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不見了?”顏正聽管家報說,也是一臉的震驚。
最初是趙靜梅纏着他不放,因爲她現在已經無處可去了,也只有顏正還惦記着她的身子,纔會留她在王府。
到後來,趙靜梅打的主意太大了,顏正便開始防備她。
只是他終究是疏忽了,竟然讓趙靜梅抓了把柄。
現在,他連殺了趙靜梅滅口都不能。
聽說她不見了,更是焦急不安,他這幾日在牀上都好聲的哄逗着這個女人,只想着將冊子騙回來。
只是這個女人心機太深,根本不吐露半個字。
害顏正這幾個晚上白白浪費力氣了,心下更不爽快。
“是的,聽下人說,一早就離開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管家低着頭,不敢去看顏正。
趙靜梅在這王府裡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甚至沒有自由,她要去哪裡,都必須得由顏正同意,只是突然就消失無蹤了。
“院子周圍的人呢?”顏正一直都派人盯着趙靜梅,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他這個人一向狠辣,雖然貪戀趙靜梅這個人,卻會以大局爲重,該除掉的時候一定會動手。
不過,他似乎是遇到了對手,要除掉趙靜梅容易,要想將把柄毀掉,就難了。
“都……暈了。”管家的頭壓的更低了,根本不敢去看顏正。
顏正官居一品,一人之下,萬人之下,骨子裡也散發着王者之氣,並沒有立即發火發瘋,而是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幾日她與什麼人接觸過?”
院子的一切都是經過嚴格檢查的,每日給趙靜梅送的飯菜都要查過。
就怕被有人利用了。
搖頭,管家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幾日顏縱月一直都沉睡不醒,他便將重心都放在了那邊的院子,更是親自去照看着。
只想着有朝一日,這位上將軍能繼承顏家的一切。
他這個老管家還能借點光兒。
哪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查,一定要查清楚。”顏正一擡手,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趙靜梅說過,她若死了,那冊子立即就會送進宮裡,而且是送到皇上的手裡。
“是。”管家應了一聲,出了書房,立即擡袖子擦汗,他已經嚇得心臟跳動遲緩了!
臉色更是蒼白如白紙,沒有一點血色了。
他也不敢怠慢,立即着手調查去了。
顏正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狠狠握了拳頭:“趙靜梅,你最好沒死!”
地下密室,安夏拿起趙靜梅的手嗅了嗅,皺了一下眉頭:“沒想到,你也用毒!”
眉眼間多了幾分厲色,居高臨下的瞪着她,此時想到容德情緒低落的樣子,看來,捉到趙靜梅,並不容易。
趙靜梅這時換上了笑臉,忍着痛,低聲下氣的說着:“夏兒,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這麼多年,我也沒少照顧你,你就饒了我一命,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她一向懂得識實務者爲俊傑,絕對不吃眼前虧。
一邊求饒,一邊掉眼淚。
她是真的疼,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生不如死的疼。
“你是很照顧我呢。”安夏冷笑,不照顧死了不罷休,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看着安夏的冷臉,趙靜梅明白打親情牌是通不過的,只能一咬牙,冷冷說道:“你殺了我,思兒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她恨安夏,恨她一直都在破壞自己的一切。
若沒有安夏,她早就是安府的夫人,過着極盡榮寵的日子,還能一手扶着安思做到皇后的位置。
她現在沒有自由,所以,要想扶持安思都很難。
只能在關鍵時刻冒險幫她一下。
這一次,她也是冒險從顏府出來的,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會等着的。”安夏冷笑了一聲,又繼續追問她:“你的毒藥哪裡來的?”
其實她已經心裡有數了,也有些意外。
一邊給北冥蕭使了一下眼色,兩人隨即走出了密室。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北冥蕭心下也還疑起了趙靜梅。
面色凝重了許多。
“如果我猜的沒錯,她手裡的毒藥應該是東離的。”安夏眯着眸子冷聲說着。
“嗯。”北冥蕭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一直都在尋找着靠山,眼看着顏家與趙家決裂了,她當然也要尋找新的出路,這個女人一向都是十分聰明的。
絕對不會斷了自己的後路。
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竟然勾結東離,真是該死。”秦無陌咬牙說着。
像趙靜梅這種女人,真的是死有餘辜,沒有一點可惜之處。
“我是想知道趙靜梅手裡握着顏家的什麼把柄。”安夏又看了一眼密室的房門,若有所思的說着,如果能捏到把柄,平了顏家就容易些,至少不用他們如此費力的對付了。
到時候,只需要皇上一句話了。
根本不用顧忌什麼。
北冥蕭點頭:“就算有什麼把柄,她也不會說出來,除非用刑。”
“用什麼刑,用針就行了。”安夏擺手,一臉 冷笑,她得讓趙靜梅多遭點罪再死,就這樣死了太偏宜她了:“對了,是不是今天抓趙靜梅的時候損失挺大,她一定用毒藥對付容德他們了。”
“是的。”北冥蕭點頭。
卻沒有細說,不想讓安夏擔心什麼。
“好了,我陪她玩玩。”安夏轉身又進了地下密室,冷冷說着。
她有一千種辦法讓趙靜梅開口說話的。
進了密室,二話不說,安夏就在趙靜梅身上的幾處大穴下針,此時的趙靜梅根本動不了,只能恨恨瞪着安夏:“你想做什麼?給老孃來個痛快。”
“讓你多活一段時間嘛,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姨娘,還照顧我了那麼多年,我在你臨死前得好好的照顧你纔是,報達你從小到大對我的這份恩情。”
安夏說的咬牙切齒,眼神冰冷異常,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不多時,虛弱的趙靜梅就冰冷的地面上爬了起來,身體裡彷彿有幾千幾萬只
螞蟻在爬,她根本無法趴在那裡,五官已經痛苦的的扭曲在了一起。
十個手指狠狠扣着地面,指路尖全部帶着血,恨不得將地面刨開。
“你……”趙靜梅在地上痛的直打滾,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安夏……賤人。”
她發出來的聲音也是悶悶的,更像是遠古怪物一般。
“現在我有話問你,你只需要點頭搖頭就行了。”安夏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擡手將針拔了出來。
已經虛脫全身冷汗的趙靜梅趴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臉上滿是懼怕的表情。
“你是不是與司馬華雄合作了?”安夏大聲問道,眼睛裡全是憎恨和厭惡。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不想趙靜梅卻搖了搖頭。
“你還想償償我手裡這些銀針的厲害了。”安夏冷聲說着,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她還倔強的不說出真相來。
這安夏一動作,趙靜梅嚇得直縮脖子,用力搖頭。
表情痛苦極了,這種痛,這一生領略一次就夠了,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本來她就離死不遠了,這樣折磨兩次,就真的死了。
她其實真的不想死,現在只想活着,只要能活着,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見趙靜梅這樣的表情,安夏猶豫了一下,才又問了一句:“與司馬霏雨合作?”
這時趙靜梅點了點頭,很不情願,卻是害怕安夏的針,不敢說謊。
“原來如此。”安夏蹲下來,恨恨看着趙靜梅:“你什麼時候勾搭上了東離,還真有手段。”
一邊說一邊擡手捏住趙靜梅的下顎,微微用力。
痛得趙靜梅痛苦的求饒,那樣子連狗都不如。
隨即安夏又甩開了手,取出手帕擦了擦,她可受不了趙靜梅身上這投騷氣,就靠站這騷樣,纔將安書成迷的團團轉。
又將顏正迷的團團轉。
安夫人死的時候,趙靜梅應該就在顏正身邊了,安夫人的死與顏正有沒有關係,安夏也在還疑,也必須得查清楚才行。
“我娘是你害死的。”安夏一字一頓,緩緩的問道。
低着頭,雙眸如鷹隼般直直瞪着趙靜梅。
讓趙靜梅的心咯噔一下,這樣的安夏太可怕了,滿身都是殺氣,根本讓人無法忽略。
不敢去看安夏,只能狠狠低了頭,不點頭也不搖頭。
安夏如此針對自己,定是知道了當初安夫人的死與自己有關係。
更是沒有一點底氣了。
“說。”安夏低喝一聲:“說實話,就賞你一具全屍。”
這是非殺趙靜梅不可了。
“我我……”趙靜梅嚇得全身發抖,眼看着安夏又取出針來,對上了自己,只能用力點頭,此時更是淚水橫流。
“收起你的眼淚,對我沒有用。”安夏鄙夷的說着,這個女人就靠着身體和眼淚,在安府作威作福那麼多年,把安夫人欺負到了後院,還要將月例扣掉,處處刁難,此時想起來,安夏都恨得咬牙切齒,拳頭握得咯吱直響。
趙靜梅不敢哭了,只是不停的求饒,不停的作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