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妃?”納蘭白衣笑了笑,她不知自己此時要說什麼纔好了,剛纔才逃離樓弘宇的魔掌,現在又跑到他的老婆這來了。
看來,皇帝的老婆還真特別多,宮中到處都是,溫柔的,可愛的,單純的,壞心的,優雅的,每樣性格的都有,而這些她遇到的,就數凡妃最爲讓她稱讚。
蘭妃如獅子,讓人不敢靠近,其他妃子則像辣椒,讓人只能遠望,而凡妃則像百合,溫柔優雅,讓人不斷的想回味,特別是她的笑容,讓人着迷。
“呵呵,以後叫我蘭凡便是。”蘭妃倒也不介意納蘭白衣對自己的稱呼,她好久沒有到處走動了,也很久沒有與外人聊天了。
今日能遇到納蘭白衣,是她的榮幸,就像許多不曾見面的好友,讓她懷念不已,若是那場大火沒有起,想必她還會活着吧。
說時也巧,眼前的女人叫納蘭白衣,可她心中的人兒也一樣叫納蘭白衣,世上奇怪的事情還真多,而且還同姓同名,就是模樣長得不太一樣,特別是納蘭白衣要倒下的那一刻,她彷彿看到數年前的納蘭白衣,也是一樣熟悉的姿勢。
“我想我該走了,今日救命之恩,我納蘭白衣他日定會相報。”納蘭白衣真誠的說着,蘭凡雖然行爲古怪,可她看來蘭凡是無害的。
“納蘭姑娘太客氣了。”蘭凡也不拘留她,正起身要相送。
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好象是有人走了進來,而倩兒則在屋內,隨後便聽到一熟悉的聲音與倩兒在交談着。
納蘭白衣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但那聲音卻真的很熟悉,好象她常聽到,到底是誰呢?礙着蘭凡在,她也不好意思闖進去倩兒的屋中打探。
“那我先走了。”或許是有事不便,看到蘭凡有些緊張,納蘭白衣也不再多說,自行走了出去。
“我送送你。”
納蘭白衣的目光越過蘭凡的身後,瞄向小倩的房間中,她看到了一抹身影,好熟悉,好象是蓉兒的……
怎麼會?蓉兒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她怎麼會認識倩兒?她與倩兒,還有蘭凡又是什麼關係?她肯定自己沒看錯,特別是那聲音她也認得出,是蓉兒的絕對沒錯。
蓉兒在她的身邊已呆了數月,自然是最熟悉不過,她不會看走眼的,而此時,看到蘭凡雖然行爲淡定,但眼睛還是不住的往屋內飄。
“蘭妃請留步。”納蘭白衣不讓蘭凡再相送,她延着自己來時的路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的心思都一直在想着蓉兒,倩兒,蘭妃,這其中定有關係。但想到蘭凡那無害的微笑,她感覺到自己是疑心太重,是自己想多了。
今日蘭凡救了自己,自己怎麼可以如此自私的懷疑她?而且蘭凡與她不曾見過,她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呢?
想到這裡,納蘭白衣笑了,笑自己的幼稚與自私,更笑自己的多疑。
半個時辰
終於看到僕役,在別人的指點下,她終於找到了回鳳和殿的路,這一路走得還真不容易,差點小命就烏呼了。
“納蘭皇后萬福。”
在鳳和殿排成長龍的太醫們,等了二個時辰了,終於在這時看到了納蘭白衣回來,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聖上定的新規矩,他們每隔五天就一定要來鳳和殿爲納蘭白衣號脈,而且是要全體太醫一起出動。
對於聖上這樣的舉動,他們更是明白納蘭白衣的的重要性,自然是不敢擡慢,就算在這裡站上了二個時辰,他們也不敢多吭一句不是。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看到太醫們,納蘭白衣有些奇怪,太醫府搬到鳳和殿了?
她仔細的數了一下,大約也有三十多名太醫,全部都在鳳和殿排成二列隊伍,他們是搬家了,還是走錯地方了?
“回納蘭皇后,臣等是奉聖上之命前來爲納蘭皇后號脈。”年最長,在宮中地位最高的陳太醫上前回話。
他低下頭,不敢看納蘭白衣的雙眸,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納蘭白衣面前放肆,否則腦袋真的會搬家了。
後宮
現在無首,可是,他堅信這位納蘭皇后很快便會成爲樓蘭後宮之首,最近看到聖上的舉動之後,他的心裡便開始默認了納蘭白衣這名主子。
“都進來吧。”納蘭白衣並沒有拒絕,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了。
她可不會幼稚的想着睡上三天三夜是正常現象,她也不會把今日之事當成一種不舒服現象,這其中定會有蹊蹺。
太醫們走進了大堂,都分工而行,有人早已拿起筆墨,有的站坐在一旁端着藥,有些着排着隊等待着給她號脈。
納蘭白衣看着這場合,吞了下口水,不知樓弘宇葫蘆中又賣些什麼藥,居然派這麼多人來,好象把她當成快死之人一樣。
“陳太醫,本宮命令你一定要實話實說。”納蘭白衣坐於高堂之上,伸出潔白的右手讓太醫們號脈。
太醫們聽到納蘭白衣的話之後,都偷偷的擦了擦額頭之上的汗水,他們到底是得聽聖上的,還是這位納蘭皇后的?
“是,臣遵旨。”陳太醫上前去,微微眯上眼睛,聽號着她的脈搏跳動。
已有五六名太醫手中端着藥物,早就站在一旁等待着,還沒號脈居然早就備好藥湯了?這讓納蘭白衣倒是十分意外。
“太醫,你們這是?”她不明白他們這是有何用意,醫術她不懂,可是程序她還是懂的,不是先號脈,再開藥方,最後纔會熬藥的嗎?
可是現在剛纔相反,在沒號脈之前,太醫居然已將藥熬好了,正在一旁等着她服用,而在爲她號脈的陳太醫此時眼睛都還沒睜開,頭卻不斷的搖着,又時不時的點了點頭。
“回納蘭皇后,這是補藥。”有一名年輕一點的太醫回答着,卻有點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納蘭白衣。
這是什麼補藥?是騙人罷了,聖上不讓他們說實話,他們幾個人手中的藥,全部合起來便是白魁的解藥,其實也不算是解藥,這些藥只能緩住白魁的藥性罷了。
“哦……”納蘭白衣沒有點破,她會相信這些鬼話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