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白衣被帶離柴房,外面的很喧譁,可是也很多守衛在那裡站崗。
這裡男女特別開放,比她想象中更開放,就連脫衣跳舞都用上了,她從不曾想過樓蘭居然也是一個比中原還開放的國家。
“真美。”她不由的讚美着,畢竟她真的感覺到這些女人的不凡,大膽,開放,野性,讓男人看了都想征服,這是不是樓蘭女人的一種特性?
妖豔女子看了納蘭白衣一眼,她看到納蘭白衣只有欣賞的神情,沒有恐懼,沒有害怕,沒有尖叫,沒有哭天搶天,更沒有想逃的意思,這讓她不由的起疑,她是不是抓錯人了?
當她得到通知之後便命令着手下計劃着,房間沒有錯,而且她與畫像上的人很相似,應該不會有錯纔對,可是這個納蘭白衣的表現真讓她吃驚。
“放心,老身會讓你比她們更美。”她很有信心這女子便是她下一輪的搖錢樹,以前她手下的女子來時都是哭得死去活來,最後卻喜歡上了這地方,就算要趕她們走她們都會跪下來求着不願離去。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區別,便是男人總是不留戀女人身上的味道,可是女人卻正好相反,只要與男人日久生情之後,便要暗自戀上了,她們會忘切這裡原本就是煙花場所,愛情與她們有着一步之遙,近不得,只能隔岸觀火,可遇而不可求。
“哈哈,是嗎?”納蘭白衣笑了,她不是對這一行有興趣,而她有興趣的是對她下手之人,她有信心引他現身。
樓弘宇這樣的高手居然不會發覺她被抓,這可是天大的一笑話,她想象着樓弘宇就躲在人羣中看着她的出醜,這個可惡的樓弘宇永遠都是這樣。
她同時很享受着這種感覺,她不是煙花之女,卻很想知道這一些秘密,她以前一直在想,若離開了樓蘭宮她要做什麼爲生?她想開一家花樓,自然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而且她還要設計一間很特別的落院,讓客人來了都有種不想離去的衝動。
她這算不算自私?或者可以說是偷師?若是被眼前這妖豔女子知道她的心聲,會不會氣得跳起來指着她鼻子大罵?
“哎呀,餓了,肚子真的不爭氣。”納蘭白衣很無辜的看了妖豔女子一眼,表示自己真的餓了。
妖豔女子沒想到納蘭白衣反客爲主了,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轉身便走,納蘭白衣緊隨在她的身後。
納蘭白衣現在在三樓,一眼便可以看到二樓與一樓,這裡的客人很多,雖然是半夜但男人卻還是不願意離去,這裡最特別的設計自然是包廂特別多,都是提供於不想離去的男人。
納蘭白衣被安排在一間很偏的房間內,很快便有僕役個菜來,雖然這不是算是山珍海味,但是菜肉還是挺多的,她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你不吃?”她一邊吃着,一邊盛了一碗湯,看到妖豔女子只看着她,微微的抿了一下嘴脣,卻什麼也不與她說。
“不吃。”
妖豔女子吞了吞口水,這食物有這麼好吃嗎?她看着納蘭白衣吃得嘴裡都空閒不下來,她有些懷疑是不是廚子被換掉了?
“對了,怎麼稱呼你?總不能一直叫喂啊喂的吧?”她看這名女子也不算是很狠毒的角色,自然說話也客氣了幾分。
這裡管吃,管睡,吃玩,她何樂而不爲?她相信樓弘宇也不是個等閒之輩,不會將她丟在這裡閒太久的。
“妖紅山裡。”妖豔女子輕輕的說着自己名字,她在說自己的名字時有些得意,有些自豪。
納蘭白衣傻了眼,這女人明顯的自戀,而且很自戀的說,若不然哪有人說自己的名字時如此得意?
“妖紅山裡?好名字,你可以叫我白衣。”她聽這名字確實有些怪里怪氣,倒感覺還行吧。
“嗯。”妖紅山裡有些不耐煩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反常的女人,而野蠻的她是見過,那一類是用狠的便是,可是納蘭白衣這一類,她要如此管教?
太得心應手的事情,就越難纏,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妖姑娘,妖姑娘。”有一名僕役跑了進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妖紅山裡。
聽到這僕役大喊大叫的,妖紅山裡終於找到出氣筒了,她揚起眉頭:“什麼事?如引沒規矩。”
在這裡的男人或女人,不管是高層或低級的,都會受過禮儀教育之後纔會上臺的,(所謂的上臺是出面招待客人)。
“十號廂房中一客人在鬧事……”
還沒等僕役說完,妖紅山里站了起身,急忙的離去,不知又是哪一位客人在鬧場,在這裡這種事情見多的,但大多數都是由她出面去擺平,所以這一次也並不例外。
吃飽喝足的納蘭白衣伸了一個懶腰,雖然妖紅山裡已離去,但是看守着她的四名打手還在這裡,時時刻刻都在盯着她,害怕會出個什麼意外。
“帶我去十號廂房。”她輕輕的說着,也算是命令。
她站了起
來,四名打手有些不知所措,嬌貴的小姐他們見多的,可是如此豪爽的女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居然不害怕,反而要求上前去看?
這可是奇事一件,不知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是不是想逃跑的另外一種手段?他們面面相覷,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嗯?”納蘭白衣看了他們沒有動作,有些不滿的。
“白衣姑娘請隨小的來。”打手終於決定帶納蘭白衣前往。
越過數十個廂房,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十號廂房,她還沒到卻聽到了吵鬧聲音,似乎是女子不滿意男人給銀子太少,而男人卻不滿意女人的服務態度,最後卻大打出手。
納蘭白衣覺得好笑,男的既然不滿意女子的服務態度,那大可以換人便OK,而女的說男的給錢少,她爲何還要接這門生意?
據她所知,花樓中的女子也有接不接客人的權力,她們雖然是身不得自由,但卻有選擇自己接客的自由。
“砰……”納蘭白衣纔到大門口,一隻大花瓶被甩了出來,剛纔落在她的腳下,破碎不堪。
她看着腳下的碎片,嚇了一跳,若是她再往前走一步,她是不是要毀容了?
“看什麼看?”女子看到納蘭白衣的到來,不滿有人前來看熱鬧,雙手叉於腰間大聲的斥喝着。
她可算是這裡的頭牌,當紅的五名姑娘中,她便排名第三,也算是妖紅山裡的搖錢樹,所以妖紅山裡對她的脾氣也有所忍讓。
可這名客人也得罪不起,畢竟他是小鎮上最富有的公子,他的父親是樓蘭的高官,所以在當地可說是爲所欲爲,而且不受束縛。
“噗。”納蘭白衣沒想到這女人的脾氣還真厲害,見人就罵,居然還有客人會選中她,真是……同類啊。
“白衣,你怎麼來了?”妖紅山裡看到納蘭白衣時,臉上有着不滿,她對翠兒的態度早就不滿了,若她有白衣如此大膽聽話而且脾氣又好,那可多好。
“來看看怡紅院的河東獅,果然了得。”她稱讚着,真是河東獅遺傳下來的脾氣,真是火爆得不行。
剛還在發火的男子看到白衣時,他微微一愣,隨之又是一笑是笑。
“妖姑娘,這位是?”他眼裡顯示着慾望,這女人正點,正合他的意。
妖紅山裡感覺到富貴天對納蘭白衣的好感,而且他的神態都表明了對納蘭白衣的欣賞,她自然是開心,她不想失去客人,可也得罪不起這位爺。
“哎,這位是我們新來的姑娘,叫……”
“玲瓏。”白衣接過妖紅山裡的話,畢竟她不想用自己的真實名字在這裡鬧玩着,這裡的人應該用的都是自己的小名,而她也臨時給自己起了個。
“玲瓏?不錯,真不錯。”富貴天仰天大笑,他粗魯的推開了翠兒,筆直的走向納蘭白衣。
“公子喜歡?”納蘭白衣挑了挑眉毛,含笑的看着她。
她有預感,翠兒與這名公主的戰爭又要開始了,在她才猜想之時,果然,翠兒上前拉着富貴天,一臉是怒。
富貴天是她的常客,卻總是扣門無比,就算她自己不想接,也輪不到別人來搶她的客人。
“賤,人,你居然敢搶本姑娘的客人。”翠兒一邊拉着富貴天,一臉是怒的看着納蘭白衣。
她脾氣火爆,這也正是她吸引別人的亮點,若個個都是斯文淑女那便引不起客人的注意了,而翠兒大大例例卻又火爆,這讓許多男人都想征服她。
“我可沒有搶。”納蘭白衣聳聳肩,這事真沒意思,她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
“哎,玲瓏姑娘等等……”富貴天看到納蘭白衣轉身離去,他有些着急,這女人他可看對眼了,他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手的。
翠兒拉着富貴天卻被他甩了一巴掌倒在地上,沒有人理她,打手緊緊的跟着納蘭白衣,而富貴天則在她身後追上來,妖紅山里站在那裡捂臉偷笑。
她的眼光不錯,現在的這個白衣確實是個不錯的貨色,夠吸引人。
納蘭白衣在三樓往下看,她有些無聊,想甩掉身後的人,可是他們卻是像502一樣粘在她的身後。
富貴天被翠兒揪了回去,不知會不會再次發生轟轟烈烈的事情,這裡的規矩讓她發笑。
“樓弘宇?”她看到一身影一閃而過,那熟悉的感覺讓她想到了樓弘宇,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現在纔是黎明,很多客人都離去了。
樓弘宇怎麼會在這裡?他此時應該還在客棧中呼呼大睡吧?她的生死與他何干?就算髮現她失蹤了,他也不可能會第一時間想到這裡。
她想到這時,心裡開始難受,畢竟她也不知自己要怎麼樣才能離去,雖然覺得很好玩,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離開樓蘭宮,離開樓蘭城,可是卻落入了怡紅院的下場,不知是不是她命中應該有的劫數?
“玲瓏姑娘,是時候該休息了。”一
名僕役上前來恭敬的看了白衣一眼,微微低了一下頭。
她是妖紅山裡派來服伺玲瓏姑娘的,因爲妖紅山裡特別交待,所以她對玲瓏姑娘更是恭敬有加。
“嗯,好吧。”她也順從着,她可不想讓身後那幾個跟P蟲一直粘在她的身後。
感覺到自己就像犯人,時時刻刻被盯着,這感覺讓她很不爽。
不一會兒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她反鎖了房門,打量着屋內,這房間裝飾着還是挺不錯,可是她來的休息的目的不是欣賞,而是如何逃離。
她看了一下窗子,這是三樓,而且在這窗子下面是一落院,不近街,這有利於她逃跑,若是臨街她的行爲肯定受到關注,逃跑的可能性也大大的降低了。
“該死的樓弘宇,看我以後要怎麼收拾你。”她一邊罵着,一邊將被子撕成布條。
撕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捨,這被子她看出是上等的絲綢料,柔軟舒適,她找了一把剪刀繼續進行着。
“唧唧……”是敲門的聲音,納蘭白衣有些小鬱悶,是誰呢?居然在這個時候打擾她的好事。
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誰?”
門外的人停下了敲門的動作,聲音也隨之消失,卻沒有人回答她。
奇怪,敲門居然不應話?這可真的怪了,門外應該也有侍衛把守,外要應該不得靠近這裡纔是。
她將布條收好,小步的上前去打開了門,卻沒有看到人影,就連剛纔守在門外的侍衛的身影都看不到,而下面則是亂哄哄的聲音。
出事了?她聽到好多人在大喊着,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沒有心思去理會,若從大門出去她肯定會被抓個正,還是繼續着小布條安全。
“你?”在她要關上門之時,一雙大尺寸的靴子出現在她的房門前,硬生生的卡在門逢間,讓她沒有順利的關上門。
她延着這雙大尺寸的靴子往上看,她嚇着了,這張臉不是樓弘宇的麼?他正含筆的看着她,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怎麼?怡紅院可好玩?”他揚起眉毛,大搖大擺的走了進房中,而她還是一臉的發愣。
樓弘宇坐在軟榻之上,拿起她剛纔剪碎的絲綢條打量着,最後很可憐的搖搖頭,這些都落入了納蘭白衣的眼中。
“怎麼?快活完了?”她不掩飾的問着,她可不相信他上前來找自己的,他有這麼好心麼?而且男人來到這裡要找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也不需拿出來說。
“衣兒可是在吃醋?”看到納蘭白來反鎖門來到自己面前,他擡起頭,揚起嘴角,露出很好看的笑容。
“就你?得了吧。”他這樓蘭王的醋她可吃不起,也不想吃。
他憑什麼讓她吃醋?他以爲自己很了不起?自戀過頭了吧?她真的很看不起這樣的男人,自認爲自己很了不起,其實真的什麼也不是,若這麼厲害,也不會拖她下水一起被追殺了。
“看不起我?那衣兒可否想試試?”他趁她沒有防備之時,狠狠的將她推倒在軟榻之上,他高大強壯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
納蘭白衣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一招,只是眼睜睜的看着他,笑了起來,她伸出手來到他的臉之上,撫摸着,最後狠狠一捏,讓他生痛的狠狠推開她。
“滾開,拿開你的髒手。”她最討厭男人老是動手動腳的。
樓弘宇越是這樣,讓她更會想起樓古月,那個很君子的男人,爲她做盡了所有的事情,卻不求回報,他這一路北上,據說是爲了她。
她一直得不到答案,只是他那一句,你一定要等我。雖然不是甜言蜜語,卻讓她心裡很暖。
樓弘宇看着她思緒遠離,眼睛迷茫,似乎在憶起什麼開心的事情,她眼裡有些興奮,有些幸福。
她在想誰?居然在他的身下想着別人?他狠狠的拉上她,用力的揪着她的秀髮,納蘭白衣吃痛的咬着嘴巴,她不能叫,否則會被別人發現。
“怎麼?痛了?我會讓你更痛。”樓弘宇冷冷的說着,手摸上她的身子,來到她的脖子之上,卻沒有用力。
“唔……”她努力的掙扎着,手卻被他壓在頭頂之上。
他看着她掙扎,越是如此反抗,這讓他更加興奮,他不喜歡順從着他的女人,而他後宮中的女人,個個都巴不得貼在他的身上,這讓他毫無興趣,有的也只是赤,裸的欲,望。
“樓弘宇,放開我,否則你會後悔的。”在他離開她的嘴巴之時,她狠狠的說着,並冷眼看着他。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看不起他,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慮事情的動物,而她卻對這一類人很反感,真的很反感。
昨日對他的好感卻因爲了現在的舉動而大大扣分,她不得不承認她從來不曾喜歡過他。
“是嗎?我等着那一天。”樓弘宇看着她的反應,這讓他更有快感。
納蘭白衣擡起小腳,狠狠的往他身下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