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鄭子豪委屈又緊張的臉,我又有點心疼,趕緊補充到,“子豪,別介意,我不衝你,其實也不衝你家學鬆,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心,就是心裡難受,忍不住”。
鄭子豪輕輕摩挲我的背,剛要說話,廣播就響了,“209,徐清清,樓下有人找”。鄭子豪怒了,拉起我的手下樓,“走,你看我怎麼收拾他”。
看到閆學鬆,鄭子豪走過去照着肚子就是一拳,是真狠,“知道錯了嗎?”閆學鬆蹲在地上,點了點頭,半天出不了聲。也難爲他了,守着這麼個暴脾氣的大美人,還能全須全影的,就算不容易了。
待閆學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伸手指了指停在轉角的212,“我賠罪,咱吃個飯,這裡面有好多事,你們聽我念叨唸叨”,說着還一直跟鄭子豪使眼色。我不想去,最後還是被這兩口子連拉帶拽的帶去了飯店。
坐定,閆學鬆象徵性的點了兩個菜就開始說,“徐清清,其實你真誤會明遠了,之前我們還都一塊兒在西北的時候,那個許晴晴是文工團的,看我們打了一場籃球就開始纏着明遠,明遠挺明確的拒絕了。後來她們文工團出了點事故,許晴晴後背傷了,明遠給做的手術,她就說啥都給明遠看了,非讓明遠娶她,當時鬧得人盡皆知的,特別難看。明遠怕她一個姑娘家的面子上過不去,就答應了。可誰知道後來那姑娘療養的時候遇到一個團長,就跟明遠吹了,跟那個團長結婚了”。
許是說的太多口乾,閆學鬆把茶杯裡的水一口喝了,“徐清清,你都不知道,明遠跟你在一塊之後有多高興,他說起你的時候,眼睛裡都冒光,跟我說他又有家人了,是他自己選的。你知道你對他有多重要嗎?”
後來閆學鬆又說了許晴晴婚後怎麼作,怎麼折騰,又怎麼離了婚,最後怎麼去找蘇明遠,讓蘇明遠娶她,還說不娶就弄死我什麼的,再後來的事我就都知道了。
“明遠真是怕她傷了你,那許晴晴就是個瘋子,啥事都能幹得出來,他想在考覈之前把這事處理好,最後可能沒趕上,就從少軍那借了兩個人守着你,沒想到還是一時疏忽出了事。少軍,就是黎少軍,也是你們大院的,你認識吧?”
我點點頭,等他繼續說,“明遠也想跟你說,但你倆名字太像了,他怕你誤會。其實這名字像也都是湊巧了,就那許晴晴,明遠躲都來不及,倆人從頭到尾就沒正經處過一天。徐清清,這明遠也不容易,你不理解他也就算了,轉臉就找個新對象,還帶到學校嘚瑟,是不是就不地道了?”話沒說完,鄭子豪伸出拳頭晃了晃,閆學鬆趕緊閉了嘴。
心很疼,形容不出的疼,想想它可能是跳的太久了,累了,想歇歇。我也很累,我也想歇歇,腦子轉不動了,誰能幫我想想,誰能告訴我,這些話蘇明遠爲什麼不跟我說?爲什麼眼睜睜的看我離開都不肯說?我想不通,我難受。
那天我又喝多了,不記得那一晚都幹了什麼,只記得我不停的追問,爲什麼不挽留我,是不是我不值得。好像到處都是愛過的痕跡,又抓不住,又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