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珣看着跳動的燭火,又扭頭看看陸風禾映着燭火看着他發亮的眼睛。含糊地應了一聲。
陸風禾見沈南珣應了,便說:“我原是想做海貿的,可你要邊關互市,這條路便有些不好做了。”
沈南珣不甚在意,“海貿也行,邊關也罷,都隨你安排。”
“你想邊關互市便邊關互市吧,只是這樣一來,我身邊的人卻是不夠的。”
“伱還要多少人?”
“多少倒好說,多得是賣力氣的短工,我這都是些女子,缺兩個能在外跑的。”
“那福安給你?”沈南珣說,“正好青菱也不用離了你。”
陸風禾搖頭,“還是讓福安去聽竹苑伺候吧,你隨便找兩個機靈些能跑腿的人給我就行。”
“賬房呢?”
“賬房不急,我這幾個丫頭倒都能當賬房用,有合適的慢慢買也便是了。”陸風禾想了想又補充,“我未去過邊關,再給我一個對邊關互市瞭解一些的。”
沈南珣瞬間有了人選。
“行,我安排好了讓他們來見你。”
“反正是替你做事,只要聽吩咐就行,用不着對我多忠心。”
陸風禾言下之意,不用給我身契,更不用認我爲主,可以給你報信,但得聽我派遣調度。
陸風禾突然覺得一陣燥熱,明明都已經凌晨了啊。
“替我倒杯水來。”陸風禾對沈南珣說。
沈南珣從旁邊高几上的水壺裡給陸風禾倒了一杯溫水。
陸風禾一杯水下肚,身上的燥熱一點不減,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沈南珣也發現了陸風禾的不尋常。
“怎麼了?可是最近熬得太多了?”
沈南珣探了探陸風禾的額頭,又連聲說:“不成不成,怎麼發熱了,叫大夫吧。”
陸風禾擡起頭看着就在眼前的沈南珣,隨意束起的頭髮有兩縷從臉頰邊滑落,說話時喉結上下滾動。
沈南珣還問着陸風禾的情況。
陸風禾鬼使神差地摸上了沈南珣還在滾動的喉結,沈南珣喉間的話戛然而止。
陸風禾眼睛裡川着紅,問沈南珣,“你怎麼不說了?”
沈南珣艱難地開口,“到底哪裡不適,可要叫大夫。”
陸風禾搖搖頭,“不用,你所說點。”
“可是你發熱了。”
陸風禾不甚在意地說:“這兩天夜裡都會有些燥熱,不礙事。”
昨日沈南珣被陸三爺絆住了夜裡便沒來。
“昨日也這樣?”
陸風禾點點頭。
“當真不礙事?”
陸風禾摸着覺得沒意思,直接就擡頭把溫軟的脣湊了上去。
沈南珣彷彿被觸電了一樣,往後退了一步,這還是同自己避之不及的陸風禾?
“你……你到底……”
陸風禾有些不高興地皺眉,“你從來不會躲我的。”
沈南珣扶額,不是自己躲不躲的問題,而是,這不正常!
陸風禾伸手去拉沈南珣,“你過來些。”
沈南珣一個不留神被陸風禾拉得一個趔趄。
陸風禾的眼神漸漸迷茫了起來,摸着沈南珣的臉,“你怎麼瘦了些。”
說完又摸摸沈南珣的耳垂,“你什麼時候才讓我給你扎耳洞呀。”
陸風禾平時端莊賢淑,只有在情動十分才格外嬌嗔,還特別喜歡摸沈南珣的耳朵,沈南珣在她耳邊動作,她的反應也格外可愛。
沈南珣懷疑陸風禾晚間被人下了藥,她這個狀態……彷彿中了女眉藥,可今晚都是自己人,就是黃文珊……
黃文珊!
沈南珣突然想到,楊太醫說黃文珊用的藥是虎狼之藥,也有助興之效。
之前兩人雖有分別,但總歸是在一起的時候多,加上孕期婦人對這個也不甚敏感,故而症狀不顯。
楊太醫還說用藥時間有些長了,這副作用說不得就留下了,每月總有那麼幾日難捱。
所以,這是到了楊太醫說的難捱的那幾日?
沈南珣恨自己沒有多問幾句,這難捱了怎麼辦。
若是其他人遇到這種情況,沈南珣直接抓起來扔到冷水裡,多來幾次總能冷靜下來捱過去。
可陸風禾身子嬌弱,扔到冷水裡是萬萬不能的。
那……只能讓她紓解了?
沈南珣被陸風禾拉着上下其手,進退兩難。
陸風禾再次不滿地嚷嚷,“你是不是吃了酒不行。”
沈南珣青筋暴起,現在這是行不行的問題嗎?他不想讓陸風禾明日清醒過來後悔。
可陸風禾根本看不出沈南珣的隱忍,甚至還嗚嗚哭出了聲,“果然我生了孩子變醜了,你肯定在外面有人了,嗚嗚嗚,我也不想生孩子的呀,還不是因爲孩子的父親是你。”
“嗚嗚嗚,我也不喜歡帶孩子,可那是你的孩子呀,我得好好教養他們,再不能讓人把他們養廢了。”
“嗚嗚嗚,你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我不要你了,我也要重新去找人。”
說什麼沈南珣都能忍,說他不行都可以,但說要找人,那沈南珣是不能忍的,找什麼找,他還不夠嗎?還要去找人。
陸風禾雙手環過沈南珣的脖子,上半身墜在他身上,嗚嗚嗚地哭訴兩聲,又毫無章法地胡亂親兩下。
沈南珣不光額頭上的青筋起來了,手上甚至再往下的青筋都起來了。
陸風禾還在嚶嚶嚶,“你現在連同我在一起都不願意了嗎?你果然不愛我了,我也不要愛你了,嚶嚶嚶,果然強扭的瓜不甜。”
沈南珣知曉陸風禾聽不到,但還是隱忍着迴應她,“我自然是愛你的,乖,別瞎想。”
“嗚嗚嗚,你都不親親我。”陸風禾鬆開一隻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嘴巴、臉頰、耳朵,“這裡這裡這裡都要親親。”
說完又去拉沈南珣,“你快點過來,躺下來,夠不着。”
沈南珣任命地躺了下來,陸風禾一秒都沒猶豫就躺到了沈南珣身上。
沈南珣明明沒從陸風禾身上聞見酒味,自己喝得不多還喝了醒酒湯,可他覺得他醉了,有些迷迷糊糊,感覺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陸風禾折騰了快半個時辰,不是讓沈南珣親親她,就是抱抱她,騎坐着自己動手。
最後累了自己趴在沈南珣身上睡了過去。
沈南珣看着趴在自己胸口臉色潮紅的人非常苦惱,這溫香軟玉的他捨不得推開,可不推開又着實折磨人。
如果這都插旗,我就再也不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