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普密宴請蕭傑的事讓毛金全大吃了一驚,而且連他一塊請到了皇宮,另外還有毛金全在泰國最大的對頭,海軍總司令蓬薩。
蓬薩出生在軍旅世家,從小在軍隊中長大,如今年過六十,算是戎馬一生,爲人性格硬朗,軍人作風極強,是明顯的鷹派人物。
而在泰國,海軍人數佔據了軍隊人數的三分之一,遠要比陸軍多出幾萬人,所以海軍司令的實權相較也就大過陸軍司令,更何況毛金全還是個陸軍參謀。
不過毛金全這個陸軍參謀非同小可,站在前臺的陸軍司令其實是他的親信傀儡,所以與蓬薩真正對着幹的人則是毛金全。
在泰國人眼中,不管毛金全現在的位置有多高,總還是個亂黨份子,隨時有可能被人踩下來,最後淪爲階下囚。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毛金全得把更多的實權抓在手上,從某種角度來說,毛金全的做法一點也沒錯。正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只可惜蓬薩與毛金全的政見不合,在他背後還有一個宗教領袖安賽迪撐腰,想要扳倒蓬薩,就不得不先扳倒安賽迪。
皇室宮庭在歷史上是何等超然的存在,那是一國之君安居就寢的地方,國民對它只能頂禮膜拜,卑躬屈膝。縱然是徐玲玲這種豪門千金來到這裡也不免有些惶恐,更何況是劉婷,從索菲塔那裡聽到一大堆的宮庭禮儀,緊張得連路都不知道該怎麼走,生怕一不小心摔跤,引出國際笑話。
阿德拉和加百利則是一副泰然之色,在兩百多年前他們曾經帶領法國革命軍攻佔巴士底獄,推翻了當時的法國皇帝,完成法國曆史史詩般的大轉變。此話說起來像是在吹牛,不過歷史早已默默的記錄下了一切。如今只是來泰國皇宮轉一圈,他們當是有人請客免費旅遊。
進到皇宮,普密就把毛金全和蓬薩晾在了一邊,然後直等到安賽迪到來他才帶着蕭傑一塊進到書房。
普密的書房已經不能用氣派來形容金銀在這裡均不過是一些平常之物,就連茶几上的菸灰缸都綠得讓人心動,如果能捎帶出去,一定能賣上個好價錢。
如今蕭傑對金錢的渴求已經遠遠不同從前,正所謂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在書房內普密也沒說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拉着蕭傑與安賽迪侃侃而談閒話家常。差不多有兩個鍾之後,普密才向蕭傑問道:“聽說蕭先生以前參過軍,不知道你對一個國家的軍事與政治有什麼看法。”
這話如果是問別人或許還有得講,問蕭傑他連個屁都答不上來。不過蕭傑明白普密的意思,在此期間多多少少知道了點毛金全與蓬薩的恩怨。這倆人一但真打起來,對泰國人民和泰國經濟都是極重的打擊。
蕭傑撓頭笑了笑:“陛下這可是爲難我了,不過中國古代有個叫將相和的故事,說的是一個叫藺相如的大臣與廉頗將軍從不和變成好友。其意是指同爲一國之臣,和則互利,分則同敗,所以在我看來門外的兩人若是能言歸於好,便能讓泰國的經濟繼續繁榮穩定下去。”
普密眼中露出一份欣賞之色,呵呵笑道:“蕭先生年紀雖小,卻聰明得很纔來泰國幾天就看出了苗頭,只可惜外邊的兩人不懂。”
蕭傑微笑着說:“不是他們不懂,而是陛下沒給他們一個底,他們各自想要什麼其實陛下心裡應該明白得很,只要陛下一句話很多事情都可以解決。”
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蕭傑不是政黨高層人員,自然無法看得像普密這麼通透。
泰國皇室之所以長盛不衰主要有賴於普密這六十多年的把持得度,由於沒有兵權,所以他很少干涉經濟與政治問題,只是必要的時候纔會出來說一兩句話。但是表面的風光就必須要有許多的付出,英明的絕斷,甚至是殘忍的做法。
在這件事上普密少的就是一個契機,而如今機會來了,安賽迪作爲蓬薩的背後支持者,蕭傑作爲毛金全的攻擊手段,只要把這兩個人處理得當,毛金全和蓬薩也會暫時消停下來。不過普密不知道蕭傑的態度,還以爲蕭傑是完全站在毛金全一邊的。
“如果我想請蕭先生退出他們倆人的爭鬥,不知道蕭先生有什麼意見。”
蕭傑不懂普密是什麼意思,只道是他想從自己這裡探出毛金全的底,隨口說了句:“安賽迪大師不插手這事,我也可以不管。”
“哦!”普密沒想到蕭傑這麼好說話,把頭轉向安賽迪:“龍普年怎麼看。”
安賽迪雙手合十,淡淡道:“早在幾年前我就放下了一切,只想專心參禪,如今這事完全與老僧無關。”
“謝謝倆們。”
普密對安賽迪和蕭傑深深的行了個禮,然後開懷大笑打開了書房大門,領頭回到皇宮大殿,像完全沒事似的,參加完整個宴席,直至深夜才宣佈散場。
宴席一散,毛金全就拉着蕭傑往他家走,因爲他很想知道,那兩個小時,蕭傑和安賽迪還有普密國王在書房裡究竟談了些什麼。
無奈之下,蕭傑只好讓阿德拉送劉婷幾人先回去,自己則和加百利去到了毛金全的府邸。
來到毛金全家是布差開的門,看到布差,加百利不由的微微楞了下,也沒多說和蕭傑又進到了毛金全的書房。
可惜蕭傑在裡邊說了半天,說得越詳細,毛金全越是迷惑,神情越發凝重,連問了幾次:“你們真的只是閒聊而以?”
“對,就是普通的閒聊。不過陛下最後問我是否願退出你和蓬薩之間的爭鬥,我說安賽迪不插手此事,我也不會再管,之後陛下便笑着離開了書房。”
再次確認答案,毛金全沒在多問,就此別過蕭傑,看來心中已經另有計較。
回到毛金全的海邊別墅,加百利向蕭傑說了句:“如果我沒認錯,毛府管家就是殺死殺手的人,不過毛金全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你看要不要私下知會他一聲。”
蕭傑搖了搖手說道:“自古皇權高官爭鬥都兇險異常,我們此番任務完成,沒必要再趟這灘渾水,而且我相信毛金全也不是呆瓜,還有很多手段可以使。至於我們嘛,痛痛快快玩幾天,然後打道回府。”
加百利聽見高興的笑道:“好啊,那我可以把索菲塔弄上手了。”
蕭傑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是弄上牀纔對吧,你這傢伙真是越老越風流!”
加百利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在血族裡邊,我還年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