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瀚眉心骨一陣突跳,“你要敢流哈喇子在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
謝安蕾一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勒得牢牢地。
幸福的漣漪,在心底迅速蔓延……
脣角漾開一抹嫵媚的笑臉,微微側身,近間隔的睇着黎天瀚那俊美無儔的面孔,“喂!你知不知道,你媽今天跟我說了什麼。”
黎天瀚偏頭,她脣角那抹媚惑的笑臉深深望進他的眼底,竟讓他有那麼一秒秒的癡然。
然很快恢復自如,淡淡挑眉,“什麼?”
“她說,不知道我到底給她的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他迷得鬼迷心竅的,非要娶了我這麼個平平凡凡的女人做老婆!”
黎天瀚輕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她的話,只是,幽深的眼眸,越發深重幾分。
“喂!黎天瀚,你娶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錢嗎?她一個平凡家庭出生的孩子,毫無錢財可圖,更何況人家仍是市長兒子,地產老總!
那是爲了愛嗎?顯然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呢?
謎底,不得而知。
而黎天瀚也顯然沒有要幫她解開這個疑難的意思。
“你知道你爸今兒又跟我說了什麼嗎?”謝安蕾又問他。
“恩?”
“他說……我要是不滿足你們黎家,可以……離婚……”
最後兩個字從自己口中吐出來的時候,謝安蕾仍是感覺到了心口那拉扯的痛楚……
有些尖利!
黎天瀚腳下的步子一頓,複雜的眼潭一瞬不瞬的睇着她,隔了半響,才淡淡的問她,“那你呢?你怎麼想?”
“我不想離婚!”五個字,謝安蕾依舊答得很乾脆。
黎天瀚繃緊的脣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彎出一抹滿足的幅度。
隔了好半響,他才沉聲道,“那就,暫時不離……”
“……”
謝安蕾徹底無語。
這傢伙!!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卻在不自覺將間隔一點點拉近……
或許是太累的緣故,才一坐上車,謝安蕾就歪在副駕駛座上睡了過去。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
睡夢中,謝安蕾好像感覺到了些許涼意,下意識的將身上的棉襖箍緊幾分,小身子儘可能的縮做一團。
細微的動作撞進黎天瀚的眼底,漆黑的煙瞳凹陷幾分,下一瞬,扯過車後座上的毛毯,蓋在她發冷的嬌軀上,隨手又將車內的暖氣開足幾分。
嬌憨的睡容,融入他的眼底……
如蝶翼一般的羽睫陰掩着那雙嬌媚的眼瞳,秀氣的鼻子透着粉粉的光彩,出奇的精緻,下方是一雙晶瑩剔透的脣瓣,如含着水珠誕生一般,潤澤得竟讓他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你在看什麼?”
忽而,淺睡中的謝安蕾毫無預示的睜開了眼來。
黎天瀚猛然從自己遊離的思緒中回了神過來,盯着她的眼眸瞬間變得冰涼而又凜冽。
剛剛的他,竟然差點就吻上了她的紅脣……
黎天瀚彆扭的收回視線,涼薄的脣角揚起一絲嘲笑,有些自嘲,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真的太壓抑自己的情感,以至於,見到女人就開始**氾濫了!!
“沒什麼……”
淡淡的回答了她一句,轉而偏頭過去繼承專注的開車。
“你幫我蓋的毯子?”謝安蕾揪着身上的毛毯,不敢置信般的問他。
黎天瀚頭也不偏,挑挑眉,“豈非你覺得這車裡還會有第三個人不成?”
明明是被鄙視了,但謝安蕾卻仍是很開心,“謝謝……”
心口處,某個地方,軟軟的……
不經意的至後視鏡中掃過那張蜜色的臉頰,黎天瀚一貫冰涼的心,彷彿也因那抹嬌媚的淺笑而逐漸升溫……
涼薄的脣角,微微上翹。
車內的溫度,開始逐漸回暖。
車在泊車場內停了下來,這次黎天瀚沒有再背謝安蕾,只任由着她一顛一簸的隨着他的腳步進了屋來。
一進屋,謝安蕾渾身癱軟的跌進沙發裡,臉色似有不適,“黎天瀚,我……頭好暈……”
黎天瀚站在大廳裡,漠然的睇着她,皺眉,“謝安蕾,別忘了我是學醫的!罰跪與頭暈有什麼干係?”
“黎醫生,能不能去幫我拿點感冒藥啊?”謝安蕾有氣無力的哀求着他。
“別叫我醫生!”黎天瀚的臉色尤其丟臉。
長腿一邁,走近沙發上癱軟的她,冰冷的大手附上謝安蕾的額頭,微微一驚。
“你在發高燒?”
好看的劍眉,蹙成一團。
“可不是!!”謝安蕾委屈的撇撇嘴,提起這個,她心裡還窩着火呢!“還不是由於你,把我丟在大雪中,簡直快把我給凍死了!!”
“誰讓你自己不打出租車的,活該受罪!”黎天瀚一邊毒舌的回着她,一邊去櫥臺裡拿醫藥箱。
剛還*靡的謝安蕾,一聽這話精神可就振奮了,“騰——”的一聲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倒是想打車歸來,可也得有車才能打吧!你把我扔那鬼地方,不說是出租車了,就連個公交車站都沒有!我可是在大雪中走了整整大半個小時才找到了公交車站的!!”
說起這個,謝安蕾還委屈的直想哭呢!!
黎天瀚站在櫥臺前的身子微微一怔,拿藥的手僵了一秒,卻很快恢復如初,回身往她走近,一副淡漠的立場道,“幫你把感冒治好,當抵消了。”
“……”
果然是個商人!!而且,仍是個奸商!!
“那我這罪豈不白受了?我現在難熬難過得要死……”謝安蕾說着,身子又作勢軟趴趴的歪到了沙發裡去。
“那你想怎樣?”黎天瀚微微挑眉,清漠眼神複雜的睇着她。
她好像真的不太好……
抽了一支體溫計遞給她,“擱上。”
謝安蕾接過,將它擱進腋下,小腦袋苦思冥想着,卻仍是喪氣的搖了搖頭,“我暫時也想不出到底要怎樣,先擱着吧!等哪天我想好了,你再補償我!”
補償?黎天瀚對她這個用詞微感好笑。
“只要不是肉償,我都可以接受。”黎天瀚面無表情的淡淡回她,一邊替她緩緩捲起褲腿。
謝安蕾被他的動作驚了一秒,心頭微喜,卻又因他毒舌的話而感到憋屈,“讓你肉償有這麼痛苦嗎?再說了,要真肉償,吃虧的可是我!!”
哼!真是個不惜福的男人!
“肉償給你,應該比死更難熬難過……”
“……”
這個男人,果然,語不驚人死不休!非得氣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