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時遇見的這棵古鬆?”
“嗯!”
“當時他們怎麼會讓你移栽這棵古鬆,你又是怎麼把它運回來的?”
誠俊生的人生經歷真的要細細說完最少得有百萬字以上,誠俊生已把自己的故事儘量精簡,可還是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但最少蕭傑瞭解了大致原委。
“內地文革時期什麼事都難辦,又都不難辦。”
聽誠俊生的話蕭傑會心的笑了笑,文革時期本來就混亂無比,什麼人都可能冒出頭說話,只要隨其所好,做什麼就都不難了。
“我見到她的第一眼時,有一熟悉的感覺立刻涌上心頭,就像我第一次見到雪兒一樣。”
“所以你認爲古鬆中的樹精是你妻子的化身!”蕭傑睜大了眼睛望着誠俊生,看來他已經瘋了。
“絕對是她,除了雪兒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讓我有這種砰然心動的感覺,定是雪兒不捨得就此離我而去,化作精靈在那裡等待我。”
“如果我跟你說古鬆中的樹精不是你的妻子……”
“她絕對是雪兒!”誠俊生很生氣的打斷了蕭傑的話,完全容不得別人反駁。蕭傑無奈的揚了揚眉,老小老小,越老越小,指的就是人活到一定年紀,性格反而會變得和孩童一般,又何必去跟他一般見識,等把樹心找到,就可以證明自己是對的。
可話是輕鬆,真要容易自己也不會坐在此處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是誠俊生在神農架發現了這棵松樹,除此之外毫無頭緒。要在若大一個原始森林尋找一顆從未見過的小東西,其難度之大可想而之。但也是如此才能勾起蕭傑的興致,很想看看那顆遺失的樹心是何樣子。
“既然如此,你再命人去移栽古鬆的地方找尋一遍不就行了嗎?”
“怎麼沒有去過,我也曾數次回到那裡,可是別說樹心,就連棵樹影都沒有,一切都那麼平整井然,彷彿從來都是如此,從不曾有過這一棵樹木似的。”
誠俊生話對蕭傑來說算不上稀奇,一但生物修成精怪便有了自我的能力,要在天地間行走也無不可。
“如果是這樣的話,若大一個神農架要從何找起。”
“若在以前我只能望樹興嘆,但科學發展到今天,很多東西都變得有希望,有可能!”誠俊生的臉上頗有些得意之色。
用科學的方法去破解不科學的東西,在人看來顯得很荒唐矛盾的事情,可在大自然的眼中,何謂科學,何謂迷信,其實大家都沒有一個卻切的定意。就像伽利略在比薩斜塔上做了“兩個球同時落地”的著名實驗,從此推翻了亞里士多德“物體下落速度和重量成比例”的學說,糾正了這個持續了1900年之久的錯誤結論。由此也讓蕭傑多出了一層設想,誠俊生之所以能有今天是否與這有關,因爲做這一切需要極大的財力支持,人有了堅定的目標就會變得異常的強大。
蕭傑對誠俊生的話很是好奇:“怎麼說?”
“通過雪兒身上傳出的生物電的強弱以及脈動頻率,讓我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如果能在神農架找出相同的生物電反應,是否就有可能找到雪兒的樹心所在,於是我派人多次去到神農架進行探測,其結果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我們在神農架的中心地帶探測出與雪兒身上相同的生物電反應!”
誠俊生越說越激動,微微一頓:“可是事情並不像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我們所探查到的生物電反應很奇特,彷彿是一個活物,不停的在移動着,每當我派去的人找到原探測地點,那股反應又已變換了地方,在我滿懷希望之時,卻又一次次被無情的實事給敲碎,你是我最後的希望!”
誠俊生的話讓蕭傑接連稱奇,一棵古樹,一個沒有思想的精怪,一個會移動的“心臟”,大大的將他的好奇心拉至頂點,沒在多說,直接進入正題:“我能幫你跑一趟神農架,但也只是試一試,一個月後不論成功與否,我會給你答案。”
“太謝謝你了!”誠俊生緊緊的握住蕭傑的手,神情激揚,彷彿已經看到了樹心輕捧在手心的樣子。
和誠俊生長談完已是入夜時分,璀璨的繁星掛滿天空,就像天幕下的寶石,撒下晶瑩柔和的光輝,變得那麼的雅緻幽靜。誠俊生的管家準備好了一桌精美的佳餚,出席晚宴的人分別是白日裡出現在誠俊生書房內的幾位和他的兩個兒子,誠明豪和誠明仁。席間大家侃侃而談,大多都是一些生意上和相互感興趣的事,誰都沒有主動提問什麼,很自覺的迴避白日裡的話題,因爲誠俊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蕭傑是個急性子,只要認定了的事就必須馬上去辦,這恰好符合誠俊生現在的心情。第二天清早,蕭傑再次來到誠俊生的書房,他已將去密林探險的必需品準備好,其中很多都是軍用物資,一般人不易得到,但是放到誠俊生這裡就不管用,只要他願意美產的軍用戰機F-22都有可能調運過來。此次與蕭傑前往神農架的一共有七人,分別是文老、落櫻、昨日在誠俊生書房裡的中年人和四位體格壯碩彪悍的中青年,從他們的神態不難看出,他們原來的職業應該是軍人或者傭兵並參加過不少戰役,那份冷俊的神情魄力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練就。而落櫻換上了一身合體的野戰服,依就無法擋住她誘人的身段,現得英姿颯爽。
此時誠俊生家的停機坪上停放着一架運輸直升機,從外觀來看應該是美產的CH-46改裝而成,機身很大足可以裝載兩架越野吉普。坐上直升機,蕭傑刻意坐得離落櫻遠一些,他自認很難免疫這類極品美人的魅力,可落櫻卻主動靠了過來,對蕭傑禮貌的微笑道:“老爺子吩咐我要全力保護你的安全,文老則由廖斷保護。”
直到此刻蕭傑才知道那位中年男子名叫廖斷,也略微瞭解了誠俊生的用意,他希望自己能盡心的幫他完成此事,可自己不愛財,所以他會用盡所有手段,最起碼落櫻能成功的把自己請來,而古多聞卻不能。
“是嗎,那太謝謝了。”蕭傑有些害羞,將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在狹小的空間內儘可能的遠離落櫻。
也許在落櫻看來,蕭傑顯然還是個情場生手,只是和她對視都會臉色羞紅,可愛得很。落櫻吃吃笑起,宛如陳年美釀,令人迷醉:“不客氣。”
隨着直升機緩緩升起,便開始了此次的神農架之旅。第一站是重慶市的空軍基地,由於事先打過招呼,剛飛抵那裡就很順利的卸下了兩架空運過來的越野吉普,朝着神農架一路奔馳,沒有半點耽擱,僅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便到達了神農架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