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我滿心只有這樣的感嘆,搞這麼大陣仗的嗎?
簡直值得慶幸,沒有讓警察來直接幫忙。照他們這種做法,我還真怕有歹徒被嚇到,直接拿未脫險的趙玉綁票。
像情況緊急,情緒失控到把人質撕票這種情況,好像**電影有不少類似橋段啊。
我剛這麼想着,就感覺被一個人的粗壯手臂攬住了脖子,猛地將我從趙玉的後背拉了下來。
緊跟着就是將冰冷的***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讓我一陣心涼。
尼瑪,剛纔還在想趙玉可能會被綁票,下一瞬我就中招了!
我特麼心裡暗暗叫苦,說不定他們不開那個強光燈,郭靜帶着我再跑兩步還能逃離危險。
那個強光燈突兀照過來,我和趙玉瞬間變瞎子。但在我們身後歹徒卻剛剛好被擋住光線,老子真是日了狗了。
也不能怪警察策略有問題,這種情況實屬意外,誰遇到都沒轍。
事實上在於恆之後,我對絕大多數奉公執法的警察都有很大的好感。
當我勉強睜開雙眼的時候,警方已經和這些歹徒形成了對峙。
我身後的歹徒勒緊我的脖子,***架着,緩緩後退:“別動,不許過來!”
“放下人質,立即投降!”帶隊的警察高聲喊道。
這種局面是最焦灼和尷尬的,警察不敢妄動,歹徒也不敢鬆懈。
而我作爲人質夾在中間,可以說是很窒息了。
“少廢話,你們敢過來一步,我就殺了他!”歹徒還在叫囂,畢竟我是他們唯一逃走的資本了。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以致於錚亮冰冷的刀鋒緊貼着我的脖子。
表皮都割破了,滲出絲絲鮮血,讓我非常僵硬,一動不敢動。
開玩笑,稍微有點異動搞不好就交待在這裡了啊。
“大哥,你冷靜,刀口傷到我了。”
我立即動之以理,曉之以情道:“要是不小心把我弄死了,你就沒人質了啊。”
歹徒似乎把我這句話聽進去了,刀鋒稍微鬆離得遠了一絲,讓我鬆了口氣。
我心裡這個憋屈和窩火啊,要是老子手腳沒被綁死,看我反不反殺你。
“不要衝動,你有什麼條件可以好好談!”帶隊警察立即說道。
“少廢話,讓你們的人撤開,不然我撕票了!”歹徒依舊在叫囂。
“如果我們撤開了,怎麼保證人質的安全?”帶隊警察不依不饒。
“你踏馬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歹徒怒吼了一聲,直接在我手臂上來了一刀。
我痛得當即就是一聲慘呼,心裡簡直想罵娘了。
老子草泥馬的,你們談判歸談判,沒事砍老子幹什麼啊!
“後退,後退!給我們準備兩輛車,不然別怪我撕票!”歹徒說着,又朝我肩膀上來了一刀。
“老子草泥馬!”我痛得青筋暴起,直接罵出了聲。
我之所以這麼硬氣,原因只有一個。
他原本以爲很帶勁的兩刀,卻徹底破壞了我手臂上綁好的尼龍繩。
我壓抑了太久的心情,如火山般爆發了。
那種氣勢如猛虎出籠,令我自己都感到震顫。
我一個肘擊打在他脆弱的鼻樑,發出“啪”的一聲,直接將鼻樑骨給他打斷了。
在他慘叫着趔趄後退的時候,我猛地奪過他手上的***,乾淨利落地就地一滾。
躲開他們的追擊後,直接用染血的刀鋒砍下身上的繩子。
警察立即跟着衝上前去:“不許動,不然開槍了!”
但一衆歹徒眼見大勢已去,誰特麼傻站着等着被捕?
一瞬間瘋了一般的四散開來,沒命地逃竄。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些警察還真敢開槍,不是鬧着玩的!
每個中彈的歹徒,都跑不出兩步,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麻醉彈。
真的,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種無限接近於警匪大戰的場面,一時間竟然滿心都是震撼。
“趙玉呢?!”我突然反應過來,根本顧不得許多,問起了趙玉的情況。
“你的傷需要處理。”郭靜皺眉看着我。
但我卻不管不顧地將身前的人推開,衝向了一衆警察的後方,四下張望,大聲喊叫着:“趙玉!”
我無法想象,她一個女人遭受了這樣恐怖的**,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這邊!”郭明從警車上走了下來,衝我高聲喊道。
我瘋了一般地衝過去,兩步躥上警車。
趙玉身上胡亂穿着警服,靜靜地躺在警車後座上,像是死了一般。
“怎麼回事?!”我心頭狠狠一跳,用手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所幸的是,還有呼吸。
“她受到了藥物影響,情緒有些失控,打了針鎮靜劑。”郭明在旁邊嘆了口氣,面色很凝重。
“這羣畜生。”
我咬着牙,抓住趙玉的手,低下了頭,無聲哭泣着。
我不敢想象,在她醒來之後,要怎麼面對這一切。
而最讓我心顫的是,在她下邊躺着的位置,緩緩滲出了白色的液體,浸透了車座位。
那是什麼東西,自然不用多說。
“老子要殺了他們!”我悲憤地吼叫着,提着***就要再次衝下去。
“你冷靜一點!”郭明死死按住我的肩膀,“你這是違法,犯罪!”
“憑什麼不準違法?!”我覺得自己已經癲狂了,甚至覺得很不公平。
除非這些畜生全部落網,都被判處死刑,不然法律不能替我聲張正義,我爲什麼不能靠自己?
“啪!”
郭明給了我一個響亮清脆的耳光,陰沉着臉說道:“你要是真的衝上去和他們拼命了,對得起這些警察,對得起我和郭靜嗎?”
他抓着我的衣領,一字一頓道:“你已經沒有理智了。”
“想要衝過去殺人,可以。”
“先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我覺得整個人一瞬間被抽空了,手中的***噹啷一聲掉落在車裡。
“你要做的事情,是好好看着她。”郭明嘆息道,“我怕她醒過來會想不開。”
“你是說···”我將雙手深深插進了頭髮,顫抖地問道,“她會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