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笑開,“你比我還激動吶,我隨口打個比方而已。”
鬆鬆恨恨的搓了麪包灰敷在她臉上,“讓你亂說,讓你亂說!”
“哈哈哈……別鬧了,鬆鬆。弄得我渾身都是……”寒星笑起來,笑聲若銀鈴。
麪包房內,兩個女孩笑鬧着,好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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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沒想到,這個生日party竟然會是這樣盛大。
盛大得幾乎和仲睿凡上次帶她去參加的那個慈善拍賣會一樣。
每個人,都盛裝出席。
只有她……
穿得很隨意。t恤和牛仔褲,就這樣出現在這種場合的時候,無疑真是一道風樸線。
她頗有些侷促,手裡的蛋糕,也顯得很突兀。
而這次party的主人公——杜德月。
他穿着白色襯衫,黑色燕尾服,從螺旋酒紅色樓梯緩緩走下來。
璀璨的燈光,映着那張俊美的臉頰。
燈光在眼底氤氳出瀲灩的光華,一眯眼,便像桃花盛開,魅惑得讓在場所有女生都爲之傾倒。
寒星站在人羣外,笑望着這個大男孩。
上帝,真是疼愛他的。給了他萬千*愛,好皮囊,而且……還有一顆善良、純淨的心。
撥開,人羣,衆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是朝寒星筆直的走過來。
衆人的視線,一下子都朝寒星看過去。
她也沒料到,只以爲這麼多人,他定然是看不到自己的,卻沒想到才一出現,就被他發現。
面對衆人的視線,她頗有些侷促。
那美好的大男孩,卻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我帥嗎?”他徑自問,朝她眨眼,流連出的光華,絢爛得讓她幾乎迷了眼。
“很帥。”寒星笑,“全場的人都要被你迷倒了。”
“哦,那也包括你嗎?”他笑容深邃,高興得像個孩子。
“看來,我要好好排隊才行。”寒星將手裡的蛋糕拿出來,“生日快樂。你知道,我沒有別人那麼有錢,所以,只能親手給你做個生日蛋糕了。”
“你說,這個是你親手做的?”他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連連低頭去看手裡的蛋糕。
“嗯。第一次做,味道也不知道好不好。”
“你做的,一定好吃。”杜德月像得到了寶貝一樣,將蛋糕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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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啊?爲什麼才一出現,二少就只理她了?”
“誰知道。一看就不是什麼名門千金啊!你看看,真是笑死人了,這種場合還穿成這樣來,真是沒禮貌耶!”
“是啦。送生日禮物,居然還送生日蛋糕。oh!天啦,現在到底誰還稀罕蛋糕啊!真是夠窮酸的!”
“二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而且,還邀請這種人,真是搞不懂耶!”
“就是,很掃興啊!”
………………
這些聲音,雖然有象徵性的壓低一聲,但寒星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看了眼杜德月,“你朋友好像不太歡迎我。禮物和祝福都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不行。”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而後,手掌扣住她的。
漂亮的眸子,看定她,“那些不是我的朋友,該走的是她們,而不是你。”
呃……
寒星怔了一瞬,下一秒,卻被他徑自拉到那羣女人面前。
“你們,給她道歉!”他的話,利落乾脆,淡淡的,卻偏讓人無法反駁。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杜德月。
“二少,你這是幹什麼?”
她們一個個的,好歹都是名門淑女。而且,彼此的父母也都是好友,擡頭不見低頭見,現在他怎麼能這樣拂她們的面子?
“聽不懂話嗎?我說,讓你們給她道歉!”
那雙眼,沒有冷意,還是那樣桃花流轉,勾動人心。
幾個女孩,面面相覷。
場面,驀地就變得很是尷尬,氣氛僵凝。
寒星窘極了,拉了拉杜德月的衣袖,低語:“德月,算了。反正我也不在意。”
“可我在意!”
杜德月將她的手,握得更緊,薄脣掀動了下,只吐出兩個字,“道歉!”
那些人互看了幾眼,氣得要命,卻還是不甘不願的瞥一眼寒星,道歉,“對不起了。”
誰都知道,二少的脾氣。平時不生氣,可若當真生起氣來,那也是不得了。
大家能不得罪,自然是不想得罪。
寒星倒是很尷尬,趕緊揮揮手,“沒關係的。”
杜德月低頭瞥她,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就是好欺負。”
寒星笑開,“她們也沒欺負我。”
宴會廳內,突然幽幽的響起舞曲。司儀等着宴會的主角來跳這支開場舞。
杜德月望着寒星,“你來陪我跳,怎麼樣?”
“我?”寒星指了指自己,而後搖頭,“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會跳。再說……我這身衣服,也根本不能跳舞。”
“那只是小事,我有辦法。”杜德月拉着她就跑,“不管怎麼樣,這支舞你得陪我。就算是我的生日禮物好了!”
“可我已經送你生日禮物了!”他耍賴。
“不管!還要一個。壽星最大。”他帶着寒星從場內奔過,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他揚手,吩咐樂團,“換個音樂,我的第一支舞,需要等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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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睿凡和杜邵炎正好**大廳,兩個人皆是被場中那緊牽着手,雀躍奔跑的二人吸引住視線。
仲睿凡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讓人不寒而慄。
“那個人……如果我沒有看花眼的話,好像是寒星。”杜邵炎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
“不需要你提醒!”仲睿凡捏緊了手裡的禮物。
“喂,趕緊給我收起你這冒殺氣的眼神!那是我**!”杜邵炎捶他一記。
仲睿凡卻是將眼神鎖緊了那個穿着牛仔褲和t恤的突兀身影。
這個女人,她真敢!!
所謂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原來那個朋友就是杜德月!
而且,他們現在手牽手,滿場的跑,算是什麼意思?
告訴全天下的人,她和杜德月是對很配的小情侶?告訴所有人,他們很幸福嗎?!
好樣的!
她永遠是說一套,卻做一套,是不是?
他,有種很想將她綁起來狠狠揍一頓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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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是被杜德月帶到了一間更衣室。
更衣室,大得讓寒星咋舌。滿滿的,懸掛的都是女人的精緻禮服,一件件,實在是美得不可方物。
“好漂亮!”她以欣賞的目光看這一切。
“這都是我母親的。你的身形和她的差不了多少,所以,這裡的禮服你都可以挑來穿。換好後,我們就下去跳舞。”杜德月桃花眸子閃爍着光彩。
“我穿?不,不行,這是你母親的東西,我不能擅自動。”寒星連忙擺手拒絕。
“你可以的,相信我。我母親是個很大方的人,不會在意這個。況且,這些都是那些品牌送來的新款,我媽根本連看都不曾看過。”
杜德月邊解釋,修長的手指自那一排排衣架上劃過。而後,頓住。
“就這件禮服好了!”
他將禮服取下來,精緻的紅色鉤花旗袍,腰間是精美的刺繡,將腰部鎖得緊緊的。
“你的氣質,穿這個剛剛好。”杜德月將那禮服,往她身上一比。
果然,太適合不過。
他開始迫不及待想看看,這樣的她,會是什麼樣子。
將衣服塞進她懷裡,推她進換衣間。“趕緊去換上,拜託你今天就滿足一下壽星的願望了。我保證,一定豔壓羣芳。喏,你要不去,樓下那些舞都沒法進行。你一定也不希望,全場的人都在等我們,是不是?”
“可是……”
寒星還想要拒絕。
杜德月可憐巴巴的望着她,“你真的希望,我的第一支舞,慘兮兮的跳獨舞嗎?”
想到那個畫面,寒星不免覺得好笑。
“那也可以試試。”
“我發現你有時候真是很壞耶。快去換吧,乖了。”
寒星沒辦法再拒絕他,只得點點頭,拿着衣服轉身進了更衣室。
……
“我發現你有時候真是很壞耶。快去換,乖了。”寒星沒辦法再拒絕他,只得點點頭,拿着衣服轉身進了更衣室。
杜德月就等在更衣室外,頎長的身姿靠在衣架上,手指無聊的撥着那一件件精美的禮服。
好一會兒……
更衣間傳來開門的動靜。
他揚脣,轉過身來,望着那緩緩打開的門,“ok了嗎?”
“嗯。可以了……”她纖柔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門,被徹底拉開。
杜德月,這才完完整整的將換上禮服的她收進眼底。
有那麼一瞬,他腦海裡出現一片空白。
與其說是她適合這件禮服,倒不如說這套旗袍真的是爲她兩聲定做的。
她長相清秀,齊膝的旗袍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
彼此映襯在一起,一點都不顯得突兀,反倒是風情萬種。
腰間的刺繡,讓她的腰,顯得越發纖細。
**勻稱而**,恰到好處的暴露在空氣裡,散發着一種說不出來的**。
她光着腳,踩在地毯上,一根根指頭白淨得像玉一般。
“怎麼了?很不適合嗎?”寒星被杜德月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小臉有些**。
杜德月這才晃過神來,“太美了,所以我纔看花了眼。我媽要是知道這套衣服讓你穿得這麼漂亮,一定要嫉妒了。”
“你很會說漂亮的話哦!泡妞高手!”寒星嗔他。
“是啦,高手在你面前也使不出勁兒,這讓我很苦惱呢!”他說得半真半假。
寒星從鏡子裡看了眼自己,也驚了一瞬。
好像……
真的和以往的自己太不同。
杜德月又上下打量了寒星一眼,“差不多了,不過,還差了些東西。你等我一下……”
他轉身就抽開一個放飾品的抽屜,翻翻撿撿的尋了兩個髮卡過來。
寒星赤着腳,站在那,望着他。
“過來。”他朝她揮揮手。寒星便乖巧的走過去。
杜德月將卡子放在手裡,兩手分別從寒星鬢邊劃過,溫柔的撩起她的頭髮。
寒星驚訝他這樣的動作,不由得瞠目。
他們靠得很近,他這個動作,便讓寒星的小臉幾乎要貼到他*膛上。
呼吸輕淺,能聽到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
以及,他身上,很好聞的,清新得像陽光一樣的味道。
寒星睫毛輕輕扇動了下,閉上眼。
感受到他的指尖,溫柔的穿過自己的f髮絲,而後,用卡子隨意的卡好。
“嗯!搞定!”杜德月沒兩下,就將她的頭髮理好。
低頭,看到她閉上眼的樣子,他挑脣一笑,“睜開眼來,看看你自己。”
“好了?”寒星問他。
“當然。”杜德月**她的肩,將她轉過身來。
寒星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頭髮被隨意的盤起來,有幾根散落下來,一點都不顯得凌亂,反而有種不一樣的韻味。
清純中,洋溢着一種**。**中,又自有一股年輕的絢爛,讓人一眼看過去完全挪不開眼。
“看來,你真的常幫女孩子挽頭髮哦。”寒星迴頭笑他。
他的手法很熟練,一看便是經過了不少次數的演練。
杜德月得意的笑,“以前我媽在國內的時候,我倒是不少幫她挽頭髮。”
“原來如此。你和你媽關係真好。”寒星的語氣裡難掩那份羨杜。
“嗯哼,難道你和你媽媽關係不好嗎?”他隨口問。
寒星垂下眼去,“我沒有媽媽。很小的時候,她就丟下我和姐姐離開了,去了哪裡到現在都不曾知曉。”
氣氛,一下子顯得有些哀傷。
“sorry~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杜德月有些抱歉的看着她。
她卻揚起小臉來輕輕一笑,“是我該道歉纔是。在你生日的時候,還提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杜德月看着她,揚眉笑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所以,要常常笑。憂傷真的一點都不適合你。”
“嗯!”寒星點點頭,“現在我們可以下去了嗎?”
“還差一點東西。”杜德月在更衣室內轉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