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突現,目光鎖定在佛托裡克身上,毫無徵兆的揮爪向他拍去。
也不知道佛托裡克是太過自信,還是被突然出現的兇獸所驚,竟然不知到閃躲,張手就想接下兇獸的巨爪。剛碰到兇獸的巨爪,十指立刻緊收,如利刀般從兩旁切了進去,看來他是想把兇手的爪子給割下來。
事情未像佛托裡克設想的那樣,兇獸的爪子如同精度極高的鋼鐵,只是被他割出了幾條淺淺的血印就再難更多的深入。等他驚呼出聲,兇獸的巨爪已壓到他的身上,轟的一下,直接將佛托裡克拍進了地面。
兇獸一拍既中仍未停手,擡爪再拍,接連多次一直未停,狂暴的動作和恐怖的氣勢讓旁人望着都心駭不已。公爵級的人物在它手中就像是玩似的,若是換到自己身上豈不是直接拍成了肉餅。
可兇獸沒等其它血族多想,身子一動,恍若疾電,飛撲到丹尼爾衆人的混戰羣中,張口對着血族精銳就咬,張口揮爪之間就將兩名血族撕成了幾段。
望着這隻兇獸,蕭傑心中不禁生出一個令自己都難以接受的想法,難道它是由小黑進化而成。因爲蕭傑對它拍打佛托裡克的動作太過熟悉,不知曾多少次見過,小黑就是這樣拍打小蟲的。
“小黑回來!”
蕭傑隨口一叫,一來是爲了應證,二來是不想做得太過,直到這刻他還弄不清阿德拉和尤切爾是什麼關係,只見倆人打成一團,但其中緣由卻不爲蕭傑所知。三來佛托裡克還在身邊,蕭傑可不認爲他會被這樣滑稽的拍死,必竟實力擺在那。
果然不出所料,蕭傑隨口叫了一聲,那隻兇獸竟直接躍了回來,挺直了身子站在身邊,就像一個守護神,謹慎的望着場中衆人。同時被小黑拍扁了的佛托裡克也稍爲恢得了過來,顫顫悠悠的站起,急忙向後掠開,眼中兇光早已不在,換成了滿目的懼意。
“撤!”佛托裡克突然一聲大喊,第一個飛身躍起,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別的血族聞聲也都動了起來,驚慌失措的緊跟在佛托裡克後邊,只是一下間所有的血族全部消去無蹤,只剩下了阿德拉和尤切爾。
血族的戰鬥沒有多大的花俏,全憑肉身的強硬與快如閃電般的速度,中間偶爾加雜些聲波類的攻擊,但也只是極少的一部份。
倆人的撕殺戰鬥只是一小會便分出了勝負,阿德拉全身是血可仍就站着,尤切爾的胸口卻被洞穿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似乎心臟被阿德拉挖了出來。
“爲什麼你要這麼做,爲什麼要殺了賽麗娜!”阿德拉臉色懲紅,額上青筋根根暴起,眼中閃現無法遏制的怒火。
“爲什麼……爲什麼,這四百年來,你凡事都做得比我好,表現得比我強,長老會也看重你,只有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抹除掉,纔有我出頭的一天。”尤切爾緊捂着空洞的胸口卻心有不甘,猛噴了口鮮血又斷斷繼繼的說道:“你竟然……竟然愚蠢到……一路把行蹤都告訴我……我卻……卻好讓這幫……愚蠢的神教徒去追殺你……沒想到……你的命竟然這麼硬……”
“我早就想到,可是我不願相信……不願相信你會這麼對我,我們是一同出生入死,四百年的好兄弟!”阿德拉的聲音變得哽咽,傷痛的淚水從他這個堅剛的異族眼中流出。
“哈哈哈哈,你真傻,哈哈哈哈……”尤切爾突然連聲大笑,笑到一半,“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尤切爾的倒下,讓蕭傑格外的驚訝,原來整件事情都是他在暗中操控。對權利的慾望,像一隻真正的怪獸完全吞噬了他的心,變得毫無血性,竟不惜殘害最親密,最信任他的人。到此之前蕭傑還傻呆呆的以爲,所有的一切都是聖庭搞的鬼,看來是自己錯怪了他們。
“阿德拉你也受死吧!”
正當蕭傑以爲事情能圓滿的畫上一個句號時,丹尼爾又提着劍,顫抖着走到阿德拉身前,擡手就要往他頭上砍去。
“住手!”蕭傑高聲大喝,這傢伙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到了這會還不忘工作職責的事。
丹尼爾被蕭傑的叫聲喝止,高舉起的劍到半空停了下來,遠望着蕭傑抱歉的說了聲:“雖然是你救了我們,但聖庭與血族永遠誓不兩立,就算會受天主責罰,我只能說聲抱歉,希望你不要再攔着我。”
“誰說阿德拉是血族,他是我們東方道家的人,別忘了,他早已拜我爲主。如果你們覺得和我們道家開戰也無坊,那大可過來。”直到這會蕭傑才稍微的回覆了些氣力,一步三搖的挪移到阿德拉身邊,用盡最後的力氣撞開丹尼爾,擋在倆人中間。望着他就讓蕭杰特別的窩火,要不是他們事情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在國內攔住他們不讓殺阿德拉,現今仍就一樣。不知道爲什麼,蕭傑總覺得阿德拉身上有很多東西和自己相似,不自覺間引起了對他的心心相惜。
蕭傑說這句話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沒想到竟然真的鎮住了丹尼爾幾人。競技場一下又平靜了下來,丹尼爾思索了很久,似乎終於想通了:“只要你保證他不會再危害世人,我願意以聖徒的名義發誓,此生覺不會再找它麻煩。”
“你這都是什麼屁話,我的人還要跟你發誓,阿德拉,我們走了。”
懶得再管丹尼爾,蕭傑扶起阿德拉回身看向小黑,愕然的發現它不知何時又變回了小貓的模樣,早已累趴在地沉沉的睡去,見狀蕭傑心痛的走到它身旁,把它抱入懷中。
可惜天不隨人願,倆人剛走出競技場沒多遠,就被一羣血族給堵上,經過此戰,倆人一貓早已透支到了極限,現在再遇到這羣血族只怕下場會更慘。還沒來得急多想,就被這羣血族們七手八腳的一起擡上了一輛大貨櫃車裡。隨着貨櫃的大門快速關上,貨櫃車也跟着開動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輛貨車要把蕭傑倆人帶到那去,只聽見“滋滋”的一下電流聲響起,貨櫃裡的燈突然亮了起來,在貨櫃廂的最裡邊站着一個人,身姿腴潤婀娜,凹凸有致,緩緩向倆人走來,每一步間都透着極盡的妖媚氣質。
“瑪麗特!”
蕭傑驚呼出聲,果然是冤家路窄,她明知打不過,竟卑鄙到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想我了,我承認你是一個很強大的男人,可惜我愛的不是你!”瑪麗特慢慢走了過來,輕撫了下蕭傑的臉頰,口中香蘭令人癡想無限。媚笑着轉向了蕭傑身旁的阿德拉,神色轉變,充滿了心痛與哀傷,雙手抱住阿德拉,在他嘴上用心的一吻,禁不住哭了出來。
“你還活着,我以爲這輩子再也無法見到你了。”
吻完,阿德拉輕輕的推開了瑪麗特,臉上滿滿的感激,卻又輕聲的抱歉。
“瑪麗特,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可惜我心裡已有了別的女人,如今她走了,把我的心也給帶走了,你就忘了我吧。”
瑪麗特竟然微微一笑,用纖細的玉指抹去忍不住流下的淚痕:“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但我也知道能繼續愛着你就行。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平安的送出法國。”
從瑪麗特雙眸中流出真摯的淚水,讓蕭傑對她有了新的評價,想不到這個外表看起來風情萬種,標異獨立的異族女人,竟會是如此執着癡情的女子,想到此蕭傑不禁爲自己重手打傷她而感到深深的後悔。若非大家都有傷在身,蕭傑真恨不得在阿德拉頭上開個洞,看看這傢伙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
兩日後倆人一貓都平安的回到國內家中,到了家蕭傑以沒有房間爲由把阿德拉趕了出去,以免這傢伙再來煩人。一路上蕭傑也曾再三解釋自己不會收任何人爲僕,可阿德拉執意要叫他主人,這讓蕭傑頗感無奈。可是讓他更想不到的事,阿德拉竟花天價把隔壁的房子買下,並住了進去,從此成爲了蕭傑最忠實的鄰居。
而小白從突變後,足足沉睡了一個多月,醒來時發現自己少吃了幾十天的美食大餐,極度不爽的直接拿蕭傑撒氣,苦於無奈蕭傑只好用百份肯得起當作回報,並懇求劉婷每日多做好菜才完全封住了小黑的大嘴。
又過了幾日蕭傑突然收到一封梵帝岡寄來的郵件,郵件竟出自一位叫古希的長老之手,信中除了對蕭傑的謝意和敬詞之外,還有一個別致的金牌,此金牌的功能是享有聖庭貴賓的特權,意指他成爲聖庭最好的友朋。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