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永昌怒視着這隻才露齒的咬人狗,大聲的鎮嚇道:“李大老闆,你這是血口噴人!你要這樣早晚不會有好報的!”
“住口!”敵軍部參謀吼道。然後就氣勢兇兇的來到孫永昌面前,照永昌的腹部就狠踹了一腳,罵道:“我叫你猖狂窮八路,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孫永昌被踹倒在地上,腹裡感到在劇烈的疼痛。“巨源益”李大老闆,借這之機就緊忙的走了。
“起來!耍什麼死狗?”敵軍部參謀又大叫道。
孫永昌因腹中在劇烈的疼痛,就任憑這敵軍部參謀嘶叫去,也沒有起來。
“將他拉起來!”敵軍部參謀命令待立在左右兩邊的五六個中央軍。
這五、六個中央軍上來就將孫永昌拽了起來。敵軍參謀又喝問道:“你們昌北縣的那些窮八路們都跑到哪去了,呵?”
孫永昌忍着腹內的劇痛回答說:“我不是昌北縣裡的人,這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看你知道就是不說!”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嗎,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八路軍是車拉着縣政府,哪都走,這老百姓們都知道。”
敵軍部參謀奸笑了道:“那好,這個興許是強你所難,可八面城街裡還有誰是八路軍的地下密探和地下共產黨,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因我一不是八路軍,二不是共產黨,這一切我真都一概不知道。”
“你不是八路軍,也不是共產黨,那麼,你爲啥爲八路軍搞清算呢?”
“那是因爲我沒有職業,爲了掙幾個薪水錢,來維持家庭生活,關於這個情況,你們地方警察局和國民黨部,他們都是清楚的。”
敵軍部參謀點着一支洋菸卷猛抽了幾口之後說:“我看你是個非常狡猾的八路軍密探,不叫你嚐嚐點厲害,看來你是啥也不會說的。”然後對待立在左右兩邊的五、六個中央軍說:“你們都去將他的棉襖、棉褲扒下來,給我將他吊起來,打飛了他!我看他招不招?”
這五、六個中央軍立即都蜂涌而上,七手八腳的一會兒就將孫永昌的上衣和褲子都扒了下來。然後用繩子將孫永昌又吊在房樑上,敵軍部參謀又吩咐這五、六個中央軍道:“將你們腰間的皮帶都解下來,給我狠勁的抽!他不說就活抽死他!”
這五、六個中央軍都尊令解下了個人的腰間皮帶,四面各站個位子的就開始“砰!啪!”猛抽猛打起孫永昌。並且打一陣,敵軍部參謀就問一問。孫永昌是咬緊牙關挺着周身的劇痛,就是一口咬定對共產黨八路軍的事一概都不知道,直到被打昏過去。敵軍部參謀見這般的拷打都沒審問出什麼玩應來,只得暫且罷了休。
五天後是禮拜天,正好國民黨七十一軍陳軍長因信仰基督教,帶着軍部的一些人到八面城基督教會做禮拜。做完禮拜後教會的秦牧師藉此機會首先和陳軍長說:“陳軍長,我以主的名義有件事情需要和你說一下,希望陳軍長對這事能高擡貴手……”
陳軍長問:“是什麼事情?需要我高擡貴手。”
秦牧師說:“我們教會有位多年的教徒孫永昌,前些天叫你們軍部給抓去了,他不是共產黨,也不是八路軍,他原是我們教會學校的教師,因光復後我們教會經費緊張不開辦了,他就沒職業了。他爲了掙點薪水錢養家餬口纔給八路軍昌北縣政府臨時做點事。你就看在他也信仰基督教的份上,放了他吧,陳軍長。”
陳軍長沒有馬上給予回答,胡牧師在一旁又說:“陳軍長,孫永昌他確是我們教會多年的教徒,這我們教會可以給他擔保做證,他確實不是共產黨八路軍。”
王牧師也吱聲說:“陳軍長,孫永昌他確實不是共產黨八路軍,他是我們教會多年的教徒,你就看在主的份上饒了他吧。”
陳軍長這回說:“我們清共折騰了好多天,可下子抓到了個共匪犯,本打算明天槍斃他,用他來殺一儆百。現在你們三位牧師都給他求情,我相信你們說的都是真話,他既然也是個基督信徒,那我就看在主的份上,僥他這一回。”
秦牧師和胡牧師去國民黨七十一軍軍部將孫永昌領回來並送到家中說:“老孫呵,這次你可太危險了,我開始去七十一軍軍部,人家連大門都不讓進。這些天來正想不出辦法呢,沒想到陳軍長和他們軍部的一些人都信仰基督教,他們都來咱教會做禮拜來了。我和胡牧師、王牧師藉着這個機會都和陳軍長說你這事,陳軍長是看在主的份上才答應放了你,否則就糟了。”
孫永昌說:“我感謝主對我的營救。”
胡牧師說:“老孫,我經打聽,聽說你這事是‘巨源益’的李大老闆,在和國民黨七十一軍軍部的那些大官們玩牌時,在牌桌上將你告的。這李大老闆他輸了不少錢,等國民黨七十一軍軍部的大官們都贏了,這李大老闆說:‘這不算啥,我***讓窮八路的昌北縣政府給我清算去一萬塊錢,你們說這冤不冤!’然後他認爲你最壞,就特意把你告了。聽說就是這麼回事。”
孫永昌點頭說:“這麼說還是差不多的,李大老闆這傢伙還上堂釘我去了。”
秦牧師和胡牧師走後,郭玉潔說:“永昌,得回咱們是信仰基督教,不然教會的牧師們能三番五次的去往出保你嗎?”
孫永昌笑了說:“縣政府的領導們早就給咱算到了這一點上了,教會的牧師會保咱們的。”
到了五月中旬,我民主聯軍總部已進入哈爾濱,總部零一號首長經第二次給黨中央發報請求暫時放棄四平。黨中央這回批覆了請求,可以放棄四平。
五月十七日,總部零一號首長下令,讓我守衛四平的全體部隊及軍區省市區機關全體人員,趁敵七十一軍的三個師還都在昌北縣境內,於五月十八日趕快都撤出四平。
在四平,代理作戰總指揮何政委,接到總部零一號首長讓撤出四平的電令後,經與代理遼吉省軍區司令員、一五零團倪團長及兄弟軍區部隊的馬仁興旅長、鍾衛旅長研究商議決定,由鍾衛的十旅斷後,由五縱一五零團的一大部分由郭政委帶領在前開路,由馬仁興保一旅與東滿軍區的五十六團、五十九團在中間保護保軍區、省市區委機關、後勤等非作戰人員的安全。然後由倪團長帶領一五零團的另一部分一千人,於明早先行去經過昌北地區迎敵而上,目的是將敵七十一軍吸引與鉗制在昌北地區。然後由何政委統領撤退的大部隊於夜間撤往梨樹縣與懷德縣廣大農村。
撤出方案決定好後。於五月十八日黎明。五縱一五零團倪團長便帶領部隊從道東北面敵人空擋地帶出了四平,途經泉溝、王家油房、七家子、後柏林子、董家屯、山嘴子,然後向大窪南部蘿蔔溝挺進。
當我方這支部隊一開出四平,在四平外圍的敵新一軍三十八師的偵探就發現了,然後用電臺報告給了敵七十一軍陳軍長,說有共軍一千左右人開出四平,奔向昌北縣南部。陳軍長立即電令敵九十一師師長趙林要多派部隊前去阻截並殲滅之。
約傍下晚四點鐘。我一五零團倪團長率領的這部分部隊就到達了事先予計的,在作戰上對我方較有利的地點——大窪南部的蘿蔔溝。然後馬上進行搶築作戰工事。
傍下晚五點多鐘。敵九十一師師長趙林派了三千名敵軍來到了蘿蔔溝,在距我方陣地約不到三裡地遠,由北至南呈半弧形紮下了陣腳。以爲滿有把握能全殲我這支部隊。由於這一帶是溝、坡、窪、地帶,沒有汽車與裝甲車能走的路,所以敵軍們都是隻帶着輕武器徒步來的。這對我方來說是很有利。約不到半小時後,敵人便從北至南全面的向我方陣地發起了攻擊。
由於我方陣地上早有準備,當密集的敵軍們衝至我陣地前,我方陣地上的指戰員們一頓機步槍加手榴彈齊來猛打,將敵軍們成片的消滅在陣地前。在後邊僥倖沒死了的,嚇得趕緊掉頭逃了回去。
這第一仗打完,天已漸黑了下來。因敵人都怕黑天打仗,看來是不會再進攻了。當敵陳軍長得知,趙林派去的三千人不但沒消滅了共軍,反倒叫共軍給消滅了不少,氣得在報話機裡罵趙林道:“你真是個混蛋,趙林!你怎不把大炮和裝甲車調上去呢?”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