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瓣一經相觸,如同電流劃過,漫過最敏感的神經,挑起最隱秘的戰慄,繼而拉扯着兩人的心臟一起狂亂跳動。
曖昧一觸即發!
“唔——”
嚶嚀聲溢出,一顆心蠢蠢欲動,下一秒,夏晚索性跨坐在了男人腿上,一手仍舊捧着他的側臉,另一隻手則沿着他的肌膚輕緩下滑。
只短短几秒,她便聽到了男人壓抑的低喘,甚至,她還能清晰感受到他喉結滑動處的激動。
夏晚得意揚脣,愈發深入了這個吻。
炙熱的火焰好似在兩人之間燃燒。
夏晚瞬間有種自己渾身都像是要沸騰起來一樣的感覺,連牙齒都彷彿有了觸覺,又酥又麻又癢。
本能的,她想要更多。
“唔——”
溫柔的,慢慢的,她的手繼續在他身上往下作亂。
一下又一下。
直到——
“晚晚。”
男人粗啞的聲音驀地響起,不等夏晚有所反應,她那隻不安分的手猛地被捉住遠離了某處,而他的脣,也已離開了她的。
兩人隔着些許距離。
夏晚睜開迷離的雙眼,一下就看到了男人的隱忍。
而他的意思……
“你……不要?”她微愣,被吻到紅腫的脣瓣微微張着。
他竟然不要?
平日裡自己稍稍撩撥他一下,哪一次他不是折騰到自己沒力氣?
現在居然不要?
“霍清隨!”夏晚故作不滿瞪他,身體又故意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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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霍清隨強忍着將她拆骨入腹的衝動,雙手掐住了她的腰不讓她再亂動,“別動了,嗯?”
夏晚水濛濛的雙眸嬌嗔瞪他:“爲什麼?”
話落,她委屈的撅起了嘴。
霍清隨失笑,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放柔了聲音哄道:“現在不行,乖,聽話,好不好?”
“不好!”被寵的無法無天,夏晚直接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指,直到留下淺淺的牙印後才鬆開,但仍是一副生氣的模樣,“那你說,爲什麼不行?”
霍清隨簡直拿她沒辦法。
“磨人的小東西。”被她蹭的感覺下不下,他索性將她抱了下來,而後放到了自己身旁。
夏晚繼續不滿的瞪他。
霍清隨捉過她的手指,笑:“忘了吹頭髮前我說了什麼了?嗯?我說,等吹完頭髮,我們再說事,剛剛的事,還有明天的事。”
夏晚無意識的咬了咬脣。
她沒忘,都記得呢。
可是……
“我不想知道。”她任性道。
“爲什麼?”
夏晚看他:“爲什麼要知道?我不想……被那個瘋子破壞心情。”
她沒說的是,她近乎本能的厭惡有關和左易的一切。
“可早晚都要知道。”霍清隨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儘管他很清楚,這其實也算不上是她在逃避,“別忘了,我們如今在安城,總要有所防備。”
他說的,她何嘗不懂?
先不說安城是左易以及左霆川的地盤,就是剛剛左易能知道她的眼睛復明,能準確無誤的知道她和霍清隨住在這裡,就不能小覷。
那個瘋子,或許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難纏。
可是……
“不用擔心。”知道她心中所想,霍清隨伸手將她抱進懷裡,“有我在,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相信我,嗯?”
夏晚睫毛顫了顫。
“我相信。”她微嘆了口氣,在他懷裡蹭了蹭,“那你告訴我吧,昨晚厲佑霖都說了什麼?那個人的身份……左霆川……”
“還沒有確鑿證據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霍清隨回答,溫淡的嗓音裡蓄着不易察覺的涼意。
話落,他便將厲佑霖查到的兩件事也告訴了她。
夏晚愣住了。
雙胞胎哥哥?
飛機失事和……薄意卿有關?
這……
霍清隨看了她一眼,起身拿過手機打開一個界面:“一直沒給你看,這是宴會當晚,左易的容貌,發現什麼沒有?”
夏晚順着聲音看了過去。
那是一張……如他所說,全然陌生的臉。
但,他的身形……
“很熟悉,是麼?”
夏晚脣瓣動了動:“嗯,身形很像……左霆川。可是……”
“所以還需要調查。”霍清隨捏了捏她的手。
“……嗯。”夏晚點頭。
莫名的,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對視一眼,兩人沒再說話。
但彼此都看懂了對方的眼神,他們……想到一塊去了。
左霆川……
左易……
指尖顫了顫,夏晚閉上了眼。
如果……
“叮——”
短信消息音在此時響起。
夏晚睜眼。
霍清隨遞給她看了內容。
“寺廟?”她蹙眉。
“嗯。”指腹摩挲着屏幕,霍清隨忽的一笑,“想好怎麼做了麼?”
夏晚看向他。
“當然是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
兩人不約而同出聲,不謀而合。
話落,兩人默契相視一笑。
夏晚順勢重新依偎進了他懷裡,雙手圈着他的腰,低聲道:“希望所有的事……都能早日水落石出。希望……明天能順利。”
儘管,她深知不太可能。
“我會安排好。”霍清隨溫柔摸上了她的秀髮。
夏晚在他懷裡蹭了蹭:“嗯。”
靜靜相擁抱了會兒,她手指在他胸膛前畫起了圈:“霍清隨……”
“嗯?”
“你要不要……”羞赧咬脣,夏晚手指故意停在某處,臉蛋仰了起來,故作風情萬種的朝他眨了眨眼,“繼續?嗯?”
霍清隨呼吸猛地一滯!
“要不要?”夏晚繼續誘惑,不安分的手指悄然往下,“你……啊!”
一個天旋地轉,她整個人瞬間被壓在身下。
猝不及防。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皆蓄滿了炙熱的情意。
溫度越來越高。
心跳砰砰砰,再也受不住,夏晚索性伸手拉下了他的脖子。
“唔——”
兩道身軀很快交纏在一塊。
一室溫情,久久不散。
翌日,南楓寺。
佔地極廣的南楓寺位於安城北山,儘管遠離市中心,但並不妨礙它香客衆多,成爲安城的旺地。
後院,竹林。
一位穿着素雅的夫人正跪坐在蒲團上,對着菩薩唸經。
全部唸完已是半小時之後。
“夫人。”阿雲算着時間走進,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她,瞧了眼她沒什麼表情的臉,心中不由暗歎了口氣,“我們在這住了有段時間了,該回家了。”
薄老夫人就着她的攙扶站了起來,但沒有說話。
阿雲急了:“夫人?”
“阿雲。”薄老夫人這纔看向她,反問,“你覺得,那還是一個家嗎?”
阿雲一愣,苦澀隨之溢滿心頭,沉默了很久,她才無奈道:“可是夫人,薄家如今危機四伏,需要您,您不能倒下,您……要放寬心啊。”
薄老夫人搖頭:“阿雲,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
阿雲張了張嘴。
她豈是不懂?
可……
“夫人。”猶豫糾結了良久,她到底還是把心底的話問了出來,“您……後悔麼?”
沒有具體說什麼事,可薄老夫人的手,還是顫了顫,只是她的面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沉默蔓延,兩人走出廂房往前面慢慢走去。
微風拂過,竹林發出淺淺聲響。
薄老夫人站定,看着竹林出了神。
“夫人……”
“阿雲。”神色淡淡,她幽幽出聲,“你說,卿卿……還活着嗎?”
卿卿,她的女兒……
阿雲心頭猛地一跳,再開腔,嗓音啞了些:“大小姐……大小姐當然還活着,夫人,您別胡思亂想。”
“二十三年了。”心中到底還是溢出了一絲苦澀,薄老夫人苦笑,“這些年,我總是在想,如果當年卿卿沒有被逐出薄家,如果……她肯說出肚裡孩子的父親是誰,如果沒有……那件事,也不至於再也沒見過面。”
“夫人……”
薄老夫人無力的擺了擺手:“你問我後不後悔,阿雲,我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兒,我後悔,可是啊,她首先是薄家的女兒,她做出那樣的事,我……”
阿雲連忙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夫人,別說了。”
可今日話匣子一旦被打開,卻有些收不住了。
“如今薄家的情況,或許就是報應。子嗣艱難,危機四伏。”薄老夫人長長嘆了口氣,“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卿卿……大概是不在了,若是還在,她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音訊,她從小被嬌寵着長大,什麼苦都沒吃過,她……”
“夫人!”阿雲忽的打斷她,眼中已有些酸意,“對不起夫人,是我不該提起這話的,夫人,您……別再難受了。”
薄老夫人笑了笑:“好,不說了,我沒事,阿雲,你無需自責,也無需……難過。”不等她開口,她又道,“走吧,該去聽靜一師傅講禪了。”
“好……”知道她心裡並不好受,阿雲沒敢再說什麼,扶着她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兩人到達靜一師傅所在地方。
不想卻被告知靜一師傅在見一個重要朋友,需要等一等。
薄老夫人聞言便去了亭子裡稍坐片刻。
阿雲想着她念完經到現在還沒喝水,便打算去倒杯水來。
她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吱——”的一聲,她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下意識的,她擡頭看了一眼。
卻不想下一秒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啪——”
茶杯因震驚掉落在地。
她滿眼皆是不敢置信:“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