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力量可怕而又可愛,一場小規模的雪崩,直接葬送了一支全副武裝的正規部隊,可怕的雪崩像是海嘯一樣,瞬間淹沒了渺小的人類。不要指望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如果不是黃朝他們選擇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地方暫避,恐怕這場雪崩如果砸在黃朝他們的頭上,恐怕能活下來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小爺,我可以確定,這幾個人八成就是錫金國的國王衛隊的成員。可是爲什麼,錫金國一九七五年就已經併入印度,成爲了印度的一個邦,國王早就流亡海外。難道這些人在滅國之後,就成爲了僱傭兵?”小六子疑惑的問道。
“這個人怎麼辦?”任奎問黃朝。
黃朝看着那個手臂有紋身的錫金國王衛隊的成員,蹲下來,看着他道:“你到底爲誰效命?”
出奇的那個人擁有這一口還能聽得懂的英文,看着黃朝眼裡全是怨毒!
是啊,一分鐘的時間自己的同伴全部葬身雪山,換做誰都會這表情。他的手指疼痛無比,趙東山抓了一把冰雪蓋住了他的手,別說這招挺管用,最起碼血流的不是那麼嚇人了。可寒冷的季節,他手指被人放了血,此時此刻他渾身顫抖,不是因爲懼怕,而是因爲疼痛和虛弱。
“你是那座廟上下來的?”黃朝說着,手指指向大山深處。不用說明,但誰都知道,大山的深處是兩支隊伍的目的地,一座山中幾乎與世隔絕的廟宇!
那個國王衛隊的士兵眼神有些激動,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被小六子一腳踹翻。
“上點硬菜!”趙東山獰笑着說着,身爲大狗腿弟弟的趙平會意,取出刀子,二話不說捅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刀子沒有血槽,也沒有刺入要害,但趙平的這一刀相當狠辣,直接把刀鋒嵌入了那人的肩膀,痛苦不已,冷風從刺破的衣服灌進去,那個士兵渾身更涼了!
士兵的屈辱不在於戰死,而是成爲俘虜!錫金的國王衛隊骨氣果然超乎了黃朝的想象,斷了一根手指,又被刺中了肩胛骨。他也不過是皺了一下眉毛,絲毫不打算鬆口。
“算了,給他一個痛快的吧。”黃朝看着這個鐵骨錚錚的士兵,眯起眼睛,站起身。任奎獰笑着,取出刺刀,對準了那人的心窩就要刺過去!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那名士兵渾身一扭,任奎手裡的軍刺不但刺偏了半寸,那士兵甚至突然抽出了自己的左手,一把將肩胛骨上的匕首給拔了出來!
刀子帶血從皮肉裡抽出,二話不說直奔趙平的喉嚨而去!
“草!”小六子冷哼一聲,怒罵着拔出了腰間的手槍。然而他卻猶豫了,衆人腦袋上面就是雪峰,開槍意味着什麼誰都清楚,大家都不希望成爲這冰山的一部分,埋葬在冰原的下面,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之後才被人發現!
趙平的反應很快,忙不迭的後退一步,一腳揣在了那人的胳膊肘上。
“啊!”國王衛隊的士兵怒罵一聲,縱身一躍,竟然重開了重重包圍,斷指捂着肩胛骨上的重傷,一跌一撞的想要逃開!
小六子憤怒不已和任奎二話不說,抽出刀子就要追過去。兩個人曾經都是退伍的軍人,又在街面上廝混過多年,比這鮮血四濺的場面都見過,追殺別人更是面不改色!
然而那錫金國王衛隊的士兵速度極快,兩隻腳像是撞了火箭一樣,他在雪地上,登山靴吱吱的亂叫,他一步一個踉蹌身體狀態很不好,眼中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求生的渴望讓他加快了腳步,可沒走一步,鮮血順着手臂就往下流,雪白的雪地上卻是梅花綻放一樣的雪電子。
任奎和小六子在後,他在前,三個人艱難的在雪地上奔跑,兩個負責追殺,一個負責逃命。然而就在小六子和任奎追出去大概三十米左右的時候,黃朝突然皺起了眉頭,一股危險的氣機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從得到了武侯八陣傳承之後,黃朝對於危險感應能力也變得相當敏銳,他只覺得一股危險的氣機襲上心頭。
“別追了!”
黃朝的聲音剛喊出去,卻突然聽到咔嚓一聲巨響在前方響起!
轟!
猝不及防!
那跑出去了很遠的錫金士兵突然一個踉蹌,瞬間整個人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上面!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所有人渾身都感覺到了一陣涼意,黃朝他們立刻追了過去,小六子和任奎也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黃朝他們湊過去之後才發現,爲什麼那個錫金士兵瞬間小時的無影無蹤。
那是一個巨大的冰川裂口,寬約兩米,長約七八米,那個錫金士兵掉了進去!
“手電!”趙東山喊了一聲,趙平取出了自己的手電遞了過去,對着那黑漆漆的冰洞照下去,所有人不由得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兒!
那長約十幾米的冰裂大洞的下面,竟然全是橫七豎八的冰棱!一根根冰棱像是從地底下刺探出來的寒刀一樣,鋒利尖銳,黃朝一眼看去,從地下冒出來的寒風就刺的人眼睛生疼,睜不開來。
而更加觸目驚心的是那個錫金士兵,這條冰裂也許已經很薄了,他卻因爲跑得太快,重心靠下之後力氣全部釋放在了冰面上,之後冰面崩裂,他整個人掉了下去。屍體躺在那冰棱上面,還有餘溫的血肉被冰棱刺穿,腦袋上面兩顆,身體就更多了,數都數不過來,死相悽慘可怕!
“靠,多虧了小爺那一嗓子,不然的話...”任奎心有餘悸的看着自己的腳下,目測冰面的厚度也不過一拳,也幸虧了他和小六子步子邁的不是很大,力氣也沒有太重,不然很有可能一起掉下去!
“小爺,你看那!”突然,趙東山一聲驚呼,手電同時照向了不遠處。結果,當燈光掃到那裡的時候,所有人不由得覺得後背滲出來了絲絲冷汗,冰洞襲來的冷風吹的衆人眼睛都無法睜開,然而透過光線卻能看到,冰洞的下面是一個大概三十米的斜坡,而順着斜坡看去,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人的屍體!
這裡就好像是一個天然的冰箱,那屍體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了,並沒有腐壞的跡象。那些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冰洞的底層,毫無生機,看着這冰洞斜坡之後一片漆黑,燈光根本照不清楚,深不可見,然而黑色的洞穴猶如擁有巨大吸力一樣。
這時候身旁有個夥計也不知道是驚嚇的了還是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一聲,空洞的冰洞下面傳來一聲聲的迴響,聽的讓人頭皮發麻。
“靠,這地方太詭異了,小爺,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從哪冰洞下面傳來的冷風讓趙東山一個機靈,其實不光是他,在座的誰都覺得這冰洞透着一股詭異。
按理說,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冰川的下面都有或多或少這樣的冰洞,每一個冰洞的下面都有可能有死人,大部分都是登山者失足落下的,情況和那個錫金士兵沒什麼區別。但是這個冰洞就太詭異了,一處冰凍下面居然這麼多屍體。
這分明既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一個墳墓。
“小爺,不管是我國的西疆還是尼布爾,不丹一類的地方,信仰的教義都差不多和密宗有關。在他們的信仰中有天葬,而這種羣藏也是存在的。一開始我以爲這是一個殉葬坑,但是現在看看,似乎沒這麼簡單,小爺你看,那些人長得是不是有些奇怪?”趙東山眉頭緊鎖的說着,手裡的手電指向了一處。
隨後黃朝他們順着那手電的光亮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些老屍體的面孔。
他們死相猙獰,有些張大嘴巴,屍體已經風乾,臉皮沒有一張是飽滿的,粗略看了一眼大概二三十具屍體,
擺放的非常沒有什麼規矩,更像是隨便扔在那裡的,橫七豎八的倒在那裡。
“黃頭髮?他孃的是外國人?”趙平看了一眼,不由得罵出來。
“不光是外國人,你看他們的衣服!標準的行軍打扮,有些人身上還有武裝帶和子彈夾,他們死的時候面部猙獰,這些都是軍人,而且是歐洲白種人的軍人!”小六子分析道。
趙東山也看到了那串佛珠,皺了皺眉頭,道:”小爺,借給我兩步說幾句話?”
不知道趙東山的葫蘆裡賣什麼藥,黃朝卻也沒多想,跟着趙東山走到了一處山石附近。猥瑣男趙東山從兜裡摸出了一跟香菸,放在嘴裡點燃,重重的吸了一口煙氣,道:“小爺,其實這事兒一開始我不打算給你說,因爲我一直覺得不靠譜,和咱們找到降頭阿贊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但一路走過來,雖然你沒對我們說,但我看出來了,您自己心裡有一套自己的計劃和想法。但剛纔看了那些屍體之後,我覺得有件事兒有必要告訴你。”
黃朝皺了皺眉頭,趙東山可是難得有這麼正經的時候。
“這事兒一開始我是當野史聽的,沒放心上。但今天遇到這事兒,我覺得無風不起浪,所以告訴你。小爺,你對錫金的歷史有多少了解?”
黃朝愣了一下,他初中高中的中國歷史能考一個讓全校刮目的成績,但國外的歷史他還真心知道的並不多。
“我只知道1975年印度進軍錫金,基本上從版圖上被併入印度版圖,歷史上也沒有他的一席之地。東印度公司的時候,是日不落帝國最強的年代,那個時候錫金只是印度的一個保護國,也就是殖民地。”
黃朝說了一個大概,趙東山點了點頭,道:“這裡是你讓不少大學生去查,除非是歷史系出身,不然還真不好說出來,小爺果然雜學頗深。”
“行了,別拍馬屁了,直說。”黃朝揮了揮手,道。
“錫金歷史上的末代皇帝帕爾登在一九七五年宣佈錫金國併入印度,後逃亡紐約,八五年病逝。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錫金王在六十歲的時候娶了一個英國女人做老婆,名字我記得不太清楚了,而如今錫金和不丹等地多有一些民間的傳聞,說是錫金王的老婆其實是一名英國間諜,就是她煽動了當日的政變,將國王軟禁。之後帕爾登流亡之後,他回了英國,重新組織家庭。”
黃朝點了點頭,沒心沒肺的調侃道:“這些我倒是知道,帕爾登也算是出了名的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但是,小爺這事兒沒這麼簡單。”趙東山眼珠子一轉,隨後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黃朝。
其實仔細想想,一個剛滿三十歲的英國女人,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在一個內陸彈丸小國,看上一個六十歲的老國王,哪怕他是一個國王,可他又不是西亞賣石油的那些國王,而是一個山地裡更像是部落酋長性質的國王。
那麼這個女人的目的就很值得懷疑,七五年錫金王朝滅亡之後,這個女人和錫金國王離婚,獨自回到了英國,如今靠寫回憶錄賺錢。而老國王的三個後代,卻各自的命運各有不同。
國王的王儲旺楚克流亡國外,一直致力於復國,當然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另外一個兒子如今在印度,過着半軟禁的生活,終身禁止踏足錫金邦。而國王和王后的一個女兒,卻在那場政變中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一直以來不管是印度還是英國,都希望找到這個女孩兒,無論生死,可是從七七年出生到現在,那個女人就一直沒有再出現過!
錫金人以爲他死了,甚至印度人都以爲他死在了那場政變之中,被亂軍帶走殺害。
可是在喜馬拉雅山脈的西南麓,一些民間的傳言都認爲,那個女孩被僧侶帶走,帶到喜馬拉雅山脈中的一個寺院撫養!
“小爺,說起來你也許會覺得可笑。”趙東山說着,煙已經抽完。
“我剛到泰國的時候,跟隨着一路來到了倫奇宗,倫奇宗當地有不少寺廟的僧人之間都認爲,英國曾經派出國一直科考隊,規模很大,足有六七十人,後來他們進入喜馬拉雅山。雖然是打着科考的旗號,但不少當地的牧民都曾經親眼看到,那隻科考隊更像是一隻小規模的軍隊!他們紀律嚴正,不和當地牧民有過多的交流,直接進山,但卻從來沒有人見他們出來過。當然也有可能是從別的地方回來了,但是今天,看到這麼一大的冰窟裡面這麼多屍體,我覺得幾年前的那支科考隊恐怕活下來的不多!”
黃朝點了點頭,道:“的確,你說的有道理。無論任何國家的科考隊都不可能帶槍進山,除非是盜獵,但冰川裡面什麼獵物也不可能找得到。而一旦科考隊帶上來槍那就不是科考隊,而是強盜。”
說到這話,黃朝眯起了眼鏡。
“所以說,小爺,這次我們進山要格外的小心。這山裡面有什麼,我都不清楚,但看這些老雜毛死得這麼慘,我想您要找的寺廟八成沒這麼簡單。”
的確,經過趙東山這麼一分析,基本上的一個脈絡已經展現在了黃朝的面前。
一個流亡公主,離開故土,隱居在這深山老林的原始森林裡面。從小在仇恨和復仇的培養下,肯定不會是睡美人。
“老趙,我們進山,不過找一處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收拾一下食物,看看能支持多久,如果不可以,就讓小海和趙平回去附近的村莊蒐集一下。然後...我一個人進山!”
聽到這話,趙東山的眉毛皺了起來,道:“不行,小爺,如果沒看都這冰窟也就算了,可是這些英國大兵死得這麼慘,您一個人進去恐怕不妥。”
黃朝搖了搖頭,拿起揹包,兩個人返回駐地,道:“你也看到了這些正規軍隊都不行,我們人再多也沒用。所以,聽我的,你們守在山外,一個人進去。”
黃朝的聲音帶着一絲不容置疑,顯然他有了自己的注意。的確,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進去都凶多吉少,黃朝帶着他們一起進去,恐怕結果也是一樣。一旦進入到別人的地盤,那麼主動權便不在自己手裡了。換句話說,人多反而不是好事,這麼多人一旦發生什麼情況,對於黃朝來說反而是一個累贅。
趙東山知道自己的小爺什麼脾氣,索性也無法勸阻,只好順着他的意思。
隨後衆人在冰窟附近的安全地帶收拾了一下裝備,經過清點,食物什麼的還足夠趙東山他們支撐一週左右,沒有傷員,大家的精神也都算不錯。
收拾了一下行囊之後,再次出發,這一次黃朝他們直接進入冰川。經過半天的艱難行走,冰川被他們踏過,之後是一片真正意義上的原始森林出現在了黃朝他們的面前。
“小爺,你看那邊!”冰山和森林,一個是一望無際的白,一個是一望無際的綠色。中間被一條淺淺的河流阻隔,目測看那河流只能淹沒一個成年人的膝蓋,水不深。
“你們就在這紮營把。”黃朝看着那條河流,說道。
“紮營?小爺,你不讓我們跟着你進去?”聽到這話,海正沖和小六子同時一愣,說話的是小六子,他似乎有些激動。
“山裡的情況不明朗,盲目的進去太危險,我們十幾個人目標也大,反倒是我一個人行動也方便。”其實黃朝是有另外一的一個想法。
這支隊伍的組成相當臨時和業餘,黃朝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任奎他們。雖然小六子打了包票,說任奎和他有過命的交情,但實際上人心隔肚皮,黃寶山早年有句話說得很好,人在江湖,和人打交道有些時候一天不見這個人心裡就有了殺你的心思。
倒不是黃朝不信任小六子他們,看看這支拼湊的隊伍,小六子,趙東山兄弟倆,算上小海和自己,也不過五個人,任奎他們卻是十個人,遇到突發情況,難保這些花錢買命的江湖好漢會做出什麼噁心人的事情。
“小爺有自己的安排,他說的必然有自己的道理,你們也不需要多想。”趙東山說着,眼鏡瞥向任奎他們,這話是說給他們聽得。
任奎沒說話,似乎是知道黃朝並沒有完全信任他。
小六子點了點頭,按照他的江湖經驗怎麼會看不出來,道:“小爺既然有自己的安排我們就不多問了,我們在這裡等着你便是!”
黃朝點了點頭,道:“嗯,差不多最多也就四五天,你們身上的食物節省一點也是完全足夠,不用擔心我,我有自己的辦法。”
黃朝雖然沒有什麼野外的生存能力,但他相信,天大地大,死的方式有很多種,自己肯定不會很丟人的餓死或者渴死。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黃朝再次把趙東山叫道了一旁,說了幾句之後便收拾行裝離開了大隊,獨自上路。
......
原始森林茂密而又厚重,黃朝捲起褲腿趟過溪水,艱難的進入到了密林的邊緣,然後一頭扎進了十萬大山,一路向西,頭也沒回的走進了原始森林的深處!
這片森林是在喜馬拉雅山山脈的南麓,距離錫金舊國大概一天的路程,這片土地如今屬於仍舊屬於不丹和中國政府共同開發,但黃朝剛纔過的那條河,實際上已經是過了爭議領土的牧場,距離真正意義上的軍事禁區肉眼都可以看到橫在山崗上的哨塔。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後,日頭西下,太陽即將落山。找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搭起簡易的帳篷,黃朝決心休息一下。同時心中推演一番,準備再次確定那所武侯八陣圖所呈現出來的廟宇到底在什麼地方。
“嗯?這地勢...?”冥想之中的黃朝凝神屏息,體內傳承之力陡然激增,丹田之內一股股熱浪像是浪花一樣拍打着丹田氣海。這裡本身氣候宜人,一路走過來,除了走冰川的那段路有些冷之外,黃朝倒是不覺得太冷,但也絕對不能算暖和。
但走到了這林子裡面,黃朝卻突然覺得一股股暖流似乎包圍着自己,那絲絲靈氣瀰漫在空氣之中,整個人渾身舒爽,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立刻感覺到一陣清冽的涼風灌入心肺,渾身舒爽!
“這竟然是一個天然的靈力場?”黃朝不由的感嘆,卻心裡也頓時明白了過來。
遠離鬧市,人跡罕至,這片林地顯然是獨一無二的靈力場。而更重要的一點,黃朝通過腦海中的一翻推演,竟然將在這地勢上看出,這裡居然是一出絕佳的風水寶地!
“沒錯了,這裡的確是一處絕佳的風水寶地!但可惜,比起我尋來的那條龍脈還是差一大截啊。”黃朝感嘆了一句,卻當下抓緊機會。這裡既然是一個天然靈力場,那麼黃朝索性安心下來,開始用周圍的靈力來蘊養自己的丹田氣海!
一夜過去,黃朝基本上沒有睡覺,但卻精神抖擻。
這是在城市裡都無法感應得到的豐富純粹的靈氣,黃朝自己像是一個海綿一樣,經過一夜的淬鍊,自己的丹田氣海無不是最飽滿鼎盛的狀態,渾身好像充滿了勁兒一樣,身體狀態也是極佳的!
早晨七點多黃朝從帳篷裡走了出來,自己雖然沒睡覺,但精神不錯。只是一出去,黃朝就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片原始森林什麼都好,就是鳥太他媽的多。早晨一出去,黃朝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再一看,自己所在的帳篷上面居然白花花的一片,全是鳥屎!
但卻也沒辦法,黃朝來不及也沒有多餘的清水去打掃,隨便用了揹包裡的一卷繃帶勉強擦了擦之後,雖然惡臭仍然在,但也顧不了許多,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包裡。
然而正準備繼續上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貓叫。淑女懶洋洋的從自己不遠處跑了過來,小傢伙是跟着黃朝入林子的,一進來之後就像放虎歸山一樣,四處亂竄。昨天一晚上黃朝在帳篷裡冥想蘊養丹田,沒顧得上她,卻沒想到她一大早就跑了回來。
“嗯?小畜生你居然也是精神抖擻,看來這林子裡面充盈的靈氣對你也是有很大的好處啊。”黃朝抓住淑女正準備抱在懷裡,卻發現這小東西一身的鳥屎,自己抓了一大把!
“靠!”黃朝罵了一句,那淑女顯然通靈,聽得懂黃朝是嫌棄她,竟然悻悻的低下腦袋,貓着腰,踮着腳尖跑到一旁的落葉堆裡面一陣亂拱之後,抖了抖身上黏着的鳥屎。
把淑女收拾完之後,一人一猞猁繼續上路。
大概中午的時候才找到了一處水源,那是一條山溪,山頂的千年雪水融化之後產生的溪流,並不湍急,但卻非常清冽。
黃朝在這裡休整一下,然後取出無煙爐和掛麪罐頭,吃了一頓午餐。至於淑女就不考慮了,剛纔在路上它就抓住了一隻路過打醬油的松鼠,兩口送進了嘴裡,連骨頭都不吐出來,下巴咬的松鼠骨頭嘎吱嘎吱亂響。
吃完午餐整個林子裡面溫度提升了不少,然而就在黃朝他們準備再次上路的時候,突然淑女變得不安起來。在一旁哇哇亂叫,上身更是站立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東面的山峰。
“怎麼了?”黃朝抓住淑女的腦袋,卻突然懷中一陣激烈震盪!
“嗯?怎麼又是這個玩意兒?”黃朝說着,打開懷中一看,竟然是那個玉扳指再次發出一片金光,而那金光之中,金蟬抖動翅膀,發出一陣陣的蜂鳴。黃朝找過很多人掌眼,看這個玉扳指什麼貨色,但至今哪怕是潘家園的老玩家也沒有人認出來過。
但除了第一處黃朝用自身靈氣刺探玉扳指之後,它就發過一次光,護住了馳旺昆飛來的降魔杵,更把黃朝識海之中的上屍給逼了出來!顯然這個玉扳指的來歷不簡單,但現在先前主人已經死了,想要知道這玉扳指什麼來路恐怕還真容易。
把那玉扳指攥在手裡黃朝心中疑惑的提起包裹起身準備繼續行走,卻突然腦海中的傳承一陣激盪。這讓黃朝渾身一個機靈,突然覺得自己被什麼給盯上了,好像身後有個人在一直看着自己一樣!
這種感覺非常不爽,黃朝猛地回頭,手腕一翻兇刀在掌,目光銳利如鷹的看去,卻突然整個人呆滯住了!
就在自己的身後,透過茂密的樹葉一眼看去,在自己的頭頂一座大山橫在面前,山尖上白雪皚皚,喜馬拉雅山山脈的雪山通體是黑色的,而黃朝所在的這裡,黑色的岩石偶爾露出來了,白雪覆蓋在黑石上面,整個山脈黑白分明,脈絡清晰,一座偉岸的密宗廟宇坐落在半山腰上!
雖然距離黃朝最起碼有一天的距離,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山太偉岸,還是那廟宇修建的幾乎是鑲嵌在山體上,一種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彷彿那座山時刻都要到下來一樣!
“怎麼可能,昨天晚上我都沒注意到,怎麼一大早起來就看到突然飛來的一座密宗禪院?”黃朝看着那座廟宇,覺得無比詭異。昨晚入睡前,趁着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去的時候,黃朝倒是略微看了一眼周圍的山勢和地勢,雖然發現了這裡有修煉的絕佳風水,但卻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頭頂的半山腰上有座寺廟,還正是自己要找的寺廟!
這座廟彷彿是一夜之間建成的,或者說是飛來的一樣,突然出現。更重要的是那座寺廟坐落在半山腰上,遠離人煙和文明世界,山頂的風雪襲來,密宗寺廟特有的黃色和紅色的帆布隨風飄揚,看上去透着一股神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