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遠冷了臉說道:“放你離開不可能!”他們好不容易纔將司馬華雄抓住,就是安夏也不會同意的。
“那就等着你們的皇貴妃毒發身亡吧!我就算死,也有陪葬的,而且陪葬的還是安夏,本宮也覺得值了!”司馬華雄大聲說着,一邊大笑着。
他知道這些人都不會讓安夏有事的。自己的機會來了!
“什麼意思?”莫遠臉色一沉,一邊擡手扯了司馬華雄的衣領,咬牙問着,此時他也明白,司馬華雄應該是知道很多!
司馬華雄冷哼:“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和你們好好談一談!這個毒是東離的,而且本宮很熟悉!想要解藥,就好好考慮考慮吧!本宮的命重要,還是安夏的命重要!”
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一定得把握好!
當然,他也明白,得把握好力度!
不然將莫遠惹急了,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吃的,就算他不傷害自己的性命,讓他吃點皮肉之苦,也不值得。
“你的命,的確不重要。”北冥蕭大步走了進來,他的懷裡還抱着昏迷不醒的安夏:“解藥交出來。”
面色陰沉的可怕,那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能要了司馬華雄的命。
“解藥……”司馬華雄冷哼:“你這態度有點問題,本宮這樣被你們綁着,怎麼交出解藥?”
他一看安夏的樣子,更打定主意說着。
端木悠雲上前一步,擡手抓了司馬華雄的衣領,甩手就給了他兩巴掌,用足了內力,毫不留情,氣得臉都是青的。
他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司馬華雄有解藥,就說明這毒藥是東離的。
他自然不會對司馬華雄手軟了,看到安夏這樣子,端木悠雲心疼的要命,他寧可中毒的是自己,不想安夏有個三長兩短。
“呸……”司馬華雄被打的暈頭轉向,從嘴裡吐出一口血來,恨恨瞪着端木悠雲:“你瘋了?這個女人這樣算計你,連你的三十萬大軍都算計給北冥了,你還要在乎她?真是下賤。”
“解藥。”端木悠雲眼睛都紅了,不顧一切的說着,他現在就怕安夏有個三長兩短,其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很在意安夏的,至少與天下相比,他更在意後者,可是看到安夏這副樣子,他才覺得,什麼是生不如死。
他真的無法接受安夏現在的樣子。
他寧願安夏用劍指着自己,也不想她有任何危險。
看到端木悠雲這副樣子,司馬華雄也嚇到了,有些懼怕,被束了雙手雙腿,不能還手,只能狠狠擰眉:“放我離開,我自然會交出解藥。”
現在他也不邁關子了,他堂堂東離的太子,自然不能成爲人質,這樣對東離太不利了。
就算皇上爲大局着想,不爲所動,皇后卻不會眼睜睜看着的,到時候發動皇后母族的勢力與北冥蕭對抗,又會損失慘重。
到時候,更會在皇上面前,暴露出實力來。
所以,眼下,如果能和平解決,他是再樂意不過的。
“小夏中的是什麼毒?”北冥蕭沒有像端木悠雲那麼衝
動,卻直視着司馬華雄,讓他覺得有一抹寒意,從頭衝到了腳底。
下意識的擰眉:“我可以說實話。”
“說。”北冥蕭只給了他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和一把刀:“如果有所隱瞞,就用你的腦袋與東離皇帝交換解藥。”
此時北冥蕭一臉的凜冽,周身散着陣陣寒意,冷意逼人。
讓人不能忽略掉他的存在。
讓場面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
“有話好說。”果然,司馬華雄也慫了,看着脖子上的刀,轉了轉眼珠:“其實這毒不是本宮親自下的,而是……你們北冥的人動的手腳。”
北冥蕭還抱着安夏,與莫遠對視了一眼。
隨後莫遠也將長劍抽出來,放在了司馬華雄的脖子上,劍尖鋒芒,寒氣逼人。
讓司馬華雄更懼怕了,一咬牙:“其實是……顏素月下的毒,毒藥的引子是端木悠雲,如果一年的時間裡,端木悠雲沒與安夏近距離接觸,毒發身亡就是他,如果近距離接觸,毒發身亡的就是安夏。”
說的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這的確是事實。
東離人對毒術還是十分擅長的,更是精通。
顏素月在東宮那麼久,自然也略知一二的。
這時,端木悠雲突然想到了什麼,恨恨擡手給了自己一拳,他終於明白,那一次他是與顏素月折騰了一個晚上。
然後就這樣被下了毒藥。
這種毒藥類似於蠱毒了,太可怕。
“解藥交出來,你可以走。”北冥蕭看了看懷中的安夏,冷聲說着。
不想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他現在只想讓安夏醒過來,就是失去全部,都不在意。
面對如此強勢的北冥蕭,司馬華雄甚至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也不敢。
只怕北冥蕭改變主意,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這副樣子,太可怕。
這怒意能淹沒了所有人,更能毀了所有人。
司馬華雄果然乖乖的交出瞭解藥,更是囑咐:“三天後,才能醒來。”
“你三天後再離開吧。”北冥蕭接過解藥,再次留給司馬華雄一句讓他崩潰的話來。
他只能恨恨握了拳頭:“北冥國君,可要說話算話。”
“放心,定不會讓北冥成爲第二個東離。”北冥蕭拿着藥抱着安夏就走,他只怕安夏出一點點的問題,所以,要快些喂下解藥。
端木悠雲忙隨了進去,這一次莫遠倒是沒有一同進到大帳裡,他只是留下來安頓一切,他明白,現在的安夏需要的是北冥蕭。
他的情,只能藏在心裡,只能會諸行動,這一生,只要好好保護她,好好的保護她所在意的一切!
“你怎麼沒去?”顏縱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看到莫遠站在那裡發呆,開口問了一句。
“你不是也沒有去。”莫遠難得的與顏縱月平和的站在一起說話。
他們當初的立場不同,所以,一直都是對立的。
顏縱月看着大帳,聳了聳肩膀:“我現在才知道,爲什麼夏夏選
擇了他。”
“他能做到的,我們做不到。”莫遠也嘆息一聲。
的確,顏縱月曾經也試探過安夏,懷疑過安夏,威脅過安夏,雖然現在爲了安夏能不顧一切了,可是北冥蕭那種置之生死度外的魄力,他們都沒有。
所以註定是失敗者。
“這樣也挺好,至少可以看到她幸福的樣子。”莫遠也嘆息一聲:“司馬華雄回去東離,我們就有一場惡仗要打了。”
“的確。”顏縱月點頭。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馳騁沙場,爲安夏打下這片天下江山,讓安夏能名正言順的成爲北冥蕭的皇后。
安夏的臉色已經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藥根本就無法喂到口中。
幾個軍中的郎中都急的團團轉,端木悠雲隔着屏風也是走來走去,他早就後悔了,若安夏能醒來,他可以將西陵拱手相讓。
這是他的真實心情。
北冥蕭看着安夏,突然拿過解藥放在水中化掉了,然後喝進口中,再低頭,對着安夏的脣吻了下去……
顧不得一旁還有郎中暗衛!
北冥蕭只覺得脣舌都是苦的,不過卻含着藥一點點的用舌尖撬開安夏的脣,更是將藥一點點的送進她口中。
甚至用舌尖來喚醒她。
果然,在北冥蕭覺得脣舌都麻木的時候,安夏將那些藥水吞嚥了下去,她也有着強烈的求生意識。
她自然也不是想死的。
“小夏,你堅持住,一定要醒過來。”北冥蕭抱着安夏,極小聲的說着。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大帳裡很靜很靜。
北冥蕭覺得自己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沒了安夏,他也是生不如死的。
雖然安夏將藥全部嚥下,卻一點醒來的跡像也沒有,脈搏更是弱的幾乎沒有,讓幾個郎中都很擔憂。
端木悠雲沒有回去西陵的營帳,只是守在屏風後面,偶爾會進去看一眼。
戰爭突然就停止了。
因爲司馬華雄被擄了,所以,江離也不敢輕舉妄動。
北冥和西陵的將領只等着命令,卻遲遲等不到,也都有些意外。
“第二天了。”莫遠的眼睛有些紅,他也緊張,更是擔憂,因爲司馬華雄交出解藥的時候也說了,就算服下解藥也未必能醒過來,有些人會一睡不起的,但是不是死!
他們怕,怕安夏會一睡不起。
那樣的結果,誰都無法接受吧。
北冥蕭茶飯不思,就守在安夏的牀前,隨時觀察着,只要她有一點點動靜,也能讓他的心得到一點安慰,只可惜,安夏就靜靜躺在那裡,緊緊閉着雙眼。
一副要沉睡千年的樣子。
“第三天了。”顏縱月眼睛都紅了,他一樣是煩燥不安的。
大帳裡太安靜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也就沒有底氣了。
齊大勝來過一趟,端木悠雲甚至沒有見他,就讓他回去了,現在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安夏身上,若不是司馬華雄在他們手裡,東離不敢輕易出兵,否則他們被掃平了,都不會反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