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都會喜歡這樣矜持溫順貌美如玉的女人吧。
卓堯的眼光,真不差啊。
我犯着醋意,卻沒辦法不對面前的女人生出憐愛之心。這種女人是一類被稱爲奇蹟的女人吧,美得讓女人都我見猶憐,她是真正的名媛氣質,我腦子裡能聯想到和她相似氣質的女人,那也就是林徽因,陸小曼了。
“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自殺?”她吃了半碗麪,姿勢優雅地喝牛奶,突然對我提出這樣的問題。
“爲什麼自殺?你長得這麼好看,死了多可惜。”我特俗特沒品味地問。
她笑,笑起來就更好看了,有一顆小虎牙,兩個小酒窩,她說:“我好看?那是你被我的臉蛋欺騙了,我很醜陋的,你看到會嚇到的。”
我尷尬了,轉移話題說:“你聽歌嗎,我放歌給你聽,我每次不開心就聽歌,心情很快就會好起來。”
她極有禮貌地說:“好。”
顯然,她並不贊同我說的聽歌就會治癒心情,卻還是那麼優雅有禮。
我開了音響,隨機播放出一首法語歌,是Berry的《mademoiselle》我和卓堯都喜歡法語,包括聽歌也是,法語是說情話最動人的語言。
她聽着歌,臉上帶着迷人的笑容,那笑容,多麼熟悉,像極了一個人,佟卓堯,你騙我,還說我們有什麼夫妻相,我面前坐着的這個女人,纔是真正和你有夫妻相。
我呢,此刻多像一個試圖打探窺視你們過去的卑微小丑啊。
“每當我聽mademoiselle,就想和你跳支舞。”她自言自語說,這句話不是對我說的,是對她想念的那個人說的。
沒有任何一個詞語可以形容我的心情,我在眼睜睜看着一個女人思念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爸爸,卓堯說過一句話:愛過我的女人,再也愛不上別人。
歐菲愛過卓堯,她還會愛上別人嗎。
“你——在掉眼淚嗎?”她問我。
“啊,沒有,只是想到過去的一些事。”我甩甩頭,像一隻狼狽的落水狗甩開身上的水。
我關掉音響,打開電視機,說:“聽歌越聽越傷感,不如,看電視吧,有韓劇,有偶像劇,有古裝劇,我最喜歡懸疑劇,你自己換臺吧。”
“有漫畫書嗎?”她對電視節目毫無興趣。
“沒有,我不看漫畫。”我撒了謊,我還沒有蠢到要把卓堯畫的漫畫拿出來給她看的份上。
“你先生呢,怎麼不在家嗎。”她問,她對我還蠻好奇。
我擺擺手說:“他啊,出差了,過段時間再回來。”
“那我可以在這裡住幾天嗎?”她問。
我沒有拒絕,我怕我拒絕了,她會去尋死,我笑着一副特別歡迎的喜慶樣子說:“好哇,我一個人帶着孩子也孤單了,你在這我正好有個伴,不過,你要住多久呢?”
“三四天吧,我想明白一些事,就會走的,你放心,在你先生回來之前我一定走。”她說。
那就好,千萬不能等到卓堯回來,她又不認識我,不可能死皮賴臉不走的,我利用這三四天好好給她上思想課,讓她重拾生活希望,也算是在做幫卓堯的事吧。
她說她很喜歡這棟小樓的佈局,能和自己深愛的男人住在這裡,多美好。奇怪的是,她和我說了一些話,卻沒有問我姓什麼叫什麼哪裡人,也沒有提及她自己的身份,就好像我們是失散了多年的朋友。
(本章完)