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八面城與敵人對峙(二十二)

韓增棟發完火後腦子機靈一動,命令他的士兵,將我埋在塔子山上陣亡的指戰員屍體都挖出來,擺在他炮擊後的陣地上,用照相機進行拍照下來。然後給他上司陳軍長送去,謊報說,他們八十八師在塔子山消滅了一批共軍。

到了晚上天剛一黑,馬司令員與程參謀長帶領部隊又開進昌北縣城、八面城。然後讓昌北縣政府全體人員協助給每個連隊買口豬,對塔子山作戰的勝利進行下小慶祝,同時也改善一下部隊的生活。

部隊吃完晚飯後就又開拔了。這回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帶領部隊經大半夜的行軍繞到了敵七十一軍直屬師八十七師的背後,於拂曉前襲擊了敵八十七師。這回又用火箭炮擊毀了敵人兩輛用來拉溜彈炮的軍車和一輛敵軍官坐的中吉普汽車,消滅了倉促跑出來迎戰的敵人一二百名左右。然後又迅速的撤出了戰鬥。將部隊拉到昌北縣的南部,亮子河畔的柏林子一帶村屯中駐紮下來休息。

這敵七十一軍軍長萬沒有沒想到,這夥共軍竟敢繞很遠的道前來襲擊他的軍部直屬師,氣的他用報話機對敵九十一師,師長趙林大發雷霆訓罵道:“趙林,你他媽乾的好事,將咱們的火箭炮叫共軍得去,人家共軍使用的怪順手的,專用火箭炮來打咱們的汽車。叫你們跟蹤追擊這夥共軍,你們***都是飯桶,竟連個共軍的影子都沒有看着!這回我告訴你,這夥共軍就在四平的西南上,共軍昌北縣的南邊一帶。我命令你們九十一師!趕快去給我找到這夥共軍跟蹤追擊他們,和他們進行決戰!晚上不許再開回四平跟前,追擊到那裡就駐紮在那裡,我就不信!咱們陳有汽車大炮、裝甲車,一切輕重武器都有的機械化師還決戰不過他們才只有五千或七千人的小米加步槍的共匪!你怕他們什麼?!”

敵九十一師師長趙林捱了暴訓真沒啥可說的,只是連聲的答應:“是,軍座!是,是軍座!”

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將部隊拉到昌北縣南部柏林子一帶,也是事先有打算的,考慮到敵七十一軍軍長遭到襲擊後一定會氣得派敵九十一師前來這一帶尋找我方部隊決戰。因柏林子這裡往北有燕窩鋪、左家溝,都是險要的山嶺地帶,是藉助地利消滅敵人的好地方。從柏林子往西、楊樹園子至山嘴子至馬家店一帶,一面是道,一面是險峻的山嶺,也是伏擊敵人的好地方。所以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是要在這一帶和敵九十一師好好的打上一仗,爭取利用這一帶對我有利的地形來吃掉敵九十一師。

敵九十一師師長趙林捱了敵軍長陳明仁的訓罵後,便帶領敵九十一師途經八面城,從四平的西北面直接開到昌北縣的南部。可他們沒敢輕易前往柏林子,只是在距柏林子約有十五里至二十左右裡的單家屯、曲家屯、唐家屯,廣文屯等一帶村屯駐紮下來。

我方部隊在柏林子的山嶺地帶早已做好了一切戰鬥準備,只等敵人來了好殲滅之。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等了一天敵人也沒有來。馬司令員與程參謀長合計說:“這敵人是來了,可就是不上前來和咱打,不行,明天咱們派小股部隊前去引誘他一下,看能把敵人引上鉤不?”

程參謀長同意說:“可以。”

第二天上午。敵人還沒有前來進攻的動向。馬司令員經與程參謀長研究,決定分東西兩頭派小股部隊前去誘敵。傍下午一點鐘左右,先是派一個連從西面繞到敵人的尾端廣文屯去襲擊與引誘敵人。然後又派一個連去敵人的先頭部隊駐地、單家屯引誘敵人,哪頭能將敵人誘來了就在哪頭打。

前去誘敵的兩個連先後出了發。由於單家屯較近也就十多裡地遠,這個連就先到達了。這單家屯的敵人先頭部隊是一個團,見共軍來了,就全部出動和我方這個連在前朝陽屯子東邊一帶交上了火,我方這個連邊打邊退引誘敵人追趕。

當敵九十一師師長趙林得知這個消息後氣得先罵他手下這個團的敵軍們:“真***是幫沒腦子的蠢豬!這共軍是來誘咱們上套,要是到了共軍的山嶺地帶,咱們好幾個都頂不上共軍一個,去了不是自取滅亡嗎!”然後他對身邊的參謀長說:“參謀長,趕快傳達我的命令!全部都給我撤回來,不要追趕共軍。”

這個團的敵軍得到了他們趙林師長的命令,便都停止了了追擊撤了回去。

敵師長趙林剛鬆一口氣,緊接着廣文屯的後衛團來電話報告,說有小股共軍襲擊他們,他們全團追出在廣文屯西南上與共軍交上了火。趙林一考慮,廣文屯西南一帶十多裡以內都是平原地帶,憑他的部隊都是優良的武器倒是不會吃虧的,便回電話吩咐說:“追擊可以,但往南不能超過南老房身。”因再往前就是山樑子地帶了。

我這一個連邊打邊退,由於這一帶都是平原沒有可利用的隱身地形,當邊打邊退到南老房身,我方一個先頭班的十二個人已全部犧牲,可敵人追到這裡就不再追了,全都撤了回去。真是將我這個連的指戰員們氣得火冒三丈。

誘敵不成,倒犧牲了一個班,這使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都非常腦火。冷靜下來後兩人又經商議,準備今晚後半夜前去偷襲駐紮在單家屯一帶敵人這個團。可計劃沒有變化快,就在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在做今夜行動的一些具體安排時,偵察員進來報告道:“報告司令員,敵九十一師不知出於什麼意圖,於晚上五點半鐘全部撤往八面城了。”

程參謀長馬上想到昌北縣政府人員的安危,說:“不知咱們的昌北縣政府有準備沒有?別叫敵九十一師給堵在八面城裡。”

馬司令員說:“不會的,咱們的何戈縣長還是很有鬥爭經驗的。”

在八面城,由於昌北縣政府加強了對南部敵九十一師動態的注意,當敵人傍晚上七點左右鍾到了距八面城約是二里地的娘娘廟時,昌北縣政府便得知了消息,全體人員向北邊曲家店撤去。

敵九十一師進了八面城,駐紮在街東頭相隔很近的三個大院內,有劉家大院、東街小學校大院和天主教堂大院。

第二天九點鐘。敵九十一師師長趙林迫於他的上司陳軍長的壓力,將敵九十一師又開到昌北縣南部趙家店,三家子等一帶地方。這裡距我方部隊所在的柏林子約有二、三十里地遠。敵九十一師將汽車、大炮、裝甲車,都停在南北公路上。因這一帶都是一望好遠的平原地帶,敵師長趙林站在一輛裝甲車頂上用望遠鏡在裝腔作勢的進行了望,然後令他的炮兵沒目標的向南邊打了一陣子炮。傍中午他們在這一帶村屯中吃了一頓午飯,於下午兩點鐘,敵九十一師又開回了八面城。

就在這天下午。在柏林子的一個農家院的東下屋裡,我二分區直屬部隊第五縱隊司令部,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在研究如何能消滅敵九十一師的策略。

馬司令員說:“咱們在這山嶺地帶敵人不來和咱打,敵人在平原地帶咱們又不能去和敵人打。可這幾天敵人要是都在八面城街裡過夜,這對咱們來說可是個好的戰機。在敵九十一師第一次開進八面城時,那時咱們部隊在距八面城約有二十多裡地的北邊大河村,我就想了,如果敵九十一師要是在八面城街裡駐紮下來,咱們的部隊就連夜去偷襲攻打他,既使不能百分之百的把敵人都消滅了,可敵九十一師的那些汽車、大炮、裝甲車等家當,一定都會變成咱們的。現在這個機會又來了,如果今天敵九十一師還回八面城,咱們就將部隊向前提二十里,準備今晚就去八面城偷襲敵九十一師。”

程參謀長說:“這個方案可行,敵人的大炮裝甲車一進入城鎮內由於有房屋阻擋鎮內街道又不寬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另外咱們部隊善於夜戰、巷戰,還是有勝利把握的。”

就在這時,偵察員進來報告說:“報告司令員,敵九十一師於下午兩點鐘撤回了八面城。”

馬司令員又對偵察員下令道:“再偵察一下,敵九十一師在八面城街裡的具體部署和位置。”

偵察員走後。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商議說:“老程,咱們應該立即將部隊往北向敵人靠近二十里,到唐家屯和廣文屯一帶。今夜咱們去八面城偷襲敵九十一師好行動方便。”

程參謀長說:“可以,不過咱們這次作戰行動可不一般,應該向總部首長報告一下。”

馬司令員說:“咱們先將部隊開拔到唐家屯和廣文屯一帶,等咱們的偵察員摸清敵人的情況後,再向總部報告。”

部隊於下午四點左右鍾開到了唐家屯和廣文屯一帶。將犧牲的那一個班十二名同志,埋在了廣文屯、屯子東頭的道邊上。馬司令員將他們的名字、年令,家鄉籍貫等也都記在了記事本上。

馬司令員將司令部就設在唐家屯內。兩天前敵九十一師師部也設在這裡。馬司令員和程參謀長說:

“老程,我看讓各連隊伙房可向當地老百姓購買一頭豬,改善一下指戰員們的伙食。,讓指戰員們今晚前去偷襲敵九十一師、消滅敵人時好有力量。”

程參謀長同意說:“可以,一會兒我派人通知下去。”

傍下午四點半鐘左右。偵察員來向馬司令員報告道:“報告司令員,敵九十一師在八面城街內集中駐紮在街東頭道南三個大院內。有劉家大院、東街小學大院,還有天主教堂大院。敵九十一師的汽車大炮和裝甲車都在西頭的這兩個大院內,敵師部在東街小學大院內臨街的房子裡。劉家大院和東街小學大院之間有一些人家相隔,兩院間距約二、三十米。東街小學大院和天主教堂大院兩院間距也約有三十多米。天主教堂院裡住的都是敵九十一師的步兵。九十一師在八面城街內沒有搞任何防禦。”

馬司令員聽完偵察員的報告後,說了聲:“好啊,這情況對咱們很有利。”

偵察員走後。馬司令員立即給還在北撤途中不知具體地點的民主聯軍總部發電報道:

總部零一首長:

敵九十一師現在開進了八面城。我第五縱隊在昌北縣南部距八面城約有二十里地的唐家屯一帶。經我們偵察員探得,敵九十一師集中駐紮在八面城街東道南的三個大院中,沒有搞任何防禦。我經和程參謀長合議,準備今夜前去偷襲敵九十一師。

電報發出後約過有半個小時,總部零一號首長給回了電報:

馬、程二同志:

此方案從殲敵角度來說是可行,在夜間即使是偷襲不成也不會被敵人吃掉。不過這仗在

城鎮裡打不適合,一、會殃及很多無辜的百姓。二、會嚴重的破壞一個繁榮的昌北縣城。

所以總部不批准你們今晚的作戰行動。

馬司令員看完總部零一號首長回電後,嘆息的說:“可惜失去了一次殲滅敵九十一師的戰機。”

程參謀長接過電報看完也嘆息的說:“總部零一號首長太有些過慮了,即使不可避免的殃及到一些百姓,也比咱們直接打仗的指戰員們的傷亡會少得多,如果要能殲滅敵九十一師,就是將昌北縣城打平了我認爲也值得,何況還不一定會到那個程度。真沒想到總部零一號會不批准咱們。”

馬司令員沉默了好許說:“我看咱們今晚照樣行動,責任由我一人承擔。”

程參謀長說:“不妥、不妥,馬司令員。這軍令對錯違抗不得,這是組織紀律所規定的,以後咱們殲滅敵九十一師的機會,還會有。咱們早要知道總部零一號不批准咱們,咱們不彙報、先斬後奏還是沒說的。咱這既然彙報了就得服從總部的。”

晚飯是各連隊伙房都燉肉。在這艱苦鬥爭環境下偶爾的改善一次伙食,對全體指戰員們來說都是很高興的,可誰也沒有想到,卻發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有個連隊的伙房,在燉肉時就沒有了一點鹽,老炊事班長聽老鄉說:屯子北邊道上有國民黨九十一師不知爲什麼仍下了好幾麻袋食鹽,當地老百姓誰都沒敢去動,怕這些鹽被國民黨下毒了。於是老炊事班長就去用圍裙包回些這鹽來,然後他自己先嚐了點,心想:如這鹽要是有毒就先毒死我一個人。可他嘗完後隔了有十多分鐘也沒有什麼感覺,就以爲這鹽沒毒沒事,便讓炊事員將這鹽放在了燉肉的鍋裡。這個連一百多名同志吃了後當時都沒有什麼感覺,可過了一個多小時,這個連的同志就都腹痛起來,而且越疼越厲害。有一位不愛吃肉的戰士因吃的少沒有怎的,便趕緊跑到司令部把這情況報告給了馬司令員。馬司令員立即同部隊的軍醫和些名衛生員前去搶救。

來到了這個連,見有的同志用雙手捂着肚子在抽搐,有的疼的在地上翻身滾“嗷嗷”叫。有一位是和馬司令員一起長征過來的老同志,強忍着劇烈的腹痛,拉着馬司令員的手說:“司令員,趕快想辦法救救我們吧!我們要這樣死了太不值啊……”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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