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楚長歌和楚玉璃的身世!
“逃命真是技術活!”澹臺凰苦逼的感嘆,尤其是在這麼多士兵的圍剿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命,的確是一件很玩命的事兒!
澹臺凰和南宮錦兩隻航空母艦,在一片漆黑的官道上用生命在奔跑!因爲穿着這一身衣服目標實在太大,所以兩人在路上是一邊跑,一邊脫,把外面的幾件全部脫了,只穿着單衣,又換了一條道路奔逃,楚國的士兵追殺了半夜,也就找到了幾件衣服!
兩人在夜色中飛奔,路上有什麼人險些發現她們,都被百里瑾宸和百里如煙無聲無息的解決掉。
小星星和翠花也跟着跑,它們已經從澹臺凰和南宮錦的身上,也充分的明白了原來很多時候,兩條腿的動物比四條腿的動物跑得還要快,比如兩條腿的澹臺凰、南宮錦和四條腿的它們!
一路飛奔到一間客棧的門口,兩人正要飛奔而過,裡面傳來獨孤渺的聲音:“進來,進來!”
兩人腳步一滯,仰頭一看,旋即飛身而起,從客棧的窗口躍了進去!
客棧之中。
楚長歌悠哉悠哉地靠在椅子上,笑得一派風流的搖着手上的玉骨扇,桌上放着一個方形的盒子!眉眼彎彎,笑着開口:“紫羅珠在裡頭,你們拿着東西之後,就從城西出去,路上如果有人攔,就出示本王事先給你們的虎符!”
他笑得一派寫意風流,而澹臺凰看着那盒子,心中激動到狂跳不止!南宮錦上前去,打開錦盒,裡面裝着一顆月白色的珍珠,而那珍珠散發着淡紫色的光輝,看起來極美。
南宮錦拿着它端詳了一會兒,又放到鼻尖聞了聞之後,嘴角慢慢勾起,點頭開口:“的確是紫羅珠無疑!”
她都這樣說了,東西就沒問題了!
澹臺凰點頭,對着南宮錦道:“那東西你收着,其他兩樣東西,什麼時候拿到了,我什麼時候再給你!”
“嗯!”南宮錦也不跟她囉嗦,直接往懷裡一揣。
“好了,你們走吧,再過一會兒,君驚瀾也該追上來了!你們趕緊離開,紫羅珠對父皇來說,比性命都要重要,這東西沒了,他會將楚國掘地三尺,也要給找出來!到時候怕是本王的府邸都要被搜查,你們在這裡躲不住!”說着極爲嚴肅的話語,他臉上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
澹臺凰有點猶豫,畢竟她說過要幫楚玉璃報仇的,就這麼走了,那就是一句空談了!
楚長歌一眼便看出了她心中疑慮,慢騰騰的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她,笑道:“楚玉璃讓本王轉交的!”
澹臺凰並沒見過楚玉璃的字,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寫着幾行字:拿到紫羅珠之後,馬上離開。報仇之事,我早已部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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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也不是糾結的人,既然楚玉璃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再多留,對着楚長歌點頭:“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楚長歌亦笑着點頭。
城西有焰火燃起,南宮錦沉聲開口:“是驚瀾的,他們已經到了城西的城門附近,等我們去會合!”
澹臺凰點頭,又對着楚長歌道了一句:“保重!”隨即從窗口躍了出去。
南宮錦和獨孤渺馬上跟上……
客棧之中,便只剩下楚長歌一人,還有守在門口的銅錢。
俊美無儔的男子,看着她們離開的方向,緩緩的笑,旋而將手中的玉骨扇扔到一邊,痛飲了幾杯酒。門口有人在敲門,他亦沒太在意:“進來!”
門推開了。
一襲紅衣,是一名極爲張揚豔麗的女子。永遠都高高昂着自己的頭顱,彰顯着自己高貴的身份,東陵皇室,從來都是尊貴和高傲的象徵。
楚長歌偏頭一看,見是皇甫靈萱,勾脣一笑,彎彎的眉眼帶了幾分玩味,卻也有幾分嘆息:“王妃,你也走吧!看在你是東陵長公主,皇甫軒胞妹的份上,父皇不會動你!”
皇甫靈萱聽了,沒說話,薄紗輕攏,緩步到他面前坐下。昔日高傲張揚的聲線,今日帶着點微微笑意,美眸看着他,伸出手覆蓋住他握着酒杯的手,笑道:“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楚長歌,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楚長歌聽了,竟是微微一愣,挑眉而笑,笑得頗爲玩味:“同生共死麼?”
這世上願意跟他同生共死的人,不在少數。所以他也並沒有特別感動,只是眼前之人是他的王妃,是最該有權力擁有他的愛,卻眼睜睜看着他爲別的女人將自己的性命放在不確定之地的王妃!同生共死,她就不怨,不恨?
“從澹臺凰來,從王爺將府中所有真心待你之人趕走,本王妃就知道這一天會來!本王妃若是要走,早就走了,何須等到今日?”她皇甫靈萱,可不是一個花瓶般的公主,這些權謀,只要她想懂,就沒什麼能難住她。
對她的聰明和敏銳,楚長歌也並不奇怪。只看了她一會兒,輕笑了聲:“也罷,臨死還有美人作陪,本王也算不枉此生!只是……值得麼?王妃,本王從沒愛過你,一點都沒有!”
他這般說着,那雙笑得彎彎的眉眼,定定的看着面前之人,星眸之中滿是坦誠,半點不曾掩飾他內心的想法。
從沒愛過,一點都沒有!
血腥而殘酷的現實!
皇甫靈萱微微閉上眼,避開了他的眼神,沒有落淚,面上也不見半分悵然,只淡淡道:“同生共死,是我的選擇,愛上你,陪着你,也是我個人的事情,你愛或不愛,並不重要!”
很多時候,愛情都不過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那位左相家的夢小姐是,她也是。也許就因爲如此,她們才能成爲無話不談的朋友。這世上愛而不得的人何其多,她們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對方愛不愛,她們沒辦法去扭轉,但她們愛不愛,是她們自己說了算。
楚長歌輕嘆,伸出手,倒出兩杯酒,一杯在她跟前,一杯在他自己跟前,輕笑道:“本王倒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子,也罷。既然如此,那麼是不是與本王同生共死,也是你自己的事了,本王勸解也是無用。既然這樣,那便不勸了!”
楚長歌從來都是簡單直白的人,想做什麼就去做,明知道做了沒用的事,便不做。
兩人執起酒杯,對飲,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味道,慢慢融入了空氣裡。
皇甫靈萱飲下數杯酒之後,忽然將輩子擱下,笑問:“王爺此番盜取紫羅珠和兵符,皇上定不會饒恕,而王爺也早已料到自己恐怕難逃一死,便遣散了府中不少人。如此作爲,是因爲……愛過?”
“不知道!”楚長歌的話回的倒是很輕鬆,彎彎的眉眼,不難看出他此刻心情不錯,薄脣扯起,似嘲諷的道,“愛過沒愛過本王是真的不知道。或許是因爲愛過,也或許,不過是爲了給自己出一口氣。”
出一口氣,什麼氣?
皇甫靈萱不懂,卻也沒打算再問。耳畔,聽着一陣腳步聲,從客棧底下傳來,飲酒的兩人,幾乎是同時放下了茶杯。
不一會兒,御林軍統領進來了。看楚長歌的眼神,有一絲嘆惋,旭王殿下在天下人眼中都是風流薄倖的代名詞,但他從來都明白,旭王殿下是好人,他有美人無數,卻沒有一個是強迫。他看上什麼人,人家不願意,他也不會強取豪奪。
在他心目中,旭王殿下是一個清風一樣的人,他風流薄倖,撩動了一地的人間春色,卻從來站在世外。
這世上不會有比他更無心的男子,這世上也不會有比他更灑脫的男子!
如今皇上震怒,卻也並無幾人真心爲他求情,沒來由的,他爲面前這個人感覺到悲涼!他或者,根本不該身在皇家。
見他前來,楚長歌漫不經心的擡頭,搖着手上的玉骨扇,笑得一派風流,彷彿問的並不是自己的生死,悠哉道:“父皇打算如何處置本王?”
御林軍統領沉默,那兩個字卡在喉間,久久說不出來。
又是半晌沉默之後,楚長歌的笑容忽然變得玩味,勾脣道:“讓本王猜猜,以那糟老頭的性子。爲了皇家的顏面,不會將本王斬首,皇子身首異處,對他來說也很是打臉!凌遲處死,他恐怕也還有點不忍心。那就應該是……杖斃?”
御林軍統領咬牙,終於點頭,沉默伸手在前面引路:“殿下,請吧!”
恐怕這聲“殿下”,是自己最後一次稱呼他了。
……
皇宮之中,楚皇坐在王座上,等着侍衛們去將楚長歌帶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方纔那一腔的氣也消了,然而他剛剛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便有禁衛軍飛馬來報,那羣人逃了!
從皇城西面的城門逃了,用的是禁衛軍統領的虎符。
禁衛軍統領知道這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飛奔到皇帝面前自首!自己的小命是不指望了,只希望皇上看在自己自首的份上,能饒了自己的家小。
於是楚長歌又被供了出來!
楚皇勃然大怒,下令出城追殺!而下人來報:“啓稟陛下,旭王殿下已經帶到,您是否要親自審問?”
之後。
一語問出,先是紫羅珠,又是虎符,楚皇龍顏大怒,狠狠拍着桌案,怒道:“不必見朕!將那個孽子杖斃在門外!”
“是!”誰都知道,這一次楚皇是動了真怒了。
……
澹臺凰等人一起出了皇城,不知爲什麼,心裡一直有種隱約的不安,至於不安在哪裡,她又說不太上來。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君驚瀾也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寧,牽着她的手,好看的眉梢蹙起,低聲詢問:“怎麼了?”
“沒怎麼,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原本沒打算走,但楚長歌將楚玉璃的信件給我看了,我……”澹臺凰越說眉頭皺得越是厲害。
話說了一半,君驚瀾驟然打斷,沉聲問:“你是說,楚玉璃給了楚長歌一封信?”
“嗯,怎麼?有問題嗎?”不過說起來,她覺得有點奇怪,楚玉璃素來是沉穩隱忍的人,原本她以爲他的字,應該是包羅萬象,叫人看不出棱角。但是楚長歌給她的那封信裡面,楚玉璃的字跡飄逸瀟灑,狂肆如風,不像楚玉璃,倒是跟楚長歌這個人的調調差不多!
等等,楚長歌的調調?
她眸色忽然一暗,猛然想通了什麼,抓着君驚瀾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那字跡應該是楚長歌的,他寫一封信將她騙走是爲了什麼?難道……
就在她猜測之間,君驚瀾緩聲開口,印證了她的猜想:“他出事了!”
楚玉璃不可能將信件交給楚長歌轉交,他是一個極爲謹慎的人,永遠不可能將任何把柄放到別人的手上。這封信,一樣會是把柄。
楚皇對楚長歌的寵愛,是天下皆知!如今楚長歌都在計算自己死期將近,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紫羅珠對於楚皇來說,太重要!
君驚瀾聲線一落,忽然下起了雨,像是老天也在印證他們的猜想一般,淅瀝的大雨,蒼天也在哭號。
澹臺凰深呼吸了一口氣,偏頭看向南宮錦,伸出手:“紫羅珠給我!”
南宮錦也沒猶豫,直接拿出來給她。
隨後她看向君驚瀾,咬脣道:“對不起,我沒辦法知道他出事還離開,我必須回去!如果這東西能救他一命……”王兄的事情,就只能再議了!她沒辦法眼睜睜的看着朋友爲了幫她而死。
她話音未落,君驚瀾便已然牽着她的往回走,緩聲笑道:“你沒辦法看着朋友死,而安然離開。爺同樣不願意欠人這麼大的人情!”
君驚瀾雖然重傷不能動武,但在澹臺凰的幫助下,飛躍屋頂也還不是什麼難事。
他們沒有用自首的愚蠢辦法,而是選擇直接去楚皇宮看看情況如何,再做定奪!進城比出城容易很多,他們很快便回了皇城,而南宮錦和獨孤渺等人則拿着虎符,趕在報信的人之前,一路誆騙着先走。
夜雨淅瀝,不是細碎落下,也不是大雨磅礴。卻有雷電轟隆隆的在天際響起……
當他們飛躍到楚皇宮的屋頂之時,只看見皇甫靈萱被攔在宮門口,無力的跪倒的雨中。頭上的髮絲、面上的妝容,已經盡數比雨水打亂。雙眸茫然的看着宮門口……
而皇宮之內,是一陣一陣的棍棒聲,還有隨着雨水流下的血水。
而楚長歌趴在刑具上,一直在笑。
大殿之內,跟隨了楚皇多年的總管太監,看着楚皇鐵青的面色,也重重跪下求情:“陛下,您就算不顧念大皇子殿下,您也要顧及宓妃啊!宓妃生前最愛的之物,難道在她心中,還比不上大皇子的份量嗎?”
紫羅珠是當年皇上贈給宓妃的,宓妃極是喜歡,一直佩戴在身上。
這話一出,楚皇徒然愣住。像是被點醒了一般,整個人渾身一僵,隨後跌跌撞撞的從寢殿出來,高聲叫着:“住手!住手!”
他這般一叫,屋頂上準備下來的澹臺凰,也收住了腳步!先看看楚皇的決定再說……
雨夜之中,楚長歌擡起頭,在雷電交加,時而不時被電光撕裂的夜幕之下,看起來極爲悽豔!俊美無儔的面容早已被鮮血染紅,星眸平靜無波,只靜靜看着楚皇,挑眉笑道:“怎麼?不打了?”
這般盛氣凌人,完全沒有半點做錯事的自覺,讓楚皇剛剛纔平息的怒氣,又狠狠的衝上了頭頂!屋頂上的澹臺凰也皺眉,楚長歌若是示弱求情,楚皇一定會饒了他,可他……
楚皇被氣得重重喘息,指着楚長歌道:“孽子!你還敢問,你還不認錯麼?”
“認錯,認什麼錯?”楚長歌諷笑,面上沒有半分要認錯的形態,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這下,更是將楚皇全然激怒,他面色鐵青,咬牙怒吼:“偷紫羅珠,盜取兵符。件件都是殺頭的大罪,你還敢問朕認什麼錯?”
他這番憤怒的話一出,楚長歌慢慢伸出手,擡頭抹了一把脣際的鮮血,一字一頓的笑道:“紫羅珠算什麼?兵符算什麼?她就是想要玉璽,本王也一樣偷給她!”
澹臺凰一怔,沒來得及感動,便見着了他眼中的滔天恨意。霎時間明白,他並不是在表達對她的真心,而是故意想要激怒楚皇!
楚皇果然被他激怒,當即怒喝一聲:“好!楚長歌,你好!你好得很!給朕打,你今日若是不認錯,朕就打死你這個忤逆不孝的畜生!”
“噗通!”一聲,太監總管跪着到了楚長歌邊上,跪着哭求,“殿下,您就認錯吧!只要您認錯,皇上一定會原諒您的,殿下!”
楚長歌掃了他一眼,眸中有淡淡感激,開口笑道:“這些年,多謝您了!”
這話,說得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當然也包括楚皇在內!而那總管太監卻是明白了,當年他受過宓妃的恩惠,所以在宮中對大皇子總是明裡暗裡相幫,大皇子原來也是知道的。
他這話說完,又譏誚的看向楚皇,眉眼彎彎,滿不在乎的笑道:“那你就打死我吧,你以爲我怕死麼?”
這話一出,楚皇徹底被激怒!額上青筋暴起,高聲怒喝:“不孝子!不孝子!怪朕將你寵壞了!全都怪朕!”
“是,怪你!”他幾乎已經被打到奄奄一息,空中的電光,照亮他俊美的容顏,而脣際的諷意,帶着毀天滅地一般蝕骨的恨,“怪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母妃,卻在她死後要我認賊作母!”
澹臺凰倒吸一口冷氣,君驚瀾也微微蹙眉,一直便覺得楚國皇室中人,相處的模式實在奇怪,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些!
“你……”楚皇聞言,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顫抖着指着他道,“你,你知道?”
十七年前的事情,那時候他還是個三歲的孩子,他怎麼會知道?
楚長歌冷笑,面上的恨意更是幽深刺骨,咬牙冷聲看着道:“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生母親被人活剮,身上的皮肉被人一塊一塊的撕扯下來,她在那裡淒厲的慘叫,可我沒辦法去救她!也沒有人敢救她!你以爲這樣的場景,見過之後還能忘記?”
“你胡說!”這一次打斷他的話的人,是楚皇后!
楚皇后近乎有點驚慌的走過來,她沒想到當年的一切,這個孩子竟然都看到了,可是這些年他又是那麼聽話,幾乎對她的話唯命是從,一點都看不出來已經知道的跡象,這讓她根本始料未及!
她飛快走過來,面上還是被楚皇打出的痕跡,但是她已經顧不得疼痛,迫不及待的要向楚皇解釋自己!
然而她剛剛上前來,楚皇便赤紅着雙眸看向她,不敢置信的道:“活剮?王玟之,你不是說你只毒殺了她,她死的時候沒什麼痛苦嗎?”
楚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努力的讓自己的鎮定下來,方纔咬牙開口:“皇上,你聽我說,臣妾當年並沒有那樣對待宓妃,一個三歲的孩子記得什麼,長歌他是記錯了,他……”
“啪!”楚皇用盡了全力的一巴掌,將楚皇后拍到了牆壁上!楚皇后的額頭重重的撞上了牆壁,還有鮮血沿着她的額頭和牆壁,一起滑落了下來!
這下,她忽然笑了,笑得無比瘋狂!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鮮血,偏頭看向楚皇,咬牙道:“楚昭德,你很心痛嗎?是!當年我是將她活剮了,一塊一塊皮肉撕扯下來,比我額頭上的鮮血要多得多!那麼紅,那麼豔,開遍了整個寢宮,那是我一生裡見過的最美的顏色!”
而楚長歌這會兒看着她,也只是冷笑,面上的那股怨恨,慢慢消褪,變得平靜無波。看着他這樣子,澹臺凰微微咬牙,楚長歌比楚玉璃,也沒有幸福到哪裡去,只是她不懂,他爲什麼不爲自己的生母報仇!
楚皇憤怒上前,一把揪住楚皇后的頭髮:“王玟之,你這個毒婦!”
楚皇后猛然掙脫他,竟似瘋了一般,開口笑道:“是!我是毒婦,那也都是你逼的!憑什麼我王家爲你做了那麼多,就不如那個女人的一句話!憑什麼我的玉璃明明比楚長歌先出生,卻因爲皇位傳長不傳嫡的遺訓,要被你瞞天過海,硬說玉璃是二皇子?憑什麼那個女人都死了這麼年,後宮最好的寢殿,你寧願空着也不讓我住?憑什麼?你說!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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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竟似瘋了一樣,開口笑道:憑什麼哥這麼瀟灑,你們也沒有瘋狂的說愛我?憑什麼哥這麼出色,你們也沒有瘋狂的投月票?憑什……
“砰!”、“砰!”、“砰!”一時間臭雞蛋與爛菜葉齊飛!
衆山粉齊齊怒吼:山哥,你的臉皮真是厚比南山,它的材質是城牆嗎?
山哥抱腿哭:俺只是想要月票……
謝謝弟兄們的鑽石、鮮花、打賞和月票!你們就是瓦滴愛,mu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