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哼哧的搜了大半個中午也一無所獲,反倒叫他覺得三觀盡毀,許久之後,才一臉懵逼的,頭暈腦脹對丟開電腦出去接水。
彼時的安如暖正好從房間裡出來,在客廳的茶几上翻找着什麼,一不小心就碰落了一沓文件,在她把文件重新整理好的時候,就看到了白慕還亮着屏幕的電腦。
原來,剛剛男人起身接水,想着回來還要繼續工作,就沒有把電腦關掉,安如暖隨意的一瞥,目光就凝固在了屏幕上。
她的好奇心有點大,輕輕動了一下鼠標,就看到頁面上跳轉出來的搜索記錄。
“女朋友生氣怎麼哄?”
“爲啥女朋友動不動就生氣?”
“怎樣不惹女朋友生氣。”
一時間有點懵逼的安如暖抓抓腦袋,她只道他在這裡趕着工作,卻並沒想到他會搜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畢竟作爲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誰也不會這麼費勁心思的去翻找這種無聊的答案。
等到白慕端着一杯水出來時,就看到安如暖鬼鬼祟祟的湊在他的電腦前,於是將計就計,靠在客廳的玄關處,一邊喝水,一邊悠然自得的打量着她的動作。
房間裡安靜的只剩下鼠標的滴滴聲,許久之後,安如暖覺得房間裡安靜的詭異,況且白慕也一直沒有回來,就有些疑惑的擡起了頭。
這一擡頭,把她嚇了一跳,越過電腦屏幕向後望去,男人斜靠着牆,端着一杯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彷彿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一下子揭穿,安如暖只覺得鼠標一陣燙手,於是輕輕咳嗽兩聲,裝着找東西的模樣,在那裡不停的翻找着。
男人很快走了過來,卻心底有些疑問,她看起來好像不太自然的樣子,莫非,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這樣想着,他擡頭看向電腦屏幕,心裡不由得低低罵了一句,都怪自己居然沒有關掉網頁。
正在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時候,安如暖忽然幽幽的開口。
“對不起,我只是心情有點不太好,同時也連累你,我沒事兒的,也不是對你生氣,你不用爲我太糾結。”
原來自己的付出她還是看得到的,這一刻白慕總算感覺到這兩天以來自己的第一次心理上的慰藉,隨即就撅起了嘴巴,開始碎碎念。
“我這不是看你生氣了麼?都怪你,因爲蘇儒風冷落我好久,難過,吃醋!”
見他這個樣子,安如暖哭笑不得,只感覺腦門上此時此刻應該是一張黑人問號臉。
“你一個大男人,這樣合適嗎”
見她心情有些好轉,白慕坐的近了一點兒,認真的看着她的臉頰。
“怎麼不合適啊?我愛你啊,自然要把沒有給過別人的東西,都給你哦!”
兩人正嬉笑談話期間,房門再一次被敲響,安如暖戳了戳他。
“是李知麼?”
冷靜下來聽了一會兒,敲門聲沉穩有力,顯然是一位長者,只不過安如暖的父親還在生病中,能找上門來的,估計也就是白軒庭了。
“你先去臥室,我出去看看!”
果然,打開門的時候,外面站着一臉嚴肅的白軒庭,這次他沒有踏進屋子,只是在外面開口。
“你跟我出來!”
隨後白慕點頭,關上房門收拾東西。
瞧見白父臉色不對,安如暖拉過一件大衣套在身上,小聲開口。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白慕穿好衣服,阻止了她,自己心裡其實很清楚,父親這次找自己來,也多半沒有什麼好事兒,加上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留言,以及股份大跌的事情,這多半會是一場暴風雨。
安如暖咬了咬嘴脣,還是選擇聽他的話,目送着男人走出房門。
林蔭大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白軒庭揹着手一言不發的走着。
見他沒有說話,白慕也嘴脣緊緊的抿着,等待父親開口。
走過一個路口,白軒庭停下了腳步,回頭打量着自己看起來有些許陌生的兒子,低沉的開口。
“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這大概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吧,白慕擡起了頭,坦然的直視父親嚴厲的目光。
“想必事情父親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來再次重複詢問我呢?”
見兒子態度越來越有些敷衍,白軒庭有些不滿了。
“你看看你,最近像個什麼樣子,你看看網上的那些言論,你爺爺白手起家的這麼多資產,是要在你手裡敗光麼?”
他明白父親只是借題發揮,他們這樣的大集團,就算股份跌下去,也不會撼動太多的根基,短時期內經過休整,還是可以再次達到巔峰狀態的,只不過父親這樣的話,就有借題發揮的嫌疑。
“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好的,請爸爸放心。”
放心?兒子明顯就是和自己周旋,白軒庭頓時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你什麼態度,什麼意思?我這是爲了你好,爲了整個白家,沒了你,後面還有你哥哥他們,我照樣可以培養起來,不要以爲自己做出一點成績就目中無人,你主要還是仰仗了這些老員工的資源和能力,要不然,就憑你?”
語畢,白軒庭甚至是在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見此,白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就在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路以後,沉思許久的白軒庭忽然冒出來一句話。
“你早點兒把自己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破事兒料理一下,趁早和那個女人斷乾淨!”
聽到父親這樣說話,白慕猛的擡起頭來,弄眉下的兩道目光像利劍一般。
看了一眼兒子的表情,白軒庭不免有些隱隱約約的憤怒。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別忘了,我是你的父親!”
白慕停下了腳步,目光變得堅定起來,緩緩的吐出幾個字。
“您也知道,您是我的父親,況且,我是給我自己娶媳婦,我愛她,這輩子非她不娶,這難道是一種錯誤嗎?”
什麼事情他都可以讓步,除了安如暖。
而這一切在白軒庭的眼裡,就是公然忤逆自己作爲一個父親的權威,挑釁自己,於是不屑的開口說道。
“我走過的路比你長的多,在事業面前,愛情算的了什麼!”
只是並不是人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白慕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寬容有加的父親在這個問題上卻絲毫不肯鬆口。
“我愛她,如果要我離開她,除非我死!”
忽然,父親不怒反笑:“行,你就走着看吧,看到時候是現實殘酷,還是你情比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