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卉等人跟着那少年七繞八繞來到一處僻靜的巷子,藉着***看到一乘普通的轎子歪倒在街邊,據那少年說,擡轎子的人與綁匪是一夥兒,現在早沒了影子。
說實話妤卉不懂得刑偵技巧,粗粗觀察了一遍案發現場,並沒有發現明顯的打鬥痕跡,再說那些綁匪如果武功很高,飛檐走壁揚長而去,哪容易找到?她正要按照常規方法詢問那少年,綁匪離去的方向,那少年忽然擡手指着什麼地方驚訝道:“你們看,轎子頂上插了一把匕首,剛纔還沒有的,不會是綁匪留下的條子吧?”
妤卉的身量還沒有長足,墊腳尖也夠不到轎子頂,阿黎正想幫忙,蘇眠卻在此時走到近前。他個子最高,看得比旁人真切,那匕首尖上扎着一張紙條。他掏出一塊手絹,包了手將匕首和紙條小心取下。
妤卉問道:“哥,那匕首或者紙條上有毒麼?” www▪tt kan▪C○
蘇眠輕籲一口氣答道:“我是以防萬一,現在看來這匕首的確沒有毒,不過那紙條應該是被**香浸泡過,若是沾在肌膚上會讓人頓失神智。”
那少年緊張道:“紙條上寫了什麼字?是不是綁匪留下來的?若是有毒趕緊毀掉吧,免得禍害別人。”
蘇眠解釋道:“紙條應該是綁走呂人華的那夥人留下的,說咱們如果想再見到呂人華,必須在子時之前趕去城西張家巷口的宅子,不得報官否則後果自負。至於紙條上的毒,你們不用擔心,那**草的藥效會因爲長久暴露在外而逐漸消散。紙條作爲物證,上面有綁匪或者其他知情者留下的字跡,不能毀掉,以便日後查案所需。”
蘇眠這一番話條理清晰分析透徹,讓人不得不信服。妤卉發現那少年雖然儘量表現出一臉崇敬的樣子,卻壓抑不住從眼底透出來的緊張和戒備。看來這少年有古怪,他對蘇眠的能力頗爲忌諱吧?
妤卉不動聲色道:“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咱們是不是應該馬上趕去城西救人?”
“現在是戌時,從這邊走到城西至少要一個時辰。”蘇眠略一思索,又問那少年,“這位小哥,去張家巷的路你認識麼?”
那少年茫然搖頭:“要不咱們先去衙門報官?我再去求主子其他的朋友幫忙?”
妤卉明白蘇眠問話的用意,冷靜道:“咱們不熟悉道路,時間緊迫綁匪又威脅不讓報官。要不這樣,我先帶人找去城西張家巷口,這位小哥去附近尋你家主人的朋友幫忙,如果能在子時前多湊些人手,總是好的。”
妤卉其實也可以讓阿黎施展輕功帶着她快速趕往城西,但是她不放心讓蘇眠落單,最後決定四人先一起去城西尋到張家巷口,那少年再到附近找找有沒有朋友幫忙。
雖說是繁華的京城沒有宵禁,但是這個時辰只有花街柳巷紅燈區纔有人往來,一般的街巷尋常百姓家早就關門閉戶就寢休息。
妤卉纔沒那麼多避諱計較,一遇到人就客氣問問路,再加上她方向感一向很好,京城的格局又是如同棋盤一樣,建築坐北朝南道路橫縱分明,她並不覺得陌生的地方難找。她發現叫某某巷的都是東西道路,叫某某街的都是南北道路,因此按順序一一找下來,並沒有消耗太多的時間就來到張家巷。
據子時還有大半個時辰,張家巷口是一戶人家的后角門,從森嚴的高牆和牆內林木建築格局隱隱透出深宅大院的味道。
那少年認了地方,就告辭離去,說是到附近尋找其他幫手。
妤卉並不急着叫門,而是帶着蘇眠和阿黎四處走一走,她想找到這處宅院的正門,確定這家主人的身份。妤卉的想法很好,不過那少年剛走,就從張家巷口的角門內出來了一名青衣小童,喊住了妤卉等人。
那小童提着一盞精緻的燈籠,客氣問道:“來人可是呂人華的朋友?”
妤卉看對方的陣勢,多半是衝着她來的,裡面已經擺好了局,等不及了。她並不退縮,朗聲道:“在下正是呂人華的朋友于心悅,不知她現在是否正在貴府做客?”
那小童答道:“原來是於小姐,呂人華確實在這裡。不過她雖然交友廣泛,我家主人卻不曾聽說她還有姓於的朋友。小姐如果認錯了人,或者根本與她不熟,還請離去吧,免得惹禍上身。”
妤卉微微一笑道:“我今天上午才與呂姐姐結識,一見如故,今晚她還說來我家做客。誰料半路被貴府請走,我自然要來討個說法。你家主人留了字條,我們按時尋來,現在又讓你開門,莫非不是來迎接我們,而是趕我們離開,想戲弄我們不成?”
那小童委屈道:“於小姐怎麼不講道理?小人看您年紀輕輕又帶着兩個男人,好心相勸不讓您來趟這渾水,您怎麼不領情?若真想進這宅子,小人自然不敢阻攔,可您也不要後悔。沒幾分本事,進來容易,想出去就難了。”
“你這裡開的是黑店不成?出來不容易,我更要進去,呂姐姐被你們強行扣下,我既然知道了來到了這裡就不能袖手旁觀。”妤卉表現出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侃侃而談道,“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什麼人?爲何無故綁架呂姐姐?”
那小童被妤卉的氣勢震住了幾分,言語間少了鎮定,順着妤卉的問題答道:“我家主人是誠心邀請呂人華入府說書。”
妤卉質問道:“請人做客還用繩子綁的麼?”
那小童迷茫道:“我家主人沒有用繩子綁客人啊?你們聽誰搬弄是非?”
妤卉坦言道:“剛纔呂人華的小侍來報訊,說你們當街搶人,還用繩子綁了他的主子。”
那小童冷笑道:“於小姐您怎麼睜着眼睛說瞎話?京城誰不知道呂人華只娶了一位正夫,兩人恩愛非常,她根本不曾納侍。勸你們還是早點回家睡覺,不要無理取鬧了。”
妤卉聞言心中一驚,她剛來京城沒多久,的確並不清楚呂人華的底細,呂人華究竟有幾位夫侍妤卉不能聽信一面之詞。
那位自稱是呂人華小侍的少年如果沒有說謊,就是眼前的青衣小童故意訛詐,她不能退縮。不過按照目前的形勢那位少年說謊的可能性更大,他故意引她們過來,現在又藉故抽身離開。呂人華分明就在此處做客,而且這家的主人也知道呂人華有朋友要來訪。這小童言語間想將她們拒之門外,恐怕是一種試探。
再細想剛纔那少年的神態舉動,還有字條浸了**香等等情況,這分明是對方設的局。也許呂人華是設局之人,又或者呂人華只是一個幌子。這家主人才是想試探她的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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