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餘名狩獵者已來至此,而樓弘宇也在其中……
真是馬後炮,事情過了,全部都趕來了?納蘭白衣想站起來,可看到地上的血跡,居然在此時,變成了金黃色,在太陽照耀下,金光閃閃,她趕緊坐在地上,用自己的衣服擦拭着。
“皇后……你怎麼會在在此地?”樓弘宇有些驚訝,但卻沒有上前扶起她,則是轉身看着另外一名女人,也就是蘭素素。
“聖上……”蘭素素嬌滴滴的低叫着,剛纔的殺氣早已不見,只有溫柔神情。
“蘭妃,你怎麼也會在這裡?”樓弘宇低身扶起了蘭妃,一臉關心。
納蘭白衣冷笑着,看來,她這個皇后還沒有妃子來得吃香啊?
在場的人聽到樓弘宇一聲“皇后”之後,驚訝不已,秘密皇后也在此?這裡只有兩個人,而聖上扶起的女人他們有一面之緣,那便是蘭妃了。而另外一名定然是皇后了?可是,轉眼一想又不對,皇后儘管神秘,但還是不得寵……樓蘭制,一國兩後是必然之事,而這蘭妃是否能當上皇后,也是遲早的事情。
“迷路。”蘭素素淡淡的說一句,偷偷擦乾淨嘴角的血跡……
太陽西沉,天色漸漸黑……而他們並沒打算離開樹林。
“大祭司,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樓弘宇淡淡的說着,雙手背於後,好象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今日是狩獵日,天空卻突然發出怪風,下起了莫名的大雨,樓蘭的狩獵日,這可是大祭司選定的吉日,每年的今日都是風和日麗,爲何今年的今天,卻是風雨交加,來得怪,去得也快,真令人不可思議。
大祭司看了看納蘭白衣一眼,眼裡有着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納蘭白衣有些害怕,她看到這個人的眼神,就猶豫自己的靈魂要被她吸進入一樣,太可怕了。
這便是傳聞中的大祭司?可以預知未來?也可以知曉過去?
傳說永遠只是傳說,而今日她卻親眼看到大祭司站在她的面前,是那樣的淡定,眼神是那樣的揪人,那樣恐怖,這些讓她有些不安。
難道大祭司知道自己不是納蘭
白衣了?若她真如此厲害,必定會知道自己的過去與未來,而自己這莫名穿越,會不會被打回原形?最終,還是一縷魂魄?
“真不知是樓蘭的福,又是樓蘭的禍啊。”大祭司說着,聲音柔柔,甜美得讓人無法將她與那可怕嚴肅的神情合爲一起。
“大祭司,此話怎講?”有的大臣大膽的說着,看來,樓蘭的未來,有些令人堪憂了?
樓蘭是個迷信的國度,對於大祭司的言行,是必信無疑。從來沒有人看到過大祭司會有今日的神情,這種情緒告訴大家,將會有大事發生。
“樓蘭的福與禍,都在一念之間,皇后可三思。”大祭司微微一躬,向納蘭白衣行了一個大禮。
衆臣再度吃驚,大祭司見到聖上都不會行如此大的禮,只有每年拜祭樓蘭過去時,大祭司纔會行如此大禮,今日卻對那個秘密的女人行禮?
“大祭司,這是?”樓弘宇同樣一驚,雖然這樣的結局是他所料到的,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大祭司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樓蘭,神獸賜予的神也,有神庇護之,與神同在。”大祭司對天大喊,雙膝跪在地上,朝天一大拜。
納蘭白衣可被嚇着了,神獸?還有他說的話,雖然她不怎麼信,但是,大祭司提到神獸,必定是知道神獸曾在此活動過?
衆臣看到大祭司下膝,都紛紛齊膝而跪,對天行禮,只有樓弘宇與蘭素素兩個人同樣站着,而納蘭白衣則坐於在上,掩飾着神獸的血跡。
樓古月……納蘭白衣看到他緩緩的在最後面,最後,調頭便走。
一個血漢男人,她開始佩服這個榮親王,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就憑他對神獸恭敬的態度,她便對他的看法再度轉變。
“皇后發誓言,與樓蘭同在。”大祭司再度說着,並上前去扶起納蘭白衣。
大祭司是一名女子,長得十分妖媚,但是她的眼中看不到人類的感情,或許是身爲大祭司,則一定要斷情根,沒有感情的人,纔會一心一意的爲樓蘭,爲大祭司這位置付出着。
“願樓蘭國泰民安,從今往後,若發現屠殺神獸者,一律處
死,並誅九族。”納蘭白衣得到大祭司的首肯,站起來對着衆位大臣,還有樓弘宇,蘭素素說着。
她說時,卻對着蘭素素,這個女人不簡單,不單可以將身上的武功掩飾得乾淨,就連身上的殺氣都可以掩蓋住,而且,此時她的溫柔,任誰也無法想象到她便是那個誓言一定要殺死神獸之女。
站在那裡,衆人紛紛離去,天色已晚,樓弘宇與蘭素素卻沒有打算離去的意思,納蘭白衣看了他們一眼,邁步走了。
“蓉兒不知怎麼了?”納蘭白衣心裡想着,剛纔自己丟下她一個人離去,此時不知她是否回宮了?
現在天色已黑,自己一個人憑着感覺走着,剛纔本可與大祭司一起離去,但她拒絕了。
在這裡,她無依靠,回不回宮,她的心在掙扎着,她想要的是自由,而她更不想被束縛着。
命運便是如此,你不想的事情,偏偏讓你遇上,你想的卻永遠都得不到。
“你這是要上哪?”是樓弘宇的聲音,而她不看也知道,他的身邊站的是蘭素素。
納蘭白衣繼續走着,漫無邊際的走着,這裡好象沒有盡頭,不管她如此走,都看不到黎民的曙光……
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是蘭素素,還是樓弘宇?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走出去,只想離去,離開樓蘭就好,離開就好。
這裡的血腥,讓她害怕,想到今日神獸的待遇,她便心寒……更多的是心痛。
“朕命令你站住……”樓弘宇的聲音響起,聲音裡有些着急,有些發怒。
他着急什麼?蘭素素不是在他身邊嗎?他發什麼怒?他走自己的路便是了,她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是。
“你憑什麼命令我?”納蘭白衣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她不想看到那個在今日,命令衆人屠殺神獸的主,雖然他一直說要活抓,可是,一個活生生的動物,要怎麼活抓?你抓便是對它有敵意,而它則會逃,傷害是有的,而是生是死,未知數,他如此殘忍的讓衆人捕抓,他居然還是堂堂的聖上,高高在上的帝皇。
她恨,她討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