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午,年錦堯都拖着查月影在房中溫存。初嘗這份特殊快樂的查月影,根本無法抗拒這樣的誘惑。
年錦堯難得碰她一次,這次因爲孩子對她態度大變,她心中雖感擔憂,但暫時感受更多的還是欣喜和快樂。
臨近傍晚的時候,年錦堯接到一個電話,才離開溫暖的牀,起身洗浴準備離開。
“晚上不留下來嗎?”查月影身上包裹着一件單薄的真絲睡衣,跟着來到浴室門口。
房間裡有暖氣,她並不懼冷。
年錦堯在半透明的玻璃浴室沖澡,聽到她的詢問,探出一顆頭來:“公司還有很多事,我得回去處理。”
查月影神情有些低落,不過她很快打起精神,溫柔的點點頭。
強勢的女人一但溫柔起來,是那樣動人嬌媚,連年錦堯看了都有些動心入迷。
“懷了孩子,就儘量別再動怒生氣了,知道嗎?”年錦堯邊說邊從浴門裡走了出來,將自己健碩的體魄展露在查月影面前。
雖然結婚快一年多,也多次有夫妻之實,但這樣全景觀看男性特徵,還是讓查月影有些不適應,轉過身背對年錦堯,叫道:“你把衣服穿上!”
一個火熱的身體緊緊貼在身後,讓查月影一僵,不敢再動。
“我剛纔說的話,聽明白了嗎?”年錦堯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着幾分蠱惑。
查月影點點頭,算是回答。
“很好。”年錦堯在她小耳垂上親了一口,才轉身返回浴室繼續洗浴。
查月影感到身後的熱感消失,纔敢轉過身,想到他離開的原因很大成分是因爲林悅藍,臉色便有些變化,猶豫一下,嫉妒心戰勝了理智,出聲問:“那個女人,你打算什麼時候趕她走。”
浴室裡沒有迴應,只有水沖刷的聲音。
好一會,才響起年錦堯平和的聲音,只聽他道:“影兒,不要過問這些事,我自有安排。”
“我……”查月影藍色的眸裡泛起幾絲無奈的苦笑,她終究還是放不下這柱心事。
她從不把林悅藍當回事,就算那個女人是爺爺一直以來尋找的人的後代,她也沒當回事。
憑她的高傲,她連提那個女人的名字都覺得污了自己的嘴,可是當重新擁有到年錦堯的時候,她不可抑制的想起那個女人和年錦堯纏綿的畫面,就像她和年錦堯所做的一切一樣。
也只有年錦堯,才能讓她堅守的一切高傲、自尊統統作廢,讓她不得不像個怨婦一樣開始在意起有關年錦堯的一切。
她,纔是他的妻,她要捍衛自己的權力和婚姻。
年錦堯洗好走了出來,用厚實的浴巾擦拭身子,來到鏡前吹乾溼發,見她還站在門口,單着一件薄睡衣,便蹙眉催促:“快去洗漱穿衣服,小心彆着涼。”
查月影看着他俊朗的面孔,神色透着憂愁。
“乖,聽話。”年錦堯來到她面前,拉着她朝臥室走去:“不想起牀就再睡一會,我會跟爺爺說一聲,讓他另外給你準備一份營養餐。”
將她安頓好,便去穿衣。
“堯……”查月影突然反抓住他的手,有些害怕他的離去。
她深深的看着他,彷彿面前的年錦堯只是一個假象,一個她幻想出來的假象,真正的年錦堯,怎麼可能這麼溫柔體貼呢。
她怕他一走,這樣的年錦堯就會消失,再次相見,又會回到原點。
“怎麼,還想再來一次?”年錦堯揚眉一笑,說不出的性感。
查月影面色一窘,連忙鬆開他窩回被窩,只露出一雙動人的藍眼睛:“你說什麼呢!”
“我這段時間會很忙,不能常過來陪你,等處理好手邊的事,再來接你回家。”年錦堯邊說邊穿衣。
“那個女人在z市,我就不回去。”查月影眉頭一皺。
背對着查月影的年錦堯聽到這話眼神一變,然後繼續手裡的動作,快速將衣穿好,回過頭時依然是溫柔平和:“好好休息。”
他卻是不再順着這個話題說下去。
查月影知道他在刻意迴避,高傲的脾氣又冒了出來,不快的掀開被褥,瞪着他:“你和她的事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解決?”
“我說過我會處理。”年錦堯眉頭開始微擰,語氣也變了一絲,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俯下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乖,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還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會很累的。”
說完起身,朝外室走去,到門口的時候不忘取走自己的大衣。
望着他如此態度的離開,查月影又氣又惱,之前的好心情完全被毀,她衝着門外吼道:“年錦堯,你混蛋!”
可外面寂靜無聲,那個男人早已離開,把她扔在這裡。
查月影頓覺受傷不已,她還以爲,有了孩子,年錦堯至少會將她擺在第一位,可沒想到林悅藍那個臭女人在年錦堯心目中會這麼重要。
她不明白,剛纔那些溫存究竟是真是假。
查月影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她翻身爬了起來,慢悠悠的走進浴室洗浴。
溫熱的水沖洗着她雪白的肌膚,她手掌按在平坦的腹部上,表情開始變得猙獰痛苦起來。
她握拳一下又一下擊在腹部上,痛苦的低喃着什麼……
大概是感受到母親不想留下自己,腹部很適時的發出一陣劇痛,痛得查月影面色慘白,不得不靠在浴牆上停止捶打。
正在此時,外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發出一連串有節奏的音樂。
“呃……”查月影忍不住呻吟一下,然後站着緩了一會,感到那刺痛消失,她才深呼了一口氣,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
她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對孩子有份愧疚,但更多的是嫌惡。
爲什麼,爲什麼她懷的會是他的孩子……
手機依舊響個不停,她取來一件浴巾裹好身子,朝臥室走去,找到手機一看上在的來電顯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
然後無力的躺在牀中,表情又憤怒又充滿委屈。
剛安靜沒一會,手機又再次想起,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剛纔那個人。
她不接,那個電話就極具耐心的一次又一次撥通,彷彿不讓她接電話就肆不罷休。
查月影正因和年錦堯的不愉快找個出氣筒,見那人不怕死的往上撞,立刻找來手機接通電話,就用一口流利的英文一陣痛批:“我不是跟你說過,別再打電話給我!”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然後傳來一個磁性十足的男低音:“月影,我……”
“爲什麼要來吵我?”查月影煩悶的打斷他,“沒事我掛了。”
“別,等等月影……”那男子有些慌忙的喊道,生怕查月影掛了電話,然後道:“我只是想在回國之前,再見你一面……只是最後一面,我保證。”
“我不想見你。”查月影說完不等他迴應,已掛了電話。
查月影沒想到,那一夜酒後無德,最後會走到這地步。只是一夜-縱情而已,那個芋頭爲什麼非認定她不可!
擅自跟來天朝不說,還敢多次要求與她見面,要不是她兇住他,他恐怕都跑來查家找人了。
這事要讓年錦堯知道了,就算她和那個芋頭真的什麼事都沒有,那個男人也一定會有所懷疑,那就麻煩了。
正想着,手機又一次響起來,這一次查月影沒有立刻掛掉,她眉頭微擰,似乎在沉思什麼,隨後接通電話:“你還在原來那個酒店?”
男子因她的接聽而感到高興,聽她這樣問,更是興奮不已,話都有些斷續:“是、是,你……”
“我馬上過來,呆着不準動。”查月影命令道。
“哦、好好……我、我等……”那男子話還沒說完,查月影已經把電話掛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換衣,簡單施了點淡妝,便拎着包出門。
此時的天早已變暗,一位下人看到她,迎了上來:“小姐,老爺讓我請您過去用餐。”
“不去了,你去告訴我爺爺,我有事出去一趟。”她順着木廊朝前走着,突然想到什麼,又轉過頭來問:“年先生人已經走了嗎?”
那下人點點頭:“年先生跟老爺道了別就離開了,連晚餐也沒吃。”
“好知道了,你讓人去把我那輛紅色跑車開來……”查月影話沒說完,又改道:“不要那輛跑車,換輛比較平常不起眼的商務車,我到前面的大道上等着。”
那人得應退下,至於查月影爲什麼出行不開自己新購的跑車,反而要開什麼商務車,他是沒法過問的。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查月影面前,傭人下車將鑰匙交給她,沒多說什麼,查月影接過就上了汽車,快速呼嘯着離開。
那人居住的酒店是查月影自己安排的,環境很好,只是位置有些偏僻,是查家名下產業。
那人在過年前就曾飛來過天朝,被查月影拒見並趕走,中間那人來來去去幾次,查月影也只見過他一兩次,這次他來這裡滯留得最久,差不多快半個月,不過也沒能見查月影一面。
不過對於美國人來說,他們對一件事的執着性可是非常強的,更別提是見心愛的女人。
只可惜,他並不知道這樣的行爲,有可能給查月影帶來的麻煩。
約翰?哈利?阿諾德滿懷喜悅的在酒店等着,因爲他知道這些時間的堅持,終於有了結果,即便查月影只是答應見他一面而已,他依然感到無比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