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個傳說中的蠱婆能解你的蠱毒?我們是來找她的?” “你只管跟着本王走就是了,管那麼多做什麼。”齊王語氣冰冷,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砸,起身離去了。 看着不想過多解釋的齊王,我也不敢再問,只得灰溜溜地在後面跟着他。 ……………………………………………………………… 周庭之山是個好地方,桂樹流芳,祝餘依依。白華山北傍,乃麗麂水的源頭,誰又能想到蜿蜒浩蕩的下游之上,白華山上的源頭竟是清澈的溪流。 日光明媚,流水潺潺的溪邊,有一抹紅色身影有意無意戲弄着水中的游魚,她婀娜纖巧的身姿擁着一圍紗絹在腰,隱隱約約可以顯現的鎖骨間一縷烏髮蜿逸,嫵媚秀致。長髮飛瀑般散在身後,流向舒展的衣襬,如一焰光火,燒豔了人們的眼,鬟間卻攀着珊瑚珠嫣紅。她應該屬於懶得賣弄風姿的女子,雖眉眼微挑,瞳含青華,臉上卻沒半點笑意,也不愁苦,看來只是懶得做表情。 她提着衣襬尋了一塊被河水沖刷得光滑潤膩的石坐上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日光燦爛,溪水都暖的讓人心安。風吹得樹葉沙沙直響,白猿飛快略過樹梢,緩過神時,只看到空蕩蕩的樹枝輕曳着,偶爾有果子熟透了次第墜下來。這裡彷彿不會被季節的交替而干擾,就一直保持着這個樣子。 坐在溪岸邊的她無聊得打着哈欠,突然,一個果子“啪”地在水面激起一片水花,濺了她一身,一個人影從樹梢閃落到她身後。她眼皮也沒眨一下,彷彿這個地方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依然只有她一人畔水。 “這麼唯美,是打算勾引哪家迷路的小書生呀,如果我沒記錯早就沒有人敢到這裡了。對吧,白華山的霸主——蠱婆婆?”來人口氣輕佻,一雙桃花眼帶足了媚氣,手中把玩着不知題了哪位名家墨寶的摺扇,也倒有點風流才子的姿態。“明明都已經好幾百歲了,還是這麼漂亮。你這人蠱之術確實不錯啊!不然你也教給我吧。” “白子淵,難不成你又被你家婆
娘趕出來了吧,這次是石子地還是洗衣板啊?”她淺淺地笑着,“你是用我的蠱術維持着性命的人。雖然爲你施的蠱可以讓你百毒不侵,穿過我佈滿瘴氣的區域進到我這白華山裡來,但這御蠱之術你卻學不了。真是可惜了你的天生毒體了呢!” “那是愛,愛懂嗎?我纔不要學你的御蠱之術呢,我還要和我家夫人一起白頭偕老呢!”那人摺扇一展,正好擋住一副心虛的嘴臉,“你這種快作土了還沒嫁出去的老女人怎麼懂我們之間的郎情妾意?” “愛嗎?”她收回了短暫的笑顏,站起身,遠方日已西沉,夕影繚繞,恰似百年來的每一個黃昏,“那真是羨慕你們啊!”她的語氣中帶着說不出的落寞,背影也顯得孤獨寂寥。 “那是,我和我家夫人的愛情史不知羨豔了多少單身狗,你自然也不會例外嘍。”說罷還雙手合十作羞澀狀。 她拋給身後人一個不屑的眼神,冷然道:“今日我累了,你下次再來吧……” 白子淵一聽到蠱婆的逐客令,就立馬換了一副表情:“今日正午在山下,有人發現了那裡來的人的蹤跡……估計是來找你照料的那兩個小輩的,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呢?” 一聽到這些話她眼波一閃,百年來沉澱的心境宛如投入石子,蕩起一片漣漪:“你確定是那裡來的人嗎?來的又是誰?” 白子淵把扇子往手中一搭,嘴角一撇,“老頑固,爲什麼還要和皇室的人扯上關係呢?玩心機你是玩不過他們的,那個人分明知道你對他的情意,用你的情綁住了你。幾年前,你不顧我的反對救了那兩個小子,不就是因爲他們是那個人的後人嗎?就算你有人蠱,你覺得你還經得起幾次折騰?這次我是不會讓你去找他們的。” “你瞭解我,更瞭解你自己,你是擋不住我的。”蠱婆提氣一躍,給白子淵留下了一個豔麗的背影,“不知這次來的是不是他們口中說的小旬呢。” “老子……老子不管你了!”白子淵不顧形象,將自己的摺扇摔到了地上,破口大罵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