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媽媽把你照顧這麼大,是爲了讓你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麼?”席薇皺了皺眉,有些心痛她這樣拒絕食物。
“他們把我照顧這麼大,也不是爲了讓我被人綁架的。”安歌針鋒相對。
“權白兩家的婚事眼看就要崩了,我知道都是權墨暗中做的。安歌,只要你肯乖乖留在這裡,權墨就會知道該怎麼做。”席薇道,“我保證不會傷害你,你聽話,把面先吃了,一會涼掉不好吃了。吃完去牀上睡一會。”
“……”
“安歌,吃麪。”席薇執着地要安歌把肚子填飽。
“我要自己吃,我不習慣被人喂。”
安歌實在受不了席薇的軟磨硬泡。
“好,我讓人幫你解開。”席薇點頭,“不過你要知道,憑你自己是逃不出這裡,就算脅持我這個半殘之人你也不行。”
句句在理。
安歌冷冷地看着她,沒有說話,保鏢從外面進來,替安歌解開手上繩子,又退出去。
安歌活動了一下手,手腕上出了很多血。
“怎麼傷成這樣,我給你包紮一下。”
席薇緊張地看着她手腕上的傷,轉身轉着輪椅去拿醫藥箱。
“……”
安歌都快認爲席薇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了。
如果說席薇討厭她干擾了權墨的婚姻,那應該是很嫌棄她纔對,但現在,席薇處處表現對她的關愛,還生怕她餓着、累着、傷着……
那種關心,有點不正常吧。
是因爲綁了她而歉疚?不對,第一次見面,席薇就對她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關心,生怕她一直以來過得不好。
安歌彎下腰,將綁着雙腳的繩子解開,結果這個結打得太專業,她根本解不開。
睨了一眼席薇的背影,安歌捧起面前的麪碗就朝地上砸去。
“哐——”
麪碗碎成幾瓣,麪條和湯汁灑了一地。
安歌撿起地上的碗片用力地割斷繩子,聞聲轉過頭來的席薇見到這一幕,懷裡抱着醫藥箱,默默地黯下眼,而後淡淡地道,“我再去煮一碗。”
“……”安歌看着她那樣的眼神,突然就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份。
明明她纔是被綁架的那一個。
席薇轉着輪椅過來,拉過她的手,用紗布蘸着酒精給她做消毒處理,安歌準備收回手又想到席薇剛剛那種眼神,不禁放棄。
任由席薇給她處理。
她是不是快患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伯母,我想問你一件事。”安歌盯着席薇美麗雍容的臉,“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席薇的手頓了頓,低着頭,道,“沒有。”
“你告訴我。”安歌一把抓住她的手。
“沒有。”
席薇又道,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席薇對安歌全然沒有防備之心,在她面前接起電話,美麗的眼睛染上一抹柔和,“奕天。”
奕天?
叫得這麼親暱,眼神又是這樣柔和,是權墨的父親?
權墨說過,席薇最愛他父親。
“怎麼樣了?”一個冷厲的聲音猛地從手機裡傳來,很響亮,是成熟中年男人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