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柏青鎔一臉憤怒地朝着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子走過去,芝香只能夠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一次她家的這個小姐是鐵定了心一定要找到法子解除這一段婚約了。
卻說陳安風回到了府中,此刻也正是顧府正在吃午飯,吃完午飯,陳安風就被叫進了陳質豐的書房。
"父親。"陳安風恭恭敬敬地對着坐在上座的陳質豐行禮。
陳質豐點了點頭,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說道:"安風啊,昨日皇上的聖旨到的時候,你正巧也有事情要趕出去,昨晚又是很晚纔回來,爲父也沒有好好地跟你說句話。"
陳安風依然是一副嘴角帶着笑意的表情,說道:"不知道父親想要說些什麼?"
陳質豐說道:"你該知道皇上此次賜婚的真正目的的,並不是因爲那杜家小姐落水,爲了證明其清白才賜婚了,這只是障眼法而已。"
"兒子自然明白皇上的用意。"
"嗯,你一向都是這麼聰明讓我能放心的。"陳質豐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繼續說道:"柏閣老那可是三皇子一派的,皇上對三皇子十分地喜愛,有意讓他承接太子之位,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但是奈何三皇子母親早逝,而四皇子勢力坐大。柏閣老又是三皇子一派了,所以皇上此舉,不過是想要將一向中立的顧家也拉進三皇子一派,爲三皇子將來奪嫡做好準備而已。"
陳安風依然是一副笑臉的樣子,說道:"父親所說的這些兒子都明白。"
陳質豐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而今皇上的賜婚,不管我們顧家願不願意,已經背被迫拉進三皇子一派,這倒是浪費了爲父之前的努力了。"
陳安風的臉色有些愧疚地說道:"父親,這都怪兒子不好,如果當時沒有下水救那柏家小姐的話,皇上就沒有藉口將我們拉進奪嫡爭鬥當中了。"
陳質豐瞥了一眼陳安風,繼續說道:"你也不必自責,即使這一次你沒有救下柏小姐,以後皇上也一定會找到辦法將我們拉入三皇子一派的。咱們顧家,在這一次的奪嫡當中只怕不能夠如願地獨善其身了,畢竟顧家太過顯眼了。"
陳安風問道:"父親,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陳質豐輕輕地捋了捋鬍子,說道:"還能怎麼辦?皇上既然已經下旨了,難道還有抗旨的理由?這柏家小姐,不管你喜不喜歡,想不想要都是必須要娶的。至於三皇子一派的話,我們不過是明面上看着的,現在的這個階段我們只能獨善其身,誰都不要去靠近,一個柏小姐還不能夠代表什麼。"
"兒子明白了。"無論陳質豐說什麼,陳安風都要遵守,這便是身爲一個兒子應該有的。
陳質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一揮手,說道:"嗯,你去吧。"
陳安風恭恭敬敬地說道:"兒子告退了。"
言罷,就離開了陳質豐的書房,徑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好了衣服出了丞相府。
此刻的柏青鎔在隨隨便便的麪攤那邊吃了一碗麪又帶着芝香守在了丞相府
的門口。這下子,她終於等到了陳安風再一次從丞相府中出來。這一次和上午不同,下午的陳安風穿着便裝,眼看着這並不是去大理寺辦公事,這下子柏青鎔可就更加有精神了。畢竟錯處那可是要在生活當中找的,要不然怎麼解除婚約呢?
芝香看着那風度翩翩的人,用手捅了捅柏青鎔的手臂,說道:"小姐,其實這陳公子長得也不是很差啊。"
柏青鎔回過頭就給了芝香一個白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要是喜歡那你代替我嫁給他啊!"
芝香趕緊縮着頭,說道:"小姐啊,你在看玩笑嗎?不要忘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柏小姐長什麼樣的,我能行嗎?"
柏青鎔的目光落在芝香的身上,眼中帶着精明,也帶着狡黠,說道:"要是生米煮成熟飯了,那誰還敢說些什麼!"
芝香一把抱住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哀求,說道:"小姐,不要啊。"
柏青鎔哼了一聲,這才轉過頭去看陳安風離開的方向,說道:"行啦,本小姐倒是想要了一個好辦法,你去把這身衣服給換下!"
"小姐。"芝香整個人都快要哭了,這個小姐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啊。
柏青鎔就知道芝香一定是意會錯了,於是無奈地說道:"我沒有要你對陳安風獻身,我只是要你去……引……誘……他。"
"啊?小姐,你這又是哪出啊?"
柏青鎔雙手插着腰,憤怒地對着芝香大吼着:"快點去!"
話說,兩個人跟着陳安風來到了一個酒樓,原來那陳安風是和幾個同門約好了在酒樓裡面聊天喝酒的。
柏青鎔依然是一身男子裝扮,而芝香則是被打扮成了一個美女,此刻兩個人正站在酒樓下面,柏青鎔嘀嘀咕咕地說道:"這個陳安風,難道他下午不用做事嗎?竟然在這種地方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
"啊,對了。"柏青鎔忽然想起什麼一樣,雙手合十,臉上露出了笑意,說道:"芝香,你說我要是去告狀說陳安風不好好做事竟然在這裡喝酒,皇上會不會一氣之下就不讓陳安風做官了。"
芝香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小姐,就算是不做官了,但是那婚約還在啊。更何況,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啊,這陳大人一定會很慘的。"
柏青鎔賭氣般地放下了手掌,嘟着嘴巴,說道:"算了,本小姐不是那麼狠心的人,只是不想要嫁給他而已,我也不想要要他的命啊。算了,說不定今天下午他有假期呢。"
對於剛剛自家小姐說要揭穿陳安風的話芝香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她從小就跟着柏青鎔,柏青鎔的脾氣性格她覺得是最清楚的人。因爲是杜家唯一的女兒,母親又是當今皇帝唯一同母親姐姐,柏青鎔自小就被家人寵愛得不得了,可以說是到了溺愛的程度,以至於她的脾氣性格倒是有些刁蠻任性,但是其實她的心地並不壞,甚至比起一些大家小姐來說可謂是很善良的。
就如在路上遇見一些需要幫助的破衫襤褸的老人家,柏青鎔從來都不吝嗇對他們的幫助。
"
行啦,你知道的哦。"柏青鎔十分認真地囑咐道:"待會兒等到陳安風喝完酒有些微醉的時候,你就上前去,引誘陳安風。"
"知道了。"對於自家小姐的這個主意,其實芝香不認爲會成功的,但是無奈之下只得遵從,畢竟對方可是小姐啊。
兩個人在酒樓下面隨便地點了幾個小菜,畢竟中午在丞相府的時候爲了盯梢,柏青鎔和芝香都沒有吃飽過,現在可以再繼續吃點東西,兩個人倒是十分地愉快。
只不過這一吃幾乎就吃了兩個時辰,樓上的那酒會才漸漸地散去,而柏青鎔和芝香也開始盯着那陸續下來的人。
終於看見了陳安風自己一個人從樓上下來,此刻的柏青鎔心裡雀躍,她總覺得這次一定會成功。
等到陳安風獨自一人走出了酒樓,柏青鎔急忙帶着芝香追上去。
陳安風自然也感覺到了身後一直有人在跟着他,於是他故意走進一條小巷子裡面,而柏青鎔眼看着這就是一個好機會,心中想着,陳安風一定是真的喝醉了,這纔會走路有些不穩,並且走錯地方。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等到他對着芝香想要上下其手的時候,她就呼喊路人過來作證,這下子這麼多人作證,她就不信皇帝還能硬要將她塞給陳安風。
這麼一想着,柏青鎔的嘴角竟漸漸地有了一絲笑意,而後那笑意漸漸擴大,恨不得興奮地大叫起來。
要不是芝香在身邊扯了扯柏青鎔的衣服,柏青鎔就該露陷了。
回到現實之中的柏青鎔對着芝香使了一個眼色,儘管芝香再不願意,還是要上前去。
柏青鎔就躲在拐角的地方等着芝香得逞,這樣自己就可以大喊路人過來了。
陳安風自然也感覺到了身後的人正朝着他走過來,於是他倏地就轉過身來,只見對面走來了一個身穿粉色衣裳的女子,姿色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這走起路來的時候倒是婀娜多姿。陳安風還在心中想着這女子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而面前的女人已經慢慢地走近他。
芝香的臉上帶着笑意,但是一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她未來的姑爺,心裡就有些不自在,於是整個人剛開始在陳安風背後看不見臉的時候倒是能夠做得很自然,但是現在卻越來越覺得不自在起來。
但是一想到身後那小姐正眼睛發着光帶着期望地看着她,芝香只好硬着頭皮演下去。
"姑娘……"
陳安風纔剛剛開口的時候,芝香就朝着陳安風衝過去,她可不能讓陳安風先開口,否則她這麼笨一定會露陷的。
而陳安風眼疾手快,看見芝香朝着自己衝過來,就在芝香正要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陳安風急忙一個側身,躲開了芝香。
而芝香也就摔在了地上,"啊。"芝香慘痛地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貼在了地面上,而躲在後面看着的柏青鎔也不由得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就這麼生猛地面朝下摔在地板上那可是很痛的,也不是在芝香有沒有毀容。
陳安風則是對着芝香摔倒在地上的後背,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