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容檀問她希不希望他娶長公主,焱綰綰都站在一旁,她能說不希望?
蘇初歡知道自己自從嫁給閻淵,就沒有後路可退,哪怕容檀爲她割肉做藥引,她感動,但卻不能辜負閻淵。
而她和容檀已經回不到過去了,自從……容戰死後,她的心病已經無藥可醫。
容檀看着她頭也不回地轉身絕情離去,身後的宮女也隨着她離開,彷彿不曾來過一樣,又或者比起不曾來過,更讓他……痛不欲生。
她竟然要他娶焱綰綰……
他總算清醒了,在這一刻,無論他怎麼努力挽回,她都不可能再原諒他。
一旁的焱綰綰緩緩垂眸,她沒想到蘇初歡知道了真相,還是沒有背叛閻淵,她確實是個好女人,和皇兄在一起是最好的結局了。
“皇上,該啓程回容國了。”恆遠見天色漸暗,便上前提醒了一句。 Wωω★ttκā n★c o
容檀站在寒風中,眸子已經漸漸恢復了以往的冷酷無情,一步步朝着馬車走去,每走一步都是對她的割捨。
歡兒已經不愛他了,他是該放手了……
坐上馬車後,容檀緊緊凝着幾個月大的容顏,冷酷的眸子閃過一片柔軟,大手輕撫過她的臉頰,那是唯一能讓他感覺到溫暖的觸感。
那是歡兒留給他最後的念想。
恆遠與焱綰綰上了馬車後,城門便緩緩打開,這一次再無阻攔,馬車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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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
焱國。
蘇初歡從宮女嘴裡得知到了容檀娶了焱綰綰爲妃的消息,她早有心理準備,便沒有多少波瀾,只是容檀只給了她一個焱妃的封號,並沒有大肆張揚,更沒有一場象徵性的婚宴。
她想這雖然是皇帝納妃的正常禮儀,但未免有些不尊重焱國,不在意焱綰綰。
蘇初歡將這件事告訴閻淵,他卻笑着擁着她,邊看着奏摺邊低道,“這些禮俗綰兒不會在意的,她在意的只有嫁給容檀。”
聽罷,在他懷裡的蘇初歡點了點頭,輕笑,“養了她那麼多年,你就這麼把她嫁了不心疼嗎?”
“我即便不捨得,她早晚有一日會嫁人。”閻淵輕摟着她的腰身,呼吸撩着她耳尖,“嫁給她心裡喜歡的人是她的幸福,這也是你說的,我有什麼可不滿意的?”
蘇初歡沒有躲開,只是注意力放在他最近疲憊的俊顏上,擔憂問,“最近焱國是不是碰上什麼難事了,你已經好半月沒有休息好了。”
閻淵看着她眼底的擔心,心裡一陣柔軟地輕魅笑着,“因爲我這半月沒有碰你,所以在暗示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初歡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油嘴滑舌,這半月他的確沒有碰她,而是國事繁忙,連就寢的時間都很短。
“過幾日,我一定好好疼你歡兒。”閻淵親了親她的脣瓣,眼底深情而飽含愛意。
“你別再打岔了!”蘇初歡總覺得他一直含糊轉移話題,是不想讓她擔心。
見躲不過去,閻淵只能輕嘆一聲,“只是一些政事上的事,你不必擔心,我若都解決不了,還做什麼焱國皇帝?”
“你是嫌我只會添亂越幫越忙,不能給你一點建議?”蘇初歡故意這麼說,便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心裡也不會這麼亂。
聽罷,閻淵皺了下眉,然後最終說不過她,寵溺地看着她,緊接着將奏摺遞給了她,“要不,你自己看看?”
“我可以看?”蘇初歡疑惑擡眸,問了句,這奏摺不是隻有皇帝可以看,她看是後宮干政吧。
“你是我最愛的人,怎麼不能看?”閻淵很享受這樣和她的二人世界,特別是容檀焱綰綰走後,看來他做了個正確的決定,雖然忙,但是抱着她忙國事也未嘗不可。
這一點與容檀完全不同,他時常會告訴她他的感情,讓她感覺到安定,感覺到他的愛,不會那麼患得患失。
聽罷,蘇初歡才安心接過,看了很久纔看懂,原來是玄國的惡意恣擾。
因爲一開始焱國對玄國的進貢,到焱國依附容國斷了進貢,玄國自然早就對焱國不滿,只是焱國已經依附容國,自然不能出兵,但這種小事恣擾倒是屢見不鮮。
現在也越來越過分了,已經在焱國邊境殺傷搶奪物資。
“我看了個大概,難道玄國屢次恣擾,都不考慮得罪容國嗎?”蘇初歡眸子微動,如是問。
“歡兒,玄國從來就不怕得罪容國,與容國更是結怨已深,只不過在上一站中敗戰而歸,還未養精蓄銳與容國再戰,但是打焱國就不費吹灰之力,我怕他已經在暗中蠢蠢欲動了,早晚容國這座靠山也靠不住。”閻淵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身子的某處已經蠢蠢欲動。
蘇初歡毫不知情地繼續問,“你覺得容國不會幫焱國?”
“不是我不信任容檀,而是你也知道我與他之間的關係,因爲你,他巴不得我死在玄燁手裡。”閻淵毫無顧忌地這麼說,凝着她白皙的脖頸,眸子沾染上谷欠望。
蘇初歡一言不發,半響,才皺眉猶豫地說,“他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歡兒,你以爲人人與你一般善良?”閻淵眯起了丹鳳眸,若是玄國打過來,容檀即使會來也是因爲她,到時候隨意找個理由便可以袖手旁觀。
蘇初歡沒再替容檀辯解,似乎信了他的話,然後低聲擔憂問,“那玄國什麼時候會進犯,你想好對策了?”
“不出三年,玄國必定會有動作,我還沒有想好對策,所以這半月忙得連你都顧不上。”閻淵頓了頓,“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你一世安穩。”
不出三年?
聽着好像還早,蘇初歡待在他懷裡輕輕點了點頭,很安心一樣。
見狀,閻淵一開始不忍心打擾在看奏摺,可是看着看着,視線總會被她吸引去,凝着她因呼吸而微動的粉脣,在政事和美人之間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剋制住吻了下來。
他的剋制力,在她身上幾乎爲零。
蘇初歡震了震,最終緩緩睜開了眸子,溫順地承受他的吻,該來的總會來,她知道她已經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