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莊,納蘭白衣來到天下第一莊之時,卻意外的看到樓弘宇早就在這裡,而且與富貴天與納蘭翠翠一起迎接着她的到來。
明明是自己與妖紅山裡首先離開的,爲何他們居然比自己更早一步到達?
他們是不共戴天,此時卻站在一起有笑有笑,“樓弘宇,你怎麼在這裡?”她輕輕的開口。
“嗯。”樓弘宇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後,又道:“還有,以後請叫我王。”
他的名諱不是誰人都可以叫,在他的記憶中除了母妃與父王之外,其他人不曾叫過,而他是高高在上的樓蘭之王,這個納蘭白衣居然如此大膽,直呼他的全名。
納蘭白衣縮在衣袖裡的雙手突然緊握成拳,她輕輕的咬牙,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氣,在感覺到有人在她身側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後,猛然的,納蘭白衣擡起了頭,她看着妖紅山裡那火焰般的眼眸。
“呵……”她自嘲一笑,卻明顯的感覺到樓弘宇似乎有些不對勁,可她卻說不上來。
她打量着天下第一莊,只見深紅的莊園內像嵌在雪地上一樣,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莊內顯得神秘而安靜,豔紅色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那飛檐上的兩隻飛鷹,金鱗色的羽毛,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翔。
如此豪華的莊果然凡天下第一莊也,與樓蘭宮殿相比較無相上下,然,樓弘宇站在這裡就如君臨天下般。
“姑娘請。”幾名丫鬟走了上來,微微行禮,請納蘭白衣與妖紅山裡進莊內。
天色已晚,太陽已西沉,她們經達大半天的趕路也沒有來得及用餐,自然是有些飢餓。
自從進入天下第一莊以來,所有的人都消失在她的線視中,她獨自一個人坐於屋內卻悶得發慌。
“納蘭翠翠?”她喃喃自語,這個擁有着與她同樣姓氏的女人到底與她有什麼關係,她想着想着,獨自走出了屋內,來到落院中。
是夜,沒有星星的夜晚,月兒顯得有些孤寂,她仰望天空,覺得此時她就像一個被世界遺忘的孩子。
“夜深了,一個女孩子家不要隨便到外在走動。”
一磁性的聲音在她身後說着,這聲音聲好聽,居然有人出現在她身後,然她卻沒有發覺。
納蘭白衣轉過身看到一位白衣男人站在樹下,因爲月色微暗,她無法看清他的容顏,只是覺得他那雙眼眸很射出迷人的光芒。
到這個世界以來,她所承受都是原本不屬於她的苦難與責罵。別人對她不是鄙夷就是敬而遠之,從未有人這樣關心她,這樣溫柔的對她說話,這位陌生人在陌生的地方卻對她說着熟悉卻又陌生的關懷話語。
“是你誰?”她沒有疑問,只是輕輕的試探着。
夜已深,天下第一莊中居然出現一名陌生人,她並不是很意外,或許他便是天下第一莊的人,只不過她不認識罷了。
“同樣失眠的人。”白衣男子輕輕的說着,他散開手中的扇子,輕輕的扇風,扇子一下沒一下的擺動着,她只看到與他衣服一樣潔白的顏色在不停的擺動,擺動着。
這樣的秋夜,卻有人與她一樣因爲某些事情睡不着,她並不意外有人與她在同一時間失眠,畢竟這天下人之多,可在同一時刻,同一地點,站着同樣一個失眠的人,這倒讓她挺意外的。
“呵呵,原來如此。”她沒有刻意的迴避,就連樓弘宇都不會關心她,這裡只有他這麼一個熟悉的人,可是他卻只是冷冷的對她。
莫名的一切,沒想到他居然會與富貴天,納蘭翠翠她們站在一起,而且心平氣和的模樣,這讓她跌破了眼鏡。
“我喜歡穿白色衣服,你可以叫我白衣。”男人再次說話,卻是自我介紹一樣。
白衣?噗,納蘭白衣錯愕的看着他,他也叫白衣?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同樣的名字,同樣失眠的人,看來他與她是有緣人。真不知他是刻意與她相遇還是真的很意外的在這裡遇見。
“你也可以叫我白衣。”她回了他一句,他卻沒有說話,納蘭白衣在猜想着他是否被這話給怔住了。
賀蘭飄微微挑眉,漫不經心的瞥了那白衣男人一眼,不再言語。只是輕輕的打量着他,雖然站在暗處,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上並沒有敵意。
“哦,世上居然有如此巧合之事。”白衣男人倒是很意外她也叫白衣,原以爲她是故意與他唱調,卻看到她在夜光下認真的眼瞳,他相信了她也同樣叫白衣。
“你是天下第一莊的人?”她的聲音很輕,可是他卻還是聽到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轉身打算離去。而他的沉默卻讓納蘭白衣認爲他已默認,果然真是天下第一莊的人。
她自認爲不會有人居然會在睡不着的夜晚私闖進第一莊,所謂的天下第
一莊,商業第一,武藝第一,官道也同樣第一,天下無人不對天下第一莊聞風喪膽,就算撞面也不敢擡頭多看這裡的人一眼。
天下第一莊的人,個個都囂張無比,心狠手辣,而且,目中無人,這些都是世人見識過的,就連君王都會讓他們三分。
“納蘭白衣,你居然敢揹着朕偷人?”是樓弘宇的聲音,這話是由他咬着牙根說出來的。
偷人?她轉過身看到樓弘宇不可測的眼眸時,她她的不滿都在看到的這瞬間被化解的煙消雲散那她的氣憤。一種恐懼,從她心中油然而生,而她終於僵硬的站在樓弘宇身邊。
“聖上有什麼呢?本宮不明白。”她看到白衣男人早就離去,瀟灑得不帶走一片雲彩,而且動作之快讓她佩服,可是樓弘宇居然還是發現了。
她聽到樓弘宇自稱自己爲朕之時,心裡有些失落,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能自稱爲朕,這說明了他已恢復了自己的身份,此時她與他對話自然也是自稱爲本宮。
她從不認輸,哪怕在他的面前,她也不曾有如此的念頭。
“怎麼?還需要朕點明不成?”樓弘宇捏着她的臉,由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脖子之上,延伸而下……
納蘭白衣身子僵硬了,她看着他的雙手在自己胸前最高的峰頂之上,來回的撫摸着,她伸手不客氣的移開他的手,不留痕跡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象樓弘宇的手有多麼髒,他的摸索弄髒了她的身子。
樓弘宇自然是將她的反應放在眼中,他冷冷的一笑,反手將她擁入懷中。
納蘭白衣一臉警惕,她無法想象出樓弘宇會再次做出什麼“好事”來着,她也自認爲他不是什麼君子。
到底是什麼在改變,剛纔他與富貴天的比試是誰輸誰贏,爲何樓弘宇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本宮真的不知聖上所指的爲何事,還望聖上明示。”她擡起頭與他對視着,她的小手放於他的胸前與他保持着距離。
可是,可是她卻膜到了他的胸口,這裡居然沒有心跳,一個人不管是活人還是病人,都最起碼會有心跳,而爲何他會沒有?
納蘭白衣一怔,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耳朵放在他的胸前,卻依然沒有聽到心跳的聲音。
“皇后越來越可愛了。”樓弘宇靠近她的臉,嘴脣輕輕的觸在她的臉上,不斷的在她臉上來回的磨蹭着。
可愛?納蘭白衣在他的懷中僵住了身子,沒有心跳的樓弘宇,說她可愛的樓弘宇,還有如此冰冷的樓弘宇……
她的手不安份的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她想找着有關樓弘宇以前的一切,可是卻無能爲力。
除了這張臉是樓弘宇的以外,另外還能證明他是本人的則是他身上的味道,那淡淡的男人味。
爲何一個活生生的男人會沒有心跳?她看着地上,看着他修長的影子在夜空中被拉得長長……
“聖上贏了?”她問着他,她話中指的是與富貴天的比試,若是他敗了應該不會再出現在這裡。
可是,若是富貴天敗了,他爲何還會站在樓弘宇的身邊,還與他如此友好?江湖中的人,敗在對方的劍下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有些人可直接選擇了隱退江湖。
“知朕者,非納蘭皇后也。”樓弘宇將她擁得更緊,讓她在自己的懷中不斷的磨磨蹭蹭。
他喜歡她在自己懷中安靜的感覺,如此大大咧咧而且不認輸的女人,此時就像是他已將她征服於懷中,甘服於他。
樓弘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着遠方,眼睛不斷的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聖上,可否問一事?”她輕輕的問着。
“嗯?”樓弘宇眉峰一皺,不明她所指的是何事。
“納蘭翠翠是不是數年前與本宮相識?”她的聲音很低,低得她以爲只有自己能聽到。
可是,樓弘宇卻聽得很清楚……納蘭翠翠,納蘭白衣,兩者的關係可想而知。
“納蘭皇后果真失憶?”一直以來,他不曾的一次懷疑着她失憶的真實性,在冷宮中呆久會導致一個人失憶,這事似乎不太能說服人。
可是,她卻真的不一樣了,雖然是同一個人,思想與性格卻大大的不一樣,而且,憶記似乎都已丟掉了。
她是是納蘭白衣,可是卻不再是曾經的她,他愛的是曾經的她,卻依然對現在的她有所迷戀。
“聖上願意與本宮一起找回記憶麼?”她笑着擡起頭,揚起迷人的笑容。
她沒心沒肺的笑,笑出了淚水,他看着她在自己的懷中掉淚,卻連伸手出來爲她擦拭的勇氣都沒有,他只是看着望着,那一顆顆大如豆的淚珠落下掉在他的掌中。
納蘭白衣不明白,也不懂,爲何他的懷裡與樓古月不一樣,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喜歡樓古月的
,可是,在這一刻,在樓弘宇的懷中,在他注視着自己的時候,她卻感覺到自己的心,那是傾向他。
這是不是喜歡?如曾經的愛情,在她的心間劃過,不流痕跡,卻在她的心是烙下了一道永久的烙印。
“朕自然是不願意。”樓弘宇回答得很爽快,很乾脆,卻讓她怔住了,沒有想到他會拒絕得如此絕。
他喜歡看着她期待的臉,再看着她絕望的神情,其中還夾着失望,這讓他興奮,曾經,現在,未來,她納蘭白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永遠都得在他的範圍內,卻不能自我,他會不斷的折磨着她,直到她願意與他一起。
男人最狠的不是你愛我時我卻選擇了他人,他會將你捧在手心,將你培養成人,在你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之時,他狠狠的將你的翅膀折斷,讓你從天空最高的雲端中跌下來,再也飛不起來,讓你在他的腳下臣服,直到百年之後。
“聖上果然冷血,不過本宮喜歡。”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不斷的呵着氣,她以爲他會直接的推開她,然後轉身便離開。
可樓弘宇卻是玩味的看着她,享受着她這一特別的禮物。
“嗯……既然是納蘭皇后一片心意,朕一定要嚐嚐。只是,皇后爲什麼睜開眼睛來看朕一眼?”
啊?納蘭白衣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說……
她心頭一怔,然後她的下顎就被捏住,頭也被強迫的擡起。在她擡頭的瞬間,她呆呆的望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幾乎忘記了呼吸。樓弘宇看着納蘭白衣睜開眼睛,注意的點了點頭。
而他沉靜的面容、薄薄的嘴脣、還有那結實的胸膛,都讓他看起來是那樣的誘人。納蘭白衣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望着自己名義上的丈夫,連他的爪子正捏着自己的臉蛋都忘記了。
第一次她發現樓弘宇居然如此迷人,她覺得不何失憶的是她自己居然看着他發呆,直到自己的臉都發燙纔回神。
“聖上想多了,本宮不敢。”她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他。
什麼帥哥她沒見過?大明星帥氣的都數不清,可是沒有一個有樓弘宇這等氣質,若他生存在21世紀,一定會迷死衆多女人,就連她這個不迷戀帥哥的女人居然都被他迷得失神。
若是被以前的好友知道一定會笑話她同樣變成了花癡,她想到這裡,推開樓弘宇的手,離得他遠遠的,不想與他有更親暱的接觸。
“哦……納蘭皇后不敢看朕,可居然能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後院來與男人相會,真是好大的膽子。”他微微一笑,卻瞬間發怒。
他剛纔什麼都看到了,包括她與他甜美一笑,她與他的對話自己聽不清,卻看到這兩個似乎挺曖昧,沒有想到她纔來天下第一莊,居然就會發生這等事情,這讓他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聖上可能真的誤會了,這哪有什麼男人?再說本宮可是樓蘭之後,怎麼敢做出如此不道德之事?”她試圖的解釋着,雖然他不會聽,可是她盡力便好。
這樓弘宇讓她很陌生,卻還能吸引住她的眼球,這讓她最爲意外。
“知道就好,希望納蘭皇后記住今晚所說的每一句話。”樓弘宇扯過她的身子,讓她不許逃離他的身邊,就算是站着說話,他都不允許她離自己太遠。
凡事他都喜歡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中,他不喜歡多事,更不喜歡自己的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變化。
“時候不早了,聖上也該回去休息了,本宮就此告退。”她不想與他再胡扯下去,她選擇了退步。
之前是因爲自己睡不着,可是現在這一刻她卻發現自己挺困的,很想找一張牀好好睡一覺,昨晚到今夜,她都不曾好好的休息,小小的伸了個懶腰,她真的很累很累。
她沒有得到樓弘宇的允許,他沒有說話,她當他是默許了,她轉身小步的走着,恨不得馬上離開他的視線內。
“納蘭皇后……”他輕聲的叫着,她的腳步停止了。
幾秒之後,她卻沒有聽到他說話,她沒有回過頭,卻不知他又在搞什麼鬼。
“嗯?”
“朕今晚還沒有沐浴,今夜就由納蘭皇后親自伺候朕沐浴吧。”他不要臉的說着,她懷疑他的臉皮有幾寸之厚。
洗澡?讓她伺候他洗澡?有沒有搞錯啊?
“這事以後再商量,再商量。”她一步步步的後退,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若是納蘭皇后不想知道天下第一莊之事的話,可以先下去休息,朕也不勉強。”他長嘆一口氣,顯得有點可惜,他沒有看納蘭白衣,自行的走回自己的寢室。
“樓弘宇,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有些火了,爲什麼處處讓着他,他卻還早想得寸進尺?
“天下第一莊之事,除了朕之外,其他人的口中你不會得到你想知的。”丟下這一句話,就如一炮彈,炸得她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