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蝮子祈便起了身。他已經習慣了在這個時候梳洗準備上早朝,轉頭看了看納蘭白衣,她還睡的正香,累了幾天幾夜,她此時還正睡得香得很,就算他叫也叫不醒她吧?
“小女人,你好好睡。”蝮子祈看着她一眼,不再遲疑,下牀準備披外衣。
“王,王,醒了嗎?該起了!”外面有侍衛在輕聲喚着,他是專門守在這,就怕王一個太興奮不上朝了。
靈蛇國很注重君王與大臣之交的交流,所以每日必須上朝,不管有事沒事都一樣,這是習慣也是國規,所以靈蛇國一直很強大,人員了特別優秀,有事沒事都會形成一組敢死培訓隊,不管是國王還是大臣,都會一一參加。
蝮子祈在宮婢的幫助下,穿戴完畢,想了想,示意宮婢可以下去了,在宮婢關上門的那瞬間,他從她的頭上的拔下了一支髮簪,用力的在手指用力一刺——頓時,一股鮮血涌了出來。他輕輕皺下眉頭,俯身將手指上的血跡抹在了牀單上。
她雖然是樓蘭之後,可是,她同樣也是自己靈蛇國之後,他不能讓她丟了皇室的臉,不管別人信不信,他要做出這一幕,讓大家都認爲她此時此刻還清白,而且昨晚已將清白之身交於他了。
半個時辰之後。
納蘭白衣醒了,卻發現蝮子祈早就不見蹤影,而牀單之上居然有血?她沒有和他怎麼樣XXOO,就連親吻也沒有,而且她的第一次給了樓弘宇了,這哪來的血?
她腦子轉着,終於,她笑了,這不就是蝮子祈的計謀嘛,一個好愛面子的帝皇啊。看來和樓弘宇沒什麼兩樣。
“欣兒……欣……”納蘭白衣纔開口,早就在外面等候着的冷欣直奔了進來。
看到納蘭白衣的神精不錯,而且臉色也還行,冷欣終於鬆了口氣,看到這樣她也放心了,昨晚她一夜沒睡,只是小眯了會,就怕主子會出事,看來是她多心了。而那蝮子祈並沒有爲難她
“來幫我梳頭。”她現在只能靠冷欣幫忙了,畢竟她對這些不熟,可以說是完全不咋會。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隨便就束着小馬尾就往外跑,若不然就是披頭散髮了,那裡最流行長髮飄飄的了,可是在古代不行,而且特別是在宮中更行不通。
“好的。”冷欣也沒有多問,只是按着她的頭形而定,爲她盤上了漂亮的髮型。
用過早餐的納蘭白衣,與冷欣一邊散着小步,沒有人理會她們,她們只能自己出去走動,畢竟早點熟悉這裡的環境也好,哪一天能有機會走,她也好打點。
冷欣似乎也知道她的打算,並不多問,一直跟隨在她的身邊。
兩個自身於他鄉的女人,只能相依爲命,俗話說團結纔是力量,就算是兩個人也必須團結起來,再說冷欣是她的手下,自然是對她言聽計從的。
“不知這裡是哪裡?不過風景還好。”納蘭白衣一邊說着,一邊沿着長廊一路走過去,她已經對這些宮裡的東西沒有新鮮感,只覺得這長廊竟似走不到頭一般,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人。
“不過比起我們樓蘭差了點。”冷欣也打量着四周,輕聲的說着。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也並不覺得無聊,反而有着更親切的感覺,以前不曾有機會如此閒聊着,現在趁着這機會好好說說。畢竟今天不知明天之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唄!
在拐了不知道幾個彎以後,忽而聽到有人說笑的聲音。於是有些詫異的擡頭,卻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正迎面朝她們走來。
“哎呀,這是誰啊?看這一身打扮,真土!”
“這不就是昨日進宮的樓蘭之後嘛,哦說錯了,現在該改口叫靈蛇後了。”
“哦,是她呀?我還以爲是誰呢。”
“據說她是牀上功夫得了,兩個國家的帝皇都被她迷得團團轉了。”
那些人又開始三八了,你一言我一語的,納蘭白衣不想當一回事,可偏偏人家就站在她的面前擋着她的去路。
“你們……”冷欣聽不過去了,她想爲主子出頭,可卻被納蘭白衣捂着口了。
“不要衝動。”她在冷欣的耳邊說着,拉着冷欣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是懦弱,可是現在不是出頭的時候,畢竟她纔來,就連對方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再說了,她也沒有必要去計較這些,她遲早會離去的。
不管這深宮有多可怕,不管這城牆有多高,不管這人心有多深,她決定走,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要離去那是事實。
迎面來的是侍衛,她認出這個人,就是在樓蘭迎親的侍衛總管。
“皇后,王有請。”侍衛總管看她一眼,直接說着,可是口氣裡卻少了恭敬。
冷欣聽了心裡不是滋味,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說。
“好,有勞了。”納蘭白衣微微一笑,並沒有將他的無禮放在心上。
現在她只求能遠離那些女人,話說了,男人更狠再毒都沒有女人可怕,就是她們那些口水都可以直接將你淹死了。
“嗯。”侍衛總管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他的腳步邁得很大,也不管納蘭白衣是否能跟得上來。
在她的身後,那羣女人還在議論着她,句句不離她,納蘭白衣不想聽,就算想聽也聽不着了。
侍衛總管將她帶到了靈蛇的城牆之上,而他卻閃身就消失了,納蘭白衣與冷欣立於那,看着把守嚴厲的城牆,只看到蝮子祈就離在最高的地方眺望着。
“你找我?”她不客氣的問着,也不稱呼他的姓名。
蝮子祈聽到是她的聲音,轉過頭看着她笑了,並沒有因爲她的不禮貌而生氣,可是站在他身邊的侍衛則是眉頭一皺,顯然是對她這種態度有些不滿。
“昨夜睡得可好?”蝮子祈含笑的看着她,回想起昨晚的她,睡在他的身邊還能如此安祥,讓他回想起都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她是位可愛的女人,他承認一直以來都非常欣賞她,而且也被她深深的所吸引住了,情不自禁的。
“謝謝
蝮王的關心,本宮很好。”納蘭白衣真恨不得馬上回去,雖然蝮子祈表面對她“相敬如賓”,可是她卻害怕得發毛,好象這個男人並沒有外表這樣斯文。
“是嗎?”蝮子祈很自然的環過她的腰,也不管她是否會掙扎,加大了勁用將她擁入懷中,而他的眼睛則是看前方,似乎有很重要也很有趣的東西在那頭等着他的觀看。
納蘭白衣看着蝮子祈,她確定自己討厭這個人,討厭透頂這種動彈不得的感受,那會讓她感覺難堪,還會讓她感覺束手無策,更恨自己技不如人。而且蝮子祈和樓弘宇一個樣,都不管別人的感受,自娛自樂,還認爲別人也一定是要樂在其中麼?
“樓弘宇?”蝮子祈冷嗤一聲……
樓,樓弘宇?她有沒聽錯,似乎從蝮子祈的口裡吐出這三個字?可是她再看向蝮子祈的時候,卻看到他恢復了原來的神情,難道是她聽錯了麼?錯覺?
“明日孤帶衣兒去雪山,不知衣兒意下如何?”蝮子祈試問着,雪山是靈蛇國的聖山。
聽說雪山一年四季都是冬天,一年四季都是下着紛飛的大雪,那裡就是一個雪花的國度,很多人想去卻不敢去,有些人去了卻永遠都回不來……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只知道那裡是一片死亡地域。
“雪山?你帶我去?”納蘭白衣問着,他不會這麼好心的帶她出去玩吧?
不過聽雪山這個名字確實很吸引人,她是南方人,從小到大都不曾看過雪,第一次看到雪是前幾天在樓蘭的冷宮中,那一幕她今生難忘。
深秋的夜裡,冷宮中飄零着潔白的小花,花雪延着窗子不斷的紛飛,將大地都扮成了銀白的顏色,讓她感覺到那就是這個世上最美妙的聲音,呼呼的風,飄零的雪,聲聲入她心。
“是的,要不我們現在就起程?”蝮子祈一邊說着,一根修長的手指就沿着納蘭白衣那細嫩如脂的臉頰緩緩下滑,直至她那張瀲紅鮮豔的脣瓣卜徘徊不去,惹得她滿身不自在,小臉漲紅。
WWW ●тт kдn ●¢O “你想幹嘛?難道想我在這麼多人面前反抗你嗎?”納蘭白衣忍住煩人的心跳、惱人的不自在,她冷着聲音斥喝,想必蝮子祈也知道她不吃這一套的。
“呵呵,說得也是。”蝮子祈說着,收到了自己“不安份”的手,可他的眼睛並沒有看着她,反而一直看着前方,納蘭白衣順着他的視線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難道他有着這居高望遠的愛好?還是他請她來這裡就是別有目的?到底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呢?
“那就對了。”納蘭白衣不留痕跡的與他保持着半步的距離。
冷欣爲主子捏了把汗,不知爲何,她總覺得這個蝮子祈說話,做事都是另有目的,而她現在不知他想要的是什麼,可是她似乎感覺到這個男人拿她的主子當誘引!
蝮子祈他原以爲這脾氣倔強、不肯服輸的納蘭白衣,只懂得以硬碰硬、跟他拗到底,可是,今日看來這也未必。還有就是她瞠大雙眼,這讓他心情大好。蝮子祈直勾勾地瞅着眼前這臉上毫無懼色的納蘭白衣,嘴角勾起一抹讓人不覺的冷笑。
“走吧,上雪山。”納蘭白衣提醒着她。
她很期待着上雪山之後,這深宮進入來就很少機會能出去,就如她與冷欣兩個人,就連一個宮婢一個太監都不認識,想要出去就太難了。若現在去雪山,不小心出了點意外的話,她們是否就可以遠離這個國度了?
她不喜歡靈蛇國,這裡的人,事物,讓她感覺到陌生,雖然這裡表面看起來很熱鬧,人也很親和,可是卻有一種蠢蠢欲動的冷陌在裡面,讓人感覺到表面與內心的極不一。
“來人,備馬車去雪山。”蝮子祈大聲的說着。
可站在他身邊的侍衛卻嚇壞了,王要上雪山?現在都快下午了,這一路趕去,到雪山也是晚上了,這如何是好啊?
再說,雪山是個聖山,可是雪山同時也是一個不祥的山峰,有些公子哥去了,就連屍體也見不着了,王沒有必要爲這個樓蘭女子做這些吧?可是他們畢竟是小小的侍衛,也沒有膽量去反駁王的話,他們只有惟命是從。
“既然衣兒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去,那麼我們就起程吧。”蝮子祈說着,納蘭白衣倒沒什麼,而冷欣則是一臉泛白。
現在都午時了,不知這雪山遠不遠,主子也太大意了。
“主子,天快黑了。”冷欣小聲的提醒着納蘭白衣。
納蘭白衣聽到冷欣的話之後,只是微微一笑:“天黑了纔好,就是怕這天黑不下來。”
啊?天黑纔好?冷欣想了半會,終於會意了,她笑了,看來是她太小看主子了。
“爲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自信歸自信,她心裡還是提防着他,畢竟人心難測,任何情況都可能會發生。
“好!”蝮子祈從自己懷中掏出一粒黑色丸子,趁冷欣還沒有回神,也趁納蘭白衣沒有會意之時,他將藥放進她的嘴裡強讓她嚥了下去。
“咳……咳咳,你讓我吃了什麼?你這個混蛋。”納蘭白衣破口大罵着,她就不相信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好主,現在看來就是原形畢露了。
納蘭白衣身子被他定住無法動彈,而冷欣想動手,卻被納蘭白衣扯着她的衣物,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畢竟冷欣武功再厲害,也強不過蝮子祈吧?他外表看起來像書生沒什麼兩樣,可是她就知道他的武功已練到了最高境界了。
“怕你受寒,特意爲你吃下了這千年雪山丸。”蝮子祈解釋着。
這麼好的東西爲什麼不告訴她,讓她自己來?而是他強逼自己吃下?她不相信他有這麼好心,看來這個地方她越快離開越好。
“謝謝蝮王的好心。”納蘭白衣冷着一張臉說着,她拉着冷欣轉身就走,而蝮子祈則跟在她的身邊。
三人行,而他們此時很“恩愛”的身影,還有寸步不離的感覺,成爲了靈蛇國的一個很美的愛情傳說,據說蝮王被樓蘭女迷惑住了,就連上雪山這等不要命的事都接受了,而且還要親身隨她而去,生一起生
,死也要一起死,命命相惜……
宮中人自然也聽說這些“八卦”了,那些嬪妃也是恨得牙癢癢的,王一向很少來過問她們的生活,更別說是寵幸了,今日看來有這個樓蘭女在的一天,她們就沒有幸福可言了。
靈蛇宮前,一輛非常豪華的馬車一路往北而去。
“欣兒,扶着我。”納蘭白衣拉着冷欣的手,她就害怕自己會被撞出滿頭包來。
這是什麼車伕啊?這車術也太厲害了,感覺就像在天上飛一樣,左動右搖,而且就像地震一樣。
納蘭白衣就如得了羊癲瘋了一樣,坐都坐不穩,可是蝮子祈反而坐得穩如泰山,這讓她太奇怪了,怎麼會這樣。
不知走了多久,納蘭白衣可說是在冷欣的懷中睡了一個好覺,她好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睡過了,數個時辰之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來主子,欣兒扶你。”冷欣與蝮子祈先下車,最後冷欣扶着納蘭白衣下了馬車。
蝮子祈只帶來了四名侍衛,外加一名車伕,可說是很低調的外出。
可納蘭白衣並沒有心思想這些,她看着這眼前的景象,她驚呆了。
“這裡就是雪山嗎?好美啊,欣兒你看,真的很美啊。”納蘭白衣着迷地看着眼前的景物。
“是啊,真的好美啊。”難得冷欣也贊同,畢竟她是學武之人,對於這些什麼欣賞啊之類的,都不感興趣,可是這一幕她確實也驚呆了。
四周是一片片銀白色的草原,草原上有各種顏色的花點綴其中,花並沒有被雪完全給蓋着了,很奇怪的說這裡下着雪,怎麼還人長花長草呢?而且還是五顏六色的,太奇怪了,風一吹動,百花搖曳生姿,千草晃動如波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煞是好看。
而鋪在地上的雪花,就如一條很長的雪白地毯,冷冰的感覺涌上心頭,納蘭白衣一步一步的踏上那裡,也不知自己走了多少步,卻感覺離蝮子祈與冷欣他們越來越遠了,她回過頭看着他們。
“你們怎麼不過來?”她大聲的叫着,叫着。
“太冰了,主子,快回來。”冷欣試了一下,卻感覺到這冰直入人心底,冷得她都直髮抖,而主子居然還能走這麼遠,真是奇蹟了。
她不冷嗎?她在雪中不斷的奔跑着,唉,冷欣想着想着。
遠處有座高山矗立,前方不遠處有條小河,映着金色陽光的河面閃閃發亮,河水裡清晰可見橫臥的石頭,緩慢流動的流水聲讓人聽得入神。下雪的地方居然還會有河流?水沒有被冰凍?她看着魚兒在水中游玩,心裡卻開始不安,這種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會這樣?
過了一會兒,納蘭白衣擡起頭來,一會功夫的她聽到有腳步聲朝她這個方向靠近。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指着小河,指着山峰,指着這一片草原說着,她興奮,她的不可思議,她的驚喜。
看來這個靈蛇國也不是一個沒有地方可取的國家,或許說這裡是世界之最呢?她從未看過如此特別的奇蹟,而且在她看來這裡就如神仙生活般的神殿,只有那些地方纔會如此美好。
“雪山雪山,處處爲雪,處處爲山,雪與山不相融,所以……”蝮子祈聳了一下肩膀,表示着他的解釋很難牽強,可是納蘭白衣似乎懂他的意思了。
原來雪山居然是一處如此絕妙的地方,她差點就忘切了想逃跑的念頭,她差點就以爲自己進入了一個神仙般的地方。
可她畢竟是人啊,人總是得現實的,快樂的生活,如果不能快樂,不能自我,那麼還有意義嗎?
“欣兒,你也過來看一下。”納蘭白衣拉着冷欣,卻發現她全身都發紫了,是冷得如此的。
她自己沒事,可是冷欣怎麼會這樣?這裡她真的感覺不到冷啊。
“她,她這是怎麼了?”納蘭白衣問着蝮子祈,爲什麼只有自己與蝮子祈沒事,而其他侍衛卻不敢前來,因爲也怕冷麼?
可是,她爲什麼現在卻是熱得要發汗,汗珠滴噠的流,她多希望自己能傳點體溫給冷欣,這個可愛的女了,爲她出生入死的,可今日她卻因爲自己的興奮與自私,冷落了她,根本就沒有關心到冷欣的情況,還讓她一路隨自己奔隨而入。
“你身上有神曾之血,可她沒有。”蝮子祈點明瞭。
可納蘭白衣身子一怔,蝮子祈怎麼知道她身上有神獸之血?不可能的,只有樓蘭的宮中之人才知道,而知道的人似乎也並不多,太后,樓古月,樓弘宇,蘭妃,或許只有這四個人最清楚,現在怎麼就連蝮子祈也知道了?
是樓古月?可是樓古月不會出賣她,否則以前就會不一而再的救她的。
“你想幹嘛,直言吧。”她現在才領悟到他帶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這裡人少,而她也跑不掉。
他想要的或許是更多,比如她的血,比如神獸,又如,天下……
這男人太可怕了,真讓她心寒,她的心比這冰冷的雪還還剌骨。
“引神獸出來,只要它來,你就自由了。”蝮子祈說着,是的,這就是他最終的目的。
他讓樓弘宇對她死心,他秀了一場“恩愛秀”,他也演了一出很好的戲,這一切都可說是天衣無縫,終於,他得到這了一切,是他一直想要的。
只要有神獸,世界都會在他的掌握中,神獸可說是開天已來的上古神獸,只要有它,天下都遲早會是他的。
“做夢。”她冷冷的回絕了蝮子祈的話。
她扶着冷欣一路往東方而走,她就不信這個雪山她走不出去。只要能進來,就一定會有出口。
迎着風的方向,她扶着冷欣堅難的一步一步行走,可蝮子祈並沒有阻止她,只是笑着,看着。
他在等待着她回來,求他救她,因爲她吃了他的穿腸藥,沒有他的解藥,她會痛不欲生,最後一定會連神獸一起交出來的。
“衣兒,孤等着你回來孤身邊,與孤一起統領天下。”蝮子祈說着,可納蘭白衣卻聽不到了。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