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站起來,走到巫婆旁邊,擺擺手示意我讓開。巫婆雖然表情已經非常難看,但是還是強忍着對我點點頭,我起身到一旁坐下。
“佟總啊,我們等一下喝完酒,到樓上跳跳舞唱唱歌。出一身汗,接着去洗洗桑拿,如何呢?”他說道。
巫婆冷冷的說道:“王總,今天呢,你是想談生意還是耍酒瘋?如果談生意,請現在開口,如果不是談生意,那對不起,我們勞碌命沒那麼多空閒時間陪你瘋。”
王海伸手握住巫婆的手,摸着說道:“咱先喝一杯,然後再談生意不也一樣嘛!”
巫婆大怒,抽開手拿着還滿着的酒杯潑在了王海臉上:“喝!喝吧!”
既然巫婆已經發火了,早已經火往上撞的我抓起了凳子……
千鈞一髮……
我甩起了凳子就要拍下去,陳姍姍擋在了我前面,抓住凳子放下來。對我說道:“冷靜點!誰都不好惹!”
王海的秘書衝了過來,與我對峙着。
我輕輕推開陳姍姍,衝着站我前面對我瞪眼的秘書說道:“想死是吧!讓開!”
“三!二!一!”抓起凳子。
陳姍姍又抓住了我的手:“不要老是用打架的方式!”
那個王海站起來,指着巫婆怒道:“孃的,你敢動我!”
巫婆也站了起來給了他一巴掌:“我爲什麼不敢動你?”
我上前去指着王海的臉:“王海!你別以爲你們易通集團就有多威風!你要玩,我奉陪到底!”
“你口氣很大啊!知不知道我們易通是天水房地產行業的龍頭,鬥錢,鬥人,鬥權……你們小小歐富,鬥什麼鬥得過我們?今天的事情,要麼道歉,要麼跟我們死槓!自己選擇!”王海威脅道。
我說:“其實我們的仇家很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我也不怕得罪你,更不怕跟你鬥!今天我要你跟我們道歉!你若是不道歉,我倒要看看誰玩得過誰?”
我們也不想結仇,發展到這一步誰都不喜歡。可有什麼辦法?難道,爲了做成這單子,讓巫婆去陪他跳舞?唱歌?酒店!
他算個什麼東西!
“小子!你有種!”王海指着我狠狠說道。“你走着瞧!我們走。”
說完他轉身帶着秘書離去。
我跟上去一凳子砸在了他頭上乓的一聲:“孃的!敢摸我老婆!”
王海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的秘書馬上衝上來。像這種小嘍囉,我又怎麼看在眼裡。
我還沒動手,我們這邊的那個律師就上去跟他打了起來。
沒幾下,王海帶着他的秘書狼狽逃竄了……
巫婆看着我,我愛憐地問道:“是不是覺得很噁心。”
巫婆點點頭:“像這種生意,我見一次推一次,寧願做不成。”
揉着肩膀的律師嘆道:“得罪這個傢伙倒沒什麼,他也就是個大聲嚷嚷的跳樑小醜,也不會能拿我們如何。不過剛纔你給了他一凳子,這罪名可不小。他的老婆和小舅子若是追究起來,這倒是真成了棘手事情了。”
我對那個律師說道
:“沒事,我自己一個人扛,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種角色,輪不到他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
我們坐了下來,巫婆搖搖頭,對律師說:“你剛纔給我打電話,說已經談好了七七八八,只等我過來簽字確認了。誰知道一來,卻是這個態度?”
他急忙說道:“佟總,我沒有騙你,剛纔王海和我們已經談好了購地購樓的事情。甚至都說好了,秘密拿下來,讓我們公司繼續營業至本季度末。可是你們一過來,誰知道他就那樣口氣一變,馬上就翻臉了……”
難道是我們長得太囂張?或者是我們的錯?
律師咳了一聲說道:“王海就是這種人,人品不好。如果沒有他老婆和小舅子幫他出頭,他也不可能拿我們怎麼樣。”
我說道:“想玩兒,我們也不怕他。只是我們本想和他好好談個生意,卻沒料到弄成這個樣子。”
巫婆說:“這個人也實在太無恥。”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這生意談不成了,我們又樹多了一個敵人。”我嘆氣道。
律師看着我們說道:“王海人品不行。可如果他老婆跟小舅子跟你們談,那倒不怕。”
“爲什麼不怕?”我問道。
“王海人品雖爛,他老婆和小舅子還算是正經的,比較正道一些。但是,也是有仇必報的人啊!她老婆號稱天水第一鐵娘子,可不是好惹的。不過咱們佟總那麼有名,相信她也有自知之明,不敢硬碰硬!”
巫婆看着我,說道:“我以爲過來吶,就高高興興簽了合同,辦好手續,收了錢。今晚開開心心開慶功宴!哪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律師說道:“佟總,另外一家有意向的公司負責人,我已經安排在別的包廂等着我們。”
巫婆問道:“嗯?什麼意思?”
“因爲你交給我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就覺得,保險一點好,萬一這家談不成,也能跟另外一家談。這樣一想,就跟另外那家公司負責人談好,讓他們等我們。假使這邊談不成,我們就過去。”律師說着。
巫婆站起來:“那現在還等什麼呢?走吧。”
“是。”
我也起身來,巫婆壓住了我:“你剛纔沒少喝酒,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我過去談談就好。放心了。”
見我面露拒絕之色,巫婆又說道:“聽話了,在這兒就行了。讓陳姍姍跟我過去就行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麼?”
“那……”
“放心了。好!我們過去。”巫婆帶着姍姍和律師過去了。
我坐了回來,茫然的看着窗外。
十幾分鍾後,巫婆回來了,看臉色不太好。進來坐在我旁邊,我問道:“怎麼樣了?怎麼是這個表情啊,那面的人也惹你了?”
巫婆說道:“這個人談生意太精了,條條框框太多,我們不能滿足他們的條件。”
“什麼條件啊?”我問。
巫婆說:“價格勉強能接受,可他們卻不是一次性付清。還有,不能給我們用到年末。最多能讓我們用到下一個月末,這些時間我們的員工都要到
哪裡去辦公?”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建好辦公室了?當然不會,如果建不好,我們可以租,或者可以跟買方交涉,再騰出幾個月,那就等到我們新辦公樓做好了。
我撓着頭說道:“其實大家都知道,剛纔的易通才是最合適的買家。”
巫婆打斷我的話,盯着我說道:“那種人,這塊地我就是賣不出去也不會賣給他!”
律師說道:“兩位老總,我們只能繼續聯繫了。一定會有人願意要的,放心。”
他的這句話寬了我們的心,雖然我們都知道像王海這樣好的買家可與而不可求。
我也安慰巫婆道:“別太擔心了,慢慢來,這種事,急不得。今天才是你散發消息的第二天,就有這麼多人來諮詢,而且已經有了很深的購買慾望。”
“我沒擔心這個,擔心的是另外一個。我們再這樣下去,王犇知道了,一定要破壞。所以錢到手了,才能安下心來。”巫婆嘆氣說道。
上了車,巫婆說道:“到公司,辦點公事吧。”
到了公司,孔亮已經在等着我們。威嚴坐在大廳凳子上。原來巫婆已經提前約了孔亮。
巫婆一進去急忙說道:“對不起,久等了.”
他笑道:“沒關係。”
巫婆說道:“到我辦公室談吧,姍姍,泡茶。”
三個人進了巫婆辦公室,孔亮坐下來,憂心忡忡說道:“這個畢榮是死活不開口了.”
巫婆說:“不管那麼多了,先整死他吧!”
我點着頭說道:“對,先整死他吧,他是一定不會供出來了。”
“他反正是死路一條了,但是我們最大的希望還是想從他嘴裡撬出一些東西。”孔亮說道。
我問:“問出了什麼嗎?”
“沒有用,用催眠都沒有用!畢榮不是個簡單的人!”孔亮說道。
“我現在擔心王犇,那傢伙不知還想出了什麼對付我們的辦法。”巫婆說。
孔亮說:“我派了一些專業人士對王犇進行了秘密檢查,監察,卻沒有找到他一絲一毫的犯罪證據。”
我說道:“既然抓不了,弄不死他,那也就只能試試招安了。”
巫婆點點頭說:“也只能有這個辦法了。”
孔亮問道:“招安?王犇會接受招安?”
我說道:“王犇做了那麼多事情,不就是想要吞掉我們自己做嗎?可他不可能吞掉我們的,這也害死了他自己。我們必須要跟他說清楚這個事實,要吞掉我們,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哪怕我們都死了,王犇依舊什麼也要不得!”
巫婆說:“你們哥倆聊吧,我還要去召集中層們開個會!這一週的銷售額竟然才增長了那麼一點?都幹什麼去了!”
我說:“這不能怪他們,公司畢竟剛剛遭遇浩劫吶。”
“那也不能那麼少啊!我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看他們多鬆散。剛纔過來的時候,辦公室吃東西的,穿拖鞋的,玩遊戲的都有!我得開個會!你們聊。”巫婆風風火火出去了。
巫婆走後,和孔亮簡單聊了聊,便送走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