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庭說:“是爲了建立新中國。”
馬司令員又問:“建立個什麼樣的新中國呢?”
孫永昌說;“就像今天你在老爺廟臺上講話時所講的那樣,要建立一個獨立自主、民主自由、公平正義,繁榮富強的光明新中國。”
馬司令員興奮的說:“對了,看來你們參加革命的目的還都很明確。”然後又問道:“你們家中都幾口人啊?”
王耀庭吱聲說:“孫永昌和王子躍都是五口人,都是倆大人仨孩子。就我是兩口人沒孩子。”
馬司令員說:“看來就你家庭負擔輕了”
王耀庭點下頭說:“對,兩口人掙點就夠。”
因孫永昌、王子躍、王耀庭他們三人都有着記者的癖好,遇事好提問題。首先王子躍見馬司令員待人和藹可親很隨和,消除了一開始的拘束感,便提出個問題問馬司令員:“馬省長,咱遼北省這個省名是你起的吧?
馬司令員笑了回答說:“不是我起的,起省名我沒有這個資格,咱昌北縣這個縣名是我起的。”
王子躍又追問道:“那咱遼北省這個省名是誰起的?”
馬司令員沒有直接回答,卻問道:“你們何縣長,給你們講過咱八路軍第二十四旅挺進東北內地的一些經過嗎?”
王耀庭說:“我沒聽何縣長講過。”
孫永昌說:“何縣長給我講過,還特別講了你馬司令員。”
王子躍說:“我也沒聽何縣長講過。不過我知道,咱八路軍第二十四旅是最先到達東北內地的八路軍部隊。”
馬司令員說:“好了,那我就告訴給你們,咱們遼北省這個省名是黨中央零一號首長起的。聽總部林司令員說:黨中央零一號首長接到我們二十四旅順利的到達四平的電報後,經和零二號首長在一起商議,決定在四平建個省,因僞滿時期四平叫四平省,零一號首長又不願意利用日僞的舊省名,根據四平的地理位置是在遼河流域的北部,所以零一號首長就起了個遼北省。現在的遼南省、遼東省,遼西等省,都是從咱們遼北省排下來的。這都是零一號首長事先就預料好的。現在遼北省與遼西省合併爲遼吉省了,這你們不知道嗎?”
孫永昌說:“我知道,何縣長上次去省裡開會回來後傳達了。”
王子躍說:“那上次我們家有事,我沒有來。”
馬司令員接着說:“我是按着零一號首長因域而生起的省名這個啓示,就起了昌北縣這個縣名。”然後馬司令員就將起昌北縣名的經過講了下。
孫永昌聽完後輕“啊”了聲說:“原來是這樣。”
接着王子躍說:“看來黨中央零一號首長的學問一定很大,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馬司令員點下頭說:“是這樣的,咱零一號首長的知識相當淵博了。”
接下孫永昌又提出個問題說:“馬司令員,既然咱二十四旅部隊是首先進入東北的,爲什麼不先去接收瀋陽或是長春大城市呢?卻先接收不怎太大的四平呢?”
馬司令員說:“這也是黨中央零一號首長和零二號首長在一起商議決定的,因咱們二十四旅挺進東北的任務是兩個方面;一方面是接收國土失地,另一方面是要及時的將東北內地的情況報告給黨中央。因四平是瀋陽以北的交通要塞,在軍事上十分重要,往南可以觀察瞭解到瀋陽的情況,往北可以瞭解觀察到長春、哈爾濱的情況,所以零一號首長和零二號首長命令我們要首先接收四平。
接下王耀庭又問道:“馬省長,你常見到總部林司令員嗎?”
馬司令員笑了說:“常見到,因我常到總部去開會,一開會就自然見到了。我都差一點成爲他的第一政委,那是在去年秋天,黨中央來電,任命林司令員爲晉冀綏熱遼軍區司令員,改任我爲第一政治委員。當時我非常高興,因林司令員他非常會用兵能打仗。當時我與何政委,程參謀長在一起商議決定,準備派人去山東接林司令員來四平。可沒幾天中央又來電報收回成命,說晉冀綏熱遼軍區原領導班子人員不變。中央爲加強東北的軍事上的統一領導,新組建了東北人民自治軍總部,林爲自治軍總部司令員。我們白高興了一場。林司令員在到我們四平時還談起了這事,和我們講,咱零一號首長在給林司令員分派工作時一開始就提出兩個地方讓林選擇。第一個地方是晉冀綏熱遼軍區,咱們這裡,另一個地方是山東軍區,零一號首長是希望林司令員能夠選擇到晉冀綏熱遼軍區來。可林司令員當時考慮:東北有咱二十四旅,還有抗聯部隊,形勢較穩定。可山東形勢較緊張,他的老夥計山東軍區羅司令員身體又有病擔子很重,他便決定去山東和零一號首長說:‘我還是先去山東吧,去減輕下我的老夥計羅的負擔。等東北需要我時我再去東北。’可林司令員剛到山東,由於國民黨在山海關向咱們開戰,攻佔了山海關,此時零一號首長有了病挺嚴重。黨中央零三號首長經與零二號首長商議,又急調林司令員到晉冀熱遼軍區任司令員,好指揮東北全局與國民黨打仗。當電報發出後,咱零二號首長經再三考慮,覺得這樣還有些欠妥,東北有抗聯的部隊,以後還要從其他軍區往東北調部隊,讓人家都只歸一個軍區領導,別讓人家都有意見,便又經和零三號首長商議:爲加強東北在軍事上的絕對統一領導,必須組建高於軍區的領導機構。所以中央又收回了先前的決定,新組建東北人民自治軍總部。”
孫永昌又問道:“馬司令員,聽說林司令員親自指揮的法庫秀水河子殲滅戰,咱們第五縱隊參加了嗎?”
馬司令員說:“參加了,我和程參謀長倆帶領一四九團去的。炮擊敵人指揮部,繳獲敵人的坦克,都是咱一四九團的戰績。然後我們又揮師南進,剿滅了危害昌圖、開原、鐵嶺三縣百姓安生的匪患,活捉了匪首姜小胡,交給了鐵嶺縣政府開公審大會處決了。”
王子躍問:“咱們軍區不是叫晉冀綏熱遼軍區或是遼北軍區嗎,怎又改叫冀察熱遼軍區呢?”
馬司令員說:“因爲山西和綏遠距東北較遠,所以黨中央根據實際情況就將咱們軍區的名稱改爲冀察熱遼軍區了。”
孫永昌又接着問:“馬司令員,聽何戈縣長說,在原奉天省建昌縣那邊還有個和你同名同姓的,也叫馬驥,你們互相熟悉嗎?”
馬司令員說:“我們互相熟悉,那個以前是我們軍區所屬的地方部隊的一個領導,他的部隊是屬於零一號所說的十九萬游擊隊裡邊的部隊,我們是屬於四萬正規軍裡的部隊。他現在也來東北內地了,在鐵嶺分軍區呢。”
王子躍又問:“馬省長,像我們參加了中共昌北縣政府,屬不屬於你們八路軍第二十四旅的人?”
馬司令員回答說:“屬於啊,因咱們現在是軍政合一,具體的說,你們是屬於咱八路軍第二十四旅一四九團專搞地方工作的幹部,你們何縣長他就是一四九團的政委,現在咱們部隊是剛改叫第五縱隊了,這你們知道吧?”
王子躍、孫永昌、王耀庭他們三人都點頭說:“知道。”
馬司令員說:“所以,你們現在都算是第五縱隊一四九團的幹部……”
孫永昌又問:“馬司令員,咱們中國共產黨和蘇聯共產黨不是友好黨嗎,怎麼蘇軍竟將咱們攆出四平,讓國民黨派來的劉翰東一夥子來接管四平呢?”
馬司令員說:“咱們中國共產黨和蘇聯共產黨雖然是友好黨,可蘇聯政府與蔣介石的國民黨政府簽定了中蘇友好協定,協定中規定,蘇軍在撤離時,必須將佔領的城市交於國民黨政府或軍隊。所以咱們暫時必須得撤出一段時間。劉翰東一夥子拉攏了一些土匪鬍子在四平就能禍害老百姓,根本沒有戰鬥力,蘇軍撤走後咱們部隊根本都沒用怎麼大打,劉翰東與他整起的那些土匪鬍子就都乖乖的做了俘虜。”
王子躍又問:“馬省長,咱們抓住了國民黨劉翰東一夥子,怎不將他們槍斃了呢?倒還放了他們呢?”
馬司令員說:“首先是咱們抓到他們後,經和他們談,他們的態度較好,咱們提出讓他們代表國民黨與咱中共在四平建立聯合政府,他們當即都答應了,說得需要經過與他們國民黨東北行轅聯繫,行轅要答應了,他們就在四平與咱中共建立聯合政府。可最後國民黨東北行轅沒答應,這咱就不怨他們了。另外咱們爲了和平解決國共兩黨的問題,來表示咱們中共的最大誠意,所以就將他們放了。”
孫永昌問:“馬司令員,這次收復四平是你指揮的吧?”
馬司令員回答說:“這次收復四平是三個軍區的部隊,我是四平地區作戰總指揮,西滿軍區部隊前線指揮的是鍾旅長和馬仁興旅長。咱們軍區部隊前線指揮是一五零團倪團長,東滿軍區的五十六團前線指揮是翟團長。”
王耀庭問:“馬省長,咱們部隊撤出四平後,都到那待着去了?”
馬司令員說:“省委機關就暫時在四平郊外的老四平了。軍區機關就暫時設在梨樹鎮了,等咱們的大部隊就在四平的周圍近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