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爲了迎接公盤,很多店都把原石擺了出來,指不定能多賣掉些囤貨。
來的路上洪偉告訴蕭傑倆人千萬不要隨意在這出手,因爲被店家擺出來的石頭基本都是他們掏剩的,所以出的綠成份不大。來這裡一是想給倆人長些見識,二是無聊。
“當然像你們錢多一些的話也可以試着掏兩塊玩玩,說不定運氣好還真能撿到個大漏。”王林輝跟着補充了句,在他看來蕭傑倆人就是來玩的,來玩的人不必太講究結果,畢竟就算到了公盤也不見得一定都是好貨。
蕭傑很無奈的呵呵笑了一下,哥們可沒你想的那麼有錢,昨晚只是聽陳建國說了幾句能學到些什麼東西,不是絕好的機會咋可不會下手。不過古多聞卻不像蕭傑那麼擔心,你們選東西靠的是技術眼力,我們造的是更精準的靈識神力。一想到明天的公盤,古多聞的眼睛都會發綠。
幾人逛了好一會,洪偉三人在一家店前邊停了下來,王林輝向陳建國說道:“陳師傅你來看看這塊料子。”
陳建國聞言走到旁邊,拿出放大鏡仔細去看,這塊原石有六七斤重,石皮灰白如沙,而且很薄,用電筒就能照出裡邊有些白霧。按理說這塊原石出綠的可能性很大,爲何會被店家給擺出來,可能性一般有兩種,第一是這塊原石還有別的缺陷,第二就是這塊店家不是那種敢賭石,或都賭怕了的人。要知道在玉石界,這種人比比皆是,很多自以爲有幾分本事,可是接連賭垮,最後連本都賺不回來,還能剩些的索性只賣原石而不賭石,不管買家解開後能賺多少,那都不關他們的事,實在沒有膽再承受那個風險。
接着再仔細看了會,陳建國終於看出了些事,原來這塊原石下邊的有四道裂綹,完全破壞掉了這顆原石的玉質,而白霧不大,店家標價也貴,要十二萬,可以說這塊原石的賭性太大,所以稍微懂石的人都不太敢冒這個險。
裂綹一般是指玉石上的裂痕,但綹也分好幾種,可分爲夾皮綹,跟花綹,隱形綹,飄綹和惡綹,有些人賭石還賭的就是這個綹。高手能從不同的綹上看出這塊原石出綠的成份有多大,品質有多好。如果是飄綹和夾皮綹那就有得賭,如過是跟花綹或是惡綹那就是省慎一些。至於隱形綹嘛,就得看個人的運氣了,因爲從外邊原本就看不出,只在解開後才見到,如果遇到隱形綹還是個惡綹,那麼這塊玉石算是廢了。
“可惜了,走吧到下一家去看看。”陳建國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可惜,如果這塊原石沒有那四道裂綹還真是塊好料。
蕭傑這會纔來到旁邊,按着尋雙生石的方法把靈神透入一些到這塊原石上,發現靈氣到是有些,可惜太小,只能說明這塊原石真的有料,可是料子卻不怎麼好,不過還是向老闆問了聲。
“老闆這石頭還能少些嗎?”
陳建國三人走在前邊聽到蕭傑的聲音都轉了回來,向蕭傑問道:“蕭老弟想買這塊石頭?”
蕭傑回答道:“就是想看看裡邊是啥樣的。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讀看看小說網”
聽到蕭傑的話,三人都沒在吭聲,反正別人有錢也不在乎這一點,買回去就算是放着墊腳都行。
店家見有人來問價立刻轉了出來,殷勤的笑道:“這塊石頭出綠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你要的話,給個整數,十萬行了。
“十萬這麼貴,老闆,我雖然不懂行,可是我身邊的師傅可是懂的,他說這石頭起霧不大,而且有裂綹,就算有玉也極有可能被破壞掉。我嘛就是想看看這塊石頭解開後是什麼樣子,兩萬塊,你幫我包上。”
要說蕭傑不懂玉那是真的,但是蕭傑可是廣大窮苦羣衆出身,逛慣了地攤,砍起價來不是一般的狠。別人說買貨砍一半,他給直接卸掉了五分之四,這讓店家和洪偉、陳建國三人都楞了。
“這位客人,你砍得也太狠了些吧,你真要有誠意買,我就當是交你這個朋友多減兩萬,八萬吉利數你拿去。”
“就兩萬,要不我到別地去看看,同樣的價格,我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險。”
蕭傑敢如此篤定就是因爲玉石這東西的水份太大,買回來一千,擺到店裡見到不懂行的他都敢叫十萬甚至二十萬。買了的還不能說是被騙,和古玩一樣只能說是打了眼,自認倒黴。
說實話這塊原石也是店家在別處以一萬塊低價買來的,不就是因爲這四條明顯的綹嘛。都說一綹降一半,四條綹明擺在上邊可以說這塊原石基本就不值什麼錢了,擺在這裡就是想蒙些不懂行又想附庸風雅的傢伙。
“行,算是我今天白乾了,加五千我給你包上。”
店家多看了下蕭傑身邊的洪偉三人,知道他們剛纔也在看這塊料子,知道自己是遇上了懂行的明白人。也就懶得再說,能賺些就是好事,等蕭傑遞過了錢,樂呵呵的把這塊原石裝好,恭送幾位走人。
看見蕭傑堅持要買下這塊原石,古多聞還以爲蕭傑是發現了好料,走近了些小聲問道:“老大,這塊石頭是好料子?”
蕭傑搖了下頭,淡淡道:“我那知道,解開才懂。”
古多聞這有點不明白了:“那你買來幹嘛?”
“我就想看看只有一點靈氣的原石是什麼樣的,等明天到了真正的戰場上也不至於一點底也沒有。”
古多聞聽見,忍不住豎起個大拇指:“還是老大你想得透徹,這兩萬多塊算是花得對,花得值。”
蕭傑瞟望了身邊的另外三人,那眼神明挑了把你當成敗家子看,沒有好氣的回道:“值不值現在說了有什麼用,等明個真能賭出些名堂才行。”
蕭傑說完走到洪偉身邊問道:“洪大哥,這石頭該怎麼解?”
洪偉看着蕭傑手上拎着的原石,臉上閃過一絲譏笑:“市場前邊就有解石的攤子,給些小錢就行。”
沒過一會隨着洪偉就來到一個攤子前,這裡正好有另外三個人在解石,看了下他們手上的原石似乎第一刀沒有出好成績來,所以臉色都不太好看。這賭石結果如何,就在這解石中能見分曉,正所謂一刀天堂一刀地獄,不止是一個刺激能形容得了。
很快三人又開始把石頭擺上了切石的機器,哆哆嗦嗦的站了半天,就像是武俠小說中別人在運內功一樣,被旁邊看熱鬧的人催促得久了,禁不住大喊一聲給自己打氣,就這麼把石頭從中間直接來了一刀。
衆人伸長了脖子一看,切開的原石裡邊還是白花花的一片,不用說這塊原石鐵定是廢了。
“阿杰你看是不是換一家來解。”洪傳看見這三人解的石頭,好心向蕭傑提醒了句。
賭石很講究運氣,如果前邊有人解漲了,立刻會有人跟着來解,如果有人解垮了,那麼大夥兒都會換到另一家。所以這解石的攤子生意好壞也跟着說起運氣來。
“沒事,剛纔陳師傅不是說了嗎,這塊原石多半是廢了,我買下來就是想解開來,要不心裡癢癢得厲害。”蕭傑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好像他真的只是爲了看一下里邊是啥樣,滿足一下好奇心。
其實蕭傑不就是想看一下嗎,真要是賭漲了那隻能說是自己的運氣好,不過這樣蕭傑反而還不太高興,這麼一來就完全掌握不到原石的靈氣對比。
攤主剛送走三個瘟神,正愁着短時間內不會有客人來解石,沒想到就看見一個年青人拎着顆石頭走了上來,立刻又站起了身子向蕭傑問道:“這位客人是要自己解還是我們幫解?”
蕭傑撓了撓頭:“我這是第一次玩石,所以想自己解解看,不知道這解石還有什麼講究。”
店家不由的多看了蕭傑一眼,原來是位新人,看來又垮定了,不過有生意總不能不做吧。
“其實也沒什麼講究,一開始你可以先試着擦下石,看看石皮下邊是否有霧,切石時也不要一下切得太厚,從邊邊上一點點來,否則真的出綠了會傷到裡邊的玉石,使用機子的時候站穩些手別抖就行。”
店家說得簡單明瞭,還多詢問了下蕭傑是否要先擦石。蕭傑說這第一次解石就是要有些霸氣,拿着買來的原石就往機子上擺。
蕭傑買的這塊原石不大,擺上機子後不站近些還真看不清楚,這時古多聞和洪偉幾個都圍了上來,包刮一些愛湊熱鬧的傢伙,把這地給圍了一圈。
“陳師傅,那我開始解了。”蕭傑問了下身邊的陳建國,這頭回解石嘛,任誰心裡總是會激動得很。
“解吧,先從上邊來,裂綹就不要管他先。”
“哎。”
蕭傑打小習武練氣,站在機子前四平八穩的,雙手就像機械一樣平穩有力,讓旁人看得一楞,這傢伙真的是第一次解石,這氣勢最少要解過上百塊才練得出。
打開機子,蕭傑的手微微的往下沉,看着原石上的石粒不斷從前後兩邊濺出,沒多一會原石就被切掉了一塊下來,裡邊直接露出了淡淡的綠色。
“出綠了,出綠了!”旁邊的人跟着大叫,這塊原石足有六七斤重,只切了這點就出綠了,雖然成色不是特別好但如果是滿滿的一塊綠那也能值不少錢。
旁邊人興奮的大叫立刻又引來了不少人,這時一個略微有些發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向蕭傑問道:“小兄弟,你這塊料子賣不?”
蕭傑呆了一下,那想得到自己才切了一刀就有人來問價,敢情這賭漲之後就是不同。蕭傑的心情也是大好,畢竟這是第一次賭石,感覺和男人那個第一次啥差不多。隨口便問了句:“我花三萬買來的,你出多少?”
蕭傑一開口衆人都笑了,洪偉三個則是睜大了眼睛,這傢伙腦子沒病吧,賣石的人誰會把底價給老實說出來。
那人也跟着笑了笑:“那我出十萬跟你買,行不?”
“八萬啊!”蕭傑心裡嘀咕下,這賭石果然是暴富的行當,只是見了些淡綠就有人翻倍的買。
“不瞞這位大哥,這塊石頭或許不值這麼多錢,這下邊有幾條惡綹,真要是賣給你,我心裡過意不去。”蕭傑說着把石頭翻了過來,現出下邊的四條裂綹。當然蕭傑也不是傻子,有錢不會賺,先前不是說過了嗎,哥們就是想看一看這塊石頭裡邊能成啥樣,所以也就如實說了。
“能讓我過手看看嗎?”那人似乎被蕭傑的舉動給弄蒙了,這年頭沒見過這麼老實的人,如果他知道蕭傑的真實想法,只怕又是另一番看法。
“看吧。”蕭傑很大方的把原石遞給這個中年男人。
接過石頭,中年男人仔細看了下這幾條裂綹又用隨身帶着的手電照了下兩側,禁不住一聲長嘆,又露出些許的欣賞之色:“確實可惜了,這幾條綹太深,就算裡邊是滿玉估計也做不出一個鐲子來,戒指倒是能做些,但是價錢嘛就會差了老遠。老弟還要接着解嘛?”
“解,當然解,玩古賭石誰不是一路交着學費過的來,說實話我今天就是想弄清楚不同的綹會是什麼樣,這學費我自己覺得交得值。”蕭傑笑呵呵的接回原石,又擺回了機子上。
誰知這人突然猛拍了下蕭傑的肩膀:“說得好,這行當裡大家都是交着學費過來的,就憑你這份豁達心性,以後一定能成個大玩家。這是我的名片,晚上有空陪老哥喝兩口不?”
這人說完拿出了張名片遞給蕭傑,上邊寫着西華玉器總經理,周旭晨。
蕭傑看了一眼把名片收好:“我叫蕭傑,周大哥叫我阿杰就行,那我晚上再打電話你。”
周旭晨點了點頭向蕭傑說晚上一定要到才轉身離開。
“那我們接着解石。”等周旭晨走後,蕭傑又轉正了身子,準接着往下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