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持要給小黎回換尿不溼,餵奶,我想季東一定從沒想過會見到這樣一面的卓堯。
我把早餐端在餐桌上,擺好,準備了三份餐具。
“季東,過來一起吃。”我招呼季東來吃早餐。
“不了,太太,我在飛機上吃過了,謝謝,你們慢用。”季東客氣地說。
“太太,黎回可以讓我抱抱嗎,我也喜歡小孩子。”季東說。
“當然可以,只是他還不會叫你叔叔,等半年後你再來,他肯定會在院子裡走路,喊你叔叔。”我說着,天真地幻想半年後的日子。
季東的臉上閃過一些歉意,我察覺到,並未放在心上。
我和卓堯面對面坐着吃早餐,季東抱着小黎回倒還像模像樣,小黎回拿着季東的墨鏡使勁搖搖小手。
我需要多微笑一點,好讓卓堯離開得放心。
他想開口說什麼,我卻先開了口,他微笑說:“你先說。”
“我想說,我會很好很好地照顧自己,照顧我們的孩子,遇到事第一個向你彙報,不欺騙你,不報喜不報憂,所有的煩惱都會告訴你,好吧。你在上海,多陪陪老人家,公司的事,你能做決定就分擔一些。”我的笑容,努力很誠懇。
他聽到我的回答,沉默不語,很冷清的神情。
用過早餐,季東將卓堯的行李提下樓,我收拾餐桌,卓堯跟着我進了廚房。
他忽然用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抵到牆上,我端着咖啡杯,望着他,他一隻手撐在牆上,一隻手將廚房門合上,他的脣靠近過來,我腦子暈乎乎的,在想要不要把杯子放好。而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多餘的思考時間。
他就那樣不分地點不分時間地索吻,吻的力度稍大,我支支吾吾要窒息了,他心疼了,放輕了點,直至停下,我睜開眼,瞧見他眼眶紅紅的。
“不要對我說你會很好照顧自己,不要說那些話試圖讓我放心,安心,我辦不到,你記住,隨時需要我回來,隨時叫我回來。”他的手掌心覆在我的腦後,手指透過我的頭髮貼在我的頭上,很暖很結實,另一隻手撫在我的面頰上,他的吻再一次貼來。
我踮起腳,手摟着他的脖子,邊吻他邊點頭邊掉眼淚。
阮曼君,你現在越來越愛流淚了,接吻的時候,怎麼能掉眼淚呢,真沒出息。
“剛纔你叫另一個男人吃早餐,吃你做的早餐,你知不知道,我吃醋了。”他艱澀地說,用拇指給我擦眼淚。
“小氣鬼。”我說着,用手背拭去往下落的眼淚。
他就是這樣霸道,好像我是他的女人,那麼全世界的男人都最好離我遠遠的,我從未覺得他專制,我喜歡他給我的這種”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是她唯一的女人”歸屬感。
就算是在牀上,當他進入我的身體,那麼私密,我在他的懷抱中,歡暢,淋漓,我會不停地問他:卓堯,我是你一個人的,對不對......他的臉埋在我胸前,他點頭,喉嚨裡發出的聲音讓我全身熱氣沸騰。那種安全感,總能讓我飛到雲端,徹底,醉生夢死。
我們有多久沒有分開了呢,足足一年了,一年來從沒有分開過,他沒有哪個夜晚不睡在我身邊。
我都不敢想我獨自帶着孩子住在這棟靠海小樓,將如何度過夜晚,他沒有提出帶我去上海一定有他的原因,興許是他清楚他上海的那個家不會接納我,他怕我傷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