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朕是樓蘭的君王,憑朕是你的夫君,憑你是朕的女人!”樓弘宇上前揪捏住她的下巴,咬着牙根的說着。
這個女人,居然可以一直行走着,兩個時辰了,也不曾停住腳步,而蘭妃則爲了跟隨她,也有兩個時辰沒有休息了,以蘭妃如此柔弱的身子,只怕很快便吃不消。
在他眼裡,蘭妃比任何人都重要,這是無人能比的……就算納蘭白衣也是一樣!
“放開我。”
“不放!”
兩個人在持續着,而蘭妃則立於一旁,眼裡有些諷刺,有些輕蔑,是的,她是樓蘭君王最寵愛的妃子,就算時過境遷,她在樓弘宇心中,是最完美的女人。
她可以呼風喚雨,樓弘宇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情,但唯獨樓蘭皇后這位置除外,不管她用什麼樣的方式,幾年過去了,依然沒有達到目的。
樓弘宇雖然愛她,可他外表與內心不一,她知道他是個城府城深的人,不到最後關頭,你永遠不知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如現怡妃之死,永遠震憾於人心。
“身爲一國之君,居然下令處死神獸,你知不知你是多麼的不配!”納蘭白衣抑頭,望着他,眼裡的怒意轉爲恨。
她永遠不能原諒傷害神獸之人,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她只知道自己必須去保護它,從見到它那刻起,她的心從未平靜過。
曾經的納蘭白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與神獸有着極大的關係?若不然,她現在咋會如此難受?就因爲他們全部都要傷害它。
“你懂什麼?”樓弘宇沒想到她與自己嘔氣,居然是因爲神獸之事。
她甩開他的手,節節後退,看着他,再看着蘭妃,轉身又是繼續行走,憑着感覺,她往樓蘭城方向走去。
她不需要他們的關心,如此虛情假意的東西,她不需要,也不稀罕。
樓弘宇與樓古月相對比,她突然發現樓古月比他好多了,至少他不會去傷害這些動物,而他給自己的感覺是有安全感,雖然心會輕微的痛,那是不是代表在乎,她不知道,可她明白自己無時無
刻的在排斥樓弘宇了。
榮親王府。
“王爺,求求您不要趕我走,好嗎?”
“王爺,臣妾知道錯了,求您再給臣妾一次機會……”
“王爺,奴家從不敢癡心妄想你會寵愛奴家一輩子,只要你不趕奴家走,奴家做什麼都願意。”
樓古月坐於高堂之上,大廳中跪着十多名女子,個個都打扮得十分妖豔,而她們現時卻不復往日的風采,個個都淚流滿面,低頭哀求。
“本王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遍。”樓古月冷冷的看着他的待妾們,心裡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在他眼中,她們根本就不值得他的愛,她們看中的也就是他的錢財罷了。
至今,他才明白,什麼是愛,那種心靈最深處的彭湃,是以前他一直沒有感覺到的,原來在乎是如此美妙的東西。
不管她是誰,他樓古月看中的女人,必定會搶奪到手,不管付出任何任何的代價。
狩獵節,最後人員各散,沒有往日隆重的散宴,如此特別的今日,卻落到如此可笑的下場。
樓古月從楓林中回府之後,便親筆寫了休書數十封,往日他的那些歌姬,小妾,妃子等人,全部一一被他休,一個都不留,如此絕情的手法,在樓蘭不曾出現過,而樓古月卻是第一人。
榮親王府上下一片喧譁,所有的僕役都在猜測着榮親王今日受什麼打擊了,居然一回來便開始休妻……
“臣妾不敢,臣妾只想王爺給臣妾一個理由。”綠衣女子站了起來,淚痕累累,看起來狼狽卻堅定。
她下嫁已有五年了,從未曾得到夫君的寵愛,這些她都甘願守着這一段婚姻,而他此時,一張休書,便了結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原來,她在他的心中什麼也不是,可他當初爲何要娶自己?
“對,我們也需要一個理由。”全部女人一起起鬨,都譁拉站了起來,沒有剛纔那委曲求全的感覺了。
她們的憤怒,作爲一個女人,若被休了之後,後半輩子肯定不好過,有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早已嫁過人的女人?
現實且傳統的男人,誰不希望自己
的另外一半是一個純潔之人?誰會想到娶一個被別人丟下的破鞋?
“黃金白銀各百兩,想走的便領銀子,若是不想離開的,隨你們便,以後衣食住宿自行安排,與我榮親王府無關。”樓古月冷眼看着她們,她們不就是看中自己的錢財麼,相信她們不會鬧到最後不可開交的地步。
果然,她們聽到可以領到黃金白銀各百兩之後,個個都面面相覷,不再吭聲,要想知道,黃金白銀各百兩,她們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縷一,給她們安排。”樓古月起身,準備離去,在她們眼中,他看到了她們貪婪的慾望,在他看來是如此的廉價。
“是。”榮親王爺的管家樓一聽到王爺的吩咐後,便開始拿筆寫據條登記,這些銀子,要從銀庫取出,必須要作帳以備以後查驗。
“王爺,我可不可以留下?”在衆女人中,只有一個女人沒有因此而開心得意,她的眼裡滿是悲傷。
她不吭聲,看樓古月走時,便上前問道,她是一年前進府的,從未被樓下月臨幸過,是一個無名無份的待妾。
在她的眼中,樓古月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那麼的善良,那麼的優秀,她不敢得到他的愛,但她希望自己能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只要看着他便好。
“我不敢希望能擁有什麼,只求能留在府上,做僕役都行,只要能留下來。”她跪了下來,看着樓古月,她是多麼的卑微。
“嗯?”樓古月沒想到在衆女人中,居然有人不貪那些錢財,普通百姓家還有人就連黃金都沒見過,而她居然說什麼都不想擁有,只想留在府上當僕役也行?
其餘人領了錢之後,紛紛離去,大廳中又是一片安排,縷一想稟報,卻看到藍月跪在地上,這可把他嚇了一跳,居然有人在這個時候煩王爺,難道她不想活了?
不錯,跪地的女人,正是一年前進府的藍月,王爺的小最待妾,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到寵愛的女人。
“隨便。”樓古月邁步離去,留下縷一與藍月。
“謝謝王爺。”藍月磕了三個頭,內心十分感激,她就知道王爺是個好人,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