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德芳急得大叫道:“夏冬,你小心啊,他手上有刀,”
這個美麗的護士,知道我兩臂能動了,能瘋狂推動輪椅了,但不知道我還有威力,她是喜悅的,也是害怕的,更是擔心的,
我就坐在輪椅上,呆在草地邊緣,靜靜的看着氣勢洶洶撲來的泡子哥,這傢伙身高馬大,強壯有力,但卻並不是一個高手,街頭混混中的老大而已,
他一衝到,擡腳就想踹我膝蓋,欲將我搞倒,
可就在那時,我兩手撐着輪椅扶手,如猛虎出籠,強大的憤怒爆發出雙臂極限的力量,騰身直撲他,
腰後寒鋒突然出鞘,順勢劃出,得自於樓展的武器,我只要外出,也不離身的,終於它第一次派上了用場,
我撞倒了泡子哥,砸在他身上,他中了寒鋒一招,慘叫着,將我掀開,爬起來,捂着胸口就想逃走,
而我手握寒鋒,已經力氣用盡了,渾身疼痛不已,再也爬不起來了,可一擡頭,不知道寧德芳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衝過來,手裡握着一塊拳頭在鵝卵石,一下子砸在泡子哥的後腦上,
泡子哥一下子倒在地上,寧德芳跟瘋了一樣,不斷的敲了下去,我想叫她住手時,卻發現嗓子裡像被熱流堵住了,一張口,鮮血噴了出來,
我低頭一看,媽的,泡子哥的比手在我右兇上扎着,破了我肺啊,
我無力的倒在了草地上,捂着胸口,強忍劇痛,動也不想動了,
沒一會兒,寧德芳纔回頭髮現我的情況,嚇得又哭了,她撲過來,大叫着夏冬,你不要死啊,我們回醫院,我們回醫院,
我真是感覺呼吸很痛苦,腦子裡一陣陣犯暈,只來得及對寧德芳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就暈了過去,啥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不用說,你也知道了,我又在醫院裡躺着了,寧德芳和唐夢雨坐在我的病牀邊,一見我睜眼,都哇聲哭了起來,
看她們的架勢,真的是想撲到我身上大哭一場一樣,但她們沒有,唐夢雨的額頭還有些腫,但換上了新的衣物,情況好多了,
我感覺還好,雖然右胸有點疼,但雙臂真的能動了,不過,我想說話時,寧德芳告訴我,不要說話,肺上的傷口會裂開的,手術纔剛剛做了不到六個小時啊,
我點了點頭,拉開病號服一看,呵呵,右胸包着紗布,面積不小,顯然是做了外科手術了,以後是一道大疤的,不過沒事,不死就好,
兩個護士很激動,也很感動,流着淚,告訴了我後來發生的事情,
確實,寧德芳把那個泡子哥給砸死了,她看到我打電話的手勢後,才慌忙拿起手機,打電話到醫院求救,
然後,她把唐夢雨弄醒了,兩個人用輪椅推着我,瘋狂的往來路趕去,誰知半道上,泡子哥手底下逃走的四個小弟叫來了十多個人,又把她們給堵住了,
所幸的是,就在那一夥混子的身後,偉大的jc同志們趕到了,足足二十名jc,把一夥壞人全部給逮了起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我們散步的那一處江邊,不遠處的林子裡,居然有一對情侶在帳篷裡過夜,聽到江邊的打鬥聲,及時報了警,那時候正是我爆發時,與四個混子拼命時,
我被及時送回醫院搶救,還是jc同志開車,速度老快了,而且一路闖紅燈,沒事,jc一搞清楚清況,沒有怪罪寧德芳,說是正當防衛,把她給放了,同時表示這一夥?惡混子,一定會被法律嚴懲,
感謝偉大的jc同志,明辨是非,代表了正義和光明,讓我們感覺到了溫暖,瞭解完情況後,我欣慰的點了點頭,這世界,光明永遠是?暗的對手,?惡再?,也擋不住光明的,
三天後,我能說話了,只是聲音很弱小,當然,我沒有聯繫那些我想念的人們,因爲我又受傷了,被泡子哥扎的那麼一刀,還真是要老命,不養兩個月都沒辦法了,
第四天的時候,有一個熟悉的男子前來看我,帶着鮮花、水果,還有慰問金一萬塊,
雖然我事業受到沉重的打擊,但一萬塊還真不算什麼,不過,這一萬塊,你得看是什麼人送的,意義也就重大了,
送我一萬慰問金的,就是雙慶市渝南區ga分局的局長大人李修良,我的老熟人了,也許,我可以叫他老朋友,
看到他,我還是挺高興的,他在我病牀前坐着,讓當班陪我的唐夢雨先出去,然後露出欣慰的微笑來,說:“夏冬,強者就是強者,任何磨難都打不倒,任何逆境都能挺過來,而你,正是,”
我說:“李局,好久不見了,謝謝你今天專門來誇獎和鼓勵我一次,”
他竟然有些羞愧的說:“對不起了夏冬,我是個無能的人,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我說不上什麼話,哪怕是女兒嫁到了姚家,我這冒牌的親家公說話也不頂事的,大家族講究的是底蘊和歷史,我們再怎麼攀,也是不行的,所以,樑詠慧……”
我接他話道:“所以樑詠慧也只能到美國帶帶孩子,乾點別的了,對嗎,”
他無奈一笑,說:“是啊,這也許吧,是她最好的結局了,”
我說:“李局,什麼叫冒牌的親家公,”
他搖搖頭,說:“先不提這個了,你能兩臂恢復,能與?惡在江邊奮戰,讓我感覺很汗顏,既然兩臂和腰能恢復,雙腿也一定會的,夏冬,磨難即將過去,你一定會再次崛起,迎來人生的下一個春天,”
我說:“謝謝李局吉言吧,經歷這麼一些事,也能讓人更成熟一些,現在,李局到了這邊,能感覺到你的一些鐵腕之風了,可喜可賀,這也是人民的福氣,”
他呵呵一笑,說:“雙慶其他的地方我不管,但在渝南區,只要我能管下來的,我遇見的,就一定會努力做下去,當然,這也是姚東徠的意思,這邊的?惡情況,比果城、成都更甚一些,但我們一定會堅持到底,”
我點點頭,說:“李局,你讓人民看到了希望,”
他笑了笑,又和我聊了很多別的,我能感覺他精神風貌比在果城的時候好多了,也許吧,他的親家公姚東徠在重用他了,?惡應該斬除,天經地義的,但姚東徠是有很大謀略的人,誰知道他心裡又在盤算些什麼呢,或許,重用李修良,也是爲他姚家的長功績吧,但不管怎麼樣,對人民是有好處的,我也樂意看到,
而我自己,除了養傷之外,依舊在做着腿部的恢復訓練,日復一日,從不放棄,
寧德芳和唐夢雨一直都很開心,因爲我的恢復是有效果的,她們的陪伴也是值得的,兩個女子說在我身上看到了人生最奇蹟的事情,寧德芳經過那件事情,也破了膽了,帶頭說想跟我學本事,希望我教她們,
反正呢,這兩個女子陪我的時間也久,姚梓也給她們講過我的事蹟,我想想身邊也需要人照顧,教她們也無防,她們護理水平高,做事也細心,而且與我交流的時候,我就感覺她們其實身體素質相當不錯,我已經有一種帶走她們的想法,大凡在那方面厲害的人,身體素質都是相當不錯的,
於是,在我養傷的時間裡,便開始了對她們的訓練,訓練的地方,還是嘉陵江邊,我爸調教我的地方,她們不會游泳,先在旱路上跑,抽時間報個夏季的游泳班,學起來也很快,
這麼一天天過着,轉眼就到了09年的秋季,對於她們的訓練,也進行了近四個月了,她們身體基礎好,在我的嚴酷訓練下,脫胎換骨,身材更好,皮膚更嫩更有彈性,充滿了活力,對於我,她們敬仰如師傅、如神靈,
那年11月初,寧德芳和唐夢雨辭去了工作,用輪椅推着我出院,這一出院,我將帶着她們,去一個我應該去的地方,她們陪着我,踏上了再次崛起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