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逸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靠到了沙發上,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向他示意了一下,然後啜了一口,接起了他的話:“是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吧,這件事情上,還是陳兄的功勞大一些嘛!”
兩個人像打啞謎一樣說着,臉上的表情風輕雲淡,旁邊的人不明就裡,乾笑地附和着。
忽然陳慕白臉色一變,盯着沙發另外一側的一個男人說:“不過,前兩天,我拿了五百萬去贖了個人,真不知道這件事情上,我是該感謝這個始作俑者呢,還是該給他提點意見。”
說完,他斜睨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邵影崎,影崎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願意聽他提到這件事。
聽了他的話,坐在對面的男人頓時臉色蒼白,口中不住地說着:“陳少,陳少,我真的沒想到,沒想到啊,這件事純粹是個誤會,都是手下的兄弟們不知死活幹的,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把錢給您送回來。”
林天逸疑惑地看了看那個男人,又看了看陳慕白,他臉上的表情一點變化也沒有,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算了,那點兒錢,給你的孩子留着當零花錢吧,幹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我就希望以後等我有困難的時候,大家多多幫忙吧。”陳慕白說着,臉上露出了深不可測的笑容,端着酒杯向衆人示意。
“那是,那是,陳少開了口,咱們大家一定盡心盡力,我們可全仰仗着您呢!”其他人忙打着圓場,只有那個幹了虧心事的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勉強應承着。
若雪輕柔的歌聲響起,給充滿了酒精刺激和****的酒吧內帶來了一陣清涼,臺下的男人都瞪紅了眼睛,看着臺上的若雪,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了。
一曲歌畢,若雪剛剛低頭鞠了個躬,向聽衆表示謝意,忽然從臺下竄上來一個人影,嚇了她一跳,沒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手捧一束玫瑰,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若雪小姐,我暗戀你已經很久了,你已經深深地駐進了我的心裡,請您做我的女朋友,好嗎?”一個穿着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刻意拿捏着語調說着。
臺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陣起鬨的聲音,“答應他!答應他!”
若雪尷尬極了,她注視着眼前的這個人,他的年齡應該和自己差不多,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紈絝子弟。
“先生,對不起,我不能接受您的請求,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對不起!”若雪慌忙拒絕着。
“別這麼着急拒絕嘛,不試試,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如他呢?他能給你什麼?若雪小姐,如果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會比他十倍的滿足你!”那人已經站了起來,把花就要往若雪的手裡面塞。
“真的,謝謝您的好意,我真的不能答應您!”若雪快要哭了,此時此刻,她能感覺得到臺下從陳慕白那裡射來的殺人目光,她知道,這下麻煩大了!
可是陳慕白卻坐在那裡一動沒動,就像一個圍觀者一樣,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倒是林天逸坐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大步走上了舞臺。
“夏若雪,你別不識擡舉,今天你要是不答應,後果自負!”那人一副翻了臉的架勢,呵斥着若雪,臺下從他坐着的那邊,也傳來了起鬨聲。
“這位先生,你可能是有些誤會了,夏若雪是我的女朋友,抱歉她不能接受你的請求。”林天逸冷了臉說着,不動聲色地將若雪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若雪對他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又有一些忐忑不安,陳慕白就坐在臺下,真不知道他聽到了會怎麼想。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敢來壞小爺的好事,她不就是一個唱歌的婊_子嗎?底下說不定跟多少男人睡過呢?值得你來冒充她男朋友?別以爲我看不出來,老子從小在女人堆裡混大的,這點事情瞞不過我!”
林天逸的表情變得很駭人,他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你剛纔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嗎?”
若雪害怕地拉着他的胳膊,急切地說:“天逸哥哥,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你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吧,別打架。”
酒吧頓時靜了下來,人們都看出來了,這兩個男人來頭都不小,這要是真打起來了,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