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回 書院之力

鰲山城,陶安帶着張小山一行參觀者,行往東北方向的書院,可剛經長長的臺階,上得一處街角,便聽到一聲略帶稚氣的呼喝:“站住!爾等何人,怎生都沒銘牌?”

張小山一衆凝目看去,卻是十數名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他們身着統一的小號軍服,配有蹭亮長槍,個個繃着小臉,分站兩列的隊形倒也整齊,頗有點正版軍卒的意思。看起來,他們頗似正在這裡執行巡邏任務。

“大平,沒見你安叔在這領着嗎?”陶安排衆上前,擡手就給爲首的高壯少年一個爆慄,笑罵道,“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啥事都想探問?還不老實巡邏去!”

“誰毛都沒長齊?俺可比你更早來鰲山呢!再說了,憑俺陶大平的身手,現在已是童子軍百人長,整個書院也就大牛那廝能與俺比肩,巡邏期間咋沒資格盤問?”當着“屬下”少年的面被如此輕慢,陶大平頓覺面上掛不住,當即反駁道,言說間不忘甩甩長槍踢踢腿。還別說,這小子揮手之際,真就甩出了兩道槍花。

“呦呦,你小子長能耐了嘛!得,咱就尊重您這童子軍百人長一把,向您出示公文。”陶安呵呵一樂,從袖中掏出入城時出示的文書遞給陶大平,口中卻不無奚落道,“看看吧,百人長大人,能看得懂嗎?”

陶大平顯然是個擅武厭文的主,手接文書,立馬雙眼發直,更被陶安的擠兌擂得蔫頭耷腦,不過,他旋即將頭一昂,卻把那文書丟給身邊一名矮瘦少年,大咧咧到:“鄭權,你識字多,讀來聽聽。”

“茲有...”那叫做鄭權的少年撇撇嘴,倒也沒有拒絕,接過文書當衆朗讀起來,口齒清晰,將那通行文書從頭到尾唸了個通暢。

文書無誤,童子軍自然放行。陶安又與這個同出陶家灣的族侄調侃兩句,便帶着衆人繼續前行。不過,一行中的史全卻是發表了評論,嗓門還挺大:“誒,向大哥,安海商會那小子好似內勁入門了,這等年紀便有如此修爲,資質不錯,只是血旗軍不着力培養其勤練武藝,反倒令其巡行街市,未免浪費人才呀!”

八字鬍的高瘦男子,也即“向大哥”眉頭一皺,史全這廝是他鏢師團裡的,爲人豪爽豁達,功夫也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沒心沒肺,說話不經大腦,怕還不知其言已在挑撥血旗軍與安海商會間的關係。而其所言周圍人都聽到了,一衆外來者不免將目光瞟向陶安,而向姓男子則跨步上前,就準備打圓場了。

不料陶安對史全的批評絲毫不惱,張俊一事之後,血旗將軍便是安海商會創始會長的秘密已無保守必要,早被內部公開,故有安海會衆自不會與“招安”自己的血旗軍有所隔閡。他回頭招手,將那陶大平又招了過來,笑問道:“大平,這位朋友說你資質不錯,卻未被好好培養,反被安排巡邏這等小事,認爲血旗軍埋沒人才,你自己怎麼看?”

陶大平聽得一愣,順着陶安的目光看向史全,心中旋即下了個夯貨的評判,也就懶得計較他對血旗軍的無理批評,但指正一下還是有必要的,可不能叫外人壞了自家血旗軍與安海商會的名聲。

於是,陶大平高昂起頭,正正嗓子拱手道:“這位大叔有禮了,先謝過大叔高看,不過血旗軍可未埋沒在下。我等平素上午學文,下午練武,近來因爲移民事宜,方纔增加巡邏次數爲四日一班,每班一個時辰。我血旗軍強調人人平等,四百同窗皆需輪值巡邏,在下雖小有身手,卻並無資格特殊…”

“什麼?你有四百同窗?”陶大平還待吹噓一番自己的高風亮節,向姓男子卻驚愕的打斷了他的慷慨,一行人中,反應快的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安海商會的鰲山城再大又能有多大,即便頭目們的孩子很多,也不可能有四百人讀書呀。如此多人讀書,這裡是朝廷太學嗎?

賣弄被打斷,陶大平心中不悅,當即不屑的接話道:“四百算什麼,不算近月的流民孩童,俺們鰲山學院光是現在就有兩千多人,只是俺們童軍僅收十三至十五歲少年罷了。”

看到周圍人的張口結舌,陶大平鼻孔朝天,進一步加料道,“俺們血旗軍所有適齡孩童,不論家境,不論出身,哪怕大牛那樣被收養的數百孤兒,都必須在學院就讀,否則父母將被懲罰。還有,俺們不光免費就讀,一般孩童還免費提供午餐,俺們童子軍更是包吃包住。嘿,說道吃,俺咋又餓了。咳咳…你們慢慢看,俺忙去了,哼哼…”

見到一羣外來之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陶大平的虛榮心獲得了高度滿足,甚至不自覺的露出了吃貨本色。待到他雄赳赳的離去,一羣“遊客”仍然目瞪口呆,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心下滿意,陶安淡笑着打破沉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書院快要到了,就在索橋那邊,我等走吧。”

陶安的邀請將諸人從失神中喚醒,下意識就緊緊跟上了陶安的腳步,心中則感慨不已。其實,這些人不論鏢師還是流民,誰不是走過南闖過北的,童言無忌,他們已對鰲山書院諸事信了十分,存在就是硬道理,看不看已在其次。

其中,感觸最深的怕就是八字鬍向姓男子。他叫向棟,說來卻非尋常鏢師,而是江湖上大有字號的一位人物。他幼年淪爲孤兒,機緣之下被一名江湖異人收養,長大後成就爲一流高手,憑藉一柄青峰走南闖北,獨行江湖,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因常一劍斃敵而獲得“一劍紅”的俠名。而他的最大癖好,甚或所有收入所投注的,就是收養孤兒。

此番向棟出現於此,其實是礙於空空門蓋九宮的邀請。出於對愛徒丐空空的相助與對空空門的壯大,蓋九宮已將空空門的寶壓在了日益壯大的血旗軍,沒少四處拉人入夥。向棟人品武藝皆屬上佳,昔年又曾欠蓋九宮一份大人情,蓋九宮自然沒有放過向棟的道理。

向棟之前雖對血旗軍的觀感尚可,但獨行俠慣了,且厭憎官軍,卻無投效之意,怎奈礙於蓋九宮的面子,只得應付着答應過來看一看。恰逢血旗軍僱傭鏢師賑災,向棟就沒表露身份,而是拉了史全等江湖散人臨時成立了鏢師團,到朐縣邊賑災邊側面瞭解血旗軍,所存的心思是應諾看過了就走人。但此刻,他的想法卻是動搖了。

大多人心底都有一份淨土,或稱理想、追求、信念啥的,人們爲之努力和堅持,也爲之感動、驕傲甚至偏執。從孤兒到大俠,向棟看遍世間百態,視功名利祿如塵,酒色財氣似土,卻因自身經歷將畢生宏願定爲收養落難孤兒,並傳文授武,培養成才。只是,他向大俠竭盡全力,迄今收養的孩童也僅近百之數,而人家鰲山書院順手搞搞就比他多得多!

之前對招攬的抗拒,根本原因在於向棟的孤傲。他的孤,源自於孤兒的幼年經歷,附帶一份憤世嫉俗;他的傲,源自於收養教育孤兒的付出,蔑視其他無所作爲的個人甚或勢力。但如今,在向棟最堅持、最驕傲的方面,他被別個血旗軍隨便一處據點的書院就給碾壓了,再無孤傲的本錢。獨行俠還是不好使啊,向棟的拒絕之心不由鬆動起來。

相比向棟那高尚執着的大俠情結,張小山的望子成龍就簡單而現實多了。倘若返回老家,他家的大寶是無論如何都沒書可讀的,也是沒武可學的,他張家的下一輩,下下一輩,下下下一輩,都跑不了個坑頭刨地的農民。丫丫個呸的,不就背井離鄉嘛,大寶、小寶、小小寶光宗耀祖的機會就在眼前,自個怎能擋了寶貝兒孫們的大好前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像是歡迎這羣邁入鰲山城的參觀者,更像是一種莫大誘惑,正行間,遠遠的東北山樑上飄來一陣讀書聲,清脆整齊,稚音朗朗,直達一衆參觀者的心田,似也洗去了他們的諸多雜念,剩下的只有嚮往。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鰲山書院,卻被看門的老大爺斷然拒絕了參觀申請,便是陶安出馬也一樣無效,那份通行文書人家甩都不甩。用老者的話說,讀書聖地焉能叫你們一羣不知深淺的人隨便踏足?不過,這也無妨,隔着敞開縫隙的大門,張小山等人已經看到了數十間成排整齊的校舍,看到了數塊寬敞平整的校場,也看到了朗朗讀書的少男少女。

於是,鰲山書院門口,多了數十個分明啥都不懂,卻一個個和着讀書聲搖頭晃腦的呆鳥。黔首讀書的殺傷力在這一年代絕不亞於豐衣足食,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不光向棟與張小山,一行參觀者幾乎無不震撼,無不動心,立馬有大半的人堅定了移民決心!

“臥槽,老子還幹啥鏢師,衝着俺那還不知在誰肚子裡的寶貝兒子,老子就跟血旗軍混了!”驀地,史全忘情的叫了一聲,那大嗓門道出了許多人的心聲,只恨太響了點。

“你這黑大個,吵吵個啥,早就看出你等不是好人!不知道這裡是書院嗎?孩子們學聖賢長知識的地方,豈容打攪?”看門大爺怒斥一聲,操起掃帚就打將過來。不止於此,幾乎不分先後,五六名老頭老太也不知從哪個角落鑽出,操着亂七八糟的傢伙事兒就殺奔過來,其間更不乏乾魚頭、爛菜葉、飛蝗石等暗器。

得,反正在這鰲山城已經不是第一次逃跑了,繼續開溜吧,獨行大俠向棟展開身法,第一個逃了個沒影。不過,一衆人的心情顯然要比逃離武伯的那次好得多,而他們對血旗軍與鰲山城的興致也愈加高了。之後,他們在陶安的引導下,又看到了值守索橋、路口的傷殘老兵,看到了勤勞工作的尋常百姓,看到了飯菜豐足的軍民餐廳...

血旗軍並未刻意爲這行參觀者安排什麼,只是任由他們在非涉密區域自行觀看,自行攀談,自行思索血旗軍與鰲山城的諸般種種。其實,鰲山上上下下都忙着移民之事,的確也沒那多精力安排。直到一行“遊客”離去之際,馬濤才象徵性的出面,盡到了禮數,並通過他們轉達了對苦難流民們的誠摯邀請。

踏上返程的海船,張小山一行中,一名寒門酸儒憋了半天,終是搖頭晃腦的道出了衆人的心聲:“有堅城之固,有甲士之猛,豐衣足食,少有所學,壯有所勞,老有所依,人人爲我,我爲人人,所謂大同,無非如此…”

事實勝於雄辯,隨着張小山一行返回陶家灣,將他們在鰲山城的所見所聞,尤其有關鰲山書院的描述,一五一十的告知那裡的流民,賑濟點內的一應惡意流言不攻自破,流民們的移民熱情則大爲高漲。這一場景,隨後幾天陸續發生在沿海的所有血旗賑濟點,每旬一次的參觀樣板也就成了保留項目。

他日春暖花開,草木復甦,隨着部分故土難離的流民混完賑濟,提着血旗軍忍痛附贈的十日口糧返鄉,血旗軍的仁義行善、生活樣板與開疆擴土,尤其是有教無類,也就此在大晉各地真正傳開,再非士族官府可以輕易詆譭,從而爲血旗軍長年累月的後續移民做了最靠譜的宣傳,這也是血旗軍此番可了勁以德服人的真正目的。當然,那是後話不提。

展示樣板之餘,血旗軍加快了移民招募速度,即便編隊航往樂島的大型海船有限,每月兩次,一次僅能運送五六萬人,以至於大量移民一時無船可運,但流民中凡有一技之長的,識字的,勇武的,乃至吃苦耐勞的,只要願意便會被優先船運至青島成抑或鰲山羣島,編入建設兵團帶薪勞作,或協助墾荒,或趕工建城,或採石伐木,抑或採藤編甲等等,別閒着就行。

與賑濟點並行的,還有各地絡繹不絕的商船運送,有血旗軍自家營頭的暗中運作,也有純爲男丁兩貫、女丁一貫、孩童半貫這等助遷酬勞的商家,他們摻混難辨,匯溪成河,將大晉內地的流民陸續送往長廣與鰲山羣島。

於是,和周老丘一家一道轉至鬱州島(今花果山,毗鄰鰲山島)的張小山,某一日伐木返回人山人海的臨時營地,卻是眼珠摔碎一地,因爲他見到了協同逃荒卻各奔前程的不少同村老鄉,譬如賣身爲奴的趙大福與孫三壽,還有毅然從賊的錢二祿、李四貴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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