身後,方秀實不依不饒,仍糾結着這個問題。

可是見此,韶蘭傾並不理會,只與韶陌走着,完全忽視他一個人在後頭鬼喊鬼叫:“喂,韶蘭傾!好歹我也是你發小,青梅竹馬!你就這樣對我?今天本來南俊王心情好,說不定還能許我進軍營,可如今這倒好了,全被你給破壞了!你這個混賬,壞蛋,你、你還我機會,還我機會--”

叫嚷着一走而去,身影很快沒入了人羣。這時,站在春花樓上,官雨靜立,默默的看着,眼中一閃危光,瞬間叫之隱了下去,身影轉過,迅速的朝一方躍了下去,身手似乎極好。

……

京都 太子府

“啓稟太子,官雨姑娘求見。”

“嗯?這個時候……”

聽聞稟報,房中風亦痕微一擡頭,看了看當空,俊魅的臉上一抹詫異,放下書卷,站起身來,“傳。”

“是。”

身影告退,一襲紅衣前來,望着風亦痕,官雨欠身,眼裡似是滿是情意。

“何時?”

清冷着臉,正身而坐。見此,官雨起身,半是嗔語,半是依戀道,“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了嗎?上次一別,已是一月,殿下一點消息都沒有,沒來見過官雨一次。”

一腔負氣,滿帶幽怨,看着風亦痕,那眼中滿是掙扎,滿是矛盾!她愛上了,她不該愛的男人,明知沒有結果,卻仍是一頭栽進,深陷其中。

“官雨,本宮想你知道,本宮於你,從來只是交易。你爲本宮辦事,本宮予你本宮所給承諾的:你的弟弟,他將很快回國,再不用忍辱負重,揹着質子之名。”

半斂着眼,表情俊漠,看着官雨,風亦痕淡淡而說,話語平穩。

“呵,是啊,官雨與殿下的關係,從來都只是一場交易。太子你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儲君,而我自己,不過是輸人輸心,自甘墮落而已。”

笑的有些苦澀,一臉受傷的表情。見此,風亦痕抿脣,雖眼中凝視,但是仍無太多的波瀾:“官雨,本宮早就說過,本宮於你,不會動任何感情,並且也早就告誡過你,不要對本宮動情,不然……只會萬劫不復。”

“萬劫不復?萬劫不復……是啊,愛上殿下,還真是萬劫不復……”沒有惱怒,只有哀傷,看着面前那俊美的男子,官雨失魂,有些破落。

是啊,他說的沒錯,對風亦痕動情,的確是會萬劫不復!可是,怎麼辦呢?如今她對他,早已是情根深種,或許就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他的氣場,他的邪魅,就已經深深的虜獲了她,叫她再不能自拔!

他對她,沒有情,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告誡。是她自己不爭氣,縱使知道沒有結果,但仍飛蛾撲火,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一頭扎進了他的冷情裡,痛苦的,無法自拔!

癡癡的表情,還有點貪婪,望着風亦痕,官雨上前,略有些失神。

“本宮是個無情之人,這一點,早在你第一次見本宮時就已知道,所以,不要再做無謂之情,不管怎樣,本宮終不會迴應於你。”

面前的女子表情受傷,雖不是他惹,但卻也因他而起。這些年,雖然他一直冷漠的告誡於她,可他似乎真的是忽略了女人有時候的死心塌地,不撞不悔。

“是啊,殿下你是怎麼也不會迴應我的,縱使我死了,爲你而死,你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掉一滴淚,因爲……在你的心中,你只有那安然公主,又何曾會有別人的身影?”

酸着口氣,滿是無奈,瞪大着眼,口中一絲不悅指責,官雨對視,目光直直恨向對方!

女人的感情,很難琢磨,愛與之恨,往往就只在一念之間,時而跨越,時而顛覆,糾纏不斷,糾纏不休!

被說中心事,風亦痕冷麪,他承認,他是想借助慕容雅穩定政權,鞏固地位,但是那是他的事,用不着別人來肆意品評!

“本宮只知道安然公主又如何?難道這神州大陸,會有皇子不在意她?上官雨恨,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你打的主意?你喜歡本宮,想得到本宮,叫本宮不去爭那五個月之後的天照選婿。這樣,你就可以保你弟弟上位,如果屆時,你弟弟能得之青睞,那你的算盤,就算是打的響亮了。”

寒着聲,眼中冷意!看着官雨,風亦痕一字一句,沒有過多的表情,以沒有過多的話語。

“是!我是想讓雲愁上位!但是我絕對沒有要你放棄不去參加天照選婿!這個世上,好男兒之多,除卻各國皇子不說,還有那神秘的,深不可測的玉衡、斂花兩位公子,殿下你何以覺得自己就一定能夠勝出,入得了那慕容雅之眼!”

怒憤交加,官雨不由的低吼。聞言,風亦痕平淡,冷冷的開口:“入的了入不了,那也是本宮的事,上官雨恨,你只管做本宮交給你的事,至於上官雲愁那裡,本宮自會有安排讓他提前回國,好趕得上天照大選。但是……”

“你是個好姐姐,爲了弟弟能犧牲至此。但是,本宮要警告你,你的事,你自己管好,本宮的事,就勿需要你多言,不然本宮可不敢保證泄露你的身份,將所有之事……都告訴你那什麼也不知道的好弟弟--上官世子。”

半是清冷,半是威脅,聽着風亦痕此話,官雨沉默了,低着頭,不說話。早就知道自己愛上的是一個魔鬼,無情無愛,冷心冷意!只是這樣的結果,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不是嗎?但爲何如今聽來,卻還是這般的錐心,刺骨揪痛呢?

“好,我知道了,只要能讓雲愁儘快回國,我便再不強求殿下。”無可奈何,終是點頭,垂下眸,滿是一抹悲傷無奈,看着風亦辰,官雨開口,那落寞的神情滿是充斥着求而不得的悲懷。

“這個時候你找本宮,究竟所爲何事?”言歸正傳,看了看天,一般他們相見都較爲隱秘,如今公然來府,必是有要緊事情。

“是,殿下,官雨今天見到了上次撞破我們的那名女子,原來她叫韶蘭傾,是南俊王的正妃。”

“這件事本宮知道,並且也已經和她打過照面。”

“什麼?殿下知道?那何以不採取行動?看得出來,那個韶蘭傾已經認出我來了,如果她再將我們的關係說出,那屆時--”

“放心吧,這件事,本宮自有主張。”淡淡的打斷官雨的話,風亦痕負手平靜而立。

見此,官雨皺眉,一臉的猶豫不安:“殿下,事出緊要,你我關係不可泄露,不然上次我易容刺殺南俊王的事恐掩飾不了,所以,還是由我出手,將那韶蘭傾……”

“不可!”

動手做了個“殺”的動作,官雨此時眼中冷狠。見此,風亦痕一頓,衣袖一揮轉過身,口中冷斥,冰冷而道!

“不可?爲何?!留着禍害,後患無窮啊,殿下!”

本以爲是件小事,通稟一聲便可解決。可誰知道風亦痕態度強烈,直接否決,沒有半絲商量的餘地:“你給本宮聽好了,韶蘭傾不許動,一根手指頭都不允許動!”

“殿下,你?--”

不明白爲何?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充其量算是他的弟妹,可是風亦痕對南俊王的態度,他是絕不會在意這個弟妹的!但爲何,他就不允許她動她呢?難道留着禍害,他能安心?這不像他風亦痕的作風,一點兒不像!

“殿下,你可知道留着韶蘭傾,我們將會有多大風險?”苦口婆心,好言規勸,即使爲自己,也是爲了她心愛的男人。

可是聞言,風亦痕並無所動,只淡淡開口,予以保證:“她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麻煩的,放心吧。天色尚早,你還是回去吧,下次若沒有說什麼緊急的事情,不要擅自來太子府,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開口下着逐客令,轉身背對着。見此,官雨咬牙,緊擰起心,雖不知緣故,但暗自猜測:風亦痕這般維護韶蘭傾,莫不是對她……?不會!在他的心裡,他只愛那把椅子,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眼,就包括那世人競逐的慕容雅,說到底也不過是他想爲之利用的工具,可悲可嘆!

不明真相,只沉默退出。身後,風亦痕轉身,望着那背影,眼前浮現起那當日情景,墨梅湛湛,笑逐顏開。

呵,韶蘭傾,本宮還真當小看了你!

冷峻的臉,冰冷無儔,回想於此,風亦痕淡墨,那深不可測的眼眸中,似乎間有着一抹促狹,絲絲的,抹着趣意……

……

南俊王府中

“喲,是什麼風把箏姐給吹來了?這瓊州好好的,怎想的要來京都?”纔剛一進門,看見潘箏,韶蘭傾揚笑,一臉的親切平近。

“呵,是蘭傾啊,終於見到你了,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坐在位子上,起身相迎,握住韶蘭傾的手,潘箏動容,一臉的姐妹情意。

“蘭傾,我是來給你賀喜的,你突然嫁人,家裡頭也沒個準備,所以便派我前來,也算是作爲孃家人,給你道道喜!”

笑容可掬,表情大方,此時面前的潘箏,像是已擺脫了那舊日的陰影,重新站起,重新爲人。

“哦,派你前來?”

她成親,潘家派人來也算是合情合理,怎麼着也不該輪到她潘箏?而是由潘以樓親來纔對。

笑的淡然,並不點破。而見此,知道她的心有疑慮,潘箏復笑,拉着人兒的就坐了下來:“蘭傾,我知道這事由我出面並不合適,可你也知道,如今潘府,愁雲慘淡,自四姨娘和箜妹之事後,爹他心灰意冷,終日神情恍惚,我娘心中擔憂,雖什麼也不說,但終日以淚洗面,精神也不太好。還有笛妹,她如今殘了,想來也是無法,只有我……如今還算是正常之身。”

說話間表情耷拉,以顯示自己的無奈。聞言,韶蘭傾微挑眉角,淡淡而道:“哦,這樣?”

“是啊,蘭傾,潘府如今不復光輝,我們大家的日子,也都不好過呢。哦,對了,告訴你一件事,笛妹要成親了,就定在下月初八,不過爹爹說了,庶女出嫁,你就不用回去了。”

“哦,怎麼笛妹要出嫁了?這是好事啊,對方人怎樣,家世如何?”還真沒想到潘笛這麼快就嫁了,畢竟瘸了一條腿,這婆家麼……

“唉,還能怎樣?以笛妹如今的狀況,有人肯娶她已是不錯,又還會要求什麼家世呢?對方……他是個瞎子。”嘆了口氣,低着話語,拉着韶蘭傾,潘箏以示親近,彷彿從前種種,一如未有發生。

“瞎子?”不由間提高了聲調,不過想來也不足爲奇,畢竟以潘笛的近況吧,再好的條件也沒有吧?

“嫁一個瞎子,笛妹她肯嗎?以她的心氣,恐怕……”

“她不嫁也得嫁!難道躲在房裡,一輩子吃孃家嗎?”

略略的,提高了些音調,雖是潘箏有意掩飾,但聰明如斯的韶蘭傾又怎會聽不出那話外之音?想來這一次,潘笛她是肯定不肯,但迫於二姨娘和潘箏的逼迫,不得以下也只好從了。

潘家如今,就只剩下二姨娘一個妾侍,當然的她想翻身做主!不過……有徐容在那裡,她很放心,這些人,翻不了天去。

悠悠一擡眼,不着痕跡的將手抽回,看着潘箏,那討好獻媚的嘴臉,韶蘭傾說着,表情釁笑。

“箏姐,如今笛妹都要嫁了,不知你有何打算?是否和那張應元……”

“別再提那個賤男了!這輩子,我和他一刀兩斷,勢不兩立!蘭傾,你也許還不知道吧?那個賤男,被你送官後就廢了,不知道是誰廢的,總之今後便再無生育能力!”

咬牙切齒,恨的牙齒癢癢,一提到張應元,潘箏果然神色一變,無法遏制住那漫天恨意!

“哦,原來是這樣?那不知箏姐此後有什麼打算,畢竟以你現在之軀,將來恐怕……也難以找人。”

笑的一瞟眼,隱約點出潘箏曾經懷孕之事實。見此,潘箏笑容一僵,想翻臉,但又不能翻下,只得乾乾的陪着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信箋。

“蘭傾,這是爹讓我帶給你的信,你看看吧。”

“哦?你想在王府住下?”

伸手接過信,挑眉拆開,大致的瀏覽了內容,韶蘭傾淡笑,笑的有點意味深長。

這潘以樓,還當真算盤打的好!就只開頭幾句問候,接下來便滿是長篇大論,大肆訴苦,字裡行間都是透着楚澀,說什麼家裡這樣已屬無望,現在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潘箏,要她這個南俊王妃好好替之照顧,最好能在京都幫其找個歸宿,將之安頓,這樣他也就可以了此心事,死也能瞑目了。

呵,幫潘箏安排歸宿?潘以樓又不是不知道,以潘箏這非清白之身,又怎可能在京都找到好的良人?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近水樓臺先得月罷了!

伸手慢折起信箋,淡淡的笑抿於懷。他們這些人,說穿了不就是眼紅她如今的地位,看她成爲了南俊王妃,嫁的好,想以此分一杯羹麼?還真當她不知道,以爲她是傻子?!

潘箏非處子,所以當不了別人的正室,但卻可以成爲南俊王的妾侍啊?這樣一來榮華顯赫,竟不知要比那寒門之妻舒服多少倍?並且還能夠光耀母家,若是混的好,生個一兒半女的,那將來的側妃,乃至正妃之位都不是沒可能啊!只要如今進了門,什麼……便都有好說!

知道潘家的用意,韶蘭傾玩味在心,剛欲開口假以推辭,然門外,風亦辰的身影,靜站着開口,聲音淡漠:“既是王妃的孃家人,便就在王府住下吧,反正王妃日子也閒,一起住着也好彼此有個伴!”

清冷的聲音,冷漠的眼神,對着韶蘭傾,裡面一抹恨,像是在爲之前的事而仍惱怒着,酸酸的,仿是吃味。

風亦辰是在作對,韶蘭傾心裡清楚,淡笑之餘覺得他無聊,可是一旁的潘箏不知,紅着臉起身謝過,心裡甜甜的,竟有些羞澀。哇,好俊的男子,完美的體魄,絕冷的氣質,簡直、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人,她的心……春意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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