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仔細看了方爾一會兒,這才確信方爾是醉了,她只是看起來比較清醒而已。今天林森也是湊巧被人叫去攢局,好死不死看着方爾的側臉。
剛剛看見那會兒他也是不確定的,因爲方爾昨天就說過今天要去見方龍的那第二個女兒。可心裡雖然這麼想,到底是放心不下,一跟上去,就看見了那場景,林森差點沒把肺氣炸。分開住之後方爾居然還知道出去鬼混了!
這廂方爾還不消停,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森。林森也懶得問她看什麼,省的得到的答案都是一個。抱着方爾到臥室,林森掀了方爾的衣服準備把人往浴室裡面帶,猛地瞧見方爾腰上紅了一片。
林森稍稍一回憶,便對上了,多半是那男人掐的。想到這裡,他眼底的狠戾氤氳了一會兒,想着要是把人找出來了,他鐵定得把人往死里弄。這麼一會兒,方爾哼哼了幾聲,林森回過神來,探手要把手裡的東西丟在一邊。
冷不丁的,一雙小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林森一低頭就看見方爾的腦袋拱在自己胸前,越過她的肩,林森看見了落在自己皮帶扣上面的手。
他呼吸不由的一滯,大手捏着方爾的肩膀,聲音沉了半分:“放手。”
方爾不理會他,埋頭解着皮帶扣,可她弄了好久都沒有把那皮帶給解開,好不容易咔噠一聲響,方爾眼神瞬的就亮了,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一隻手摁了上來。
“方爾。”
方爾擡起毛茸茸的腦袋,看了林森兩眼。林森被她看的又是心裡一緊,他哪裡是不想方爾繼續下去,不過一是考慮到方爾最近在經期,二是還在氣她往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鑽。打一棒給一顆甜棗,這是林森**方爾的手段,可也不是現在,方爾現在還意識不清楚,第二天一早斷片了,那就是白費力氣了。
折騰了這麼一片下來,林森也不急着給方爾洗澡,乾脆在牀邊坐了下來,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林森把方爾拉到自己身前,兩腿之間。
“爾爾。”
方爾應了一聲,聲音軟軟糯糯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醉酒的緣故,她的嗓音聽起來要比平時軟上幾分。
林森眸色漸深,開始拷問今晚發生的事。“爲什麼會在哪兒?”
可問題才丟出去,林森忽的看見方爾滿臉驚訝的指着自己身後,林森來不及多想,掉頭卻是什麼都沒有看見,再回過頭來,一張軟軟的脣覆了上來,連帶着還有兩隻小手,一隻遊走在他的身上,一隻輕車熟路的到了皮帶處。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方爾這一次幾乎是水到渠成。她就着坐在了林森的腿上,身上的衣物褪的差不多了,加上毛毛躁躁的手,林森很快就變被動爲主動。摟着方爾的腰一提溜,人就到了牀上。
喝了酒的方爾異常的火熱,行事更加能放得開。林森本打算安撫她一會兒就去洗澡,可卻被方爾纏身,指尖向着下方留戀,掃過某一處的時候,林森混沌的腦子清明瞭片刻,一切動作都頓住,視線挪到那一出看了看,乾脆扒拉下方爾的底褲,起了幾分怒氣。
哪裡是姨媽來了,內褲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不乾淨的顏色,除了剛剛方爾體內分泌的。想着今天晚上看見的,林森心裡一股無名火氣,在轉頭看方爾一臉媚態,饒是林森這麼清醒的人,一時間也被怒火矇蔽了雙眼。
方爾什麼時候騙過林森,還是在這種方面,他就是再怎麼想把方爾往好處想,也是不能了,怒火一時衝昏了他的頭腦。
他們自從分居之後,也時常有好幾天都見不到面的時候,這一次他撞見了,是不是還有他沒撞見的時候?林森心裡怒意更甚,照着方爾那張微張的粉脣就咬了下去。
方爾吃痛的輕呼了一聲,林森卻是不鬆口,動作也粗魯了幾分。即便是帶着幾分不捨,可和平日裡的溫柔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
方爾第二天一早醒來,整個身子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有感受到是什麼部位不舒服之後,腦子裡一個激靈,掀開被子看了眼,又掃了眼周圍的擺置,這纔算是放下心來。
方爾重新躺了下來,頭一歪就看見了身邊正襟危坐的林森。還是坐在牀上,被子上面攤開一本書,正目不轉睛的看着。
方爾越是看,越覺得這一幅畫面有些不協調,說不出的違和,她盯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明白過來哪裡不對勁了,林森穿着睡衣。而林森是最不喜歡穿睡衣的,這會兒坐在牀頭穿着睡衣看書?
這應該是醒了又一會兒了吧?等着她呢?
“我有些頭疼。”方爾湊近了些,拉着林森的衣角,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
林森看也不看她,匹自翻書,就在方爾耐不住又要開口的時候:“去刷牙洗臉。”
刷牙洗臉?他自己還不是沒起牀。方爾本來還要掙扎一會兒,她是真的頭疼全身疼,可林森下一句話讓她幾乎是瞬間爬起了牀。
“有口臭。”
方爾臉一黑,手瞬間捂上了嘴,臉色不明的看了林森幾眼,這才從牀上蹦躂起來洗漱去。有口臭?林森是根據常識來判斷的還是因爲自己聞見了?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不見得是什麼好消息,要是根據經驗判斷,那麼肯定是以前有過,要是聞見了,那就更難堪了。
滿嘴的泡泡,方爾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有些泄氣。可想了一會兒又爲自己抱不平,以前林森一大早還要親親呢,現在過了新鮮的時候就嫌自己口臭?
想到這裡,方爾加快了速度,洗臉的時候,,忽的瞥見自己脖頸處的吻痕,記憶開始破碎的連接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方爾臉一紅,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不過,方爾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會不會對寶寶有傷害?待會兒去做個檢查吧。至於把這件事告訴林森的日子,方爾心裡早有商榷,只盼着這段時間好好過。
再出洗手間之前,方爾是打算倒打一耙的,可出了洗手間之後,她就沒有這個膽量了。她沒有看錯的話,這氣氛莫名的有些沉重?
就在方爾猶豫間,林森擡頭看了她一眼,臉色不太明朗。方爾嚇得渾身一僵,知道他這是在惱怒自己昨晚去酒吧的事,擡着腳磨磨蹭蹭的過去了。
方爾站在牀前,兩隻手背在身後,像極了犯了錯的學生在等着被訓。
因着石家老頭那事兒,方爾和林森都有些牴觸酒吧這種地方,特別是方爾去酒吧這件事,而方爾也知道林森對這件事的態度。模模糊糊的記憶碎片裡面,方爾還記得林森打猴子時的決絕,於是方爾決定,在林森開口前,先爲自己辯駁幾句。
“昨天晚上……我沒想去酒吧的。”方爾低着頭,間或快速的擡頭看林森一眼,好對他的反應有個數,可偏生林森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越是不開口,事情就越是嚴重。
方爾心裡警鈴大作,斟酌着用詞,決定先立個flag。
“我保證以後不論發生什麼我都不去那種地方了!要是有下次……”誓言得要個狠毒一點的吧?方爾猶豫片刻,“要是有下次,我就斷子絕孫。”
林森擡頭奇怪的看她,“你這是在咒我還是在咒你?”
方爾咧着嘴乾笑。她這哪裡是要咒誰啊,不過就是爲了讓林森破功。見林森有反應了,方爾瞬間擺出來一副罪大惡極的模樣。
“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孕期辦事她都忍了,林森要是不忍方爾都替自己覺得委屈。
可事情總是在方爾以爲盡在掌握之中的時候告訴她,意外就是這麼來的。林森挑了挑眉:“錯哪兒了?”
還要說錯哪兒了?不過看着這個問題簡單的份上,方爾收好懶散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回答到:“哪兒都錯了。”
林森手上翻着書頁,看也不看方爾繼續道:“具體點。”
方爾:……要求一定要這麼高嗎?要是說錯的話,那最多:“我不該去酒吧。”
林森向來都是不喜歡別人解釋太多的,錯了就是錯了。方爾也是這麼認爲的,認個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那些‘難言之隱’,她有的是機會和林森掰扯。
果真,林森有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
還有啊?方爾皺了皺眉,想起猴子那張臉。明明不過二十三四的年紀,看起來卻是要比林森還沒有精氣神,方爾在心裡對比了一下,估計是縱慾過度導致的。
這麼片刻走神,林森一眼掃過來,方爾又是一個激靈,原本就站直了的身子站的更加挺直,自己給自己挑刺:“還有……不該上廁所。”
她要是不上廁所,也就沒有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了,沒有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哪裡來的後面那些事?想到這裡,方爾又想起金元茹,不禁在心裡嗤之以鼻。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她都覺得自己有理由認爲金元茹是在暗中促成這件事的,不然她怎麼就那麼好巧不巧的不見了?
哼,要不是林森,說不定她現在在哪兒呢?
林森跟看穿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似的,斜瞟過來一眼:“你覺得你不上廁所這些事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