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將衣裳穿好後,燕雨辰冷着聲道:“你和九弟是如何認識的?”
如何認識的?夜之初想了想後道:“不記得了。”她總不可能告訴他她是在逃婚的路上認識燕雪辰的吧!她可以撒謊,但是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他只怕都不會信。
燕雨辰眯着眼睛道:“本王還以爲你要編故事,沒料到這次倒是坦白的緊!”
“有時候可以編故事,有時候卻不能編故事。王爺剛纔還和我親密異常,轉瞬就橫眉冷眼,想必是極爲疼愛這個傻弟弟,如何相識的不如去問九皇子。”夜之初淡定的坐在桌前,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燕雨辰的眸光流轉,他看着夜之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爺在問這句話前相必已將整個京城全部翻了一遍,也查過了我的底細,又何必問我?”夜之初不緊不慢的道。
“你倒是滑的像泥鰍一樣,本王查遍了京城也沒有你的任何消息,你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你信不信本王也可以讓你憑空從這個世界消失!”燕雨辰的眸子裡寒氣轉濃。
夜之初趴在桌子上道:“王爺真厲害,居然查出我是憑空冒出來的,若真的殺了我也許我還能回家。”
“什麼意思?”燕雨辰冷冷的問。
夜之初扭過頭看着他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是不屬於這個世界,是憑空冒出來的。”她見他的眼裡滿是寒霜,又低低的道:“好不容易對你說了次真話,你又不信!”
燕雨辰當然不會信夜之初的鬼話,縱然她此時的眼睛裡滿是直誠,他已被她騙過多次,如此荒誕無稽的話當然不會信。
夜之初擺了擺手道:“其實我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對你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心裡我還有用的,所以你現在應該還捨不得殺了我!”
燕雨辰的眼睛微微一眯,夜之初收起臉上的笑意,看着他道:“第一次見面你對我已經上了心,所以纔會派白雲端來跟蹤我,第二次見面你是想知道我有什麼本事能將你手中的銀子騙走,若是騙不走當時來殺我的就不是太子而是你了,第三次見面雖然是救我卻想將我收於的帳下,爲你收集消息,這一次見面你雖然惱我卻覺得我還有用,所以不惜爲了我和那個什麼公主翻了臉,說到底不過是覺得我有用,能助你登上那個高高位置。”
饒是燕雨辰平日裡甚是淡定,此時聽到夜之初的話也愣了一下,他見她一臉正經的樣子和往日裡嘻嘻哈哈的樣子相差甚遠,那雙烏黑而靈動的眼睛裡透出來的是滿滿的智慧,他冷冷的道:“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一席話本王就可以讓你死無數次!”
“人生在世,聰明又糊塗,王爺的智慧和膽識比起太子和戰王來不知道要勝多少倍,又如何肯屈居人下,再加上以往的那些戰功,他們又豈會讓王爺安枕?所以對王爺而言,只有坐有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才能高枕無憂,而我,就能助王爺一臂之力!”夜之初一邊說着話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印着蝴蝶的玉佩。
燕雨辰將信將疑的的接過那枚玉佩看了一眼後眼裡有了一抹驚訝道:“你是蝴蝶幫的幫主?”
蝴蝶幫是近幾年掘起的新幫派,卻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成了江湖上最大的幫派,收集信息速度之快讓人咋舌。普天之下,沒有蝴蝶幫幫主不知道的事情,傳若是他想查一個人,就是你的十八代祖宗以前是挑大便的還是種地的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蝴蝶幫幫主的身份實有是神秘異樣,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更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夜之初沒有回答,卻伸手從他的手裡將玉佩拿了出去,她的眉毛挑了挑道:“王爺,你現在是不是明白爲何查不出我的消息來了吧,我知道全天下的事情,當然也能把我的身份抹的乾乾淨淨。”
燕雨辰上下將夜之初打量了一番,卻見她全身上下都透着濃濃的自信,又哪裡還有以前所見的種種痞賴之色?他頓時知道爲什麼沒有人知道蝴蝶幫幫主的真實身份了,因爲沒有人會信蝴蝶幫的幫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他卻見識過夜之初機變百出的頭腦,以及編故事撒謊的本事,若說蝴蝶幫是她所創他也相信。
“很好。”燕雨辰饒有趣味的看着夜之初道:“你把你的身份亮出來,想要和本王交換什麼?”
夜之初在心裡贊他上道,當下笑眯眯的道:“不交換什麼,只想找到王爺做個靠山罷了。”
燕雨辰見她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直覺沒好事,果然她的話才一說完,門外就吵成了一片,夜之初滿臉討好的道:“王爺,麻煩你先幫我度過這個難關!日後定當結草銜環,以命相報!”
燕雨辰的眉頭微微皺起,她能話要是能信母豬隻怕都能上樹了,他還在猶豫夜之初已拉着他走出門外,指着樓下一衆黑壓壓的官差道:“這些傢伙打着收稅的招牌卻是來搶劫的,王爺,你把他們擺平了,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說罷,她衝他拋了一記媚眼。
燕雨辰看到她這樣的笑容眉頭微微一皺,淡淡的道:“要解決這些人小意思……”他的話還未說完,夜之初就扯着嗓子朝樓下喝道:“南王在此休息,哪裡來的蓄生敢在這裡鬧事打擾南王!”說罷,她又揚起頭看頭燕雨辰道:“王爺,他們的好討厭哦,你把他們趕走好不好?”
她千嬌百媚的倚在他的身上,神態曖昧而又得意。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將一人橫掃戰場、人人聞風喪膽的南王當做打手去對付朝庭收稅的官兵。
燕雨辰冷着眼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模樣後,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道:“記住你答應過本王什麼,若是敢食言的話,整個含香樓的人都會和他們一樣!”
和他們一樣?夜之初臉上有些許狐疑,只是她的狐疑才升上了來,下一刻就徹底變成了驚訝,她的嘴徹底的張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