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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其容見大家反應,這才鬆了口氣。陳三小姐的一雙柔荑實在是巧,不是誰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用石榴籽把鯉魚的鱗片一片一片的嵌好的,再加上多子多福步步高昇的寓意,拔得頭籌那是當之無愧。
但徐其容到底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比起陳三小姐這個貨真價實的小娘子來說,怎麼也多一分心機。
一開始的平平無奇,到後來點上蠟燭之後的化腐朽爲神奇,前後差距巨大,縱然是比不上陳三小姐的步步生蓮和十五公主的萬佛歸來精巧,看在評委和圍觀衆人的眼裡,帶來的震撼卻更甚。
徐其容抿着嘴兒自顧自的笑了好一會兒,才扭頭去看徐其筠,徐其筠臉色難看,滿是懊惱,卻強自鎮定,一副裝出來的爲自己妹妹感到得意的模樣。
前世的時候徐其容爭強好勝,跟徐其筠簡直是天生的對頭,這樣不甘的表情,在徐其筠臉上出現過,在徐其容的臉上也出現過。
前世看到徐其筠這樣的表情,徐其容心裡就跟大夏天吃了冰一樣舒坦,現在看到徐其筠這樣的表情,卻懨懨的,之前的興奮驟然不見。
按理說,大房應該和她們四房站在一邊纔是,徐亭進和徐亭遠纔是嫡親的同胞兄弟。可是,大房向來親近徐謹行一房,徐四老爺出事以後,大房同徐謹行一房一起跟徐四老爺劃清界限。細細想來,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兄弟之情在。
此時此刻看到三姐姐如此不遺餘力的想要她在衆人面前出醜,徐其容不由得感到心寒。
難不成徐家人天生親情淡薄?可她和姐姐明明姐妹情深,郭老太太對徐其瑤也是疼到心尖尖上面,就是徐其蛾和徐其蝶,不也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麼!
越想心裡越不痛快,擡頭看到徐其錦和霜憐站在人羣前面衝着她笑得燦爛。心下一鬆。這一世,到底是跟上一世不同了呢!
因爲十五公主堅決不肯參加評比,到最後。拔得頭籌的果然是徐五的紫氣東來。
評比結束之後,李夫人親自端了盛着宮裡賞出來的彩頭送到徐其容手裡,都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就一些小娘子們喜歡的絹花、珠花、手絹之類的東西。然後將二十份花果擺在高臺上。開始義賣。
每年花果比賽結束之後的花果都是要義賣出去的,誰都可以出價。寫在一根竹籤上面,標明自己心儀的花果,暗暗的送到專職負責義賣的丫鬟手裡,價高者得。賣花果所得銀兩都將送到善堂。或購米糧、或興學堂、或治百疾。也算是一樁善事。
花果最終賣了多少銀錢,也是參加製作花果的小娘子們最關心的事情之一。縱然不能在比賽中拔得頭籌,賣得最多銀錢。也是很值得得意一番的。也有一分錢也賣不出去的,自然是丟人得很。
因此。參與買花果的,除了風流少年郎,更多的卻是小娘子們的哥哥弟弟們。
徐其容心裡並不忐忑,她知道,以霜憐的性格,定是早與小王爺說好了的。她這一份花果,縱然賣不出最高價,也不會大庭廣衆丟人現眼的。
霜憐見徐其容捧着宮裡賞下來的彩頭往這邊走,忙趁着人還沒過來,拉過身邊一個丫鬟,道:“你去跟陳晉凌說一聲,那紫氣東來買下來了,給本郡主留着,本郡主要往將軍府去一趟。”
佳仁昨日讓人傳話說近幾日身子不舒服,七夕乞巧節就不出門了。霜憐這是想要報復佳仁不講姐妹情誼呢!要知道,霜憐之前以爲這種節日徐五不會出門,徐二又不會把徐五一個人丟在家裡面,佳仁不肯出來,她就只好一個人了。人家都成羣結隊的,偏她就一個人,多沒意思啊!
霜憐得意道:“本郡主就不告訴她徐五的嗓子已經好了。”
徐其容走近了剛好聽到最後一句,笑道:“郡主不想告訴誰?”
徐其錦笑道:“郡主還能不告訴誰啊,自然是跟縣主鬧彆扭了!”
霜憐皺眉:“本郡主跟她鬧什麼彆扭!”然後反應過來,一副懊惱的模樣,“你們倆到底是不把本郡主當朋友,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着本郡主。徐五,莫不是你也同她們一樣,覺得本郡主十六歲了還沒有說人家,便是洪水猛獸了?”
霜憐這話說得咬牙切齒的,徐其容聽了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好順着霜憐的脾氣,衝着五郡主的方向努了努嘴:“也就這幾天纔好的,昨兒個說話還有些沙啞呢,現在多說一會兒就嗓子疼,要早說了,郡主您上哪兒看這一場好戲?”
徐其錦也道:“誰敢把郡主大人當洪水猛獸啊,郡主一開口,這滿西京城的王孫貴胄,裕王府的門檻怕是要重新修了。”
這話說得霜憐一樂:“你們倆聲音小點兒,這話要讓別人聽到了可還得了!我還是要臉的呢!”語氣裡面已經沒了一絲一毫的不高興,“不管怎麼說,徐五你這是喜事,又拔了花果比賽的頭籌,喜上加喜。明兒個不管你們姐妹有沒有時間,來裕王府,我好好給徐五慶祝一下……得把佳仁也叫上,你們替我說說她,這段時間我請她三四回了,她回回都推說身子不舒服。”
徐其錦和徐其容忙笑眯眯的答應了,然後便看到徐其蝶拉着徐其蛾有些畏縮的往這邊蹭,一邊蹭,一邊拿眼睛去瞄霜憐郡主。
徐其玉從頭到尾跟隱形人似的站在徐其錦身後,剛剛霜憐郡主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的,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猜測都是對的,只是徐其筠的動作慢了一步,偷雞不成蝕把米。心裡不由得暗恨,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就是把徐其容曾經是啞巴的事情說出去又怎樣?那也是曾經的事情了,誰在意!更何況,徐其錦徐其容跟裕王府、長公主府和將軍府交好,誰吃飽了沒事做敢拿已經彌補好了的缺陷去得罪她們啊!
徐其容對徐其蝶這個堂妹的印象還是蠻好的,見她拉着徐其蛾擠過來,不由得笑道:“六妹妹七妹妹快來,這些珠花、絹花什麼的到底是宮裡面賞出來的,你們都挑兩朵,戴個新鮮。”
除了跟自己關係好的,霜憐在旁人面前向來是高冷示人,徐其蝶和徐其蛾蹭到了眼前她也不曾給一個眼神,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往捧着竹筒接價籤的丫鬟那邊打量。看到自己府裡的小廝走了過去,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收回頭來。
徐其蝶和徐其蛾不敢打擾霜憐,忙歡歡喜喜的一人挑了兩朵珠花、兩朵絹花以及一塊手絹。
徐其蝶小聲問徐其容:“五姐姐,我和姐姐去猜燈謎,你還跟我們一起走嗎?”
徐其容笑道:“你怎麼不問你二姐姐?”
難得見徐其蝶這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這話本來是徐其容拿來逗她的,誰知她竟當了真,又把這話問了一遍徐其錦。
徐其錦笑道:“你們去吧,別走散了,再玩一會兒就跟你三姐姐一起回家吧!我和你五姐姐大概要跟霜憐郡主一起走。”
徐其蝶又看了一眼霜憐郡主,小聲問徐其玉:“四姐姐跟我們一起走嗎?”
徐其玉古井無波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自然是一起走的。”說完這話,又掃了一眼秋濃手上抱着的彩頭。
本是極尋常的一眼,徐其錦和徐其容都沒注意到這裡面的深意,偏生霜憐嗤笑了一聲:“當姐姐的總不好惦記當妹妹的贏來的彩頭吧,這要是傳出去,多給做姐姐的掉價啊!”
她就是記恨剛剛徐其玉沒有開口幫襯徐五。
霜憐這麼一說,徐其玉剛剛那一眼,其中的深意就赤裸裸的擺在了大家面前。
徐其蛾和徐其蝶一臉詫異的望向自己的四姐姐,徐其錦和徐其容記着當年徐其玉當着大家的面說徐其容孝期吃肉的事情,既沒有把彩頭送到徐其玉面前讓她挑選,也沒有開口給她一個臺階下,只當沒有注意到霜憐在說什麼。
最主要的是,霜憐說這話聲音挺小的,周圍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也不會因此丟了徐府的面子。
徐其玉一臉的難堪,本來就挺白的皮膚變得更白了,編貝般的牙齒死死的咬着下嘴脣,直到嘴脣都充血了,才把心中的屈辱壓下去,脫力般的開口:“其玉自然不會覬覦五妹妹的東西。”
霜憐卻不再開口,一副並不在意徐其玉怎麼說的樣子。
正好此時徐其筠那邊派人過來問了,徐其玉忙藉着機會帶着徐其蛾和徐其蝶走了。
霜憐轉頭對徐其錦和徐其容正色道:“你們別怨我不給她面子,她雖然不是一個好姐妹,按理也輪不到我來敲打。只是,我看得人比你們多得多,什麼人沒見過,就她那德行,十個你們也鬥不過!”
徐其容和徐其錦對視一眼,霜憐郡主這說的是徐其玉?徐其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雖然徐其玉這人有些難以捉摸,但也沒有霜憐說的那般妖魔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