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色的夢在一旁坐下來,看着忙碌的那些正是分析數據的技師們。
天藍色的夢:“你們竊聽得怎樣了?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報告老闆,暫時沒有。”一個技師恭敬的回答天藍色的夢。
天藍色的夢有些疲憊的將頭顱往後靠,lucy知道主人是煙癮犯了,馬上乖巧的給他點上了一支菸。
天藍色的夢將一口煙吐出,淡淡的望着眼前濃濃的煙霧,忽然,嘴角冷冷的一笑。在天藍色的的身邊,看到這一幕的lucy,頓時覺得身上的寒毛一聳,她不知道自己主人又在想什麼新的惡毒的點子了。
不過lucy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和端木雅臻有關係得。
其實這個時候lucy的心情還真是有那麼一些複雜,之前的時候,lucy對於這個端木雅臻印象非常的好,覺得她不但清純,而且無辜,甚至自己和她還非常的投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隨着時間的推移,看着身邊的天藍色的夢對她毫無道理的,義無反顧的,一意孤行的癡迷,lucy真的有點心累了。
她開始無比的憎恨那個擁有特殊魅力的端木雅臻了。
爲什麼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最深愛的男人要去愛她,爲什麼,自己最深愛的男人會被看上去那麼人畜無害的她折磨得如此得神魂顛倒。
但是沒有人告訴她答案,而她接下來要怎麼做,同樣的,也無任何人指點。
lucy覺得自己要抉擇的東西太多了。
人生,在這一刻讓lucy覺得充滿了灰色的調子——就好像這時候眼前的仰着脖子抽菸的天藍色的夢,他的面具,黃金打造的面具,一如既往的璀璨奪目,和他的人一樣,但是,都不屬於自己。
lucy有時候真覺得累了,但是也同樣就好像這一刻一般,靜靜的看着天藍色的夢,這個神一般的男子,就會有一種無可言狀的滿足。
就如此刻,是的,就如此可,靜靜的看着他抽菸,看着他皺眉,看着他高聳的鼻樑,在那金黃色的面具下,*拔起一種蠱惑春心的陽剛。
他那麼的冷酷,像一塊千年的寒冰。
他那麼的無情,對自己從來沒有半點真心的溫暖。
他那麼的刻薄,自己對他那麼好,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無情的奚落和嘲弄自己,也玩弄自己。
如果哭泣有用,lucy的眼睛早就哭瞎了,所以她不哭,只是靜靜的看着他,默默的愛着他。
不管他愛或不愛,她愛,那就可以了。
這就是lucy。
“你可以不用那麼跟個女鬼似的站在我身後嗎?”天藍色的夢忽然的又對乖乖的站在自己後面的lucy不滿起來,好像lucy只是這麼單純的站在他的背後都惹道他了,他簡直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傢伙。
“對不起。”lucy是不會反抗的,這樣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她知道該怎麼處理。;lucy乖乖的走到前面來,然後,在天藍色的夢得腳邊跪倒下去,像一直溫柔的羔羊。
竊聽密室中,其他的員工技術師父們,聽到背後天藍色的夢訓斥lucy的聲音,他們可都是頭都不敢回的,他們只是認真的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因爲他們都有些瞭解他們這個喜怒無常的老闆有多麼的恐怖,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少惹爲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天藍色的夢這時候將菸頭扔掉,忽然的將lucy的臉捏了捏,接着,嘲諷的看了看,“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說完,他翹起了二郎腿。
lucy溫順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幫他按摩。
再說舒暫淵這邊。
他們從魯班之鄉那個神秘的倉庫將舒冥救回基地一號之後。
舒冥一直都處於昏迷的狀態,端木雅臻看到舒冥被救回來了。心情好了很多,剛纔在等待時候的那種忐忑和不安,也瞬間的煙消雲散了。但是看到舒冥是被舒暫淵揹着進來的,而且放在沙發上之後,一言不發,緊閉雙目的樣子,她立刻就知道舒冥昏迷了。
“舒冥,舒冥。”端木雅臻的淚水奪眶而出,心中的痛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好端端的,舒冥怎麼就昏迷了呢?難道是被那些敵人給折磨得昏迷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端木雅臻想着這種可能,心中的難過自然是非筆墨所能描述了。
“他怎麼了?”端木雅臻問一旁的舒暫淵。眼神中似乎隨時都會滴出淚水來,看得出來,她的整個心都是懸掛着的,不能踏實下來,剛剛平穩的那一點心緒,現在又是波濤洶涌了。
“我們也不清楚,你快點給他檢查一下吧。”舒暫淵很擔憂的皺着眉頭說。現在舒暫淵的心中也很擔心,但是剛纔在車上的時候,舒暫淵已經簡單的給舒冥檢查了一下,發現他的呼吸還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休克。
經過不斷的輸血,在一旁的藍少龍體力已經差不多完全的恢復了。
這時候,藍少龍走到舒冥的身邊,仔細的查看自己這個準妹夫。看了好一會兒,他緊緊的皺着眉頭,臉色非常的難看,很明顯,舒冥的狀態讓他也是很擔憂的。
“哥哥,他怎麼樣了?”端木雅臻擔憂的問藍少龍。
“妹妹,你先不要着急。”藍少龍自然是先安慰着雅臻再說。
端木雅臻點頭,“恩。”
衆人這才發現端木雅臻和藍少龍之間的稱呼悄然變化了。端木雅臻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衆人立刻就恍然大悟,接着沒有深究,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舒冥的身上。
“妹妹,他好像被注射了麻醉劑,應該沒有那麼快醒過來的。”藍少龍說,“因爲我們不知道他被麻醉了多長的時間,而且,劑量不一樣,昏迷的時間也是不同的。”
接着衆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藍少龍和端木雅臻的身上,主要還是集中在他們兩個的稱呼上面。因爲之前的時候,凌暮帆和舒暫淵都知道,端木雅臻和藍少龍互相認了做乾哥哥和乾妹妹。
“你們真的是兄妹?”凌暮帆看着藍少龍問。
“是的。我和雅臻是同父同母的親身兄妹,這些事,其實你們家老爺子也是知道的。”
凌暮帆說,“是的,我知道一些,但是沒有知道得這麼具體詳細,而且我還*出乎意料的,雅臻,”凌暮帆說着,看着端木雅臻,“我看來要恭喜你了,你終於找到自己的家族了。”
“怎麼,你知道這些時間,我一直在暗中找我以前的家族嗎?”
“當然,我知道一些,不過我要跟你說的是,藍石伯伯,也就是你的父親,好像給了他們妥善的安置,所以,暫時他們在國內是徹底的消失了,相信這也是藍石伯伯的安排。”
“啊,原來是這樣呢。”端木雅臻點點頭,心中一陣踏實。
雖然說之前的那個端木家族對自己在後期有些過分,然而,畢竟是有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端木雅臻不時那種涼薄之人,心中對於幫助過自己的事情還是帶着很重的感激之心的。
“恩,所以你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負擔,以後,相信你們也會再見面。”凌暮帆微笑着說着。
藍少龍說,“雅臻,這件事情,我們這次任務做完之後,回家和爸爸好好的溝通,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哥哥我不是在你的身邊嗎?所以放心吧。”
說話間,舒冥已經幽幽的轉醒過來了。
“舒冥,你醒了。”端木雅臻激動的蹲到舒冥的身邊。看着他微微的睜開眼睛,眼中還帶着濃濃的睏意,看來那些給他注射麻醉劑的人,真是喪心病狂,不知道給他注射了多少呢。而舒冥在醒過來的第一瞬間,看到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在被挾持的幾個小時裡最喜歡看見的端木雅臻,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臉上也多了喜悅的笑容。
“恩。”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我這是在哪兒呢?怎麼這個地方這樣的陌生。”
舒冥一邊說話,一邊看着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在他的印象中從來都沒有來過。但是不管怎樣,看到端木雅臻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心中就覺得萬分的踏實,“雅臻,我還活着呢。”
“當然,你當然還活着,你活得好好的,一點兒事也沒有。”端木雅臻說着說着眼淚就簌簌的掉落下來,心中的激動和喜悅,非言語所能形容。
艾米這時候從一旁端了水過來,端木雅臻接過安謐端過來的水,餵給舒冥喝。
凌暮帆在一旁看着,心中雖然覺得嫉妒,然而木已成舟,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反倒看到了這樣的結果,他的心中還落了一個踏踏實實。從此以後,就好好的祝福他們把,凌暮帆在心中對自己說。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舒暫淵在一旁擔憂的看着舒冥,“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我還好,沒事。”舒冥喝完水,臉色好了一些,“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白天的時候。舒冥被藍少龍提示去門外抽菸,當時在點菸的時候,藍少龍忽然對着他的菸嘴就直接的開始點菸,這讓舒冥一陣錯愕,接着他又感覺到藍少龍在他的手中塞了什麼東西,還有就是藍少龍對他使了一些眼色。
頓時舒冥差不多就全部明白了,藍少龍是要給他什麼重要的東西,可能就是在那艾米店裡面找到的關於劉天達教授的訊息。
接着,他又聽到了藍少龍在點菸的時候,喉嚨裡低低的對他說了一句:“帶着這東西,趕緊離開。轉移!”接着,藍少龍就避嫌的走開了。
舒冥得到了那奇特的名片之後,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的走了。他將名片塞到了他們這行人的那輛悍馬車的車玻璃下面,然後手中緊緊攥着一張掉包的名片,拼命的逃走,並且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他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轉移好特殊名片。然後再來一招調虎離山。
但是他低估了敵人的實力,對方在舒冥開始打的士車的時候就開始佈局了,那一刻舒冥坐上去的那個自動靠近過來的出租車就是他們的人。
上了車之後,舒冥很快就被他們控制了,手中的“名片”自然是毫無懸念的被他們搶走了。
“啊,那名片被他們搶走了嗎?”端木雅臻擔憂的看着舒冥。
藍少龍在一旁輕輕的拍了拍端木雅臻的肩膀,“妹妹,你聽錯了,被搶走的那個,是已經被舒冥掉包了的,也就是說,現在真的名片還在那悍馬車的玻璃窗戶夾縫中?是麼?”
舒冥點頭,“是的,那車子不是一直是凌暮帆和舒暫淵開的麼,所以,那名片應該在裡面。”
凌暮帆趕緊去悍馬車上取出名片,重新來到大廳中,他已然多了一張名片,“是這個嗎?”
將名片高高的舉起來,他高興的衝着舒冥喊着,這名片最先看到的人是藍少龍,他當然也是認識的,“對的,就是這個了,就是這個。”
衆人研究了名片好一會兒,依舊沒有得出什麼明堂。因爲這張名片上面的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研究出來了,但是艾米看得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認真,她還不時的提出一些奇怪的問題,可惜其他人聽不懂……
接着大家開始商議離開的策略。
舒冥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還在那些人的手中,“你們誰有手機,借我打個電話給我爸爸。”
舒冥打完電話。
藍少龍忽然對大家道,“我想到一個辦法了,我們現在還真的不能就這麼離開,我們還要防一下那些敵人,大家想啊,舒冥爲什麼被這麼輕易的放回來了。聽剛纔凌暮帆和舒暫淵的描述,他們在那兒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也就是說,對方這是欲擒故縱,所以額u過我們現在倉皇的離開的時候,肯定是要被就地狙擊的,這實屬不智。”
衆人紛紛點頭,舒冥將手機還給舒暫淵,“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就用我們手中的手機想一個好辦法唄。”藍少龍微笑着說。
“哥哥,我們的手機,大部分都已經被安裝了竊聽器了。”端木雅臻在一旁提醒藍少龍。
“是的,但是我們就是要利用這些被做過手腳的手機來安排事情,那樣才更加的方便呢。”
“你仔細的說一下你的辦法。”凌暮帆對藍少龍的話,非常的有興趣,雖然現在藍少龍還沒有完全的將計劃全部說完,但是凌暮帆已經感覺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肯定是一個*精彩的策略。
現在他們這一羣人在一起,進進退退,無時無刻的都需要智慧,如果一味的莽撞,到時候結果只會非常的慘。
所以還是要慎重加慎重,小心加小心。
藍少龍說,“我的計劃很簡單的,現在我們自己可以好好的想一下,我們要做的事情其實也就是兩件,第一件就是休息好,養足體力,所以,我們大概是定再明天早上五六點的樣子出發。”
端木雅臻說,“這個時間比較好,我們勞累了一天,都需要休息一下了。”
艾米說,“是啊,我也覺得我的腿都要斷了。”
舒暫淵說,“我同意。”其實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將蓉蓉的屍體掩埋了,不能讓她暴屍荒野,而帶她離開,已經不現實,因爲現在衆人之後一個悍馬車,車裡面還有那麼多其他的人。
他和蓉蓉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不能牽涉到別的人身上,沒有理由要別人爲他承擔什麼,他自己承擔全部。
藍少龍接着說,“第二個我們很着急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第二天早上我們離開的時候,引開敵人。”
藍少龍說完,微笑的看着大家。
“沒錯,我們肯定是不能和敵人硬碰硬的,我們這裡面,首先是有兩個女人,其次,還有不少體力已經被損耗的人,我們的戰鬥減員太嚴重了。這是必須要嚴肅對待的事實。”凌暮帆同意藍少龍的避開敵人的建議,“可是,我們要怎麼做呢?”
是的,說要避開敵人,這是一個基本的逃跑思路,只是,到底怎麼執行,用怎樣的計策,纔是這場安排,關鍵的關鍵所在。
舒暫淵說,“是啊,我們怎麼避開敵人呢?如果我們有兩個車子,那還好,問題是我們的另外一輛牧馬人已經被敵人控制了,現在就一個悍馬車。就算我和暮帆兩個人拿着槍打掩護,估計也是玄之又玄的。”
藍少龍自信的笑了笑,“不要着急,我自然有辦法的,我剛纔不是和你們說了嗎?我們要利用被敵人安裝了竊聽器的手機啊。大家想啊,我們等下可以給我爸爸打個電話,叫他在第二天早上派一輛奔馳來將我們接走,並且告訴他我們的地址。這時候,敵人肯定會派人去攔截,那就是我們離開的時機了。”
藍少龍的話一說完,大家都覺得完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