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回 敵追我趕

正午時分,完成調整的安海船隊一分爲二,入淮艦隊西行而去,餘者數十艘艦船則由紀澤率領着返回鰲山島。一路無話,次日一早紀澤等人頂着北風抵達了鰲山海域。遠遠看去,入寨水道已經清理完畢,繳自晉軍的船隻正泊於碼頭,接受着安海船坊的維修。

船隊並未直接進入水寨,而是先繞到了鰲山島西北四五里遠的北固島停泊。北固島是一座方圓四五里的小島,其上有天然的樹林、水潭,可供數千人短期駐留。由於擄來的兩千多陳氏部衆心思複雜,安海商會可不敢將他們直接帶上鰲山島,不說機密泄露、人員混亂等問題,若是來個集體暴亂,那商會就欲哭無淚了。

說來令紀某人難以置信,安海營所掠產業僅是廣陵陳氏的沿海部分,約佔一半而已,其中還不含陳氏祖宅,這便掠得人口四百戶上下,那麼廣陵陳氏所轄人口當不下八百戶,這些大多可都是隱戶。

縱有近年來流民大量涌往相對富裕的江淮,爲討生計不惜賣身爲奴的緣故,陳氏的隱戶數量也足夠令人震撼。須知整個廣陵郡的在籍人口也就八千多戶,廣陵陳氏在戶籍上僅是一戶,其一家的隱戶便有廣陵在籍人戶的一成,賦稅大頭的口賦,乃至其他衆多徭役,僅需按一戶的人頭繳納!

由此推想,整個廣陵的世家大族綜合起來,隱戶該有多少,至少不下在籍戶數的一半吧。世家大族享受各種社會權利的同時,卻迴避了最基本的徭賦義務,口中卻還高喊着禮義廉恥,這樣的社會結構焉能長久?當然,紀某人義憤填膺片刻,卻是灑然一笑,大哥不說二姐,他自個來到大晉已有一年,擁衆已過十萬,好似還未交過多少稅呢!

由於飛奴的存在,商會可以得知船隊抵達時間,故而已在北固島上準備了簡易帳篷、熱水熱飯,當然,更少不了能言善辯的軍民、刀槍森寒的士卒以及臨時搭建的會場。兩千人口尤其是其中的過半青壯,對於安海商會堪稱大補,馬濤等人早已攢足了勁,只等拉人入夥呢。

一日三餐、葷素搭配,用日常飯食展示安海商會的豐衣足食;揭發批鬥、鞭笞處斬,用廣陵陳氏鮮血彰顯安海商會的除暴安良;煽情哭訴、讚美吹噓,用憶苦思甜頌揚安海商會的扶危濟困;高薪福利、學文習武,用具體待遇闡明安海商會的大同樂土。若敢不信,挑些頗有人望的代表去鰲山島上看看便是!

北固島上,紀某人與馬濤爲首的一幫思想工作者舌燦蓮花,使出渾身解數,硬將絕大多數被擄部衆忽悠得暈頭轉向、心生嚮往。不得不說,血旗陣營拉人入夥的伎倆已臻成熟,對底層百姓的煽動效果極佳。隨着思想工作的進行,多數被擄部衆動了心,以鹽工爲主的陳氏奴隸更是沒啥猶豫便紛紛入了夥...

午後,紀某人正欲再度一展口才,卻被拉出人聲鼎沸的會場,一則緊急轉來的消息令他不得不一溜煙返回鰲山主寨。消息由入淮艦隊攜帶的飛奴傳來,是一級紅色信報,血旗諸營的信報按照緊急、重要、普通業已分爲一、二、三級,各自以紅藍黃三色爲記,可見此信之重要。

根據消息,入淮艦隊遇到了麻煩,倒非他們未能接到家眷,相反,有着降卒帶路黨相助,接迎降卒家眷的過程十分順利。唐生等人利用僞造的印信、公文,以處置通匪軍眷的名義,輕易瞞過了所遇關卡,在淮陰城西南五十里的四道溝一帶,將五千多降卒家眷平安帶上了船。

然而,也該遭安海營走黴運,入淮艦隊東歸途中,竟在邗溝(淮揚古運河)接入淮河的末口閘區,遇上了恰被司馬睿與王導派出,急急趕來淮陰一帶接替後軍防區,以大發其財的水師中軍主力。這下好嘛,僞造公文爲顯權威,打的正是水師中軍的名頭,原本近千冒牌水軍,碰到尋常水卡,咋呼幾聲也就過了,怎奈此番假李鬼遇上真李逵,被識破還有商量?

泄露了行蹤,入淮艦隊卻也抓了兩名敵哨,得知了敵軍情況,水師中軍正兵兩千,此番來了一千五,算上輔兵私兵足有兩千五,妥妥又一支水師後軍。得,跑吧,唐生等人當機立斷放棄北出末口經淮河出海的原定路線,決定繼續冒充晉軍迷惑前路水卡,邊打邊逃,憑藉後軍帶路黨對水路的熟悉,沿邗溝向南,繞至射陽湖出海...

九月二十一,酉時四刻,射陽湖。夕陽餘輝,蒿茸泛黃,葦帳連綿,蘆花起伏,近晚的秋風帶着冷意,令湖面蕩起層層漣漪,也令周遭更顯空寂。還好偶有驚魚騰躍出水,像是應和遠處起落葦蕩的飛鳥,爲這份寂寥另添了幾點生機。

“嘩嘩譁...”驀的,一陣水聲從西北河口響起,隱隱帶着急促,打破了這份安寧。不久,十數艘艦船快速駛過,像是條條迅捷的游魚,一晃便消失在浩瀚的水波深處。待到水痕消弭,一切又彷彿回到了初始,一切恰似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

艨艟旗艦,唐生等人佇立船頭,一臉嚴肅,默默無言。從中午遭遇水師中軍,迄今已過三個多時辰,他們一邊輪流斷後,持續傷亡,艱難阻擋着水師追兵,一邊打着晉軍旗號,沿邗溝運河一路南下,終於在天黑之際竄入了射陽湖。

儘管向東經由射陽河便可入海,前方也未見晉軍水師,可一衆軍官卻毫無喜色,因爲這一路艦隊後方始終有晉軍追擊,藉着邗溝狹窄尚可維持局部戰鬥,入湖後若被追上,便難免一場全面血戰了。而且,誰知前方入海口就沒有攔截呢?他們已經嗅到危險氣息,更是隱有進入漁網的感覺。

“來了!來了!陶軍候他們趕上來了。”瞭望手大聲喊道。衆人回頭望去,果見兩艘艨艟與數艘遊艇快速追了上來。

這一路,爲了阻滯後方的官軍追兵,入淮艦隊沒少在前劫掠官船,擾亂私船,以阻擾敵軍的追擊形成。方纔接近射陽湖入口,唐生更是下令陶彪等人將沿途擄劫的數艘設卡稅船集中鑿沉,堵塞航道,爲船隊入湖後多爭取些時間,自己則護着較慢的載人商船先行一步,如今看來,應是斷後隊伍順利歸隊了。

不久,陶彪所乘艨艟趕了上來,船身各處不乏插矢、血跡、燒痕等戰鬥遺留。待得與旗艦齊頭並進,陶彪朗聲道:“三艘稅船已被鑿沉,橫在河道中央,想要清理可得費上不少時間。對了,適才與敵軍在沉船處糾纏,我細數了一下,追兵有一艘鬥艦、三艘艨艟和六七艘遊艇,估計僅有近千。”

會算數的軍官悉數心中格登,追兵僅佔水師中軍的一半不到,多半該有另一支官軍直接繞路卡往射陽河口了。唐生面色不變,淡淡點頭問道:“子浩,沉船之時可有麻煩?傷亡多少?”

陶彪面色一黯,聲音苦澀道:“起初還好,雙方都是艨艟遊艇,戰力相仿,我軍士氣更盛,反令敵軍束手束腳。可待得敵方鬥艦加入戰團,我軍便明顯吃虧了,一艘遊艇甚至被其一記拍桿直接砸翻。還好彼時沉船幾已事畢,敵軍鬥艦不得前進,我等便趕緊脫離戰鬥。半日下來,我水一曲入淮五百多人,已戰死六十多,受傷近百,直娘賊!”

聽到傷亡數目,唐生的嘴角不禁抽了抽,他水二曲的傷亡也強不到哪兒啊。眼圈微紅,他忍不住跟着罵道:“直娘賊,練了半年的兵,說沒就沒了...”

“稟軍候,前方哨船傳來旗語,正東出現一支船隊,有十數艘千石以上的商船,所掛旗幟爲廣陵陳氏,現在尚可迴避。”一名瞭望手過來彙報,打斷了衆人的談話。

“迴避什麼,你小子昔日做賊做慣了,不知道咱們現在是官軍嗎?”或爲調節氣氛,唐生不無戲謔的笑罵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廣陵陳氏不愧是開船坊的,船就是多啊,既是他們,就接近看看。若是方便,不若搶下這些船,以分散船載人數,提高艦隊航速,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呵呵,怎麼又是陳氏,這廣陵哪都少不了他們嗎?不過,總是劫掠他們,某都覺着不好意思了,嘿嘿。”陶飆嘿然一笑,神情卻殊無不好意思。

對於唐生的臨時起意,衆人自無異議,畢竟所接家眷近五千人,擠在十數艘商船裡,嚴重拖累了航行速度,若非家眷中有不少人輪流參與滑槳,沒準已被官軍追上了,如今有機會從死敵陳氏搶些船隻應急,自是再好不過。

兩支船隊逐漸接近,通過望遠鏡,船頭諸人老遠便看出對方船隻吃水很淺。唐生呵呵一笑,說道:“應是返空船隊,護衛可能不多。讓兄弟們做好準備,聽我號令…”

很快,命令層層下達,安海軍各就各位...

“停船!接受檢查!”船到近前,隨着陶飆的大聲吆喝,入淮艦隊的旗艦艨艟直接貼上對方首船,其餘艨艟、遊艇則上前將陳氏船隊包圍起來。

“瞎了你們狗眼,我廣陵陳氏也要檢查嗎?”一個威嚴的聲音在船艙想起,隨即一名錦衣男子從中踱出,身邊還有兩名美貌侍女給他打扇捶背。此人三十出頭,面目俊朗,儀態雍容,一看便是陳姓本家的重要族人,只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委實令人很想在其上留下幾個腳印。

“直娘賊,囉嗦個啥!”陶飆暴喝一聲,身形一閃便越到對方船頭。他還算有涵養,並未給錦衣男印腳印,只是將鋼刀架上他的脖子,用刀面拍拍他的臉頰,這才獰笑道:“小子聽好,老子是水師中軍,不是那些海里餵魚的後軍!什麼塵氏土氏,都給老子乖乖聽候檢查,否則老子讓你吃板刀麪!”

“啊!”“啊!”陶飆動作太快,船頭的陳氏護衛根本未及反應,事實上他們也從未想過竟有官軍敢對陳氏族人動粗,最終還是侍女的兩聲尖叫驚醒了一時呆愣的陳氏諸人。

“鏘鏘鏘...”頓時金鐵聲不絕於耳,幾名廣陵陳氏護衛紛紛拔出腰刀,但因有所顧忌而不敢輕動。再看那位瀟灑倜儻的錦衣男,此刻面色蒼白,牙齒打戰,嘴巴開合間毫無聲響,恰似長久缺水的魚兒,哪還有一點方纔的雍容氣度。

“住手!怎可如此無禮!”盔明甲亮的水二曲功曹曲史徐同施施然邁出船艙,不鹹不淡的呵斥陶飆一句,算是爲可憐的錦衣男解了圍。待到陶飆挪開鋼刀,他接着對錦衣男正色道:“在下王同,水師中軍校尉,現有安海水賊混入江淮,我等奉命在此搜查,還請足下配合!”

廣陵陳氏諸人已然得知了後軍慘敗之事,見對方言行合理,根本未曾想到這是假冒晉軍在賊喊捉賊。面對一幫蠻不講理的大兵,他們更多是暗恨自家的後軍隊伍不爭氣,卻毫無反抗之心。錦衣男驚魂甫定,在陶飆的逼視下,哪還敢廢話,立刻戰戰兢兢的下令護衛收起兵刃,各船接受檢查。

“正常!”“正常!”“正常…”十數股安海軍卒全副武裝,分別登上陳氏商船,一番檢查之後,陸陸續續的發出報告。

“正常!”終於,安海旗艦的瞭望手也跟着報告了一聲。錦衣男蒼白的面容逐漸帶上了微笑,從兵卒的彙報來看,對方似乎並無刁難之意,可他哪裡知道,對方登船士卒口中的“正常”代表的是可以下手,而瞭望手口中的“正常”代表的卻是四下無船呢!

正想再開口分說,錦衣男忽見對方船艙中走出一名獨臂軍官,他頓時心生疑竇,大晉官員要求品相,晉軍何時會有獨臂之人呢?但不待錦衣男有所反應,獨臂軍官唐生突兀喝令道:“動手!”

隨即,各船水衛紛紛動手,對船工、護衛發起突襲。陶飆更是猝然揮刀,轉瞬斬殺了錦衣男身邊的兩名護衛,並將鋼刀再次搭上錦衣男的脖頸。本就只有數十隨護空船的普通護衛,陳氏船隊哪裡抗得住安海水衛的驟然突襲,很快便被安海軍全部掌控,未能逃脫一人一船。

從兩船碰頭到戰鬥結束,不到一刻鐘時間。入淮船隊就此再添十數艘載人船隻,逃速大增。只是,前方的道路卻已不再通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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