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是過去了。(閱讀最新章節首發)
曲怡夏就這麼直直地注視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才啞着聲道:“我曾經說你爺爺不瞭解你,但其實最瞭解你的人,就是他。”
司弈宸聞言,微微贊同道:“我畢竟是爺爺一手帶出來的。”
“弈宸,”曲怡夏原是要用逼問的語氣,話出口時卻緩和了許多,“你變了。”
“嗯?”
“你當初說,不能接受背叛,所以我不敢行差踏錯一步,怕你會離開我。可如今,你的妻子明明愛着風城,你卻還……視而不見。”
“是因爲沒有感情,所以不介意各玩各的?還是因爲感情太深,所以寧願自己忍氣吞聲?這兩者,放在過往,你都不會選。”曲怡夏的肩頭似乎放鬆了些,她靠到沙發上了。
男人靜默了須臾,“你說得對,這兩者在當年,我都不會選。”
“因爲那時候,我還沒遇上她。”這男人的下一句,便將曲怡夏一顆心都推進了谷底。
曲怡夏剋制不住笑出來了,淚水混合着笑聲,勾勒得她一副嬌顏悽愴。
她湊過去,一手撫上司弈宸的側頰,“所以,你愛上了她,對嗎?”
男人沒回話。
“不敢承認?怕刺激到我?還是……沒有?”曲怡夏一問比一問壓低了聲音。
司弈宸別開她的手,“怡夏,別這樣。”
“那你想怎樣,嗯?”轉而用雙手摟住男人的頸子,曲怡夏笑意闌珊,靠近他耳邊輕聲道:“弈宸,我詛咒你永失所愛!除非你,重新愛上我。”
風晚看着跟前這一排面具,愛不釋手。
“傅大哥,怎麼辦,我覺得每個都好看,一定都是寶寶喜歡的。”
傅旭洲不搭理她的喋喋不休。
他發現她近來越來越喜歡購物了。以前有合作伙伴說,女人需要被滋養,要麼是被男人滋養,要麼是被刷卡的快感滋養。他原來是不把這話放心上的。
但晚晚這幾天真是越來越愛拿寶寶說事了。但凡她看上眼的東西,都會打着寶寶會喜歡的名義買下。
真讓人哭笑不得。
最後風晚挑了四個,一個給傅旭洲,剩下的她便道:“這三個真像親子裝,我要給大少爺送一個。”
傅旭洲於是帶她去錦航。
風晚自己戴上了可愛的小老虎面具,傅旭洲隨意問了下她準備送哪個給司弈宸,她挑了挑便道:“這個藏獒的,霸氣!”
旋即又否定道:“要不這個獵豹的,跑得快。”
“還是藏獒……獵豹也不錯……”她開始選擇困難。以前她可絕沒這毛病。
傅旭洲由着她自己犯難去。
最後風晚決定讓男人自己挑了。
經過助理辦公處的時候沒見到季恬,但風晚很篤定自己沒認錯路。對着外頭的玻璃理了理自己的小老虎,她這才躡手躡腳要去推門,想着給裡頭的男人一個驚喜。
“弈宸,villy真不是你女兒的話,我們重新生個吧,好不好,你想要女孩還是男孩?”
“我不需要,怡夏,你清醒一點。”司弈宸因着她的一句詛咒揪心了剎那,這麼會兒功夫,曲怡夏就已經解開了他幾個釦子。
“我很清醒,弈宸。”曲怡夏被他用力推開,她也不介意,擡手鬆開身後的拉鍊,她笑着走前,不過幾步便褪去自己的長裙,剝落所有遮蔽物。
司弈宸此際正朝辦公桌的方向走。
今早拿到手的兩份報告,第二份,他至今還沒勇氣翻開。
曲怡夏兩手從男人背後環住了他的勁腰。
司弈宸拉住她的一手將她拽開,剛想讓她別再糾纏,渾身不着寸縷的女子卻已踮起腳尖勾住他的頸子,粉脣往上貼。
風晚輕輕推開條門縫,做賊一樣地打算去嚇嚇他。昨天隨口問了,知道司弈宸今天一天都沒客戶需要見,所以她並不擔心會怎麼影響到他。
“你……”不可理喻!司弈宸一手抵上曲怡夏的肩頭要把她推開,後者卻有所察覺地便率先一步整個人盤他身上了。
一個“滾”字在喉腔中已經要脫口而出。
下一秒就聽見什麼物件墜地的聲響。
風晚手頭的獵豹面具和藏獒面具一起掉到了地上,發出輕飄飄兩聲響。
她想走的。
可是腳底跟塗了502似的,動彈不得。
她在面具下咬緊了脣,就這樣站着。
司弈宸總算將曲怡夏推開了,他才轉了身,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飛快逃走了。
風晚迷了路,只看到樓梯,於是一直跑,一直跑。
“晚晚……”司弈宸當即掉頭就走。
季恬恰好回到崗位上,當下聽到司弈宸一句:“讓裡頭那個女人馬上滾!”
這麼大怒氣?
季恬進了辦公間裡。
一目瞭然後眼瞼微斂,“曲小姐,剛剛總經理的話,想必您也聽到了。”
“嗚……”風晚扭了下腳,跌地上了。她趕緊用手擋在身前,生怕撞到寶寶。
不疼,她爬起來,繼續跑。
就這樣從18樓跑到1樓。
她的手機在跌倒時順着樓梯不知跌到了哪,她沒去撿,跑到最後發現自己到了錦航的另一個出口。
彷彿永遠不會累,腳下有用不完的力氣。風晚穿過不知多少條街道後,經過了海詞所在那幢樓的樓下。
劉文昕拿着手機,恰恰匆匆從樓下經過。
她撞到了風晚,這讓風晚差些又要跌到。幸好還留了分心神,劉文昕趕緊拉住人。
“音寧,怎麼是你?”
風晚面上戴着的面具已經碎了,這會被她拿在手上。聽到劉文昕的詢問時她搖搖頭,淚水吧嗒吧嗒掉。
她跟着劉文昕去了她的住處。
很小的一個單人間,不帶廳,傢俱都堆在房間裡,有些凌亂。光線也不是太充足,空氣中有潮溼發黴的味道。
給風晚提了醫藥箱過來後,劉文昕手機裡便來了通電話。風晚看到她的面色驟然一變,之後她出門接電話去了。
風晚看了看她的背影,之後轉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前邊跌倒時手心擦破了皮,這會一灘血掛在了手上,又痛又可憐。
傅旭洲注意到風晚手機裡的定位不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