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七這次沒有提任何的反對意見,而是乖乖躺到了牀上,不過,當他掙扎着咬牙躺好,只見原先已經止血的傷口處又有血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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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小蝶看得清楚,吃了一驚,忙過來焦急又疑惑的問道:“怎麼會這樣?那傷口分明處理好了,仁七,你做了什麼?爲什麼又出血了!”
仁七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有氣無力道:“剛剛我醒過來,不知道到了那裡,因此我運了內功,才支撐着起來!”
“你要死啊!受了那麼重內傷還運功,這下好,我剛剛白忙了!”樂小蝶小臉含霜衝着仁七狠狠瞪了一眼,然後伸手解開他的衣服,塗了藥的地方此時一片狼藉,藥膏都被血衝開了。
“躺着別動,我重新給你上一下藥!”樂小蝶說着,忙拿了一塊乾淨的錦帕,小心翼翼的給仁七重新擦拭了傷口,然後從懷裡掏出那個瓷瓶來,給仁七塗抹傷口,仁七就那麼眼睛不眨的看着樂小蝶在他身上忙活,她低垂的眼簾猶如蝶翼,微微抖動,他的心裡忽然多了中異樣的感覺,一抹情愫油然而生!
等樂小蝶塗好了藥,幫仁七整理好衣服,才直起腰,擡眼望去,卻見仁七定定的望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怎麼了?血污弄我臉上了嗎?”樂小蝶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對那些血污有些牴觸,要不是沒有別人,她真不願意自己動手。
“哦,沒有,剛剛我在想一些事情,蝴蝶姑娘,我的傷多久才能好?”仁七一下子回過神來,忙掩飾的問道。
樂小蝶重新坐回椅子上,微笑着看着仁七道:“大夫說要想養好怎麼着也得三五個月呢,你家裡還有什麼親人?我可以派人給他們送封信,早些接你回去也好!”
“不用,待我能走,我會自行離開,不會在此打擾蝴蝶姑娘很多時候!”仁七一口回絕了樂小蝶的提議,靜靜閉上了眼睛。
樂小蝶還要講話,門卻被推開了,阿生端着一碗藥進來了,仁七立刻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看着阿生。
樂小蝶忙接過藥,輕聲道:“阿生,外面守着,任何人不的靠近!”
阿生答應着出去了,樂小蝶這才端了藥過去,伸手要扶仁七起來。仁七卻擡手擋住了,咬牙自己爬了起來,把藥一口氣灌了下去。
樂小蝶取了空碗,嘻嘻一笑道:“你可真放心,就不怕我在這藥裡下毒?”
仁七淡然道:“不會的,你要害我,我早就死了,那裡還能待到現在!”
“算你識相,好了,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些飯菜來,你吃了,好好休息,我有事先走了!”樂小蝶把茶壺和茶杯端到仁七跟前,囑咐了幾句,便移步出來,給仁七帶好門。
正要去找玲瓏,玲瓏已經回來了,手拿了個食盒,見到樂小蝶輕聲道:“小姐,已經安排妥當,我們就在這個院子裡休息,馬場主說了,小姐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嗯,那就好,我真是餓了,玲瓏我們先吃飯,你一會兒給屋裡的人送一些過去,他仁七!”
樂小蝶看到食盒,肚子裡更加飢餓,不待玲瓏佈置,她便伸手取了食盒,去院內玲瓏安排好的寢室裡吃喝。
等用完飯,樂小蝶牽掛着馬場的事,正要派人去請馬奔過來,玲瓏進來回稟道:“小姐,馬場主來了!”
樂小蝶聞言不由一喜,高興地道:“快請,快請!”
不多時,馬奔進來,見了樂小蝶抱拳施禮,樂小蝶和聲道:“馬場主請坐,小蝶正有事要找場主,不成想場主居然過來了,倒省了小蝶跑一趟了!”
馬奔淡淡道:“在下過來,是因爲下午在紅紅的馬廄裡,在下的態度有些惡劣,因此來給小姐道歉來了。那紅紅剛剛得了一場大病,一直進食不暢,若是在它吃東西的時候有人打擾,它會一整天都不再吃一口,所以,在下一着急,就忘了禮數!”
樂小蝶聽了馬奔的話好奇道:“你是說那匹小馬叫紅紅嗎?”
馬奔點了點頭。
樂小蝶低低一笑,“聽你的口氣,她就像你的女兒一樣,馬大哥還真是喜歡馬兒呢!”
馬奔聽了眼光閃動,一本正經的糾正道:“不,它是小子,雄的!”
“呵呵,真有意思,紅紅你給他取的名字嗎?”樂小蝶歪着腦袋看馬奔,一匹公馬居然給取了個女性十足的名字,這馬奔可算異類了!
“嗯,他毛色純正,都是棕紅色,一根雜毛也沒有,在我侍弄馬的生涯裡,見過的這樣的馬兒不多,紅紅會是駿馬中的極品!在下喜愛以及!”
“那我改天能在它不進食的時候看看他嗎?”樂小蝶試探着問道。
馬奔點了點頭道:“自然可以,明天快中午時,小姐可來馬廄找我,我要帶他出去遛彎!”
“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去吧,順便你給我講講養馬的知識,我好對馬兒多一些瞭解。”
樂小蝶見馬奔答應,心裡非常高興,接着她又讓馬奔講了講馬場的情況,這才瞭解到,現在的馬場大約養了上千頭駿馬,大多是上好的胭脂馬,除了賣給需要馬的商人和住家,最主要的商戶卻是當今的朝廷。因爲馬場的馬兒出色,可以直接用作戰馬,馬奔馴馬的時候,絕大一部分是按戰馬的要求來馴養的。
樂小蝶心裡忽然有了想要騎一騎馬場裡的馬兒的慾望,她帶着討好的表情對馬奔道:“馬大哥,明天能不能讓我騎一匹玩玩那?”
馬奔擡眼看了樂小蝶一眼,詢問道:“你會騎馬嗎?”
樂小蝶聞言,得意的一笑,傲然道:“你把‘嗎’字去了!”
馬奔一愣,繼而嘴角抽了抽,朗聲道:“好!”
接着兩人相視一笑,氣氛變得十分融洽,樂小蝶這一刻真是把他當做一個可以信任的哥哥了。
馬奔因爲還要再巡視馬場一遍,便起身告辭了,樂小蝶送了他出來,馬奔站到門口把手指伸到嘴裡吹了聲口哨,只見一匹純黑的大馬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一直跑到馬奔的身邊咯噔停住了,馬奔飛身上馬,沒有回頭,騎着大黑馬疾馳而去。
樂小蝶看着漸漸跑遠的馬背上的身影,心裡升起一種敬佩之情,看來這個馬奔還有好多可以挖掘的東西,她一定要借這個機會,多向他學藝一些關於馬匹的知識,最好,將伸手指頭吹口哨的活兒也一併學了!
樂小蝶轉回身子,沒有回房,而是去了仁七的房子,阿生還守在門口,見樂小蝶過來,輕聲道:“小姐,仁七吃了東西已經睡下了,看樣子傷勢已經有了好轉。”
“哦,這樣啊,那我就不進去了,你再從馬場找個人來和你守夜,萬不可出了差錯!”樂小蝶叮囑了幾句,便轉身回來。
夜幕很快降臨了,累了一天的樂小蝶早早的上了牀,天氣開始熱起來,她打開了一點窗子,清風帶着一股清香的青草氣息傳送進來,隱隱還有馬兒身上的羶氣,樂小蝶並不討厭這味道,反倒有幾分喜歡,她嘴角噙笑,漸漸睡過去。
半夜裡,忽然尿急,樂小蝶起來方便,看到外面的月色很好,樂小蝶便想推開窗子看看外面的風景,誰知未及她走到窗前,忽然四下傳來一陣騷動,接着隱隱聽到有人喊:“抓賊啊!”
“別讓偷馬賊跑了啊!”這樣的喊聲。
樂小蝶吃了一驚,馬場守護的十分嚴密,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賊人進來?
正想着呢,忽聽得窗戶輕微一響,接着閃進來一條黑影,窗戶接着關上了,樂小蝶剛要說話,那黑影幾步來到樂小蝶跟前,一把將她抱上了牀,並迅速的擒住她的手腳,讓她動彈不得。
“不要出聲,否則我要你的命!”
來人壓低聲音衝着樂小蝶要挾道。
儘管他刻意變化了聲音,樂小蝶還是從從前的記憶裡,把這人給掏了出來,她原本惶恐的心,忽然間鎮定了,她很不屑的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冷家人欺負女子個個是英雄呢!”
來人聞聽樂小蝶的話,身子一頓,接着將樂小蝶帶到月光下,只見樂小蝶眼眸清冷,俏臉含霜,正憤然的盯着自己。
“怎麼是你?是不是你救了個受傷的黑衣人呢?”冷墨寒見樂小蝶認出了自己,恢復了冷漠的聲音,鉗制樂小蝶的手也鬆了些。
“什麼黑衣人,你大晚上不睡覺,閒着找抽是不是?我樂小蝶到底哪裡惹了你這個瘟神,怎麼我走到那兒,你跟到哪兒?不過,你要搞搞清楚,這裡是樂家馬場,養有上千頭馬,小心我放出來,踩死你!”
樂小蝶看清楚來人果然是冷墨寒,壓抑不住滿肚子的火氣,這丫的閒的蛋疼,她都跑這麼遠了,還能碰到他!難道他是老天爺用來懲罰她的嗎?
“你彆嘴硬,樂小蝶你告訴我,是不是救了一個人?他在哪兒?事關重大,你會葬送了樂家的!”冷墨寒有些着急,聲音低沉帶着濃濃的警告。
樂小蝶根本不怕他的威脅,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誰跟你說我救了個人?我不過因爲爹出門了,來查看一下我們樂家的產業,誰有空去當觀世音菩薩,你以爲我是救苦救難的大羅神仙啊!“
冷墨寒聞言皺了皺眉頭,半信半疑的問道:“不是你救的?即便不是,也肯定是你們這裡的人,我的情報不會有差,樂小蝶,你再不說,我有辦法讓你說!”
樂小蝶剛要開口說話,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接着聽見馬奔在外面高聲道:“二小姐,馬場進來賊人了,向着這個方向跑來,你要小心些,若是有異常,可即刻招呼我等!”
還沒等樂小蝶說話,冷墨寒突然低頭湊到樂小蝶的臉上,低低的道:“千萬別說錯話,否則,我不介意讓馬場的人看到二小姐深夜會情郎的場景!”說完,冷墨寒手指一勾,竟然挑開了樂小蝶的衣服帶子,露出紅色的抹胸,那高聳的部位,讓冷墨寒眼光一變,抱着樂小蝶的手不由一緊。
樂小蝶感到了冷墨寒的變化,對他的行舉又氣又羞,她狠狠咬了咬嘴脣,幾乎要咬出血來,眼睛憤怒的盯着冷墨寒,恨不得即刻打殺了他!
見樂小蝶久不答話,馬奔不放心的道:“二小姐,你在裡面嗎?聽見我說話了嗎?”
冷墨寒知道樂小蝶再不說話,只怕他會破門而入,反倒不好收拾,他衝樂小蝶努了努嘴。
樂小蝶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這個樣子的確不適合被人看到,隨故意裝成剛剛睡醒的樣子,有些慵懶的道:“沒什麼事,我剛剛醒過來,馬大哥不用擔心,你忙你的去吧,我會小心的!”
聽到樂小蝶清楚的回話,馬奔叮囑了幾句,帶着人走了,房間外又恢復了平靜。
“人都走了,你還壓着我幹嘛?”樂小蝶討厭的看了冷墨寒一眼,掙扎着企圖離開冷墨寒的懷抱。
冷墨寒見樂小蝶一直蹙着眉頭,覺得這樣可能已經弄疼了她,忙放開她的手腳,退身到一尺之外,他冷漠的道:“你怎麼來馬場呢?是你爹的意思還是花解語的意思?”
樂小蝶一得自由,立刻將衣服整理好,氣勢洶洶道:“你管呢,這是我樂家的產業,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與你冷墨寒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冷墨寒聞言低低笑起來,清冷的道:“要是樂老爺的意思,你大可在此多待些時候,如果是花解語的意思,你就要小心了,如今三皇子和二皇子走的很近,他們想要培植自己的力量,自然會招兵買馬,而你們樂家就是最大最好的採辦基地!他讓你來,只怕是要從你這兒探聽一些他未知的消息。”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了我爹的馬場當嫁妝,那也未嘗不可!”樂小蝶漸漸聽出冷墨寒話裡得的意思來,哪裡容得他挑撥離間,還給花解語潑污水。
“哈哈哈,你以爲花解語真能娶你呢?真是笑話,即便花解語眼睛是瞎的,他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高貴的出身決不可能讓他娶一個商人的女兒,你所看到的不過是表面的東西罷了,有時候眼睛也會欺騙你,如果花解語能有一個大燕國最好馬商女婿的頭銜,你說他採辦馬匹是不是很方便和輕而易舉,而你們樂府,樂老爺,包括你樂小蝶不過是皇位爭奪中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冷墨寒的一番話猶如利劍直直的刺進樂小蝶的心窩中,巨大的疼痛瞬間將她淹沒,使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最信任的花花,最不設防的人,和她有着一年約定的人,會欺騙她,會將她當做一顆棋子或籌碼?
不,她不相信,絕不相信,冷墨寒就是見不的她好,她和他結怨那麼深,他自然會無時無刻不想找機會打擊報復她,他沒安好心,他在挑撥離間,他想破壞她和花花的關係,讓她孤立無依,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她,報復她!
樂小蝶徹底被激怒了,她疾步上前揮手給了冷墨寒一個大大的巴掌,低吼道:“閉嘴,你這個無恥的狂妄之徒!花花決不可能欺騙我,是你,是你想報復我對不對?我讓你難堪,讓你下不來臺,拒絕了你的聘禮,你憎恨我,對不對?你想把我打倒在地,肆意的欺辱我是不是?冷墨寒,我看不起你,你一個大男人處心積慮的和我一個小女子鬥,你無恥,下流,下賤,不要臉,腦殘,白癡,神經病!癟三,無賴,人渣,我鄙視你!”
樂小蝶被氣瘋了,口不擇言,腦中有什麼罵人的話都拖了出來,看着冷墨寒,她不爭氣的淚光閃動。
“你罵夠了沒有,你纔是個白癡的女人!你怎麼不想想,上次我去樂府提親,花解語爲何那麼巧出現在府門口,正好讓你拉了他來做擋箭牌?當時他不過是去找樂老爺的,爲的就是馬匹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好巧不巧,你爲了拒絕我,就拉了他做戲,而你那樣做恰好契合他的心意,所以他纔會那麼容易的答應你,和你唱雙簧!你這個傻女人把自己賣了還笑嘻嘻幫人家數錢,真正該罵的是你,沒腦子,活該被人利用!”
冷墨寒一把攥住樂小蝶的手腕,一張臉冷的如千年不化的冰凌,一雙眼眸裡漆黑一片,看着樂小蝶,狠戾又痛惜!
樂小蝶被冷墨寒的樣子嚇到,不由怔怔的看着他,心裡如翻江倒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心思千迴百轉,對冷墨寒的話,還是有些信了!
眼角那滴淚終於還是流下來,她嬌小的身子忽然間顫抖起來,她有些哽咽的道:“冷墨寒,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憑什麼打破我的夢想,我恨你,我恨你!……唔!”
還沒等樂小蝶說完,冷墨寒突然俯身下來,狠狠吻住了樂小蝶的脣,帶着無盡的索取和渴求,他變得失去了理智,他再也不要從這張小嘴巴里聽到傷害他的話語,他的心疼的厲害,看着忽然間變的脆弱無比的樂小蝶,他甚至也狠起來自己的殘忍,爲何將那些美好的畫面撕開,讓她看到血淋淋的事實!他不想再傷害她,一點也不想了!
樂小蝶被冷墨寒瘋狂舉動徹底嚇傻了,儘管她一直在他面前伶牙俐齒,一直對他如凶神惡煞,一直和他鬥來鬥去,但是他從來沒有象今夜這般失控,這樣帶着危險氣息的冷墨寒讓她非常害怕,惶恐,不知所措!只一味的任他婉轉索取,甚至聽任他挑開了她的櫻脣,使勁吮吸她的丁香小舌!
女子柔軟如花瓣的脣,相互接觸的美好感覺,讓冷墨寒原本不過是施以小小的懲罰,變成了無休無止的索求,甚至要燃燒起來,成燎原大火,他發現,品嚐到她的甘美,他竟然再也放不開手!
當他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時,樂小蝶終於清醒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與自己脣齒交纏的男子,又羞又憤,她猛地擡腿使勁向他中間頂去,接着又一腳將他狠狠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